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一一統(tǒng)長江下游的時候，湖北江西的戰(zhàn)局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石達開似乎天生就是曾國藩的克星，楊一橫掃浙、蘇、皖、三省的時候，曾國藩也趁機對石達開發(fā)動了新一輪的進攻，可曾國藩先是在鄱陽湖水戰(zhàn)中，湘軍水師被石達開計誘中伏，雖經(jīng)一番苦戰(zhàn)，但仍然落了個水師盡墨的下場，陸地戰(zhàn)場上，彭大順、朱衣點率二十萬大軍在武昌擊潰湘軍彭玉麟，李續(xù)賓部，湘軍水陸兩軍死傷近五萬，南昌也被石達開順勢攻克，曾國藩率湘軍殘部逃如湖南老家，江西湖北兩省，落入石達開的掌握中。遠在北京的咸豐皇帝大驚失色，下旨怒斥曾國藩無能，同時要求楊一盡快西進，進剿石達開。
    遭到咸豐斥責(zé)的曾國藩于1857年的春天提出回鄉(xiāng)提死去的父親守制，原打算以此要挾咸豐，誰知道咸豐在滿臣的鼓動下，早就打算用朝廷親貴執(zhí)掌江南。咸豐降旨將其兵部侍郎開缺，準(zhǔn)其“回籍守制”，連湘軍的統(tǒng)帥權(quán)也一并奪去。曾國藩追悔莫及，只得又上折表示“軍務(wù)未定”，“自到籍以來，日夕惶悚不安”。咸豐帝置之不理，再次派出和春怡良為欽差，打算把楊一和曾國藩這兩個漢臣的兵權(quán)一網(wǎng)打盡，企圖將湘軍和新軍完全控制在滿州貴族的手中，一場滿漢大臣之間權(quán)利的爭端爆發(fā)。
    二十二章
    “和春他們已經(jīng)出來，走的是海路。過幾天就能到上海。”沈清霜坐在楊一的大腿上匯報工作，這一段楊一比較忙，難得有空姐妹們還要排隊，所以沈清霜要利用一切和楊一單獨相處的機會親熱。
    “恩！知道了，老三，你又白了很多誒！尤其是這里。”楊一說話間手就伸進沈清霜的短衣內(nèi)。
    在楊一的撫mo下，沈清霜舒服的哼哼唧唧，但這女人一貫的工作認真，所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要繼續(xù)談她的工作。
    “我說，你得想個辦法啊，和春他們來想干什么，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這的嗎？你得想個對策啊，就這么把兵權(quán)交出去啊！！。”沈清霜用手擋住楊一靠過來的嘴說。
    “這個嘛車到山前必有路，現(xiàn)在先不談這些掃興的事情，好久沒有和你”楊一好象根本沒再聽，繼續(xù)在沈清霜身上動作，眼見著沈清霜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少去。
    “爺！！這是大白天啊，有人進來怎么是好？”沈清霜畢竟是大家出身，大白天做事還不習(xí)慣。
    “不管了，這是老子的地盤，門口有警備守著，應(yīng)該沒人敢亂闖。”說著楊一剝?nèi)ド蚯逅砩献詈笠患系K物。
    云消雨散后，沈清霜無力的坐在楊一懷里道：“你最近越來越強了，我都受不了你了，下回我得多叫上幾個姐妹。”
    “知道厲害了吧？”楊一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很得意，用手輕輕的摩挲著沈清霜綢緞般的肌膚。
    “爺，我看這樣好了。”沈清霜突然坐起來看著楊一說。
    “怎么？”楊一也驚訝于沈清霜的舉動。
    “我看找劉十八他們把和春他們做了算啦。”沈清霜惡狠狠的說，眼睛里冒著精光。
    “停，打住，我說老三，你還是別害劉哥吧，他那點人槍，怎么是欽差護衛(wèi)的對手？再說了，殺欽差罪很大的，我們現(xiàn)在還不到和皇帝翻臉的時候。”楊一被沈清霜說的笑起來，笑歸笑，手還是沒停下來，順手把赤裸的沈清霜又抱在胸前。
    “不行，不能讓和春他們太舒坦了，兵工廠不是才研制出十門120毫米的加農(nóng)炮嗎？讓劉十八他們帶上，嚇唬嚇唬他們也好。”沈清霜爬在楊一的胸口上繼續(xù)說自己的，語氣陰森，楊一覺得胸口一片冰涼的感覺――
    和春和怡良一路走的很不舒坦，本來走陸路坐轎子多舒服，天殺的捻賊，在山東和河南鬧的太兇，如今連濟南府都敢打，弄地他們只好走海路。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幾時坐過船出過海，這一路的風(fēng)浪讓和春他們吐的不亦樂乎，要不是皇上催的急，打死他們也不肯走海路的。不過想想南京城里發(fā)賊多年搜刮的財物，兩人覺得受這點苦也還算值得。
    和春、怡良這次到上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讓楊一把從南京弄到的寶貝和銀子送一份過來。早在北京的時候他們就聽說南京城里發(fā)賊搜刮了不少好東西，楊一都發(fā)了，這次來被給自己弄點好處怎么對的起自己。再說了，等楊一交出了兵權(quán)，那還不是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想到這里，這兩個人也覺得這海上的風(fēng)浪不是那么大了。明天就能到上海了，兩人似乎已經(jīng)看見遍地的銀子在向他們招手。
    和春、怡良各自正做著發(fā)財?shù)膲裟兀粋€親兵跑進船艙叫道：“大人，不好了，有海盜。”這一下把兩人驚的跳了起來，也不暈船了，跑到船鉉上拿著望遠鏡一陣猛看。只見遠處有四五艘大船正向欽差的船隊開來，那些船的帆上都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桅桿頂上也有一面骷髏旗子在迎風(fēng)飄舞。
    “他媽的，你們還在楞著干什么？讓他們給我開炮啊。”怡良一腳把身邊的水師管帶踹了個踉蹌，氣急敗壞的罵起來。
    “轟、轟、轟”十幾聲炮響后，海面被炮彈的爆炸掀起十幾個水柱，看到海盜船少，仗著自己這邊船多，欽差船隊的水師們也放心大膽的朝海盜船撲了過去。
    “怎么回事？”看著遠處的海盜船毫發(fā)無損，和春問身邊的水師管帶。
    “回欽差大人，距離太遠，打不著。”水師管帶單膝跪下，行了一禮回答到。
    “一群飯桶，你們就不會靠近了再打嗎？”怡良又罵起來。
    這管帶被罵的只能低著頭，心里不服氣，嘴上也小聲嘀咕：“不是你們讓開的炮嗎？”
    和春這家伙耳朵尖，立刻問到：“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這管帶看來也是個機靈人，連忙又跪下回答：“我說，大人英明。屬下這就讓船靠過去。”說這急忙站起來跑去指揮，離開這是非之地。
    劉十八一臉得意的站在船頭，最近這兩年，劉十八混的實在愜意。首先在結(jié)拜兄弟楊一的介紹下，從走私軍火的買賣中大撈洋人的勞務(wù)費，其次是楊一的五夫人，沈家的四小姐對他也很照顧，拉著他一起組建了一支船隊，跑起了運輸，把貨物從沿海各地來回運輸，劉十八這才知道原來跑運輸也是很賺錢的買賣，比起做海盜實在有前途多了。特別是這沈家出手大方，請西洋的師傅幫忙設(shè)計制造的大船實在好用，跑的又快，每船還配備了二十門80毫米的榴彈炮，打的夠遠，船隊只要出海，那些小股海盜畏懼于劉十八的名頭，多半不敢來搗亂，一些比較有實力的海盜團伙，在劉十八用榴彈炮招呼幾次后，也徹底打消了來給劉十八添亂的念頭。弄的劉十八長期沒有仗打，有時候還真懷念當(dāng)初做海盜的時光。前天三夫人找到自己，讓自己重操舊業(yè)，臨時再客串一回海盜，任務(wù)就是嚇唬嚇唬欽差們，這讓劉十八很興奮。劉十八是做沒本錢的買賣出身的，對海盜這項業(yè)務(wù)是有感情的，也是這方面的業(yè)務(wù)能手，這兩年從良后，這手還真有點癢癢的，現(xiàn)在這個任務(wù)正好滿足了劉十八溫故知新的愿望。再說了，象劉十八這樣的人，幾時把皇帝放在眼里，更別說什么欽差了，如今劉十八眼里只有他的把兄弟楊一一個人。
    最讓劉十八滿意的是，三夫人臨走還送來十門120毫米的加農(nóng)炮，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昨天試了試，打的遠還不算，殺傷力也大，劉十八讓出來的每條船都架上兩門，準(zhǔn)備好好威風(fēng)一下。
    看著欽差水師的大炮轟響，劉十八開始還有點擔(dān)心，畢竟他們船多，可是看著這些炮彈落在距離自己的船很遠的地方就爆炸了，連自己船的毛都沒沾上，劉十八這才完全放心。看看對面的船隊已經(jīng)進入120毫米加農(nóng)炮的射程，劉十八興奮的大叫：
    “兄弟門，給我打，好好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桅桿上的水手聽得劉十八的命令，趕緊用旗語招呼其他船只。
    “轟、轟、轟。”120毫米加農(nóng)炮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在欽差的船隊中掀起幾個巨大的水柱，散開后把站在船鉉上的和春怡良濺了一身的海水，嚇的兩人當(dāng)時就抱頭趴在甲板上。
    “轟、轟、轟”又是十幾下巨響，只見前方的欽差船只有幾艘已經(jīng)中彈起火。火勢很快的在木制的甲板上蔓延。和春他們剛才囂張的氣焰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只知道爬在甲板上哆嗦。害怕哪一顆不長眼的炮彈光顧到自己的這條船上，正擔(dān)心害怕呢，一發(fā)炮彈準(zhǔn)確的擊中一根桅桿，被擊中的桅桿被炸的木榍橫飛，巨大的桅桿被炮彈炸斷，沉重的砸在船上，要不是幾個親衛(wèi)手快，把兩為欽差拉著就躲開，和春他們可能就成為清朝歷史上第一個被桅桿砸死的欽差了。
    “快撤！！！”怡良發(fā)出驚恐的慘叫聲。原來一塊木屑被爆炸的沖擊波指引下，扎進了這位大人的臀部，鮮血正汨汨的向外冒呢。
    “可兄弟們都上去了啊。”趕來的管帶指著前面英勇向前的船只道。
    “他媽的，我管這些奴才的死活，我讓你撤你就給我撤。”和春面目猙獰的狂叫道。一點都沒注意到這管帶眼睛里正冒著怒火。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們是欽差。這管帶最終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下令前軍掩護，后軍撤退。
    看著不斷冒火的官船，劉十八興奮的上竄下跳，好久沒這樣爽過了，這時候官船的后隊開始逃跑了，但還有幾支冒著火的船只正拼命向自己的船隊靠近。
    “想跑，兄弟們，給我瞄準(zhǔn)點，打沉這幾支礙事的船，追上逃跑的船只。”劉十八急忙下命令。
    一個水手正要向桅桿上的旗手傳令，一旁的劉遠說話了。
    “慢著，差不多就行了，夫人不是讓咱們來打仗的。大哥，別鬧的太大了，免得楊兄弟不好交差。”劉十八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嚇人的，生氣的跺跺腳道：“都他媽的給我聽好了，對著逃跑的船，最后一次齊射，然后全速撤退。”
    又是一輪炮火找著撤退的船打去，只可惜它們跑的夠快，炮彈只是落在船的后面爆炸，劉十八有點失意的帶著船隊開始撤退。
    再說那些負責(zé)掩護的船只，見海盜的船大火力猛，自己的后隊也開始逃跑。原以為自己是難逃一劫了，本打算拼了老命靠過去，能打上幾炮算幾炮的。誰知道海盜船在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居然轉(zhuǎn)舵撤退，這讓他們很意外，意外歸意外，能留得一條小命的喜悅還是讓他們歡呼起來――
    帶著手下在碼頭等了一天的楊一極度納悶，按說這和春他們的船隊今天也該到了，這幾天海上也沒什么風(fēng)浪啊，這一片海面也沒什么暗礁之類的海域，等到天都快黑了，還不見欽差到來，楊一只好讓大家都先回去。
    楊一最討厭轎子這種東西，認為這種緩慢的交通工具嚴(yán)重的影響辦事效率，還大大的增加了官員們的惰性，所以楊一是絕對不坐轎子的，楊一自己不坐，其他官員也不好意思坐，武將學(xué)著楊一騎馬，文官也都坐馬車。
    楊一正騎馬往回走呢，沈清霜坐著馬車來了，楊一見沈清霜來了，以為有什么要緊的事，趕緊下馬過去鉆進馬車。
    “你怎么跑來了？出什么事情了？”楊一著急的問。
    沈清霜沒有馬上回答楊一，而是表情得意的把頭伸出外面，朝碼頭方向看了看，這才回到馬車?yán)锩婊卮饤钜唬骸霸趺礃樱繗J差沒到吧？”說著露出一臉狡猾的笑容，那樣子象極了一只偷得小雞的狐貍。楊一一看頓時就明白了。伸手在這丫頭的屁股上輕輕的打了幾下，嘴里說到：“就知道是你這丫頭搗的亂，沒鬧出人命吧。”楊一的手與其說是在打，還不如說在摸，弄的沈清霜又有點不自在的扭動腰身。
    “爺，這可是在大街上呢，難不成你想在這辦事啊？”沈清霜說著面露紅潮。
    楊一被她弄的氣笑道：“丫頭，別跟爺來這套，問你話呢，別想轉(zhuǎn)移話題，老實交代，要不然爺就在這把你辦了。”說著楊一靠了過去，一把把沈清霜摟在懷里。
    其實楊一才不關(guān)心和春他們的死活，只不過真鬧出人命來，朝廷追究下來這可是謀逆的罪名，楊一倒不是怕官府的這些垃圾兵，只不過這江南三省才剛剛結(jié)束戰(zhàn)亂，好多事情還都沒有理順，現(xiàn)在還不是跟皇帝翻臉的時候，還需要時間。
    “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讓劉十八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在連云港上岸了。”沈清霜嬉笑著輕打楊一作怪的手。
    馬車終于來到楊一的家門前，只見張健正在門口來回轉(zhuǎn)悠，正等著楊一回來呢。楊一從馬車上下來，張健一見急忙跑過來說：“大人，剛才得到的消息，僧格林沁被捻軍打死了。勝寶逃出了山東。”楊一聽的一頓，想不到這捻軍還有兩下子。
    “不管了，眼下咱們得想辦法對付和春他們，這兩個家伙才是最討厭的。”楊一一邊往里走一邊和張健說話，一點都沒注意到一個丫鬟正端著個盤子，慢慢的靠近自己。
    “好賊子，明年的今天就你的忌日。”只見那丫鬟大喊一聲，把盤子朝楊一砸來，亮出藏在盤子下的匕首，沖著楊一就扎了過來。
    楊一突然遭到襲擊，還好這古代的刺客夠笨，殺人前還要喊什么口號，楊一趁她說話的當(dāng)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把張健擋在身后，匕首在夕陽的殘輝輝映下，劃出一到暗淡的直線，向楊一的胸口刺來。楊一把張健推到一邊，一個側(cè)身躲閃，但還是慢了，匕首撲哧一聲，扎進楊一的胳膊。受傷的楊一忍著巨痛，一手拿住那持有匕首的小手，一個使勁，那丫鬟發(fā)出“哎呦”的叫疼聲，匕首離開了她的控制。事情來的太快，楊一被刺傷后旁邊的警衛(wèi)才反應(yīng)過來，“保護大人。”新任的警衛(wèi)營長趙子平一個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把那女刺客的手臂拿住，按倒在地，其他的警衛(wèi)也撲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她綁了起來。
    “媽的，居然敢行刺大人，還得兄弟們擔(dān)驚受怕。”趙子平一腳踹在那女刺客的腿上，把她踹的跪下來。只見那女刺客用眼睛狠狠的看著楊一罵到：“賊子，你這朝廷的走狗，本姑娘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趙子平一見這女刺客如此頑強，頓時火就冒起來，嘴里罵到：“你個賤丫頭，嘴巴還挺硬。”說著舉手就要抽這女刺客的耳光。楊一趕緊叫停，這趙子平是趙本初的侄子，也是武當(dāng)門下的弟子，李柱子離開后，由趙本初推薦來接任的。趙子平學(xué)了十幾年的武藝，這一巴掌打過去還不把這女刺客打成什么樣呢。
    “子平，算了，別跟一個女的計較，別忘了我們的軍規(guī)不許虐待俘虜。”這趙子平也是氣急了，自己靠叔叔推薦才當(dāng)?shù)倪@警衛(wèi)營長，還沒當(dāng)幾天就出這擋子事，這不是給叔叔的臉上抹黑嘛。
    “是，大人。”趙子平說著憤憤的放下手，不過眼睛還是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看著這女刺客。
    “把她帶下去，查清是誰派來的。哎喲！”楊一說著捂著自己的胳臂叫起來，跟著沈清霜用慌張的聲音說道：“對不起，爺，我是著急，你別生氣。”
    楊一咧著嘴巴道：“我不生氣，可你也不能來搖晃我這受傷的胳膊啊，我的姑奶奶！！”楊一說著指了指沈清霜搖晃自己的雙手。
    “哎呀！！！”沈清霜叫起來，連忙放開楊一受傷的手，“快叫大夫。”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受傷，沈清霜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楊一慢慢的走到那女刺客面前說：“姑娘，不管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扎了我這么一刀。”說著楊一笑了起來。
    那女刺客剛想罵楊一，就被警衛(wèi)們用布團把嘴巴給堵上了，一直在嗚嗚的女刺客被警衛(wèi)們押了下去。這時候屋子里其他的女人也出來了，看見楊一的手在流血，都驚叫著圍了過來，楊一面帶苦笑的看了看一邊的張健，只見張健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眼睛也有點紅紅的。
    楊一被眾女圍繞著進了屋子，大夫也請來了，一番處理后，楊一把女人們都弄出去，只留下張健一個人。
    “說吧，我知道你有話要說。”張健剛剛張嘴，楊一就打斷道：“還是別說了，感激的話我不想聽，你應(yīng)該知道我怎么想的。”
    張健這才釋然一笑道：“大人果然高明，這受傷未必是件壞事，咱們就給和春他們來個“拖”字決，讓他們慢慢等好了，揚州弄來的七八百萬兩銀子我都交給三夫人了，投降和俘虜?shù)氖f人您看怎么處理？”張健在不知不覺中對楊一也用上了敬語。
    “你看著辦吧，老辦法，先接受教育，然后整編，抓緊訓(xùn)練，人我是不嫌多的。”楊一淡然一笑。
    “還有，欽差就要到了，咱們可不能大意了，得先想好對策。”張健繼續(xù)說到
    “恩，明天我們先商量好，回頭你把他們幾個都叫來，大家統(tǒng)一一下口徑，別讓這兩個老滑頭占了便宜，還笑話我們。”楊一笑著說道：“對了，把太平軍過來的軍官都收攏一下，讓他們到軍校里好好的學(xué)習(xí)幾個月，掌握點現(xiàn)代軍事的理論。”
    “我這就去辦。”楊一和張健正說的起勁，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中間夾雜著幾位夫人的低語，楊一無奈的看看張健，張健知趣的笑道：“如此，大人我先回去了。”――
    倍受驚嚇的和春和怡良終于來到上海，可到了上海才知道楊一受傷了。楊一只是在迎接的時候露了一次面，然后就借口養(yǎng)傷躲了起來。
    在上海呆了幾天，從驚嚇中緩過勁來的兩位欽差，見新軍的將領(lǐng)們不過是在迎接的時候露了一面就再也沒私下來拜訪自己，頓時覺得十分的沒面子，不過這些人都是手握重兵的，打仗還得靠他們，現(xiàn)在皇帝那正火燒眉毛呢，兩人也沒閑情去計較。商量幾次后，決定先到楊一明確一下兵權(quán)的歸屬，再想辦法把銀子從楊一那擠出來，最后再考慮怎么對付發(fā)賊。
    兩位拿著圣旨找到楊一家，楊一說不得也只好裝著痛苦的樣子迎接欽差。和春他們表明來意后，楊一很干脆的表示，自己現(xiàn)在有傷在身，也的確不方便上陣殺敵，所以拜托欽差們帶為指揮。和春他們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高興的順嘴就暗示楊一在南京應(yīng)該是發(fā)了大財?shù)模瑧?yīng)該孝敬他們一下吧？
    楊一本就打算造反，只是需要時間，現(xiàn)在購買裝備，訓(xùn)練降軍都需要時間，還不能翻臉，所以打著哈哈道：由于當(dāng)初南京城里一片混亂，自己也沒落下什么值錢的東西，意思是我都沒好處，兩位也就免了。這兩位聽得當(dāng)時就想發(fā)作，但考慮到自己剛到，部隊還沒完全掌握，只好忍耐。合計著等部隊控制住了再來收拾楊一。公事辦完了，和春他們也告辭離開。
    和春他們前腳離開，楊一后腳就要出門。最近楊一老是趁女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跑出去，鬼鬼祟祟的貓在兵工廠里，拿著一些圖紙讓中國的學(xué)徒們給加工些零件，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女人們?yōu)檫@事沒少埋怨楊一。
    楊一正打算離開呢，沈清霜來了，見楊一要開溜，沈清霜趕緊攔著。
    “爺，你又不老實了，給我回屋去休息。”
    楊一趕緊堆起笑臉道：“好老三，你知道我是去辦正事，別和她們說。”
    沈清霜冷著臉道：“不行，今天不行，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楊一見沈清霜說有事，只好放棄開溜的計劃無奈的說：“說吧，有什么事？”表情卻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沈清霜看著好氣又好笑，輕輕的從身后抱著楊一說：“姐妹們是擔(dān)心你。”楊一拍了拍沈清霜的手說：“我知道的。”倆人就這么站了一會，楊一才道：“老三，你剛才說有事，是什么事？”
    沈清霜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那個女刺客的來歷弄清楚了。”
    “哦？是什么來頭？”楊一感興趣的問。
    “還記得上海小刀會的事情嗎？劉麗川認出那女子了，她是周立春的女兒，周秀英。”
    “天啊，就是青浦那個周立春？他還有個女兒？”
    “是啊？就是他。”
    “是美女嗎？”
    “是啊！。”
    “那我得去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楊一壞壞的笑道。
    “你敢！。”沈清霜雙眼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