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常全的請(qǐng)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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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也不需要侯五回答，兩眼露出貪婪嫉妒的光芒，重重一拍桌子，道：“那些行商說，京城一本二十文的畫冊(cè)，在江南、盛京就能賣上三十文，而到了廣州、西北那些地方，價(jià)格又翻了翻而那些彩色的，價(jià)錢更是高的離譜甚至有不少小販，他們根本就不去向工坊拿貨，而是直接在京城按市價(jià)收購，運(yùn)到外地去，竟然也都發(fā)了財(c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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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侯五也是一口將酒水吞了下去，仿佛吞下去的，就是工坊的所有權(quán)一般。“誰說不是呢？但是主子他卻看不上這點(diǎn)兒錢，不愿意為了這個(gè)就與十三爺起沖突，咱們兩個(gè)只能干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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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主子只讓他們監(jiān)視……若是擅自動(dòng)手，只怕無功，反會(huì)讓九爺生氣將自己兩人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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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想到這里，馬三和侯五十分泄氣，頹然地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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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三哥，再等等，再等等，待這塊肉越來越熟越來越香，我就不信****不到九爺?shù)奈缚凇弊硌垭鼥V之間，侯五勾住馬三的肩膀，有些得意地嘿嘿笑道：“大清可只有一把椅子，那些爺，遲早要有對(duì)上掐架的時(shí)候到時(shí)候……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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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得不說，就算是京城中的小人物，心眼也是賊亮賊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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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我們的南喬并沒有想過自己那一點(diǎn)兒產(chǎn)業(yè)會(huì)讓人如此念念不忘，就算這些日子她家中接待了些別有用心的“親戚們”，她依然認(rèn)為，以自家的現(xiàn)狀，只能是算是勉強(qiáng)體面了些，比起那些有底蘊(yùn)的旗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比如說，晴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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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是個(gè)小大宅，與燕寧家中的古樸簡潔的布置不同，這個(gè)不知道多大的宅院院落眾多，少有的空隙處也有假山花石妝點(diǎn)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讓人目不暇接的同時(shí)，隱隱覺得擁擠不堪。而那隨處可見，來來往往又似乎異常忙碌的下人們，也讓人覺得不太自在，仿佛在逛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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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姨母家真是氣派，用這么多的仆人。”南黎小聲對(duì)著南喬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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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挑了挑眉頭，問道：“南黎姐姐，二伯母沒有帶你來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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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黎沒有出來迎接，說是在訓(xùn)練時(shí)間，不能停下。她們的馬車也在垂花門處停了下來，此時(shí)正由兩個(gè)婆子引路，向晴蘭的院子走去。除去引路的倆個(gè)婆子，她們的兩側(cè)還有兩個(gè)丫鬟陪同，身后也有兩個(gè)丫鬟掠陣，讓南喬覺得自己幾人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十分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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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南黎的臉色微微一暗，道：“原本額娘很喜歡四處走動(dòng)的，但自打南笑生下來后，她出門的時(shí)候就越來越少了。額娘她……太要強(qiá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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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回想起印象中的二伯母，南喬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確實(shí)是一個(gè)要強(qiáng)的女人，絕對(duì)不愿意讓親近的人，比如說她的妹妹，知道她過得不如意，畢竟她的丈夫是她自己選的，心中再有不平，也不能抱怨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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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黎悵然地握了握拳頭，呢喃道：“所以，我不要向額娘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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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裝作沒有聽見，一面規(guī)矩地前行，一面矜持地掃視四周的環(huán)境。她能理解南黎的想法：有母親失敗的選擇在前，她選擇更容易把握住的權(quán)勢富貴，而不是復(fù)雜多變的感情，這很正常，南喬也沒有立場去做什么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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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請(qǐng)兩位小姐略作歇息，我家小姐的訓(xùn)練很快就會(huì)結(jié)束的。”一個(gè)丫鬟將兩人引至一個(gè)花廳，客氣地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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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坐在花廳中，能夠看見晴蘭正在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中，腳上踩一雙好幾寸高的花盆底，手中捻一塊手絹兒，頭上頂一本厚厚的書，隨著身邊一個(gè)嬤嬤的口號(hào)走的裊裊婷婷，婀娜多姿。只是頭頂上的書本總是掉下來，讓嬤嬤黑起了臉，忍不住出聲訓(xùn)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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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看著倒沒覺得辛苦，只是有些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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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花盆底看起來與后世的高跟鞋差不了多少，只要讓她熟悉一下，應(yīng)該能走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至于如何走的好看走的矜持有風(fēng)度，她前世作為富家千金，那儀態(tài)也是自小著意培養(yǎng)過的，雖后來她更喜歡隨性的生活，但自小的功課已經(jīng)印在骨子里，絕不會(huì)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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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同樣的，像蘭兒格格，像燕寧這樣的貴女，都是自小教導(dǎo)的。而晴蘭這樣突擊訓(xùn)練，到底是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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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起來，陳氏放縱南喬不管的原因，也是因?yàn)槟蠁淘谕馊嗣媲暗男袨榕e止很妥當(dāng)，從未鬧出什么難堪來，因而才極少向南喬強(qiáng)調(diào)規(guī)矩。如果南喬真的粗俗無禮，在外人面前鬧笑話丟臉面，陳氏怕早就想方設(shè)法地去請(qǐng)嬤嬤教導(dǎ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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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雖然不當(dāng)回事，南黎卻是看的兩眼放光，眼神中的興奮羨慕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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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輕輕喝了一口茶，對(duì)南黎道：“南黎姐姐，你既然對(duì)這個(gè)很感興趣，為什么不去求求你的姨母呢？我想，如果有人愿意陪同晴蘭姐姐一同學(xué)習(xí)，姨母一定不會(huì)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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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離開晴蘭的訓(xùn)練場，道：“來的時(shí)候，我跟額娘說想要在姨母這里住些日子，額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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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微笑道：“那，就要恭喜南黎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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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黎聞言，臉上也閃過一絲興奮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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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到底是因?yàn)橛辛嗽L客，晴蘭很快結(jié)束了枯燥的訓(xùn)練，梳洗一新地來到花廳，歪在椅子上，夸張地道：“累死了累死了，不是你們來了，我又要過一天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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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見她這沒形象的樣子，一個(gè)丫鬟提醒道：“小姐，嬤嬤們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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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晴蘭聞言掃了一眼四周，果然見教導(dǎo)嬤嬤們?cè)诓贿h(yuǎn)處直皺眉頭，趕忙正襟端坐，苦笑著抱怨道：“這日子，什么時(shí)候是個(g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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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微笑道：“待你學(xué)成了，不就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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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南黎則是羨慕地道：“我們羨慕還來不及呢，表姐你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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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姑娘們說說笑笑一會(huì)兒，晴蘭的額娘也來坐了一陣，聽聞南黎的想要留下一同學(xué)習(xí)的請(qǐng)求，果然是欣然應(yīng)許，張羅著去南黎收拾院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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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聽著能夠留下來，南黎十分興奮，忙打發(fā)一個(gè)丫鬟回家送信，并收拾行李，然后忍不住地問道：“表姐，明年……姨母有告訴你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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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晴蘭嘆道：“明年的重頭戲是給十四阿哥選嫡福晉，只是，咱們這樣的門第，根本就沒什么希望。就算是盯著側(cè)福晉位置的人家也不少。你知道，側(cè)福晉極少是直接選的，通常都是從孕育子嗣有功的格格們提拔上來的。再有就是王府的那些阿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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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問道：“可是，明年晴蘭姐姐你才十四歲，而南黎姐姐也是剛滿十三，這樣的年紀(jì)，是不是小了一點(diǎn)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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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晴蘭道：“是小，所以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留了牌子，卻沒有立即給指人家，等上兩三年的情況，也是常見的。咱們旗人家，正式完婚的年齡基本上都是十六歲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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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心道，十六歲，倒還不算是太離譜……在這之前，自己還有七年多的時(shí)間，而七年……就算是最后李言和她所有的努力都沒有效果，那么，麒麟已經(jīng)長到自己這般年紀(jì)，自己再離開的話，他們或許不會(huì)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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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陪了晴蘭一個(gè)多時(shí)辰，嬤嬤們便就又來督促她做練習(xí)，而南黎已經(jīng)躍躍欲試。南喬觀摩了一會(huì)兒，記住了幾個(gè)行禮的規(guī)矩，然后就見晴蘭和南黎要進(jìn)行大量的練習(xí)，她也就找個(gè)機(jī)會(huì)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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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天空有一點(diǎn)發(fā)暗，幾日里的暖陽也隱去了身影，也許會(huì)有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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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梔子裝模作樣地瞇著眼看了看天空，道：“小姐，咱們趕緊回吧，這天像要下雨呢，淋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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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恩，咱們?nèi)ヤ佔(zhàn)永镄！蹦蠁踢呑哌呺S口教訓(xùn)梔子道：“我聽說‘春雨貴如油’，這入春以來都是大晴天，若再不下場雨啊，這麥苗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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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想到喬喬小姐對(duì)農(nóng)事也有研究。”常全從身側(cè)趕了上來，對(duì)南喬行禮道：“喬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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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微微避過，歪頭笑道：“可不敢受您的禮，若是讓我額娘知道，定是要擔(dān)心的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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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笑道：“哪里的話，您是小姐，我是奴才，行禮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痹S是因?yàn)樯頌榘屡诺木壒剩Ｈ@笑容怎么都露出點(diǎn)兒諂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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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shí)常全心中也是納悶的很。身為十三阿哥府上有頭有臉的大管事，尋常旗人，哪能讓他彎腰？別的不說，就算是面對(duì)南喬的阿瑪寶柱，常全也只是看在生意的份上，行為語氣中客氣那么一點(diǎn)兒，可從沒行過禮。但是對(duì)南喬……每一次見到南喬，他都下意思地?fù)屜刃卸Y，仿佛不這樣做，就要出大錯(cuò)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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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難道是因?yàn)榭傆星笥谒木壒剩砍Ｈ闹邢氲馈?br/>     </br>
    </br>“有事兒？”南喬瞧見鋪?zhàn)又校救糠胖蒙嘲l(fā)的地方已經(jīng)騰出不小的一個(gè)角，擺滿了各種款式，各種檔次的嬰兒車，含笑地示意常全去瞧，道：“一起看看這嬰兒車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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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賣嬰兒車的地方，雖不是門庭若市，但也來來往往沒有斷過人，一看銷量就不錯(cuò)。更何況，這才第二天上市，嬰兒車并沒有經(jīng)過特別的宣傳，以后知曉的人多了，賣的自然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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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一拱手，笑道：“哪里還用看？喬喬小姐拿出來的東西，還沒有不好賣的呢。我找你來，是有事情向您請(qǐng)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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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請(qǐng)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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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疑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加快步子走進(jìn)鋪?zhàn)樱狭藰恰?br/>     </br>
    </br>“我聽說京城的鋪?zhàn)又校陠T有什么五等之分，想向喬喬小姐請(qǐng)教一番。”常全嘆息道：“我的那些店員，怎么看怎么覺得干勁不如您這兒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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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原來只是這個(gè)……南喬謙遜一笑，感覺也沒什么藏私的，就吩咐梔子道：“去請(qǐng)秋掌柜上來，帶上我們鋪?zhàn)永锏牡陠T章程。他們?nèi)粲心@些店員的一半能耐，我們的盈利至少翻個(gè)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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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大哥，你夸張了吧？”南喬笑道：“這滿世界可只有咱們一家賣這個(gè)，就算是店員們有差錯(cuò)，但顧客也沒得選擇不是么？”這就是壟斷了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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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搖頭道：“話雖這樣說，但到底是口碑不好。而且，有些店員那懶洋洋的傲慢樣子，看著就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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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話間，秋兒敲門進(jìn)來，恭敬地遞給常全一本店員手冊(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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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捧著小冊(cè)子看的眉飛色舞，配合著秋掌柜的解說頻頻點(diǎn)頭，贊嘆不已。一本冊(cè)子翻完，常全敬佩地向南喬行禮，道：“稱贊的話我也不說了，但還要謝謝喬喬小姐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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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章程，簡單說就算是區(qū)別薪酬制度，形成內(nèi)部良性競爭，不夠，剩在簡單易執(zhí)行，尤其適合這樣的連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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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笑道：“不值得什么。只是十三爺?shù)匿佔(zhàn)佣啵植紡V，執(zhí)行起來，也不一定有太大的效果，到時(shí)候常全大哥你不要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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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擺擺手，喝了茶與南喬閑聊，說起他走南行北開鋪?zhàn)又械娜な拢鞯氐娘L(fēng)俗人情，最后感嘆道：“不瞞小姐，現(xiàn)在大清各地共有吉祥鋪?zhàn)右话俣嗉遥粋€(gè)月的盈利也有兩萬余……而大清的版圖上，完全還能再開幾百上千家吉祥商鋪，只是咱們的人手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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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常全沒有說謊，南喬知道的很清楚，他們每個(gè)月分給家中的分紅，恩，半成股份的分紅是近千兩，算起來正是這個(gè)數(shù)。可是，自己又能幫上什么呢？送人？自己敢送，十三怕也不會(huì)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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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南喬托腮聽到此處，笑道：“常全大哥，做生意可不能急躁。在喬喬看來，一年的時(shí)候開立一百個(gè)商鋪，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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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啊，四爺也是這么說的。”常全笑道：“說來，咱們那些掌柜店員基本上都是趕鴨子上架，多數(shù)都是內(nèi)府上伺候的，要么就是才買來的，更是縮手縮腳的不利索，哪里知道怎么去當(dāng)一個(gè)店員，將東西賣出去？不若您這兒，都是仔細(xì)培訓(xùn)過的，隨便拉一個(gè)店員出來，都能給那些鋪?zhàn)又挟?dāng)掌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