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經(jīng)濟危機（2）
    車夫拉著楊一邊跑邊聊，還沒走出兩里地，楊一就發(fā)現(xiàn)車夫有些不對勁了，看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頭上的汗也一直在往下掉，身子也有點搖晃了。
    “停，趕緊停。”楊一立刻讓那車夫停下來。車夫喘著粗氣停下來，回頭沖楊一抱歉的說到：“這位爺，對不起您了，我耽誤您的事了。”說完這車夫再也站不住了，撲通就坐到了地上。
    楊一趕緊的扶住車夫，一直跟在后面的幾個警衛(wèi)這時候也跑過來幫忙，幫著把車夫扶到路邊的一個差攤上，找了個坐位坐下。
    看著車夫臉色鐵青，頭上的冷汗直掉，楊一關(guān)切的問道：“我說兄弟，你這是怎么了？不要緊吧？”
    “這位爺，您是好人，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這么客氣。”車夫感激的看著楊一，臉上又是無奈，又是羞愧道：“我沒事，喝碗水就得，只是耽誤了爺您的大事，我的罪過不輕啊。”
    楊一算看出來了，這車夫是餓的，立刻就沖身邊一個警衛(wèi)道：“去，給買兩個煎餅和雞蛋來。”
    手捧著煎餅和茶葉蛋，那車夫一臉的羞愧和感激，五尺高的漢子眼睛里盡是淚水在滴溜溜的打轉(zhuǎn)，車夫趕緊的回頭掩飾自己沒辦法控制的淚水，這才回頭對楊一道：“這位老爺，您是菩薩心腸啊，你這叫我怎么好啊，耽誤您的事不說，您還給吃的”
    “沒事，我本來就是想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你也沒耽誤我什么事。”楊一一臉微笑的安慰這個淳樸的漢子，轉(zhuǎn)身對茶攤老板道：“來碗茶。”
    老板娘端著大碗茶過來，沖著那車夫道：“我說王三兄弟，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老板娘還想說點什么，看到那幾個警衛(wèi)冷冷的看著自己，混身覺得一陣發(fā)冷，趕緊的閉嘴走人了。
    楊一臉色有點難看了，狠狠的瞪了這幾個警衛(wèi)一眼，沖他們使個眼色，幾人無奈的互相看了看，乖乖的自動消失了，楊一這才恢復(fù)笑臉，對王三道：“兄弟，來趁熱把煎餅吃了，今天下午我包你的車。”
    王三在楊一一再催促下，在才拿起煎餅，沒用兩口，一個煎餅就下肚了，王三喝了口茶，拿出塊毛巾，小心的把兩個茶葉蛋和一塊煎餅要包好。
    “兄弟，你這是？”楊一疑惑的問到
    “爺，讓您見笑了，家里還有兩孩子，兩老人，我想給他們留點。”車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楊一卻覺得這笑比哭還難看。楊一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潤了，這些年自己一直處在高位，民間的疾苦關(guān)心的太少了，今天也是湊巧坐了王三的車，總算知道百姓過的是什么日子了。可楊一卻始終不明白，這些年國家經(jīng)濟一直在高速發(fā)展，可百姓的日子怎么越過越窮？楊一暗暗的希望自己看見的是特殊情況。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二十多年過去了，中國在自己的努力下是強大了，可百姓的生活過的如何，楊一卻心里有點底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一直處在權(quán)利的巔峰的緣故？難道是自己也腐化了的緣故？楊一暗自告訴自己，今天這車沒白坐，沒準(zhǔn)答案就在今天下午揭曉。
    “兄弟，你也別留了，都吃了吧，明天我還包你的車，車錢就算一塊吧。”楊一說著摸摸口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分錢也沒帶，不禁啞然的楊一沖著一個警衛(wèi)藏身的地方招了招手，那警衛(wèi)趕緊跑了過來，恭敬的站在楊一跟前等候吩咐。
    “借我一塊錢，回頭還你兩塊。”撲通，楊一的眼前頓時倒下一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不平，沒站穩(wěn)。”警衛(wèi)趕緊解釋，要是被人傳出去，一個中南海里的警衛(wèi)連站都扎不穩(wěn)，以后自己還怎么混。警衛(wèi)一邊解釋，一邊爬起來，也顧不上拍拍身上的塵土，摸出一塊錢紙幣往桌子上一放，立刻自動消失。
    楊一回頭去看車夫，結(jié)果看了個空，人不見了。一低頭才看見那車夫給自己跪下了。
    “這位大老爺，您一定是大富大貴的善人，我王三就會拉車，今后您只要坐車，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不要您的錢。我這就代表我們?nèi)抑x謝您的救命之恩了。”說完王三就咚咚的給楊一磕頭。
    楊一伸手去攔也來不及了，這頭也磕下去三個了，可王三大有不磕破腦袋不罷休的意思，楊一趕緊的攔住他道：“兄弟，別這樣，男兒膝下有黃金啊。”楊一的攔阻下，這王三還是沒有停的意思，楊一顧做惱火狀道：“兄弟，不給面子？那你這車我也不坐了。”王三這才停止磕頭，臉上滿是淚水的看著楊一。
    “好了，趕緊把臉擦擦，把東西都吃了，我還有話要問你。”
    王三怕再惹楊一來氣，就著大碗茶，三口兩口就把煎餅和雞蛋吃了，這才恭敬的看著楊一，等待楊一的問話。楊一拍拍王三的肩膀道：“兄弟，如今這日子就這么難過嗎？”楊一有點不甘心的問。
    王三必恭必敬的回答道：“老爺，您這話是問對人了，如今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楊一聽的心里頭猛的咯噔一下，這個答案可以說是楊一最怕聽到。
    “老爺，我這還是好的，一天車?yán)聛恚\氣好的時候，一家五口還能吃上一頓棒子面的糊糊，你到我們那胡同里去看看，如今沒五尺高的漢子沒事情做的多了去了，就拿我隔壁的那五來說吧，他們家三天都沒開鍋了，我媳婦心軟，昨天給他們家送去二兩棒子面，才算吃上點東西。夏天的時候還好，能有點野菜什么的，如今這季節(jié)，上哪去找野菜了，城外的樹葉都叫人給吃完了。”楊一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猶如三九天掉進了個冰窟隆，從頭冷到了腳。
    王三也沒注意到楊一臉色的變化，繼續(xù)說道：“昨天我在證券交易所那等人做車來著，沒等著客人，卻看見一個人從四層高的樓上跳了下來，頭先著地的，那叫一個慘啊，腦漿都濺了一地的。還有那寫平日里坐車進出的大爺們，一個個都象霜打過的茄子，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王三這時候發(fā)現(xiàn)楊一的臉色不對了，只見楊一臉色陰沉，雙目放著寒光，仿佛要殺人似的，嚇的王三立即就閉嘴，擔(dān)心的看著楊一。
    好半天楊一才回過神來，抱歉的看著王三笑道：“對不起了，我有點走神了。”
    楊一還不死心，對王三道：“你拉我去你們胡同看看。”
    這會王三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應(yīng)了聲：“誒。”說著伺候楊一上車。
    進了六眼胡同，楊一看到的是一派觸目驚心的場面，胡同里幾乎看不見一個走動的人，偶而看見一兩個出門的，那都是些青壯年的勞力，就是他們也都是一臉的菜色，神情頹喪的。
    進了王三的家，家里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婆娘，單看臉色楊一就知道，這婆娘長期挨餓，兩個孩子估計也是我的架不住了，一直在哭，小的一個還一直在婆娘的**前拱動著小腦袋，估計在找奶吃。
    沒料到男人會帶人回來，而且看起來就是個富貴出身的，家里頭有點凌亂，估計是沒顧的上收拾。婆娘趕緊從炕上下來，抱歉的看看楊一，又沖男人瞪了一眼，這是在埋怨他帶人回來也不提前通知，讓外人笑話了。王三的婆娘有點手忙腳亂的讓楊一坐，可家里連張椅子都沒有，女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羞紅的臉上眼睛里開始滾動著淚花，這時候孩子們又鬧起來了，婆娘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家里都亂成一鍋粥了，還有外人，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丟人的事情。
    楊一變戲法般的從身上摸出個紙袋，從里頭摸出兩茶葉蛋，給兩孩子一個一個。見到吃的孩子也不哭了，只是害羞的躲閃著楊一微笑的目光，眼睛一直看著楊一手里的雞蛋，又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媽媽，眼睛里盡是乞求的目光。
    女人感激的看看楊一，這才對著孩子們微微的點頭，兩個孩子這才敢接過茶葉蛋，立刻就跑到屋子外頭去了。楊一看著孩子們的表現(xiàn)，不由對眼前這個相貌普通的女性充滿的尊敬，家里都這樣了，孩子們卻還如此知禮，都是這女人教育的好啊，中華民族許多傳統(tǒng)的美德，都體現(xiàn)在這些平凡的女性身上了。
    “弟妹，我和王三兄弟投緣，突然上門來有點唐突了，你別怪他。”楊一朝這位可敬的女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始打量起屋子里。
    屋子里很小，這小小四合院里竟然住了十戶人家，狹窄的堂屋里還有張炕，炕上由于孩子門剛才在鬧，顯得有點凌亂，地上雖然是土地板，卻掃的干干凈凈，楊一知道這家的女主人是一個勤快的好當(dāng)家。
    女人慌亂的看著楊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猛的才想起楊一還站這呢，趕緊的把炕上收拾了一下，招呼楊一道：“這位大哥，您坐炕上吧。”
    楊一看出了王三老婆的不自在，再看看王三也一臉的羞愧，微笑一下，指了指院子里說：“我還是到院子里說吧，王三兄弟，你去把在家里沒事做的漢子們都請出來，我問他們點事情。”
    楊一才要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聚集了一群孩子，大概有七八個的樣子，都拿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楊一仔細(xì)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王三家的兩個小子，手上的雞蛋都還沒舍得吃，估計是得好好處沒忘記自己的小伙伴們，剛才跑出去是讓大家都來吃東西的。
    楊一沒有多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紙袋，給每個孩子都發(fā)了個茶葉蛋，分到的孩子都興奮的跑開，并沒有繼續(xù)糾纏，只有一個孩子拿了一個還盯著楊一的紙袋，站在那猶豫著，小嘴巴欲言又止。
    楊一蹲到這孩子面前，眼前的孩子臉上一層灰，楊一掏出手絹，給孩子擦去灰塵，孩子先是躲閃了一下，他知道楊一沒有惡意，還是讓楊一幫自己擦臉。
    “弟妹，能給弄點水嗎？這孩子臉上灰去不掉。”楊一扭頭對王三的婆娘道。
    也許是萬萬沒想到楊一會這樣做，王三的婆娘都看呆了，楊一這一說才回過神了，趕緊的弄了盆熱水端出來。楊一給孩子擦干凈臉后，又給他洗了洗手，這才問那孩子：“怎么了？東西不好吃？”
    孩子搖搖頭？
    “一個太少了？”楊一繼續(xù)問到。
    “作孽啊，這孩子和他爺爺奶奶一塊過，爹媽去年都死了，這孩子孝順啊，估計是打算多拿一個蛋回去，給兩老人一人一個。”王三再也忍不住插嘴了。
    楊一聽的心頭一緊，突然覺得一種羞愧侵襲過來，把說上紙袋里的幾個茶葉蛋一起都交給那孩子，剛想說點什么，那孩子給楊一跪下磕了個頭，也沒等楊一反應(yīng)過來，人爬起來就跑，手還緊緊的把紙袋抱在胸口，生怕被別人拿走似的。
    “哎，這孩子命苦啊，別看他小，懂事著呢。每次我讓媳婦給他們家送棒子面，這孩子都不說話，就知道磕頭。”王三嘆氣道：“只可惜我也是個沒本事的，對這孩子，也只能幫一點是一點。”
    楊一這時候看王三夫婦的眼光都不同了，這對夫婦心腸實在太善了，自己家都這樣了，還給別人勻糧食，做這家的女人真不容易啊。
    “王三兄弟，我比你大，你要是看的上我，今后你就叫我聲大哥。”楊一真誠的看著眼前這個淳樸而善良的漢子，王三被楊一這話弄的臉一下就紅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yīng)，楊一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可是就沖楊一身邊跟的那幾個大漢，就能知道，楊一不是普通人，自己一個窮拉車的，怎么高攀啊？王三猶豫的看看自己的婆娘。
    楊一看到王三的表情，便微笑著對王三婆娘道：“弟妹，就給哥哥這個面子吧。”
    王三的婆娘看看楊一這一點也沒有作偽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么說起來，是我們當(dāng)家高攀大哥您了，我知道您不圖我們什么？您這樣的好人給我們當(dāng)大哥，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說著婆娘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聲音也有點哽咽了。
    楊一對王三道：“兄弟，你好服氣啊，討了個這么好的婆娘，你要好好待弟妹啊，心腸好的女人最難得了。”
    院子不大，中間有塊地方擺著幾個木樁，估計這就是凳子了。楊一找了個木樁坐下后，王三就四處去找那些失業(yè)的人去了。一會的功夫，王三就領(lǐng)了七八個漢子回來了，王三看來對大家都交代過了，眾人略顯拘謹(jǐn)?shù)膰跅钜簧磉叀?br/>     “大家來抽煙。”楊一從口袋里掏出包《老刀牌》香煙，等大家都點上了，這才發(fā)問道：“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情況，好好的怎么就沒事情做了？”
    這會大家都估計楊一是個大人物下來私訪了，就像那戲文里的欽差一樣，要是知道楊一是國家的第一人，估計眼珠子都得掉出來。
    “我先說吧，我叫衛(wèi)狗子，沒大名。我在元達(dá)面粉廠做事，今年5月，廠子里就沒什么買賣了，所有的工人都被老板放假了，說啊廠子不行了，叫大家自謀生路。原本一天干上個十三個小時，工錢也能拿個五分錢，可如今……全場一百多號人啊！”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其他人的話也就說開了，有紡織廠的，有鍛造廠的，還有化工廠，火柴場，卷煙廠的，這些工廠不是倒閉，就是停工，大規(guī)模的裁員都是很普遍的，從他們嘴巴里，楊一還知道，這北京城里的工廠，如今還能正常運轉(zhuǎn)的也沒幾家了。
    “如今這世道，真沒辦法活了，就拿剛才那孩子來說吧。他爹在煤窯里挖煤，井下塌方壓在里面了，孩子的娘原本就身體多病，知道后沒幾天就跟著他男人去了。”王三說著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
    楊一的表情更加凝重了，現(xiàn)實比原本估計的情況要嚴(yán)峻多了。
    “最可恨就是那礦主，死人了就賠了兩斤雜和面，我日他姥姥。這一下壓死了五十多人啊，我兄弟也是這樣死的，大家伙不服啊，就去告官，可這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啊，根本就不聽我們的，一頓連打帶哄的把大家伙趕了出來。方家老二的腿都被打折了，連醫(yī)藥費都沒地方去要。”衛(wèi)狗子狠恨的接過話，罵了幾聲。
    楊一聽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關(guān)節(jié)處都發(fā)白了，眼睛里盡是怒火。大家伙看的心里發(fā)虛，都不敢再說話刺激楊一了，楊一這才發(fā)覺自己有點失態(tài)了，盡量的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問道：“你們告的是哪個衙門？”
    “還能啊哪？密云縣衙唄，門口又是當(dāng)兵的又是警察的，都是一群狗官。”衛(wèi)狗子罵的聲音大起來，王三趕緊拉拉他的衣袖，偷偷看了楊一一眼，這是提醒衛(wèi)狗子，楊一可能就是個當(dāng)官的，讓他別把當(dāng)官的都罵進去了。
    “罵的好，這家伙是個狗官，留他不得。國家就是壞在他們手上的。”這會楊一算弄明白很多事情了，十年的太平日子過下來，資本主義的經(jīng)濟危機這一必然產(chǎn)物已經(jīng)降臨，國內(nèi)官員的**現(xiàn)象也從這一事件上看出了端倪，怎么扭轉(zhuǎn)當(dāng)前的局勢，楊一心里頭也多少有點想法了。
    “各位兄弟，今天都謝大家了，大家讓我明白許多東西，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別回去，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喝酒。”這些閑在家里沒事做，今天湊巧趕上楊一來這的漢子們，沒想到來說上幾句話，發(fā)上幾句牢騷也能混頓飯吃，還有酒喝，臉上都有點笑容了。
    “這位爺，您的好心我們領(lǐng)了，這酒我們也不喝了，您還是給我們幾斤雜和面，讓我們一家老小也吃個半飽吧，這比喝酒實惠。”衛(wèi)狗子這句話說的大家臉都紅了。
    “是啊，我們家都三天沒見到糧食了，都怪我沒本事，三天都沒找到零活做了。”又一個漢子有點沮喪的自責(zé)道。
    “大家都別難過，酒得喝，飯得吃，家里的老小也餓不著，我自有安排，今天就算我給大家道謝了。”楊一趕緊給大家伙吃個定心丸。
    “這位爺，這說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叫您呢？”衛(wèi)狗子這話算問到點子上了。連王三也猛的一拍腦門子，自己怎么把這給忘記了。
    “還是人家狗子兄弟機靈，就你那木魚腦袋，再拍都白搭，連大哥的名字都不知道問一下，難道叫我一個婦道人家開口？”王三的媳婦正好端了壺茶水過來，取笑了自己男人一句，王三也不腦，只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眾人一起哄笑起來，把剛才凝重的氣氛變的活躍許多。
    “我姓易，單名一個楊字，大家叫我易大哥好了。”
    楊一沖院子外頭拍了拍手，立刻就進來兩個警衛(wèi)，楊一吩咐道：“你們?nèi)既ィo我弄桌酒菜，我要招呼這些兄弟們。還有，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天黑前都得給我弄一千斤白面到這來，辦不好這件事情，你們都給我滾蛋，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兩警衛(wèi)聽著一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個到楊一耳邊道：“大人，您在這吃，被夫人們知道了，我們沒好啊？”
    “放你媽的屁，夫人們有你說的那么不濟嗎？你這話還真別讓夫人們聽見，聽見了沒你小子好的。趕緊的去辦事。”
    “回來，我忘了你們也什么錢，去找三夫人拿個二百塊，再買個五百個白面饃帶來。”
    這會大家看楊一的眼神都變了，仿佛再看外星人，二百塊就這么輕松的說出口，這得是多少斤白面啊，大家伙已經(jīng)在偷偷算了，可是怎么也算不明白。
    “王三，把你的手指頭借我用用。”衛(wèi)狗子這話一說出口，大家伙一起都樂的哈哈大笑，好久沒這么開心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