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風(fēng)月
339 風(fēng)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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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謂不談公事,只說風(fēng)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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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美酒喝著,美人陪著,又有小曲兒聽著,席間很快熱鬧起來,不多時(shí)人人都帶上了三分醉意,然后就不那么規(guī)矩正經(jīng)起來,耳鬢廝磨之間,裙釵半斜,房間內(nèi)漫上****yin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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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吃了酒,似乎也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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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他身邊的梨落一直安靜矜持地坐著,與李言挨的也近,但細(xì)看之下兩人的身體卻無半點(diǎn)接觸,偶爾含笑給李言滿上水酒,真的如同滿天煙塵中一朵皎潔的梨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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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水巖一只手摟在身邊美人兒的細(xì)腰之上摩挲,低頭吃酒之時(shí)暗自觀察了首座的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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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良久,他帶上三分醉意,哄笑道:“梨落姑娘何時(shí)如此靦腆乖順了?李大人您也是的,人不****枉少年啊難不成……您瞧不上梨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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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真如此,”那姜水巖嘿嘿一樂,道:“卑職倒是斗膽,愿與大人交換小絮兒這腰肢可是纖細(xì)惹人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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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說完這句話,半依在他懷中的叫小絮兒的美人扭動(dòng)撒嬌不依,嗔道:“大人這是嫌絮兒,不如梨落妹妹年輕可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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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絕對(duì)沒有”姜水巖一只手在懷中美人腰肢之間上下游動(dòng),解釋道:“我這不是看著李大人和梨落姑娘之間太過冷淡,不如小絮兒熱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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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淡笑一下,含了一口水酒,道:“我倒是獨(dú)愛梨落姑娘撫琴時(shí)的風(fēng)儀,不敢輕薄了姑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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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梨落就斗膽,替諸位大人撫琴一曲,以助雅興。”梨落含笑起身行了一禮,轉(zhuǎn)過屏風(fēng)之后做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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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用多久,人換了衣裝之后出現(xiàn)在房間另一側(cè)的琴臺(tái)之上,芊芊素手揚(yáng)起,清揚(yáng)婉轉(zhuǎn)的旋律就在房間內(nèi)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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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瞇起了眼,斜靠在椅背上,一手執(zhí)酒盅在唇邊把玩,仿佛已是飲至半酣,又為琴聲而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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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大人面色仿佛還要紅一些,仿佛已經(jīng)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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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低下頭,眼珠一轉(zhuǎn)之后,吃吃地低笑,向懷中的小絮兒咬耳朵道:“咱們李大人歷來都是如此正經(jīng)的么?是他定力深厚坐懷不亂呢,還是你們這些花朵不夠用心?小絮兒,你若是能留下咱李大人****風(fēng)月,我另外許你千兩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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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絮兒聞言,含情帶笑地望了李言一眼,又風(fēng)情萬種地嗔了姜水巖一下,道:“大人您就是許小絮兒千兩金,小絮兒也自問是不能入李大人眼的。而且……我們百花苑任何一個(gè)姐妹都無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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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著她又像是幽幽地感慨道:“再說,我們雖然是窯姐兒,也是愛重李大人那種真正品行高潔的男人……”然后又沖著姜大人嫣然一笑,膩笑道:“大人以后多疼愛我們姐妹幾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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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大人似也放棄了與美人討論自己的上官,低聲與美人調(diào)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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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輕輕揚(yáng)揚(yáng)的一曲終了,贏來陣陣叫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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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梨落謝禮之后回到席位上,向眾人一一敬酒,使得席間氣氛又熱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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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久,就有人宣稱不勝酒力,由美人兒扶著下去歇息之后,很快席間只剩下了一桌殘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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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人可還要坐一坐?”梨落喚了人將殘席撤了下去,換上氤氳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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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時(shí)辰還有點(diǎn)兒早,他也需要點(diǎn)茶清清自己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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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位姜大人,來了幾次,席間話題多次說到大人您。”梨落陪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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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李言心神一動(dòng),淡淡看了梨落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他都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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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過總問及有關(guān)大人您的風(fēng)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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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梨落笑容中多出些調(diào)侃的味道:“他不相信世界上會(huì)有大人您這種討厭脂粉、品行高潔的人,說大人您虛偽來著,肯定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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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淡笑,也不解釋反駁,只安靜地品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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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梨落垂下的眼神黯淡幾分,似乎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安靜地行禮后,到琴間撫起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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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點(diǎn)三十分,李言走出了百花苑,回頭對(duì)董虎和李大牛玩笑道:“你們?nèi)粝牖厝ワ孅c(diǎn)兒花酒什么的,我也不用你們侍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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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牛厭棄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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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董虎忙彎腰道:“主子,您今天不是挺平安地出來了么?還拿奴才們消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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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笑了一下,也沒有上車,背著手,看看頭上清冷的月光,邊走邊問道:“知道姜大人京中是什么背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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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董虎皺了皺眉,低聲答道:“戶籍是正黃旗的包衣,主子是誠(chéng)意郡王,與十三爺能靠上。主子,他會(huì)有問題么?應(yīng)該不會(hu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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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言算是從十三阿哥府上走出的,是四阿哥一系的官員,姜水巖從從屬上看明顯也是。眼下兩人又沒有矛盾沖突,不該自家人掐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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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奴才倒是瞧著那姜大人不懷好意。”大牛憨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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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為什么?”李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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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牛面帶厭惡,答道:“愛在煙花里廝混的,能是什么好人……而且,奴才瞧他總盤算著將主子您也給帶壞了,當(dāng)然不是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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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家主子豈是受人蠱惑的……”李言應(yīng)了一聲,心中一動(dòng),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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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董虎分析的對(duì),姜水巖既然是四爺一系的人物,被派到保定這一畝三分地上,應(yīng)該不會(huì)存了拆臺(tái)的意思才對(duì)……那么,就像大牛說的,他僅僅是想教唆自己要“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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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這又是他個(gè)人的小小愛好呢……還是有什么特別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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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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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南喬的歸來,讓董鄂府整個(gè)兒熱鬧起來,上下臉上都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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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南喬恭敬地給寶柱和陳氏行了大禮請(qǐng)安,表達(dá)了自己的歉意,又說起御醫(yī)給自己開了個(gè)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方子,需要喝幾個(gè)月的藥時(shí),兩個(gè)長(zhǎng)輩就如同芊芊所說的一般,對(duì)視一眼后,關(guān)切地讓她將養(yǎng)身體后,都不再細(x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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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甚至連藥方都沒有討過來請(qǐng)陳老驗(yàn)一下,這讓南喬心中隱隱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但很快就被拋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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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們家喬喬如今是名滿京城的閨秀了……”陳氏含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讓杏花端來一個(gè)盤子,指著其中端起地各式信箋請(qǐng)?zhí)Φ溃骸扒疲@都是一個(gè)月間各家貴女們?cè)O(shè)宴聚會(huì)相請(qǐng)的帖子,足有十三份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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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著取過其中的兩份,翻開看了一眼,介紹道:“這兩份都是這幾天才送來的,初六是誠(chéng)意郡王家朵雅格格的生辰宴;初十是昌平候家的清妍小姐設(shè)的賞菊宴,那時(shí)候隨去草原的各家貴女們也該回京了,也正好是品蟹的時(shí)節(jié),一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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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氏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帖子,期盼地看著芊芊和南喬,問道:“兩位女兒啊,怎么樣?生日宴就不說了,那朵雅格格咱們不認(rèn)識(shí),不好去參合人家的生日……但這賞菊定是各家貴女都去的,你們也打扮一下,認(rèn)識(shí)認(rèn)識(shí)別人,也讓她們瞧瞧我們董鄂家女兒有多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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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南喬可愛地翻了白眼,嬌笑道:“額娘啊,這位清研小姐咱們不也不認(rèn)識(shí)么?我和芊芊去了,滿場(chǎng)一個(gè)人都不認(rèn)識(shí),那該多尷尬啊……對(duì)了,額娘,這些帖子都從哪兒送上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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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尷尬什么,自然有主人給引薦的……”陳氏嘀咕一聲,答道:“帖子大多都是通過你那吉祥小棧轉(zhuǎn)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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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陳氏再次期盼地對(duì)芊芊道:“芊芊,你帶你妹妹去?沒幾個(gè)朋友多無趣當(dāng)年你額娘曾經(jīng)多想能夠參加哪怕一場(chǎng)姑娘們的聚會(hu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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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芊芊被陳氏看的極不好意思,不知不覺間就接了帖子,然后清醒過來,苦惱地道:“額娘,喬喬身體有恙呢,不好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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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就你自己去”陳氏說道:“芊芊你不似喬喬那個(gè)沒出息沒追求的,就想一輩子窩在家里算了……你以后是要做貴人的,要習(xí)慣于大場(chǎng)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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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陳氏這樣一說,芊芊立即想起十六阿哥,臉上一下子爬上紅云,但拿著帖子已經(jīng)有些猶豫不定,只好求救似的看著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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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南喬嬉笑一下,輕輕推了芊芊一下,說道:“額娘說的對(duì)姐姐你也別看我,我總不能一直跟你一起不是么?放心,我把韓嬤嬤借給你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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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了想,又替芊芊出主意道:“恩,咱們明兒去瞧南黎。她當(dāng)了這一段時(shí)間的側(cè)福晉,也該知道些貴女間的喜好風(fēng)氣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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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芊芊遲疑許久,才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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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像陳氏和南喬說的,她以后注定要應(yīng)對(duì)大場(chǎng)面的,南喬現(xiàn)在能夠總和她一起,但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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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想十六阿哥那帶著溫暖欣慰的目光,她突然間生出了許多單獨(dú)面對(duì)的勇氣來——就算這帖子主要是想請(qǐng)到南喬這位閃爍著光環(huán)的畫家格格,但她相信,她一定能夠面對(duì)她們,交到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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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兩個(gè)女兒中總算有一個(gè)肯出頭應(yīng)酬,陳氏心中欣慰了許多,她又嘮叨了南喬很久,才放她們離開,準(zhǔn)她們?nèi)ヌ揭暼焉锓磻?yīng)十分厲害的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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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才兩個(gè)月不見,晴蘭的下巴就尖了許多,看的南喬心中十分焦急,來不及對(duì)晴蘭問安,就急急地拉過文竹問道:“你們?cè)趺词毯虻模屔┥┦萘诉@么多不知道她現(xiàn)在雙身子虧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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