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奸佞權貴x忠臣之后
婚禮藺綏并沒有大宴賓客的準備, 除了原主的哥哥姐姐以外,他邀請的都是這幾年里在游戲里比較熟稔的好友。
和西方幻想大陸上的各色種族職業(yè)裝扮一樣,現(xiàn)實里的他們也有著不同的身份, 有著不同的人生際遇, 在等待筵席開始的時候,他們閑聊還會笑談起當年一起打的公會戰(zhàn)。
藺綏起初并沒有對這場婚禮太上心,因為他并不是太看重表面關系的人,或者說他不是一個特別有儀式感的人。
因為他從前的生活充滿了太多意外, 也沒有需要儀式感的地方,因此這種作風保留在了他的習慣里。
可是當燕秦隔著視訊網(wǎng)絡和原主在牢獄里的父親興致勃勃的商量起要在什么樣的場地舉辦什么樣的婚禮,現(xiàn)場要有什么樣的布置和什么樣的元素的時候, 藺綏感覺到了燕秦的認真。
他忽然想起來這大概是他們在明面上的第一次婚姻, 在人類的觀念中,他們將非常正式地和彼此的人生密不可分。
所以當燕秦來詢問他要用什么做伴手禮的時候, 他進行了參與。
一些美味的糖果,巧克力以及精美的小點心,燕秦還準備了一些手繪賀卡。
藺綏隨手在上面畫了一只小狗,燕秦在小狗的旁邊畫上蝴蝶。
藺綏起了興致,一連畫了數(shù)十張形態(tài)不一的犬類,品種各不相同姿態(tài)也各不相同,但因為是速畫的q版,所以大多憨態(tài)可掬。
在一旁覺得他畫的太好看的燕秦忽然就改了主意, 將這些準備送出去的賀卡變成了私人獨有的東西。
這點小氣性讓藺綏覺得可愛又好笑, 比他筆下畫出來那些小狗還要幼稚。
最后藺綏和燕秦重新一起設計了一款暗精靈坐在騎士肩上的q版形象, 將他們印刷成了精美的小卡片,放進了伴手禮里,取代了原定的小賀卡。
讓藺綏有些沒想到的是, 燕秦還找官方花重金定制了一段獨特的cg故事在婚禮上播放,暗精靈與騎士相攜,用游戲角色的語氣對他們說出祝福的話語。
這對不玩游戲的人來說可能有些中二,但對于游戲玩家來說卻是一種很浪漫的驚喜,聽著觀眾席上那些游戲玩家們嗷嗷叫的聲音就知道了。
藺綏穿著白色西裝出席,燕秦則是身著同款設計的黑色西裝。
司儀進行宣誓儀式,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他們的身上。
“兩位先生,你們是否愿意與對方共度漫長的余生,無論生老病死,貧賤富貴?”
燕秦毫不猶豫道:“我愿意。”
“我愿意。”
在這三個字脫口的瞬間,藺綏忽然明白了這種莊重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許諾。
在聽到詢問的時候,藺綏聽見了自己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
在宣誓儀式過后,便是扔捧花的環(huán)節(jié)。
藺綏手里拿著的捧花是今早從花園里修剪下來的花朵,他知道扔出捧花會有一種美好的寓意,但是一群不分年齡差的朋友一塊兒拿著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折羽:“萬一搶散了多不好,我們說好了每人都摸一下,沾沾喜氣。”
鮮艷欲滴的花朵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耀著漂亮的色澤,如同情人真摯的心。
這一次他們在養(yǎng)魂世界待的比較久,但對于修真界來說也不過是兩三個月。
修真界歲月漫漫,兩三月不過彈指一揮間,不過有兩百年后天道坍塌威脅在,又有天地誓言在身,他們還是卯足了勁去做。
御獸宗那邊天階獸丹已經(jīng)有了著落,其他宗門還在尋覓之中,無垢體已經(jīng)在衍宗中找出人選,正在從傀儡宗宗主那里修習練偶之法,適合煉化人偶的場地也已經(jīng)在尋找。
藺綏和燕秦估計了一下情況,準備再度進入養(yǎng)魂世界中。
按照燕秦目前魂魄的修補速度,再有兩個小世界便可結束養(yǎng)魂。
藺綏催動小玉像,進入到了新的養(yǎng)魂小世界。
十月天,京城剛下過一場小雨。
青磚瓦檐上還掛著未凈的雨滴,回廊上身材高挑的婢子取下白日里被打濕的風鈴掛飾,掛上了精美的琉璃燈。
“夜里仔細著些,若是落了雨得注意爺剛剛叫人搬出來的幾盆寶貝,若是那花兒的葉子明兒被雨弄蔫了,可小心你的皮。”
青衣使女輕哼,旁邊的二等婢子喏喏稱是。
“彩綃姐姐,爺?shù)臏幇竞昧耍呀?jīng)放了一會兒。”
有丫鬟站在回廊入口處道,彩綃聞言立刻走了過去。
藺綏還未睜開眼,便聞到了室內(nèi)充斥著的濃重的藥味。
那藥味說難聞也不太難聞,還混合了一些清新的熏香的味道。
有人打簾進了內(nèi)室,藺綏抬眼瞧見了一個婢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盤上邊是一只天青色的瓷碗,碗里是灰褐色的藥汁。
“爺,您醒了,喝完了這碗藥,再過一炷香該用晚膳了,奴婢已經(jīng)叫廚房燉著您愛喝的粥,配的是董媽媽自己腌的小菜,您上回吃了夸著說好,她便新腌了兩樣菜讓您嘗嘗開開胃。”
青衣使女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囟酥氲搅舜策叄呑哌呎f,話語中有著語調起伏,倒不叫人覺得話語冗長,反倒是頗為有趣。
“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再喝。”
藺綏尚且沒有接受原主的記憶,并不放心喝下這碗藥。
從這滿室藥香與婢女的話中能知道原主是個病秧子,屋子里的裝扮還有柔軟被衾上精美刺繡,可以推斷出原主的家境殷實。
“這可不能耽擱太久,這藥本是放涼了一會兒,此刻正溫著,若是再遲些恐怕就涼了,爺記著早些喝了。”
彩綃嘴里有些絮叨地說,將碗放在了床旁邊的小矮桌上,方便藺綏取用。
她替藺綏掖了掖被角,行了禮后離開。
隨著腳步聲遠去,內(nèi)室重新恢復了安靜。
藺綏躺回了床上,接收原主的記憶。
這次倒不是凄慘開局,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起碼對于藺綏來說是如此。
這是一個架空的王朝,名叫錦國,目前在位的是錦國的第十三位君主錦明帝。
原主乃本朝正一品朝廷命官,刑部尚書兼職內(nèi)務府總管,封一等忠良公,備受皇帝的寵信。
不過他并不是一個好官,因為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明帝這個稱號其實有些諷刺,因為當今圣上昏庸無能,并不愛處理朝事,沉迷于享樂。
其實這也并不太怪他,因為他被養(yǎng)廢了。
這事還得從先皇時期也就是圣上的父親說起,先皇在位的時候,明帝不過是最不起眼的最平庸皇子,正是如此,他才被太后選中,被扶上了皇位。
太后是個極有野心的女人,把控朝政十來年,皇帝從十來歲的少年郎也變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早就認命自己是個傀儡皇帝的事實,所以也根本不喜歡處理朝政,每天吃喝玩樂,偶爾還要南巡一番,等著母后從自己的孩子里挑選一個苗子作為繼承人培養(yǎng)。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太后得了急病,在前兩年去世了。
太后沒了,最懵的其實是皇帝。
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在太后的陰影之下生存,沒有任何對于權勢的野心和,也不知道能怎么樣才能把朝政處理好,而且他當了十幾年的皇帝,早就習慣了被人前倨后恭捧著生活,根本聽不進去逆耳的忠言。
于是他做什么事情都由著性子來,分不清好壞,總之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十分不按常理出牌。
他卡在了一個昏君與暴君之間的界限上,民間頗多怨言,但卻也沒到過不下去要造反的地步。
由于皇帝熱愛享樂性子,寵幸的親信必然不是什么忠臣,而是一群弄權之人。
原主就是奸佞之一,有名的權臣。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利欲熏心的人物,做奸臣也沒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不過爬到這個位置上他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如今這個病怏怏的身體也是因此而來。
原主是個京城小官的兒子,文不成武不就,按理來說,應該庸庸碌碌一生,不過他并不甘心于這樣的生活,讓家里人給他謀個好差事。
那時候太后還在世,正好傳出了她身邊親近的大太監(jiān)陳和要收干兒子的消息。
原主察覺到了這或許是他的機會,便沒臉沒皮地上門,跟在人身邊打雜做事,一口一個爹爹叫喚。
能養(yǎng)出原主這種性子,原主爹娘當然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紅的人,反而覺得自家孩子非常的努力,即使身邊人羞辱嘲諷也不以為意。
原主最后入了陳和的眼,脫離了家譜,記到了大太監(jiān)名下,成了他的兒子,也跟著進入了權力漩渦。
真正讓他進入權力中心是太后死的那年,身為太后身邊一把手的陳和,在太后死后也遭到了其他勢力的針對。
親王請宴,一場鴻門宴,一杯不得不喝的酒,陳和騎虎難下。
原主便說他爹酒性差,代他喝了那杯酒,出了門在馬車上便開始吐血。
其實原主根本不知道那是一杯毒酒,但其他人都清楚。
陳和因為兒子差點為自己死了而大受感動,讓太醫(yī)全力救治原主,撿回了原主的命。
原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需要喝藥吊命。
但他也因此進入了權力中心,被帶到了圣上面前。
皇帝非常信任太后,因此也非常信任太后身邊的人,原主是陳和的兒子,在他這里就很加分。
再加上原主本來就是個很會逢迎拍馬的人,他都能做出在有爹有娘的情況下跑去認太監(jiān)做兒子,哄皇帝更是不在話下,擺出一副為皇帝是從的模樣,大大滿足了皇帝的虛榮心,也越發(fā)信任他,他的地位水漲船高。
半年前,陳和的身子也開始不好,他預感到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也在努力地為原主這個兒子鋪路。
他將自己手里的勢力一點點轉到了原主的手里,讓原主兼任內(nèi)務府總管,這一點可讓不少人眼紅至極。
一月前,陳和病逝于京,原主坐擁一切,風頭無倆。
藺綏從床上坐了起來,將手邊的藥端起飲盡。
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口腔中,藺綏喝了口旁邊擺放的熱茶壓了壓味道。
這次開局和前兩個世界都不同,不過有一點其實很相似,那就是沒有展現(xiàn)出來的原主的未來。
按照故事發(fā)展順序,原主接下來也會和前兩個世界的原主一樣。陷入非常糟糕的境地,甚至可能不得好死。
并不是因為這具病殃殃的身體,而是過盛的權勢,以及沒有和權勢相匹配的頭腦。
朝中上下雖然依附他的人特別多,可是盼著他早點病死從他嘴里奪食的人更多。
從古至今,奸佞能夠善終的可寥寥無幾。
不過這對于藺綏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藺綏轉動著手腕上的紅珠,喚人收拾了藥碗,想著燕秦會在何處。
根據(jù)命運的指引,燕秦一定離他不遠,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會送到他的跟前來。
藺綏披衣,打算起床在府邸內(nèi)走走。
門外候著的仆人立刻緊張的不行,叮囑他多穿些,似乎是生怕這五月的天氣能讓他病倒。
“我身子骨還沒那么弱。”
藺綏擺手,這身體只是傷了根基容易發(fā)虛。
喝藥續(xù)命就是靠著那些藥壓制毒性,并且吊著元氣,毒素在身體內(nèi)堆積,所以略顯虛弱,但也沒有真的到弱不禁風的地步,也并不會動不動咳血。
這點讓藺綏比較滿意,要是虛弱到愛都做不了,他會不太高興,這一點與共感喚醒記憶無關。
畢竟欲是人之常情,也是他被取悅的一種方式,他可以選擇不那么做,但不能安排他做不了。
彩綃見主子不聽勸,有些著急地說:“可您前些天才說您身子骨更差了。”
藺綏一時靜默,原主的確說了這種話,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更不舒服,而是想用這件事來對外界傳達信息,好叫那些緊盯著他不放的人能夠從他身上轉移一點注意力。
“無礙,最近府里有進什么新人嗎?”
藺綏轉移了話題,在庭院內(nèi)散步。
彩綃搖頭道:“沒有,爺可是覺得奴仆不夠使了,還是想要再增添一些人手,奴婢可以立刻去安排。”
彩綃是陳和給原主的人,一直在原主身邊做一等使女,府內(nèi)雖然有專門的管家,但她的權力遠在管家之上。
“把所有的人再查一遍,最后呈上來讓我過目。”
藺綏想著沒有新人大概燕秦不在其中,看來是玩不了什么霸道老爺俏奴仆的戲碼。
不過斷然沒有白說出的話,他干脆把人徹查一番,看看這府里有多少不老實的人。
畢竟陳和留下來的人也并不是都信服原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不定就能揪出兩個背主的家伙。
彩綃聞言神色微微嚴肅,立刻點頭。
晚間的粥由另一個一等使女云綃端來,擺放在藺綏的身邊。
原主周身伺候的兩個一等使女,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
云綃性格沉穩(wěn),不愛多言,負責處理內(nèi)務,彩綃則潑辣外放,負責處理外事。
藺綏喝著煮的軟爛的粥,動作頗為緩慢,云綃靜靜候在一旁,安靜到讓人似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藺綏觀察了她好一番,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云綃立刻遞過了干凈的帕子,等著藺綏接過。
“云綃,這內(nèi)務你打理了許久,想不想做些其他事情?”
云綃聞言微驚,立刻行禮道:“主子讓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不敢有別的多想。”
“以你的能力,只做些內(nèi)務未免有些可惜,我現(xiàn)在有些新的事要交給你,你敢還是不敢。”
藺綏可沒打算向原主那樣坐吃山空,對于他來說,要做一件事情,當然就要做好,哪怕是做奸佞,也要做其中最出挑的一個。
云綃恭敬垂首:“主子有令,云綃自當全力以赴。”
藺綏對她吩咐了一番,解下了腰間的令牌,放在了她的手中,讓她現(xiàn)在進宮到內(nèi)務府去。
彩綃和云綃都是陳和給原主的人,往上三代都查得清楚明白,他們的賣身契包括一家人都在陳和的勢力網(wǎng)中,不怕他們背叛,藺綏自然也用的放心。
云綃在第二日早間來回復,彩綃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一向以主子身邊第一人自居,而今主子讓云綃去和宮里的人聯(lián)系,擺明了是要更重用云綃。
藺綏往湖里撒了一把魚食,看著那些魚兒越出水面爭搶。
“一個池子里,跳的最歡的那條魚,一定容易先被吃了。”
藺綏的語氣平和,彩綃以為這是警告,臉色有些發(fā)白。
“不過總得跳的高些,那樣才能叫人記住,只是面上揚了,心里可別揚著。”
藺綏需要一個在外能夠宣布自己旨意的人,彩綃就是很好的人選。
只是人在河邊走,也得小心不摔下去才行,藺綏身邊不需要驕傲自滿,太把自己當回事的人。
彩綃行禮:“奴婢省得。”
“放心,你在我身邊這么久,我自然是知曉你性子,你辦事我一向放心,只是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讓你攬了去,你若是只想要肥差,那我便再為你調動調動。”
藺綏知道她忠心耿耿,沒有的心思,便也愿意給個甜棗。
彩綃搖頭:“為爺做事,怎能挑肥揀瘦。”
如是她又恢復了以往潑辣丫頭的模樣,面上帶笑。
她道:“名冊正在整理了,晚間能送到您的案頭上。”
他們正在這說著話,有小廝來報,說戶部的王大人提著禮物來探病。
藺綏換了衣服去了堂屋,這戶部的王大人算是跟在原主身后拍馬屁的小弟,沒什么能力但拍馬屁的功力一絕,也穩(wěn)穩(wěn)地在朝里當著官,平日里會時不時的給原主送一些珍稀玩意兒,和原主一起冒壞水。
客氣寒暄的話說完,王大人終于表明了此行的目的,來給藺綏說笑話。
“您這幾日因病沒上朝,可不知道燕峮那家伙因為沖撞了陛下,被關到天牢里去了,不知道要被貶到哪里去。”
王大人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恨不得拍手稱快。
藺綏在記憶里找到了這個名字,燕峮乃是禮部尚書,是個為人清正嚴肅的中年人。
他是朝里為數(shù)不多的一股清流,也是最板正的那一款忠臣。
在太后把控朝政期間頗為重用,干了不少實事,但自從太后病逝后,他因為經(jīng)常直言上諫,批判皇帝的享樂作風,沒少惹皇帝生氣。
但因為他是天下文人口中清正廉明的代表,再加上他是皇帝幼年的老師,所以皇帝也不會真的對他怎么樣,頂多把他貶出去,在別人的進言下心情好了又讓他升回來。
原主的記憶太多,藺綏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記得清,很多記憶碎片都是被動觸發(fā),他想著這個人的姓氏,依稀記得這位大人似乎有兩個兒子。
“他又干什么了?”
“前些天東部終日陰雨綿綿,郾城決堤,淹了一些地方,這事兒陛下已經(jīng)讓人處理了,他說陛下不夠重視,因為他先前上的折子里已經(jīng)奏明了這件事情,但是總在事后才進行彌補。”
“你說這陛下能高興嗎?”
王大人搖頭,笑罵燕峮蠢。
“我記得他有兩個兒子,叫什么?”
王大人一時半會兒沒轉過彎來,稀里糊涂地回答道:“他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燕松,在柏州做六品官。”
“小兒子燕秦,還未及冠,不過倒是有幾分才華,是今年秋闈的解元,明年的春闈怕是也要大放異彩。”
王大人琢磨著藺綏話里的意思,卻見藺綏又說到了別的話題,也就放下了這心思,以為藺綏就是隨口問問。
王大人走后,藺綏讓身邊的人去探聽了這件事。
傳回來的消息卻不太好,皇帝最煩處理朝著那些繁瑣事,這次他自覺的自己這件事情處理的已經(jīng)很迅速,沒想到還要被臣子落臉子,心里非常不高興,打算把燕峮貶到姮州去。
姮州被山包圍著,民風還不太開化,去那兒做官想干出實事難到不可能,除非能夠鎮(zhèn)壓住本地的刁民,可燕峮那身子骨因為早年間為了政事忙碌,又在被貶升遷的過程中舟車勞頓,并不是特別健碩,恐怕在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熬不住。
藺綏披了大氅,坐上馬車出了門。
燕家在的清水巷外是一條大道,身著月白色衣袍的少年郎沉著臉心事重重地走在歸家途中,身后響起了一陣馬車輪輾過青石板的聲音。
一輛馬車停在了他的面前,青衣婢女從馬車里掀開簾子,對他客氣道:“這位郎君,我們爺想請你上車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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