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世祖x私生子
高三一班的全體學(xué)生加上班主任,在小太爺轉(zhuǎn)班的十分鐘內(nèi)就見識到了他如同傳說里那般的盛氣凌人。
“老師麻煩你幫他們叫個救護(hù)車,然后繼續(xù)上課吧,我討厭校園霸凌,我不希望以后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好嗎?”
少年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站在幾個橫躺在地上哀叫的人身邊,語氣淺淡卻不容反駁,和剛剛判若兩人。
班主任的帕子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濕了,他連連點頭,趕忙叫了救護(hù)車。
救護(hù)車呼啦呼啦的聲響招致全校學(xué)生的注意,加上幾個被抬出來的人是學(xué)校有名的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學(xué)生之間迅速把這件事給傳瘋了。
有人說是因為他們校園霸凌小太爺才指使身邊養(yǎng)的走狗動的手,但高三一班的同學(xué)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藺綏維護(hù)燕秦而已。
楚逢和陶婷面面相覷,忽然覺得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陶婷甚至覺得事情可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或許是這樣吧。
她從沒見過有人可以囂張到讓人覺得理所當(dāng)然,似乎他天生就是如此,站在頂端高俯眾生。
在一片亂糟糟之后,班級被簡單收拾了一下,物理老師回來繼續(xù)講課,可大多數(shù)的人的心思早就不在老師身上了,偷偷地瞧著坐在最后邊的小少爺。
他沒穿校服,嫌熱似的襯衫扣子開了兩顆,露出了漂亮的鎖骨,歪歪地靠在椅子上,神色平淡無波無瀾。
藺綏被偷看地有些不耐煩,他踢了踢桌子,刺耳的聲音在教室里格外明顯,大家都紛紛往后望。
“不想學(xué)就別學(xué)。”
大家紛紛老實了下來,在老師的講課聲里繼續(xù)做筆記。
老師說的題藺綏一聽就回憶起來了,于是他沒看書,閉著眼睛像是在茶館里聽說書似的復(fù)習(xí)著高中的知識。
原主的成績爛的不行,但藺家有辦法讓他上大學(xué),不過藺綏可不用,高考對他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燕秦看著身旁假寐的少爺,抿了抿唇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課。
腦海不自覺地回憶起剛才的場面,每一幀都讓他心竅異樣跳動,血液噴涌流動,指尖泛麻。
后來燕秦才為自己年少的心悸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那是一種想要把藺綏推至神壇頂禮膜拜,又想握著他的腳腕將他拽下深淵撕碎吞吃的沖動,是屈辱與歡喜的交錯,是愛厭欲的交纏,是對驕傲張揚的貪欲,是妄圖抱擁據(jù)為己有。
是夜,星子黯淡。
傭人們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情緒不好,別墅里安安靜靜,好似沒有人煙。
藺綏的心情的確很惡劣,他在學(xué)校看似十分冷靜,但心里仍然余怒未消。
他等著燕秦來主動跟他承認(rèn)錯誤,但偏偏燕秦跟個木頭似的,一句話沒說。
緊閉的房門內(nèi),藺綏將手上的細(xì)鏈解下,扔在了燕秦身上。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見,我不喜歡廢物。”
藺綏最討厭不反抗或者是不能反抗的境遇,譬如他此時。
不讓他安生魂飛魄散還讓他贖罪對別人俯首稱臣,藺綏厭惡的不是燕秦而是系統(tǒng),這或許就是做反派的代價。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fù)他的人了,也不掂量自己配不配。
藺綏要的不是條聽話的乖狗,這樣的人世界上很多,獨獨不能是燕秦。
“我明白了。”
燕秦應(yīng)聲,他變聲后的聲音帶著些少年氣的低沉,燈光下那雙眼眸深邃沉冷。
“拿著東西過來,我?guī)湍悴了帯!?br/>
說是上藥,不過是藺綏看著那傷痕礙眼,又想折騰一番罷了。
燕秦拿著的東西是個被紗布裹著的冰球,傭人剛剛準(zhǔn)備的。
藺綏滾動的動作可不溫柔,看著燕秦疼的眉毛不自然抽搐的模樣心情終于好了些。
不過揉著揉著他的眼神就看向了別的地方,因為冰球的覆蓋面積,少年的薄唇的部分也不免被碾到。
冰球的水浸透了紗布,在上面留下若有若無的水漬。
藺綏想起了燕秦以前親他的樣子,眸色略深。
冰球咕嚕嚕滾落在了地上,藺綏感受著燕秦的面頰淤痕因為被冰敷后留下的冷意,像是被冰到了一般朝向了另一旁。
傷痕被柔軟觸過讓燕秦怔愣,而藺綏又在別處作怪。
下唇被水色侵染,藺綏的舌尖像是游魚,在燕秦鬼使神差張開唇想要去捕捉時,它已經(jīng)隱沒消失無蹤了。
藺綏的聲音輕到像情人間耳鬢廝磨地呢喃:“之前你下手的還是太輕了。”
那幾個人的傷根本就是輕傷,別說手臂骨折了,是進(jìn)醫(yī)院躺幾天就能出來的程度。
燕秦腦子木木有些機械道:“他們對我做的,我還那么多就足夠。”
燕秦氣血上涌腦袋空白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是怪自己試圖捕捉的動作,還是未曾捕捉到的煩悶。
“真是好心啊,試圖侮辱我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藺綏呼出的熱氣落在燕秦的唇上,讓燕秦心里又浮現(xiàn)那種無可抓撓的癢意,像是被啃咬蠶食心臟的心悸,煩悶瘋狂叫囂卻無處可發(fā)泄。
在修真界里,藺綏的名氣并不小,因為他是個心狠手辣不讓采補的爐鼎。
藺綏從試圖豢養(yǎng)自己的宗門里出逃,為了躲避行蹤和擺脫盯上他的人用盡了手段。
因為不能修煉,他便創(chuàng)了別的法子引他體內(nèi)的靈力,專修陣法符箓。
有個門派弟子曾經(jīng)識破了他的身份,看上了他的臉,想抓他去修煉,但是因為瞧不上他是個爐鼎,被他反暗算。
他把那個人困在陣法里,看著他靈根被廢與凡人無異,藺綏搜了他的魂,這人仗著修為還奸/淫過其他女修,藺綏討厭這種垃圾,在他痛哭流涕的陳述自己的罪過后,藺綏操控他切了自己的東西,再讓他自己一點點把那東西片成片。
他沒有強迫他吃下去,而是讓他自生自滅,凡人可不辟谷,餓了幾天之后,那人便失去神智自己狼吞虎咽下去,那一刻藺綏像是看見了極為有趣的戲劇,并且將這些放進(jìn)留影珠里,散落在各個宗門前。
修真界都知道藺綏極為狡猾和狠毒,因此打他主意的人少了許多,畢竟誰在看過那種影像之后,對藺綏都很難有反應(yīng),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系統(tǒng)因為他的回憶也有些發(fā)怵,停下了電他。
“抱我去浴室。”
因為藺綏的吩咐,燕秦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的嚇人,似乎在剛剛?cè)淌芰藰O為痛苦的事,連背后都是一片冷濕。
他心里皺眉想難道藺少爺有什么隱疾,之前也是看著他忽然面露忍色,可他沒看見過藺綏吃藥。
少年的身材清瘦,燕秦穩(wěn)穩(wěn)地抱著他走到了浴室。
“比養(yǎng)烏云有用。”
藺綏語調(diào)懶散地說,闔上眼有幾分倦色。
系統(tǒng)說了他親燕秦就電他,真是一點沒留手。
可惜他天生反骨,而且隨心所欲。
浴缸里傭人已經(jīng)提前放好了水,藺綏踩在了地面上,用眼神示意著燕秦。
燕秦沒反應(yīng)過來,左眼寫著困惑右眼寫著迷茫。
“你需要去上個培訓(xùn)班學(xué)學(xué)怎么伺候人嗎?”
藺綏就像是封建時代的少爺,對貼身侍從發(fā)出了充滿不耐地詢問。
燕秦有些僵硬,有些手腳不知道怎么放,慢吞吞地走到了藺綏的面前。
襯衫滑落到地上,少年似桂魄似霜雪,燕秦盯著地板,并未抬眼。
“等你弄完,估計要明天早上了。”
藺綏被燕秦磨蹭的動作弄得心煩意亂,他力氣也恢復(fù)了點,索性揮開了燕秦。
燕秦抬眼時,看見的就是少年半彎的腰背,脊椎線條隨著少年的動作凸起,像是新月,青澀曼麗。
那從他唇舌間逃逸的游魚似乎從他的眼睛游到了心里,燕秦倉促地移開視線,離開了房間。
關(guān)門聲讓藺綏一頓,神色頗有些迷惑,這次他可什么心思都沒有,早就被電沒了。
系統(tǒng)好疲倦,它問:【你為什么要在他面前解衣服?】
藺綏:【你穿著衣服洗澡?你沒有常識?】
系統(tǒng)震驚:【這種顛倒黑白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藺綏:【我還能做得出來,你要看嗎?】
藺綏一句話的事,系統(tǒng)還能讓燕秦當(dāng)場表演失明?
系統(tǒng)深知藺綏說得出做得到,堅決搖頭:【不要。】
藺綏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放松到手都不想抬。
他赤著腳踩在地上,留下了濕漉漉的腳櫻
水痕在他身后蜿蜒,光拉長剪影。
“你如果不想高考想去培訓(xùn)班,就盡管站著。”
烏云還知道為原主叼衣服叼鞋子,燕秦只會傻站著。
燕秦從僵硬中緩過神,從衣帽間的浴巾分類里拿了一條出來,同手同腳地將藺綏裹祝
藺綏被極為粗暴的手法卷了起來放在了床上,燕秦蹲了下來用毛巾幫藺綏擦腳。
少爺?shù)哪_細(xì)嫩,淡色的血管蜿蜒向上,隨著他的動作腳趾微微蜷縮。
藺綏好不容易從卷起的浴巾里掙脫,氣的都不困了,腳踩在了燕秦的胸口,冷笑道:“知道的明白你是我的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搶我的土匪。”
浴巾在藺綏的動作下滑落,露出了圓潤淡粉的肩膀。
“還是養(yǎng)烏云省心。”
明晃晃的譏諷,燕秦垂下頭,卻顧不上什么屈辱。
他好像越發(fā)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