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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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已經(jīng)醒了,卻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傷了徐燦燦,因此故意閉著眼睛,不讓徐燦燦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
徐燦燦以為他沒醒,便悄悄往后退了退,把頭抵在傅予琛胸前,很快便又睡著了。
傅予琛閉著眼睛攬住了徐燦燦撅起的屁股,撫摸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予琛就起來了,徐燦燦還在睡。
傅予琛坐在那里看著睡熟的徐燦燦,覺得怎么看怎么喜歡,怎么看怎么可愛可疼。
他悄悄掀開了薄被,看著徐燦燦依舊平坦的小腹,想到里面孕育著自己的孩子,他的鼻子就酸酸的,鳳眼也濕潤了。
他輕手輕腳掀開了徐燦燦中衣的衣襟,俯身在徐燦燦雪白柔膩的小腹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了。
徐燦燦睡到了自然醒才起來。
朱顏按照她的吩咐,端了杯用秦嶺槐花蜜調(diào)成的溫開水過來,坐在床邊喂著她一口一口喝了。
朱顏在一邊稟報道:“稟王妃,外家老太太和外家大太太來了,董嬤嬤命人安置在了福壽院。”
徐燦燦還沒睡醒,懨懨道:“知道了。”大娘徐韓氏通情達理她倒是愿意見的,可徐老太太她真心不想見!也罷,這一次徐老太太再是煩人,她有的是徐老太太的法子!
玄冰和朱雀帶著小丫鬟侍候徐燦燦盥洗的時候,碧云和朱顏便為徐燦燦挑選今日的衣服首飾。
她們知道王妃無論何時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雖然有了身孕,怕是還要漂亮的,所以依舊很認(rèn)真地替她選了首飾和衣裙
因有了身孕,所以徐燦燦不敢涂脂抹粉,只讓朱顏在她臉上涂了些白梨玉容膏,淡淡掃了眉毛,又在唇上淺淺涂了一層桃花制成的桃紅香膏。
細(xì)細(xì)端詳了王妃一番之后,朱顏開始為徐燦燦梳頭。
她今日為徐燦燦梳了隨云髻,只斜斜簪了支金累絲嵌紅寶牡丹發(fā)簪,又揀了對赤金嵌紅寶牡丹形耳環(huán)戴上。
碧云把選好的衣裙拿了過來讓徐燦燦挑選。
徐燦燦都看了看,最后選了一件繡桃花的淡粉色窄袖衫和一條梨蕊印花長裙。
看著眼前擺的早飯,聞到其中香油的味道,徐燦燦覺得一口都吃不下,開始干嘔。
可是為了腹中的胎兒,她最后還是勉力用了一個饅頭和一碗小米稀飯。
漱完口,徐燦燦開始處理家務(wù)。
她命人叫了陳嬤嬤進來,吩咐陳嬤嬤以后只要王爺在府里用飯,便把王爺?shù)姆堇偷角懊鏁坷锶ァK猿K兀荒茏尭涤梃「黄鸪运匕。?br/>
陳嬤嬤忙答了聲“是”。
處理了所有家務(wù),徐燦燦這才放松了一點,輕松地歪在錦榻上,吩咐朱雀去福壽院請外家老太太和外家大太太過來。
得知心愛的大兒子被人彈劾降了官職,徐老太太便把徐韓氏叫過來吵了一頓,最后道:“明日我去見燦燦,命燦燦去和王爺說,讓廷和官復(fù)原職!”
徐韓氏忍住氣想要勸她,卻看到崔氏在一旁給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便臨時改了話口:“老太太若是想去,兒媳明日便陪您老人家去王府見王妃!”
徐老太太這才滿意了。
崔氏隨著婆婆去了清心院,侍候著婆婆在坐榻上坐定了,這才輕聲道:“您拿老太太沒辦法,可是不還有王妃嗎?王妃可是能制住老太太的!”二嬸王氏也常常被老太太欺負(fù)辱罵,崔氏覺得應(yīng)該給王妃一個為母報仇的機會。
徐韓氏覺得兒媳言之有理,便點了點頭:“那我讓秦嬤嬤提前去王府和王妃遞個聲兒!”
崔氏忙道:“母親,以王妃的聰慧怕是不用……”
徐韓氏看了兒媳一眼,心中既感念她為自己出主意幫自己斗婆婆,又擔(dān)心崔氏以后再來和她斗。
崔氏見狀心里明白,卻并不后悔自己跳出來幫婆婆——她愛丈夫徐宜鵬,愿意愛屋及烏幫婆婆,令丈夫更疼惜她。
她眼神純凈望著徐韓氏:“母親,您放心,兒媳會和相公一起好好侍奉您的!”
徐老太太坐在帶著遮陽棚的過肩輿上,兩只眼睛都不夠用了,只覺得這親王府就像畫中一般,無處不美,無處不顯赫,她老人家一雙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去了,心里想著:若不是老大廷和,燦燦哪兒會有今日的闊氣日子?等一會兒得和她說道說道,讓燦燦和王爺孫女婿說一下,趕緊復(fù)了老大的官,別忘恩負(fù)義!
徐韓氏滿心的心事,她既為越級提拔的兒子高興,又擔(dān)憂降職后呆在家里生悶氣的丈夫,還為終于懷孕的燦燦開心,種種復(fù)雜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她的臉上多了一絲愁緒。
過肩輿在內(nèi)院門外停了下來。
董嬤嬤和朱雀引了徐王氏、徐老太太和徐韓氏進了大門。
看著立在大門外站崗的侍衛(wèi),徐老太太嘖嘖稱奇,扭頭吩咐徐韓氏:“韓氏,等回了咱們府,你趕緊也去弄兩個小伙子守在內(nèi)院門口,看著也威風(fēng)!”
徐韓氏嘴角微抽,強笑道:“老太太,這是親王嫡妃才有的體面,咱們一般人家用了就是僭越,兒媳可不敢啊!”她把重音放在了“親王嫡妃”這四個字上,試圖提醒徐老太太不要對徐燦燦無禮。
徐老太太慣常懷疑徐韓氏,當(dāng)即道:“可不是你又騙我吧?”
徐韓氏:“……”
徐王氏忙為大嫂解圍,臉上掛著笑道:“老太太,大嫂說的對,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體面!”
徐老太太懷疑地瞅了徐王氏一眼,很想堵她一句,讓她下不了臺,可是想到徐王氏如今是王妃的親娘,這才把那股戾氣強壓了下去。
到了正堂門外,徐韓氏忙拉住了亟欲掀開細(xì)竹簾進去的徐老太太,低聲道:“老太太,等丫鬟們稟報吧!”
徐老太太瞪她一眼:“怎么不早說?”
徐韓氏:“是兒媳疏忽了!”
徐老太太帶著徐韓氏和徐王氏隨著引路的丫鬟進了正堂,一抬頭便看到徐燦燦清雅美麗衣著華美,宛如仙女一般端坐在正前方的榻上。
她剛要說話,想起了徐韓氏教的那些禮節(jié),便作勢要跪拜。
徐燦燦看著跟在祖母身后的母親,只得道:“都是一家子,不必行國禮!”
朱雀、朱顏和玄冰忙上前攙扶了徐老太太婆媳三個起來,讓了座坐下。
徐燦燦坐了一會兒有些累,便倚著靠枕懶懶地歪在榻上,有一句每一句地和祖母、大娘和母親說話。
閑談了一會兒之后,徐老太太聽徐韓氏徐王氏一直在跟徐燦燦談身孕的事,覺得這話題很沒有意思,便打算開口說說徐燦燦。
她覷了個空插了進去:“燦燦,你大伯的——”
徐韓氏忙看向徐老太太,一臉的焦急:“老太太——”
徐老太太卻不搭理她,接著道:“你大伯的官職怎么降下來了啊?他是做慣大官的人,做小官多丟面子啊!”
“若不是你大伯,你能有今日?你還不都是靠著你大伯……”
“你不要爬上去了就忘了恩人,爬上去了還有掉下來的那一日呢……”
徐燦燦把她當(dāng)成一個笑話,看都懶得看她,后來見徐老太太說的不堪了,這才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會意,當(dāng)即出列看著徐老太太,軟中帶硬道:“我們王爺不讓外面的事來煩王妃,說若有人敢拿外面的事情煩王妃,那就該打打,該攆攆,絕不容情!”
徐老太太聽懂了碧云的話,隱隱有些害怕,可是心里還是覺得不平,便直著脖頸道:“燦燦,你是王妃,拔根寒毛比我們的腰都粗,你和王爺說話,讓——”
“婆婆!”徐韓氏壓低聲音試圖制止她。
徐老太太難得能出來一趟,覺得自己的話一定得說完,免得將來沒機會說:“燦燦,若不是你大伯,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
“外家老太太昏聵了!”徐燦燦打斷徐老太太,道,“把老太太攙扶到西廂房里醒醒神!”
徐老太太還要掙扎,李嬤嬤已經(jīng)叫了幾個婆子進來,裹了徐老太太便出去了。
徐王氏忙走過去安撫女兒,徐韓氏則起身打算行禮道歉。
她滿面愁容行了個禮道:“王妃恕罪,都是妾身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帶老太太出來!”
徐燦燦面無表情道:“大娘不必道歉,您隨著去幫老太太清醒清醒吧!”
又道:“您和大嫂過來我很歡迎,可是祖母如今年老悖晦,別讓她出門丟人了,就說是我的話,把她老人家關(guān)在春暉院里安養(yǎng)吧!”
徐韓氏心中暗喜,屈膝行了個禮道:“妾身定遵王妃之命!”既是王妃之命,料想自己那官迷丈夫不會反對。
見徐韓氏苦勸了半日,徐老太太還是硬著脖頸犟,李嬤嬤便去悄悄稟了徐燦燦。
徐燦燦垂下眼簾道:“那就想辦法把老太太送回去啊!”
李嬤嬤在心里忖度著王妃的意思,答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到了西廂房,李嬤嬤帶著幾個媽媽一哄而上,捂了徐老太太的嘴,抬著她的四肢便往外走,塞到了已經(jīng)停內(nèi)院門外的車子里,皮笑肉不笑地朝徐韓氏屈了屈膝:“老太太就拜托大太太您了!”
徐韓氏只得命跟來的丫鬟婆子制住了徐老太太,自己也上了車,臉上發(fā)愁心中歡喜回去了。
徐燦燦歪在錦榻上想著心事。
她今日和徐韓氏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場戲,聯(lián)手收拾了徐老太太,想到徐老太太這些年的行跡,她的心里很是痛快。
侍候的人鴉雀無聲侍立一旁。
徐王氏以為女兒還在生氣,便坐在錦榻邊絮絮地勸說著女兒:“你祖母一輩子就這樣強橫,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你不必和她生氣,以后不見她也就罷了……”
徐燦燦歪在那里似聽非聽的,見母親說了一大段了,便笑著問:“娘,你渴不渴?”
徐王氏“呃?”
徐燦燦便含笑吩咐碧云:“把小廚房剛送來的西瓜汁給外家太太倒一杯,給我一杯蜜桃汁就行了!”
碧云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被徐燦燦這一打斷,徐王氏也忘了自己說到哪里了,問徐燦燦:“燦燦,我說到哪里了?”
徐燦燦竊笑:“我也忘了。”
王氏正要再說,碧云用托盤端著一水晶杯西瓜汁和一水晶杯蜜桃汁進來了。
徐燦燦端起盛著蜜桃汁的水晶杯喝了一口,覺得甜蜜鮮美,便道:“娘,你也渴了,趕緊喝吧!”
待把一杯西瓜汁喝完,徐王氏已經(jīng)徹底忘了剛才的話題,轉(zhuǎn)而談起了徐燦燦孕期的保養(yǎng)。
徐燦燦見她擔(dān)心,忙安慰道:“王爺已經(jīng)送了兩個專門接生和侍候月子女人的女醫(yī)過來,如今就住在內(nèi)院的西偏院里,早晚過來陪侍,您不用擔(dān)心!”
徐王氏這才放下心來。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徐燦燦開口詢問:“宜春如今的功課怎么樣了?”
徐王氏忙道:“聽范先生說很好的!”范先生是當(dāng)代大儒,被傅予琛請到王府。每次徐宜春從國子監(jiān)回來,就由范先生專門教授他功課。
徐燦燦聞言,便壓低聲音推心置腹和母親談起了宜春的教育問題:“……宜春好好學(xué)功課才能考中進士,將來才能做官,王爺才能幫襯他啊!”她知道一般母親都是盼著兒子做官有出息的,因此拿著個來勸說母親好好監(jiān)督弟弟。
不過,她覺得若宜春確實不是那塊料的話,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徐王氏覺得女兒說的很有道理,連連點頭,很是嘆服。
母女倆又談了一會兒,便到了用午飯的時間了。
陳嬤嬤指揮著小丫鬟傳菜,朱顏和碧云在堂屋里擺飯,很快便把午飯擺好了。
徐燦燦正和母親說話,朱顏上前屈膝行了個里,道:“稟王妃,午飯已經(jīng)擺好了,全是您要的涼拌素菜,一點肉星子都不見的;只是陳嬤嬤擔(dān)心您的身體,所以加了一砂鍋老母雞湯。”
徐燦燦聽見“肉星子”“老母雞湯”便有些干嘔起來,只吐得胃里空空,卻也什么都吃不下了。
徐王氏心疼她,就親自下廚煮了一碗素面。
她知道徐燦燦不能聞見油腥味,便用清水煮了面,待面快煮熟了,這才把用鹽和豆麥醬腌好的碎蔥花和姜末放進去,用勺子攪一下便把面盛到了碗里。
徐燦燦嘔得眼淚都出來了,小臉蒼白嘴唇干裂,見母親帶著朱顏端了一碗面過來,剛要說不吃便聞到了面香、蔥姜香和豆麥醬特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清淡香氣,竟然沒有令她覺得惡心,便不再拒絕了
徐王氏坐在一側(cè)看著女兒吃面,心里很是熨帖。
待徐燦燦把里面的面全吃了,還舀了一勺面湯喝了,她這才道:“我當(dāng)年懷你的時候,什么都吃不了,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吃這個素面。可你祖母說我事多,不吃大鍋飯偏偏吃小灶,把我自己做好的面給打翻不讓我吃……”
她說著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徐燦燦聽著聽著眼睛便濕潤了——她還記得很小的時候祖母欺負(fù)母親的情形,那時候自己太小,幫不了母親,母親老是抱著自己偷偷哭。后來自己大了點,便開始跟祖母斗智斗勇了……
她低下頭眨了眨眼睛,令淚珠子落了下去,這才抬起頭道:“母親,有我在,祖母她以后再也不能欺負(fù)你了!”我要長長久久地關(guān)著她!
徐王氏扯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嗯。”女兒小時候就知道在祖母面前保護娘親了,長大了還是這樣。
看了女兒睡下了,徐王氏這才離開了。
她這輩子都不愿麻煩人,不愿讓人因為自己不方便,總怕自己呆在女兒這里,女兒女婿小夫妻倆不方便,因此很少主動過來,都是徐燦燦去她那邊的。
到了晚上,徐順和從外面回來了。
徐王氏忙侍候著丈夫脫外衣洗手,安頓丈夫在坐榻上坐了,又捧了一盞清茶遞給丈夫。
徐順和喝著茶,她便坐在一邊問道:“燦燦如今連油的味道也不能聞了,只是吐,有沒有止吐的藥啊?”
“是藥三分毒,”徐順和放下茶盞道,“只能吃得盡量清淡,等孕吐過去就好了!”
他想了想,道:“我明日去看看燦燦!”今日太晚了,女婿怕是已經(jīng)回來了,還是不去好了。
今日的朝會是在崇政殿正殿進行的。
永安帝看了坐在一側(cè)的傅予琛一眼,下了一道口諭,抬了御史靳偉煥為樞密院密使,進入了內(nèi)閣。
眾臣都知靳偉煥是清親王的親信,他進內(nèi)閣只是早晚的事,因此眾臣并無異議(有異議也不敢說出來)。
早朝散了之后,傅予琛陪著永安帝回了偏殿。
永安帝飲了兩口茶便看向傅予琛:“今早董貴妃求了朕,說她的侄女,董存富的二姑娘因為候選誤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家……”徐氏有了身孕,不能侍候阿琛了,如果為阿琛納兩位側(cè)妃,既能侍候阿琛,又能綿延子嗣,豈不是好?要知道,他和定國公的約定可是要傅予琛的第二個兒子繼國公府的香火的!
傅予琛沒想到董貴妃已經(jīng)因先舒后之事得罪了他,居然還敢再次在永安帝面前多嘴,當(dāng)即便想到:董氏這個女人汲汲于權(quán)勢,伴在圣上旁邊,勢必會造成更大的麻煩,不能再留了!
無數(shù)條毒計在他的心里開始發(fā)酵。
傅予琛垂下了眼簾,俊秀的臉上顯出了一絲擔(dān)憂:“父皇,兒臣素來病弱,好不容易才令徐氏有孕,她的胎象本就不穩(wěn)……”
“那就不納了!”永安帝聞言當(dāng)即道,“徐氏的身孕最重要!”
傅予琛恭謹(jǐn)?shù)溃骸皟撼贾懒耍 ?br/>
傅予琛往御書房批改奏折去了,永安帝總覺得阿琛今日態(tài)度有異,便坐在偏殿里想了想,而后便明白自己又上了阿琛的當(dāng)了,不由笑了。
他獨自一人樂了一會兒,便決定再為阿琛和徐氏做件事。
永安帝命黃瑯把四大門閥在朝中的代表都宣進宮。
沒過多久,鄭州藍氏的藍少琪、遼州趙氏的趙凌青、江南陳氏的陳珍和肅州馬氏的馬耀武便來到了崇政殿偏殿面圣。
永安帝和顏悅色說起了董貴妃想讓侄女董二姑娘進清親王府為側(cè)妃的事情,然后笑呵呵道:“色是刮骨鋼刀,朕就告訴董氏,阿琛身體這么弱,想讓他多納側(cè)妃,難道想害死他?想讓傅氏絕嗣?朕問她到底是何居心!”
說罷,他的眼睛緩緩掃過屋子里這四個人。
這四人身為朝廷命官,卻不為國為家考慮,一心只為他們背后的家族付出,如今對朝政指手畫腳,對阿琛步步緊逼,他早就看不慣了!
藍少琪等人默然片刻,心里都明白了永安帝的態(tài)度。
他們四人都在心里默默忖度著。
家族安排聯(lián)姻的事已進行了許久,沒想到清親王還沒怎樣,永安帝首先提出了反對,看來他還是不想讓清親王同四大門閥走得太近啊!
他們一邊考慮著怎樣和家族通報這件事,一邊言笑晏晏同永安帝聊天。
傅予琛也開始了行動。
他在御書房里同兵部尚書暢子琦商談良久,然后議定在全國十六州設(shè)立節(jié)度使職務(wù),地位超然于知府和總兵。
傅予琛決定等這些節(jié)度使到任履職,帶上軍隊前去各州。
為了不給四大門閥反對的機會,他預(yù)備先迷惑四大門閥,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造成既定事實。
等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予琛已經(jīng)疲憊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燦燦也不多問,親自幫他脫衣,又侍候他在錦榻上坐了,令朱雀玄冰帶著丫鬟侍候傅予琛凈手,待一切進行完畢,她才奉上了溫度適宜正好可以入口的清茶。
傅予琛被她侍候得舒服極了,端起清茶一飲而盡,精神這才恢復(fù)了一點,鳳眼中帶著委屈看向徐燦燦:“燦燦,我很累。”
見他向自己撒嬌,徐燦燦很是心疼,忙道:“你先躺下,我給你按按!”
傅予琛鳳眼如水看向她的肚子。
徐燦燦笑:“沒事!”母親下午的時候又過來給她做了一碗素面,如今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身體健壯得很。
她先看了屋子里侍候的人一眼,道:“都下去吧!”
待屋子里只剩下碧云和朱顏了,傅予琛這才趴在了錦榻上,讓徐燦燦給他按捏身體。
屋子里沒有焚香,卻在花瓶里插著幾枝雪白的梔子花,梔子花的甜香隨著冰山上散發(fā)的白霧彌漫在房間里,靜謐而舒適。
傅予琛的身心徹底放松了,暫時忘了大梁如今面臨的門閥危機......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收到了淺水炸彈,謝謝投炸彈的溫言親愛的~
謝謝miumiu和貓妖兩位親愛的投的三顆地雷~
謝謝大家支持正版,夜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