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更
“……好。”
郁修竹家中的燈都是可調(diào)暖度與亮度的, 因為辦公,夏梔將燈的亮度調(diào)到了最高。
此時男人那張完美無缺的臉近距離地展現(xiàn)在她眼前。
五官如鐫刻般棱角分明,光潔白皙的皮膚透著一絲冷俊, 可那雙烏木般的黑眸蘊藏著太多情緒,情深似海,像漩渦般牢牢地牽扯住夏梔。
她也覺得她被他蠱惑,便如此回應。
他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居家服,領口微敞,這人連鎖骨都生得精致, 隱隱約約地還露出胸肌。
夏梔移開視線,再多看一秒都像是在玷污。
得到夏梔的應允,郁修竹展現(xiàn)出愉悅的心情,伸手捋順了她沐浴后凌亂的長發(fā), “你好好工作吧, 我不打擾你了。”
這些日子跟他幾乎零交流,這會兒才想起大哥的交代, 見郁修竹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夏梔喊住他, “郁修竹。”
他轉(zhuǎn)頭, 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嗯?”
夏梔撓了撓頭, 才道出本應該前幾日就和他商量的事情:“我大哥后天的生日宴, 讓我們兩個人都要去, 你有時間嗎?”
那夜醉酒后的荒唐后,夏梔本想著自己一個人參加,就說郁修竹工作忙沒有時間。
而現(xiàn)在……
都是夫妻了,這么躲著也不能解決問題, 還免不了被大哥責怪。
郁修竹淺淺地笑,“沒問題。”
次日,郁修竹因為要拍早戲的緣故早早就離開了家,走之前給夏梔準備好了早餐。
郁修竹現(xiàn)在所主演的這部戲是由當下最熱門的網(wǎng)絡小說改編而成的,編劇便是原著作者許慶安。
因為郁修竹與其筆下的人物形象很相似,所以之前已經(jīng)有過幾次合作,算是郁修竹圈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
今天拍的戲份恰好是原著里的名場面,許慶安一大早就來劇組探班,順帶觀看拍攝效果。
這場戲最主要的就是男主的表現(xiàn),郁修竹試了一次戲便很快進入狀態(tài),拍攝過程極為順暢,一次便順利通過。
導演自然是最開心的那個,這意味著今天又能早收工了。
又換了幾個場景拍攝相同的內(nèi)容,讓后期可以多加選取達到最優(yōu)效果。
拍攝結(jié)束后,郁修竹跟許慶安在觀看回放,許慶安拍了拍他的肩,“果然還是只有你才能演出我筆下的男主。”
拍攝效果比郁修竹預料的還要更好,他對這次表現(xiàn)非常滿意,但依舊謙虛,“過獎了。”
看完回放,接下來也不是他的戲份,郁修竹和許慶安在一旁休息閑聊。
“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郁修竹喝了口礦泉水,“你呢?應該也挺不錯的吧,我今天看到新聞在報道你那部《燈火》改編的電影上映沒幾天就破5億了,恭喜啊。”
沒想到許慶安激動起來,“別提這件事,一提我就來氣。”
郁修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這部劇我就賣了版權(quán),也不是我負責改編的,所以也沒去管。上映那天我還特意去電影院支持,踏馬的差點沒把我氣死,”許慶安捏爆手中的礦泉水瓶,“改的都是什么玩意兒,跟原著完全不符,現(xiàn)在網(wǎng)上全是在罵我掉錢眼里的。”
這倒是郁修竹沒想到的,“還有這事?”
“對啊,我這幾天越想越氣,”許慶安是現(xiàn)在最紅的網(wǎng)絡作家之一,筆下的每部小說都有大批讀者追捧,“這自己的小說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現(xiàn)在看孩子被糟蹋了,能不氣嗎?”
“確實,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準備找個律師問問能不能走法律途徑,”許慶安點了一根煙壓下心頭的沉悶,“我以后一定要漲點教訓,改編要我自己親手操刀。”
郁修竹也不好做什么評價,就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慶安吐出煙霧,“話說回來,津城有沒有什么在知識產(chǎn)權(quán)方面比較有名的律師,你有聽說嗎?”
知識產(chǎn)權(quán)律師?
郁修竹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直起身,“我老婆啊。”
許慶安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什么你老婆?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
“前段時間,我不是有對外公布嗎?”
許慶安瞪大眼睛,表示難以置信,“我還以為是哪家不靠譜的八卦新聞,熱搜我都沒點進去看。你老婆是哪位?”
一提起夏梔,郁修竹滿滿的成就感,得意洋洋,“夏梔,她低調(diào),你記得替我保密。”
“沒問題,夏梔啊,聽著好熟悉,”許慶安努力回憶了一會,“好像王真跟我提起過,他那個案子就是請的夏梔,聽說很厲害。”
郁修竹抓緊一切機會炫妻,連語氣都有了變化,“當然,我老婆我還不了解嗎?”
“原來你結(jié)婚后是這模樣,老婆老婆的掛嘴邊,”許慶安倍感稀奇,他還以為像郁修竹這種人多半是要上了年紀才會結(jié)婚,“你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啊,看看能不能走法律途徑。”
“行,我這就問問她。”又多了一個找她的理由。
郁修竹本想打個電話給她,又擔心打擾到她工作,就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在忙嗎?】
那邊很快回復:【暫時不忙,怎么啦?】
【那我打電話和你說。】
郁修竹簡短地給夏梔敘述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夏梔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面談會比較好。”
聞言,郁修竹側(cè)頭問許慶安:“我老婆說面談比較好,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許慶安也是個急性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把事情解決了,“今天都可以。”
郁修竹又問夏梔:“你今天什么時候有時間?”
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大概是在看時間,“下午四點半后來我律所可以嗎?”
“可以。”
郁修竹今天拍戲特別順暢,幾乎都是一條過,早早就結(jié)束了今日的戲份。
見時間也差不多,幾個人準備出發(fā)去正慕大廈。
本來只有郁修竹和許慶安兩個人,而楊泉得知了兩人的事情后,實在不放心郁修竹自己出現(xiàn)在這種公共場合里,便也充當他們司機一角。
路上,楊泉感慨萬千,“沒想到我第一次見你老婆居然是在她的律所。”
郁修竹心底滿是期待,他還沒進入過夏梔的工作場合,實際上,他渴望見到夏梔的每一面。工作的、生活的,他都想見到。
夏梔早就幫他們安排好了特殊通道,幾個人搭乘專用電梯上樓,夏梔在律所外面等他們。
遠遠的,郁修竹就捕捉到她的身影。
她身穿非常標準的職業(yè)裝,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可工作狀態(tài)下的夏梔儼然換了一副神態(tài),連氣場都有所改變,沉穩(wěn)篤定,眉眼犀利。
正好她側(cè)頭看向他們這個方向,遂揚起微笑朝他們走來。
她在他們眼前站定,朝他們友好地伸出手,“你們好,我是夏梔。”
郁修竹看到楊泉他們眼中的驚艷,第一次有種虛榮心爆棚的感覺。
楊泉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好你好,我是郁修竹的經(jīng)紀人楊泉。”
“我是許慶安。”
簡單的寒暄過后,夏梔在前面帶路,“三位這邊請,我們從特殊通道進去。”
楊泉總覺得眼前的女生有幾分眼熟,在記憶里搜尋片刻,恍然想起,“之前在酒店……是不是就是你?”
夏梔知道他所言之意,點點頭,“對。”
這兩人居然這么久就好上了!
他身為經(jīng)紀人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楊泉帶著怒意瞪了郁修竹好幾眼,奈何人家眼睛壓根就沒離開過夏梔,根本無暇顧及他憤怒的情緒。
幾個人到會客室,夏梔知道郁修竹不宜出現(xiàn)在群眾中,也沒有讓助理過來,自己給他們沏茶,一邊聽許慶安在敘述案情。
郁修竹坐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茶壺,“我來就好。”
儼然一副待客的姿態(tài)。
類似的案件夏梔還未涉及過,聽完許慶安的講述后只是簡單地闡述了自己的看法:“首先《燈火》這部電影上映時沒有署上您的名字,這已經(jīng)侵犯了您的署名權(quán),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改編事宜,據(jù)您目前的描述來看,我認為是侵犯了保護作品完整權(quán)的,但具體情況還要后面對案件進行一個深入分析。”
……
郁修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愛極了夏梔的每一面,就連她現(xiàn)在冷靜分析案件的樣子,都對郁修竹有致命的吸引力。
即便情緒完全被另一個人所掌控,他也甘之如飴。
夏梔意有所指地說:“這類案件的維權(quán)成本高,并且有關身份權(quán)的賠償金一般也不會很高,這主要還是為了名譽。”
像許慶安這種知名作家倒也不是真的在乎錢的問題,“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結(jié)束咨詢后,許慶安性子急,很爽快地和夏梔簽訂了委托合同,“那這個案子就麻煩夏律師了。”
“不客氣。”
夜幕降臨,等送走了許慶安,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點,律所內(nèi)只有零星幾個在加班的人。
“我們也回家吧。”
“好。”
夏梔回辦公室收拾好東西,隨郁修竹一起離開。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搭乘著專用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剛出電梯不久,楊泉就敏銳地察覺到異常,“不好!有私生!”
郁修竹眼疾手快地把夏梔拉進懷里,取下鴨舌帽戴在夏梔頭上,長臂抬起擋住她的臉,“低頭,別被拍到臉。”
楊泉帶著他們車輛所在的方向跑,身后幾個私生也緊緊地跟上來,郁修竹把夏梔整個人護住,先讓她進到車內(nèi)。
私生已經(jīng)追到他們身后。
郁修竹側(cè)過頭,眼底好似結(jié)著一層冰,語氣實在算不上溫和,“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擾我的家人,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郁修竹:打擾我可以,打擾我老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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