第二章 玉碎宮傾(二)
·天建紀(jì)年·
太康帝·昱繼承其父遺志,積極推動新朝建設(shè),開溝渠以通水利,墾荒原以興農(nóng)業(yè),增大耕織、蓄養(yǎng),人丁數(shù)量急速增長,一些因戰(zhàn)亂而避入深山的人,也陸續(xù)回到家鄉(xiāng)。
太康帝·昱統(tǒng)治二十八年,全國各主要城市皆現(xiàn)繁華景象,治下村鎮(zhèn)也是一片生機(jī)盎然。而太康帝·昱自己本人也是子女成群――
十八個兒子、二十二個女兒,全部健康成長。
十八個兒子中,有四位是皇后所生,帝位之爭理所應(yīng)當(dāng)會在這四兄弟之間展開。但是!總有不盡如人意之處,即使是皇帝也沒有辦法改變。
長子瑛,在立太子儀式的前一天晚上,留書一封,到海外尋仙去了。只帶了一名從小一起長大的書僮,就走得風(fēng)輕云淡、無影無蹤。太康帝·昱派人遍尋天下,三年而無所得,只得另議立太子之事。沒想到,此事剛剛提出,次子琪就染上莫名的病癥,百般醫(yī)治無效,舉國招賢,及至東來仙人入京,收為弟子之后,病就痊愈了。太康帝·昱極不情愿地放任琪隨東來仙人入山修行去了。
琪剛剛離京,太康帝·昱覺得能當(dāng)太子的,不一定必得皇后所出,便出一詔令,令太傅在三年之內(nèi),甄選十六子中有德具才之人,榮立太子。
此令一出,后宮嘩然、天下嘩然!十六個兒子的母親都看到了太后的光環(huán),自然全力教導(dǎo)自己的兒子,以繼大統(tǒng)。
然而,更令太康帝·昱始料不及的事情發(fā)生了!十六個兒子沒有一個希望繼承帝位,極盡所能地表現(xiàn)自己的無德無才之處,讓整個后宮都傷透了腦筋,太傅人選一變再變。
至天建二十五年,這一情況愈演愈烈,最后天威震怒,各人的母親均受到責(zé)罰,才略為平息下來。皇后所生的第三個兒子·珙被推上的太子的寶座,在林起、皇甫端、張良、花容、藍(lán)采璃等五位輔政大臣的教導(dǎo)之下,學(xué)習(xí)朝中政務(wù)。
天建二十八年夏,太康帝·昱晏駕。
太康帝·珙即位,定年號天鼎。
·天鼎紀(jì)年·
太康帝·珙生性多疑,對自己的十七個兄弟雖不信任,卻很能理解各人的追求。登基儀式剛結(jié)束,就下詔封諸王兄、御弟為王,食邑于各州。眾多姐妹中,有十二人嫁與番邦,其他均嫁與當(dāng)朝重臣之子為妻,將天下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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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帝·珙只立了一位皇后――夏皇后,夏皇后共生六子,并無女兒。夏皇后最小的兒子長到六歲的時候,太康帝·珙即位已經(jīng)十年了,是該商議舉行太子封誥儀式的時候了。
怪事再一次降臨到皇族,太子的封誥儀式舉行的當(dāng)天,太康帝·珙與夏皇后的長子·澤在寢宮中身亡,身上無傷無痕,任太醫(yī)如何檢視,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此成為宮中第一懸案,太康帝·珙責(zé)令大司寇皇甫端全力徹查,數(shù)年未果。
皇長子·澤并未留下子嗣,太子之位便由弟弟皇子·澧來接,所有儀式如常舉行,夏皇后親自送至太子宮,并相陪至入夜,平安地度過了第一個晚上。正當(dāng)皇宮上下準(zhǔn)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小碗清粥讓新太子無聲倒地,氣絕身亡!
登時,舉國嘩然!
太康帝·珙與夏皇后尚未自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皇子·汶、皇子·汐相繼去世,這讓夏皇后在痛心之余有了更多的思考。宮中第一懸案演變成了國之第一懸案,大司寇之職一下子成為世襲之位,不破此案,則皇甫一族代代都要選一位才華出眾、武藝超群的人擔(dān)當(dāng)此職。
夏皇后出身望族,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對鬼神之說本不相信,四個兒子的遭遇更讓她鼓起勇氣一查到底!這時,宮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指名要見夏皇后。覲見之時又要求稟退左右,只與夏皇后一人在大殿上小聲奏事,直至黃昏。
夏皇后將此人送走之后,便叫人將自己所生的另外兩個兒子帶來,母子三人在寢宮之中共進(jìn)晚餐,又一起玩耍至很晚,留在偏殿安寢。次日,二子失蹤,夏皇后隨即暈厥,醒過來后,便有些神智恍惚,臥床調(diào)理。
太康帝·珙見自己的皇后成了這副模樣,知其失子之痛更甚于已,便未加怪罪。國之第一懸案又升了一級,只要與此案相關(guān)的線索,皆交由皇甫大司寇處理!太康帝本人則終日惶惶,未出三年,便駕鶴西游了。
時值天鼎二十一年。
太康帝·珙的其他兒子無人繼承大統(tǒng),百官只得推舉先皇之子、太康帝·珙的親弟弟皇叔·瑋繼位,定年號天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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