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又有了
幼菫一覺醒來,得知自己懷孕了!
這就似是,睡了一覺,醒來得知自己中了五百萬?
直到坐到膳桌前,她還是暈乎乎的。
裴弘年和周玉拼命給她夾菜,哄她多吃些,生怕她餓著肚子里的孩子。
用完膳幼菫就打算走,著實(shí)是,父皇母后太過激動(dòng),需要給他們時(shí)間讓他們緩緩。
上了馬車,幼菫對(duì)汪明說,“去王府。”
蕭老夫人喜歡孩子,第一個(gè)告訴她,讓她高興高興。
到了下午,雪還在飄著,路上積雪更厚了一些。
幼菫問車外跟著的汪明,“兩府可設(shè)粥鋪了?”
汪明回話,“蕭長(zhǎng)史一早就在忙碌這事,王府設(shè)了六個(gè),公主府設(shè)了六個(gè),粥和饅頭都有。彩綾閣也備了不少棉衣棉被,在四處分發(fā)。”
幼菫點(diǎn)頭,這已經(jīng)是府里的習(xí)慣,雪天施粥施衣。
馬車經(jīng)過彩綾閣時(shí),幼菫掀開簾子,恰好看到裴弘元從鋪?zhàn)永锍鰜怼?br/>
“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幼菫扶著汪明下車,便見裴弘元走了過來。
他含笑看著幼菫,一副長(zhǎng)輩的口吻,“平陽,這么巧?”
幼菫抬眼審視他,“王叔來彩綾閣作甚?”
裴弘元溫和笑,“做件羽絨服御寒,聽說如今京城時(shí)興這個(gè),輕便保暖。”
幼菫盯著他,“京城那么多做羽絨服的鋪?zhàn)樱跏鍨楹蝸磉@家?”
裴弘年攏了攏大氅,不緊不慢回答她,“陸辛說彩綾閣是你的鋪?zhàn)樱鲇鸾q服最好。本王自然要照顧侄女生意了。”
幼菫低聲道,“原來是這樣。”
她原以為,是他自己要來的。
她福了福身,“不打擾王叔了。”
裴弘元微笑頷首,看著她扶著丫鬟提著裙擺,低頭小心翼翼走著,緩步進(jìn)了鋪?zhàn)印?br/>
陸辛趕著馬車過來,“王爺。”
裴弘元收回目光,斂了笑意,撩袍上了馬車。
馬車?yán)锶贾鴥蓚€(gè)炭盆,溫暖和煦。
他坐到塌上,攏著大氅倚靠著車璧,細(xì)眸緩緩閉上。
手從罐子里摸了一粒糖,放入口中,甜蜜從舌尖蔓延開來。
幼菫進(jìn)了鋪?zhàn)樱乒竦谋阈呛怯松蟻碚?qǐng)安。
幼菫問他,“忠勇王來做了什么衣裳?”
掌柜的笑了起來,“回公主,那可就多了。長(zhǎng)身的羽絨服六件,短的六件,坎肩六件,羽絨褲十條。定的都是加厚的,羽絨比尋常的多出來一倍。”
幼菫皺眉,他這可不是一般的怕冷。
他以前冬日可一向穿的單薄,看起來和秋日穿的沒什么區(qū)別,頂多加一件大氅。
幼菫道,“讓繡娘把手頭的活放放,先把他的衣裳給趕出來。”
“是,是。”
幼菫離開彩綾閣,馬車慢悠悠去了王府。
這幾年,每半個(gè)月他們一家七口都要來王府住上些日子,陪陪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每每看到四個(gè)整整齊齊的孫子,高興的飯都要多吃上一碗。
王莜兒帶著曼云在垂花門等著,笑嘻嘻扶著幼菫下車,“公主看著氣色愈發(fā)好了。”
王莜兒在三年多前和蕭三爺成了親,夫妻二人打打鬧鬧,府里熱鬧了許多。
三年抱倆,都是兒子,蕭老夫人更是樂開了花,對(duì)這個(gè)兒媳滿意的不得了。
幼菫?zāi)竽笏氖郑澳愫么鯎Q句詞,每次都這么說,我都覺得假。”
王莜兒笑,“那我回頭好好想想。”
“公主金安。”
曼云已是少女模樣,請(qǐng)了安便親昵地上前扶著幼菫,因幼時(shí)她曾在大房住了一年,彼此很是親近。
“公主莫要信母親說的,她下次定然還是說這句。就像父親每次出遠(yuǎn)門回來,她只會(huì)說,三爺瘦了。”
曼云跟著王莜兒久了,性子活潑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文靜怯懦。
幼菫哈哈笑了起來,“曼云果真了解你母親,她就是那樣子。”
王莜兒嗔笑,“曼云,小心我不給你買簪子了。”
曼云聞言,又開始撒嬌哄著母親。
母女二人很是親昵。
蕭老夫人在上房門口等著,見幼菫過來,扶著丫鬟迎了上來,抓著幼菫的手給他暖和。
“今日大雪,你還出來作甚,快到屋里暖和暖和。”
“母親,我坐著馬車,也不覺得冷。”
幼菫任由她包著手,老人的手干燥溫暖,有歲月干扁的痕跡。
進(jìn)了屋里,老夫人便讓幼菫上了炕,在她腿上蓋上被子,方坐在她身邊說話。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你喜歡吃薺菜餃子,正好花房里的薺菜長(zhǎng)起來了,你用了晚膳再走,讓甫山來接你。”
幼菫笑著應(yīng)道,“好,我正好饞這個(gè)了。我還想吃母親做的蔬菜粥,多加些豌豆苗,再配上廉媽媽腌的酸豆角。”
“好,好,一會(huì)就去給你做。”
老夫人欣慰地笑著,兒媳惦記著她做的吃食,她天天做都樂意啊。
廉媽媽笑著往外走,“奴婢這就安排去。待公主走的時(shí)候,酸豆角也給您裝上些。”
幼菫笑道,“廉媽媽最懂我。”
老夫人忽而有所覺,看向幼菫,“你怎突然想吃蔬菜粥酸豆角了?”
幼菫抿嘴笑。
老夫人眼睛倏而明亮起來,急切問,“可是有身孕了?”
幼菫點(diǎn)點(diǎn)頭,“剛剛在宮里太醫(yī)說的,王爺還不知道,我第一個(gè)來告訴母親。”
“好孩子,好孩子。”
老夫人高興地又是念佛又是各種叮囑,對(duì)著下人各種吩咐。
最后自己也出了屋,忙活去了。
“讓劉管事去買羊,今日下雪,全府吃羊肉,管夠!”
院子里傳來她中氣十足的聲音。
晚膳時(shí)蕭甫山便過來了,大跨步進(jìn)了上房,掀開被子撫上幼菫腹部。
聲音里又喜又憂,“堇兒,又有了?”
幼菫笑瞇瞇的,“是啊,王爺若是不想要,我們娘倆就在宮里呆著,生下來讓他姓裴就是。”
“不成。”
蕭甫山聲音一沉,手捏上她的臉頰,“膽子不小,乖乖在府里呆著。”
啪地一聲,蕭老夫人拍在了蕭甫山手上。
“幼菫性子好,你就欺負(fù)她!”
蕭甫山收回了手,“母親多慮了,有那么多人護(hù)著她,兒子可不敢。”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我看你沒有什么不敢的。女人生孩子是兇險(xiǎn)萬分的事,堇兒肯為你生,是心里裝著你。你該加倍對(duì)她好,回報(bào)她才是。”
蕭甫山坐到幼菫身邊攬著她笑道,“堇兒心里自然是裝著我的,母親放心,兒子記下了。”
老夫人看著兩人緊挨著,幾年了恩愛如初,老懷安慰。
他的大兒子,總算是老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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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了一個(gè)小時(shí),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