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南司城和“白墨寒”見面
他站在前門,一直盯著蘇清歡,直到她的身影樓梯口,才又收回視線,抬腳走進去。
教室里。
夏邑在專心做題,錢多多戴著耳機百無聊賴的打游戲,旁邊的袁明朗尤其激動,正拿著演算紙奮筆疾書。
按照蘇清歡的提示,他根據(jù)物理公式,重新做了一遍微積分演算,果真得出了一個新的答案。
“袁主任。”慕容端走到他跟前,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樣子,“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蘇清歡這個學(xué)生,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你還是別費心思了。”
袁明朗偏頭看他,意外的挑起左邊眉毛,“誰說的,我看蘇同學(xué)還是很細心的嘛。”
“細心?您沒看出來嗎,她是故意給你找事兒,好趁機溜走的。”慕容端不滿的揭穿,“她仗著有學(xué)校的贊助商撐腰,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老師放在眼里,目空一切,不知所謂!”
這番話針對性太強,饒是不想搭理他的夏邑,都不免偏過臉,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種背后說學(xué)生壞話的人也配叫老師?
回家后得跟他哥商量商量,想個辦法把慕容端趕出帝都大學(xué)。
“我倒很欣賞蘇清歡同學(xué)身上的銳氣,現(xiàn)在像這樣朝氣蓬勃的學(xué)生,已經(jīng)不多了。”袁明朗面帶微笑,“況且,我這道題確實做錯了,蘇同學(xué)蠻好的,蠻好……”
“只是巧合罷了。”慕容端固執(zhí)的說,“蘇清歡骨子里就是喜歡和老師對著干,在我的課上,她鬧了不是一兩次了。”
“慕容老師有些言過其實了,至少我這幾天觀察下來,并不覺得蘇清歡像你說的這么頑劣。”
袁明朗臉色變了變,不怎么好看,難得拿捏起領(lǐng)導(dǎo)的姿態(tài)來,“華夏有句古話,有教無類,不管學(xué)生什么樣,做老師的都應(yīng)該耐心愛護教導(dǎo),我們不一定能把學(xué)生教成怎樣優(yōu)秀的人,但一定能決定自己成為怎樣的老師,慕容老師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著,又對旁邊的夏邑和錢多多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我再考慮考慮,看看怎么給你們補課。”
“袁老頭萬歲!”
錢多多立刻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夏邑拖起來就走。
經(jīng)過慕容端時,夏邑故意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對不起老師,老師再見!”
賤兮兮的道了個歉,不等慕容端追究,兩人泥鰍似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袁主任!你看見了吧?這幫學(xué)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尊師重道!”慕容端跳腳道。
“啊?什么?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沒看清啊。”袁明朗揣著明白裝糊涂,抱起資料轉(zhuǎn)頭就走,“老婆子在家等著我吃飯,就不跟你閑聊了,明天見!”
隨即便悠哉悠哉的抬腳走了出去。
慕容端氣得面色脹紅,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禁捏緊了拳頭。
真不知道校委會那幫人在想什么,居然安排一個老頭子來負責(zé)實驗班?
眼邊前發(fā)生的事情都稀里糊涂的弄不清楚,還能指望他帶好整個班?
再這樣下去,實驗班早晚要毀在袁明朗手里!
不行,他必須找個機會,把袁明朗從班主任的位置趕下去,重新拿到實驗班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
想到這里,慕容端推了推鏡框,眼底閃過一絲精明。
——
學(xué)校門口。
南司城正和司瀚通話,“按照之前排練的,記住,別露出馬腳。”
“我壓力很大呀,老板。”司瀚欲哭無淚,他要是能演好,他就是老板了,那還用給別人打工?
“放輕松了,吃個飯而已,到時候?qū)嵲谘莶幌氯ィ吞崆白呷恕!蹦纤境瞧乒奁扑さ恼f。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出發(fā)了。”
蘇清歡來的時候,南司城剛好掛了電話,上了車,就直接出發(fā),前往約定地點。
由于白墨寒之前,對和南司城見面這件事并不感冒,所以蘇清歡是找另外的借口,將人約出來的,這樣一來,就不用擔(dān)心白墨寒缺席。
很快,兩人就來到名人飯?zhí)玫腣IP包廂。
服務(wù)生打開門,蘇清歡和南司城便看見了坐在包廂里的“白墨寒”。
看見他們兩個同框出現(xiàn),一直懸在蘇清歡心中的一片陰云終于消散。
那次在南司城,車上聞到白墨寒的香水味道,她就懷疑,也許他們是同一個人。
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白墨寒”看見他們,主動起身走過來,伸手和南司城握在一起,“南先生,久仰。”
“不敢當(dāng)。”南司城淡淡道,“清歡經(jīng)常提起你。”
“是嘛,那證明我在蘇小姐心中,還有些分量。”
“白墨寒”絲毫不掩飾對蘇清歡的欣賞。
“確實。”南司城自然的把手搭在蘇清歡見上宣誓主權(quán),“像白先生這樣,被我太太拒絕了那么多次,還孜孜不倦的,確實不多。”
“白墨寒”聞言不怒反笑,“誰叫蘇小姐魅力這么大,叫我無可自拔。”
“咳咳……”蘇清歡被這兩個人說的臉都紅了,“你們在這開表彰大會呢?能讓我先進去坐下嗎?”
南司城和“白墨寒”這才松開彼此,各自落座。
菜上齊之后,蘇清歡就在桌下,悄悄的踢了一下南司城的腳,示意他主動出擊。
南司城垂下眼簾點了點頭,讓她稍安勿躁。
隨即主動舉杯,看向“白墨寒”,“白先生,我敬你,感謝你對我太太的欣賞,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南某能辦到的,一定無有不應(yīng)。”
他的目的很明顯,不希望白墨寒再聯(lián)系蘇清歡。
“白墨寒”的杯子舉到一半,聽他說完,又放了回去,“這杯,我不能喝。”
蘇清歡本來打算全權(quán)交給南司城處理,專心吃飯,聽到這話,不由得動作一頓,側(cè)耳傾聽。
白墨寒什么意思,不想講和?
她似有所感的抬頭,結(jié)果“白墨寒”正好看過來,兩人的視線毫無防備的撞在一起。
“白墨寒”深情的望著她,只是望著,沒有說話。
蘇清歡也得以認真的觀察他,就是這專注的十幾秒內(nèi),她忽然發(fā)現(xiàn)今天的白墨寒有些不一樣。
眼睛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
這一刻,坐在對面的“白墨寒”,眼里并沒有炙熱的愛意。
雖然他裝的很像,很像喜歡她,很想對她感興趣,但都太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