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滅頂之災(zāi)
吳百歲身體重鑄后,便對許芷一起了殺心,他不再是想著單純教訓(xùn)一下許芷一,而是想要了許芷一的命。這一份殺意,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湮滅。
話音一落,吳百歲抬手就要對許芷一發(fā)出致命一擊。
但,吳百歲的掌勢還未打出,突然,一道身影迅猛閃現(xiàn),攔住了吳百歲。
這個突然閃過來的人,正是鐘隱容。
鐘隱容攔著吳百歲,焦急道:“你不能殺她。”
吳百歲看向鐘隱容,冷聲道:“為什么?”
鐘隱容看了眼地上的許芷一,然后對著吳百歲解釋道:“這可是天啟宗的使者,她要是死在了天山派,那我們整個天山派,都得完蛋。”
一句話,讓吳百歲的神色瞬間變得深沉了,他當(dāng)然是不懼那什么天啟宗,但天山派明顯以天啟宗為尊,他不能因?yàn)樗麄€人的行為連累整個天山派,他默默收回了手,隨即看向許芷一,凜冽道:“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找天山派的麻煩。”
許芷一渾身依舊是劇痛無比,身體的力氣也還沒恢復(fù),但她還是強(qiáng)忍著劇痛,拼了最后的一點(diǎn)力,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她直面吳百歲,冷然道:“今天是我敗了,要?dú)⒁獎庪S你的便,但是,這不代表你有資格教我做事。”
顯然,許芷一不懼死,她雖敗給了吳百歲,但她的傲氣不減,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吳百歲微微皺眉,沉聲道:“反正我把話放在這里,你若是找了天山派的麻煩,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到這,吳百歲頓了頓,接著又道:“趁我現(xiàn)在還沒反悔,你走吧。”
吳百歲很想殺了許芷一這個傲慢狠絕的女人,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殺,否則,天山派和鐘隱容都要遭殃。
許芷一深深看了吳百歲一眼,隨后,她便轉(zhuǎn)身,緩步離開了。
直到許芷一徹底走出了大家的視線,天山派眾人,才敢好好喘上一口氣,但她們的心里,卻也無法真正放松,畢竟,吳百歲最后還是得罪了許芷一,許芷一必會報(bào)復(fù)吳百歲,甚至有可能遷怒于天山派。
鐘隱容現(xiàn)在的神色也是復(fù)雜至極,她深深地看著吳百歲,感嘆道:“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強(qiáng),連天啟宗的使者都能打敗。”
吳百歲的強(qiáng)大,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鐘隱容的意料,她現(xiàn)在對吳百歲,也越感好奇了。
吳百歲當(dāng)然沒有因?yàn)檫@事而洋洋得意,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得罪了天啟宗,想了想,他便對鐘隱容問道:“天啟宗很強(qiáng)嗎?為什么你們這么畏懼這個天啟宗?”
鐘隱容面露深沉之色,幽幽道:“天啟宗的強(qiáng)大,遠(yuǎn)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這千百年來,天啟宗一直都是這里的主宰,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它里面的強(qiáng)者數(shù)不勝數(shù),更深不可測。誰也不敢得罪天啟宗,不管多強(qiáng)的門派,一旦惹得天啟宗發(fā)怒,那么,這門派必會徹底消失在這世上。我們天山派現(xiàn)在之所以能在這里分到一席之地,也只不過是因?yàn)槿思腋緵]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聽了鐘隱容的話,吳百歲的面色更沉了,但,還容不得他細(xì)思,突然,天空中猛地傳來‘砰’的一聲炸響。
聞聲,在場眾人,立即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只見,大家頭頂上方的高空中,綻放起了五彩繽紛的煙花。煙花閃動,最后組成了‘天啟’二字。
見狀,鐘隱容臉色驀然大變,她盯著那天啟兩字,驚恐萬分道:“這是天啟宗的信號彈,許使者叫人來了。我們天山派,要徹底完了。”
鐘隱容語氣慌張,表情惶恐,她的眼神里,滿是恐懼和驚駭。
天山派其他人,亦是嚇得大驚失色,惶惶不安,駭?shù)搅藰O致。
這是她們第二次看到天啟宗的信號彈,上一次是在幾年前,她們發(fā)現(xiàn)天空有煙花綻放成天啟二字,據(jù)說,那是一名天啟宗使者放出的信號彈,當(dāng)時的一個極為強(qiáng)大的門派掌門人,與這位使者發(fā)生了糾紛,使者斗不過掌門人,便放出了天啟信號彈。信號彈一出,天啟宗立刻派人前來,將那個大門派血洗一空。
那樣一個強(qiáng)大的門派,一夕之間,完全覆滅,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是何等的恐怖。
自那以后,各大門派,更沒人敢忤逆天啟宗了。
然而,大伙兒如何能想到,今日再見天啟宗信號彈,竟是在自己門派的上方。這是大禍臨頭的節(jié)奏啊。
天山派眾人,這下真的是嚇得魂都飛了,天啟宗今天血洗的對象,是她們天山派,她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了,這是滅頂之災(zāi),大家仿佛都已經(jīng)看到了天山派血流成河的慘狀。
恐懼的氛圍,在現(xiàn)場迅速蔓延,所有的人,都是面如死灰,愁云慘霧,她們的世界即將迎來末日,她們現(xiàn)在只能等待死神的降臨。
吳百歲感受到了眾人的絕望,他不禁肅聲保證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不會讓你們受到牽連的。”
吳百歲的聲音響亮,語氣堅(jiān)定,氣勢雄渾,禍?zhǔn)撬浅鰜淼模匀灰涣Τ袚?dān)。他不殺許芷一,也是想著不讓天啟宗遷怒到天山派的頭上。
鐘隱容聞言,卻是沉重道:“天啟宗信號彈釋放,就意味著,我們天山派要被血洗了。許使者不僅要報(bào)復(fù)你,還要我們天山派陪葬。”
聽到這,吳百歲的眼里,瞬間冒出了熊熊怒火,他的身上,更有殺氣迸射,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保你們。”
許芷一這女人,欺人太甚,吳百歲必不會再放過她。
鐘隱容聽了吳百歲的話,眼中的絕望之色絲毫未減,她知道吳百歲實(shí)力超強(qiáng),且潛力無限,但再怎么,他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天啟宗,這分明就是以卵擊石,鐘隱容不可能會把希望放在吳百歲身上,她只知道,天山派,要完了。
其他的人,亦是絕望之至,每個人,都宛若丟了魂魄,一臉惶恐的呆愣在原地。
時間,在這窒息的氛圍中,緩緩流逝。
偌大現(xiàn)場,陷入了冗長的死寂當(dāng)中。
砰!砰!砰!
過了不知多久,突然,天山派外面,響起了震天動地的腳步聲,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瞬間,所有的人,都駭然了,隨著腳步聲的靠近,那震動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就像是死亡的警鐘,敲擊在眾人惶恐不安的心上,讓她們害怕到了極點(diǎn)。
每個人,都顫抖著心,望向了前方入口處。
須臾后,只見,一大群人洶涌而入,浩浩蕩蕩闖了過來。
見狀,鐘隱容瞬間大驚失色,誠惶誠恐道:“十,十二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