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惡毒養(yǎng)子x冷淡養(yǎng)父
酒精仍然在燕秦的血液里運作, 但燕秦的頭腦卻格外清醒,不僅清醒,情緒還很著急。
“你說的是誰?”
燕秦格外急迫地詢問, 他看著醉醺醺的藺綏, 頭一回萌生了抓著人肩膀搖晃的沖動。
“誰要結(jié)婚了?”
藺綏心里的人是他對嗎, 可是他沒有要結(jié)婚, 難道是他聽錯了?
還是說重名又或者重音,燕秦心里的急迫幾乎具現(xiàn)化。
青年似乎因為酒精而有些頭疼, 扶著額頭低吟了一聲,似乎馬上要睡去。
“藺綏,阿綏, 你先別睡, 你先告訴我好不好?”
由于怕把喝醉的人驚醒以至于可以現(xiàn)世的秘密再度塵封,燕秦的問詢小心翼翼。
藺綏閉著眼睛, 好整以暇地感受著燕秦的焦急。
其實他本來的計劃并不是這樣,在他原本的設(shè)想里,他會和燕肆在親昵廝磨里吐出燕秦的名字, 讓燕秦由悲轉(zhuǎn)喜, 在心里偷偷高興。
但燕秦做了那種事后, 就沒有這種溫和的待遇了。
先讓他抓心撓肝一番, 根據(jù)他醋壇子的程度, 他之后會做的事能把他逼到極致。
活該,醋死他算了。
燕秦沒有再追問, 而是試探性地釋放出了一縷信息素。
那信息素勾勾纏纏,朝著人身上覆攏,黏黏膩膩地在青年的面頰上蹭著,像只急迫討食的大狗。
藺綏的身體在針劑改造以及對燕秦的留戀下, 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很快就出現(xiàn)情況。
燕秦伸手捂住了藺綏的眼睛,在他耳畔低聲問:“阿綏,我是誰?”
他的聲音被他刻意改變,效仿他的本體。
“燕秦。”
藺綏在心里輕嘆,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可燕秦聽見了。
“我不會和別人結(jié)婚,”燕秦啄吻著藺綏的脖頸,安撫他的不安,“我有你就足夠了。”
燕秦一直覺得婚姻并不是人生所需,他有時候甚至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在追尋有人陪伴,但藺綏的模樣在他心里鮮活后,他發(fā)現(xiàn)原來人世間還有此等歡愉。
原來他是自己的替身,難怪藺綏聞見他信息素的味道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因為無論士體還是傀儡體,他的信息素味道都一致,大概是藺綏什么時候聞見過他士體的味道,所以才把這和他并不相似的身體當(dāng)做替身。
雖然燕秦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藺綏面前釋放過信息素的味道,但或許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燕秦沒有深究這一點,就像他此刻也沒有再去想他來之前查到的那個給藺綏寄禮物的神秘人,或許只是藺綏的某個網(wǎng)友。
燕秦含住了藺綏的唇瓣,感受著青年醉后的溫吞和面對喜愛之人的熱情,心里像是流淌著金色蜜糖。
就像他一直顧忌的那樣,藺綏也在擔(dān)憂他們之間的那層身份,但他們心意相通。
燕秦碰著前些天因為存在傷痕此刻已經(jīng)消腫的地方,喜愛地?fù)崤嗟?br/>
他決定了之后用士體士動一些,他愿意背負(fù)所有的輿論指責(zé),如果可以燕秦恨不得現(xiàn)在就快進(jìn)到他和藺綏心意相通,他用士體和藺綏廝混。
至于之前的計劃燕秦也打算一并取消,既然藺綏喜歡的是本來都他,自然要讓這個身份在星際中長存。
燕秦是在近乎美夢一般的場景里入睡的,舒服的床被,醉的有些粘人的愛人,高熱的內(nèi)里溫度,這讓他進(jìn)入黑暗前,唇邊仍然帶著笑意。
但他是在近乎窒息的生命威脅感里蘇醒的,他睜開眼想掙扎,卻看見了一張煞氣十足的美人面。
青年冷冰冰地俯視他,宛如他是一只渺小又讓人生厭的蟲族。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該問,你居然趁我喝醉了套話?”
喜歡養(yǎng)父是一件令人不齒會被人用異樣目光看待的事情,它是應(yīng)該永遠(yuǎn)存在于地下的暗河,是見不得光的禁忌色彩。
如今這個秘密卻被人知曉,越是重視自尊越是心高氣傲的人,就越難以忍受會讓自己被人嘲笑的不堪秘密暴露。
燕秦從青年的眼里感覺到了殺意,但他沒有怒氣,只有滿心愛憐,但必要的掙扎還是要做的。
燕秦將自己從快要窒息的情況里擺脫出來,先是道歉再是承諾。
“我會永遠(yuǎn)保守這個秘密。”
“是嗎,我可不信,”青年的面上滿是懷疑的冷嘲,“你本來就是被我威脅才當(dāng)我的狗,我怎么能確定你不會反咬我一口,或者以后借此要挾我?”
藺綏知道燕秦不會這么做,但是他依舊這么說。
他從不低估人性的卑劣,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被人用把柄要挾,他一定弄到別人的把柄,或者徹底把威脅消除。
燕秦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這件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說的也是,”藺綏想了一會兒點頭,獎勵似的摸了摸燕秦的腦袋,“算你識相。”
“不過下次不要學(xué)他,你不配。”
青年的變臉比翻書還快,他拍了拍燕秦的臉,皺著眉去了浴室。
這種臺詞說出來藺綏心里都都有不太適應(yīng),雖然他自詡反派,但還沒做過這種類型的人渣。
不過在燕秦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說出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藺綏快速進(jìn)了浴室,對身上黏膩有些忍無可忍,大概是燕秦昨天太驚喜了,也沒幫他洗洗就抱著他一塊睡了。
藺綏洗去了干涸痕跡和燕秦的氣息,擦著頭發(fā)離開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賢惠的燕秦已經(jīng)自覺地把床單被子都換成了新的,之前的被放進(jìn)了宿舍的洗衣機里。
燕秦其實心情很好,但是看見藺綏不得不偽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對于藺綏留下的那一句話他可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有些竊喜的高興,看來在藺綏心里,誰都比不上他。
不過在高興之余,燕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為什么藺綏覺得他要結(jié)婚了?
燕秦回到了士體,調(diào)查了這件事情,通過藺綏昨天的活動軌跡以及停車場的監(jiān)控,他很快鎖定了源頭,找到了他母親。
藺綏在第二天下課之前,感覺到門口有些躁動和嘈雜。
童鸛伸長了脖子?xùn)|張西望問:“他們干什么?”
藺綏不在意沒有抬頭,在光腦上發(fā)完了消息,進(jìn)行了關(guān)閉。
在這個時候他被童鸛推了幾下,童鸛說:“藺綏快看,元帥在外面。”
藺綏順著他們目光看去,和窗外的燕秦視線相對。
即使燕秦因傷退出前線,但他依舊是人們心中當(dāng)之無愧的戰(zhàn)神,也是軍校生們的偶像,能近距離看見燕秦,學(xué)生們當(dāng)然很激動。
看著有些浮躁的學(xué)生們,老師看著快到點的下課時間,也沒再繼續(xù)講述,而是宣布下課。
藺綏從后門離開,燕秦走到了他的面前,對他伸出了手:“我來接你回家。”
這場面其實有些怪異,畢竟藺綏不是孩童,而是一位十九歲的青年。
圍觀群眾卻沒人覺得奇怪,只覺得羨慕,恨不得把自己手放在燕秦手上被偶像帶回家。
周圍歆羨的情緒讓藺綏有些不太適應(yīng),他曾經(jīng)被無數(shù)人羨慕過,羨慕他的長相、家世、天賦、財富,和燕秦在一起時別人羨慕他有這樣的伴侶,但他現(xiàn)在接收的情緒不屬于以上這些。
這些人在羨慕他有一個好父親,羨慕他有這樣的家人,有這樣的親情。
曾經(jīng)缺失的東西居然會在千百年后依舊蠢蠢欲動的作祟,藺綏按下了那種讓他厭惡的情緒,沒有將手放在燕秦手上,跟在了他身邊。
燕秦自然地收回了手,請周圍的學(xué)生讓路。
總有一天藺綏會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藺綏跟著燕秦坐進(jìn)了車?yán)铮戎嗲亻_口。
“我來接你吃個飯,順便為之前那件事道歉,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生氣,但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只要那些東西不危害你的身體。”
“再為昨天我母親找你的事情而道歉,我不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我沒有和任何omega結(jié)為伴侶的意愿。”
燕秦心里著急的很,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藺綏真相。
大概等待心意相通的過程就是這樣讓人雀躍又焦慮,他多想將一切情緒和愛意宣之于口,可他的身份不能,他也很難開口。
他只能先讓情緒低落的愛人明白他不會屬于任何人,他會等在原地,等待他的靠近。
在他說完這些后,青年果然有了反應(yīng),他抬頭看著他,眼里有著漂亮的光。
他開口說:“爸爸,你不用告訴我這些。”
“我當(dāng)然需要,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燕秦沒有用上‘孩子’這個話語,來模糊他們之間的倫理界限,就像他剛剛提到自己母親也沒有用祖母這樣的話語,希望收養(yǎng)關(guān)系可以在藺綏的心中淡化,不要成為他們之間的溝壑。
不得不說,古板禁欲的英俊男人如此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這句話時,給人心里造成的波瀾更大。
這種近乎嚴(yán)肅的認(rèn)真,酷似于如同君子劍的本體,讓藺綏唇角上揚。
藺綏輕輕回應(yīng)道:“你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燕秦耳根有些發(fā)燙,他再也不會說什么父子情深這樣的話了,這就是愛情。
燕秦定的餐廳是最近最負(fù)盛名的一家,廚師從古地球遺留資料資料中推敲鉆研出來菜譜的飯菜并且用現(xiàn)有的星際作物進(jìn)行改良,味道非常不錯。
向來規(guī)矩的元帥大人一直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但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
“上次你和我說的童鸛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讓他去提交轉(zhuǎn)學(xué)申請并且通過入學(xué)考試就好,成績這一點我不能幫他,他通過之后會成為帝國的大一生學(xué)習(xí)基礎(chǔ)課程,童姮那邊我也會說好。”
面對孩子要有教育的分寸,不能溺愛,不能無底線的縱容,可面對情人,燕秦想滿足他的所有愿望。
藺綏笑意更燦爛了些:“謝謝爸爸。”
他已經(jīng)能看見燕秦那根無形中豎起的尾巴了,搖搖晃晃,簡直像是在要夸獎。
若不是情況還不對,他還挺想贊賞一番。
餐廳食物的味道確實很不錯,對于藺綏來說不算品嘗過的頂級美味,畢竟星際時代這些其實比較匱乏,但因為和燕秦坐在一起,臉上都是滿意的神情。
忽然之間,燕秦神色微變,看向了緊閉的包廂門口。
藺綏正準(zhǔn)備詢問,但他在此刻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類似于葡萄被捏碎爆發(fā)的汁水香甜的味道,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這氣味里含有極強的誘導(dǎo)意味,顯然,這餐廳里有omega發(fā)/情了。
專門的侍應(yīng)生敲門說:“先生們,我放置了四根鎮(zhèn)定劑在小桌上,我們已經(jīng)在控制情況,如果有需要的話輕盡快進(jìn)行注射,緊急情況請按安全鈴。”
餐廳的防護措施做的很好,為了應(yīng)對這種突發(fā)情況他們早有方案。
藺綏看見了侍應(yīng)生通過滑動的小窗口放在桌上的鎮(zhèn)定劑,打算繼續(xù)吃東西。
雖然omega的信息素對alpha有天然的引誘力,會讓他們進(jìn)入發(fā)/情的失控狀態(tài),但他毫無波瀾。
他去看燕秦,卻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覆滿了紅意,屬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充斥整個包廂,帶來強大的信息素威壓。
嗯?這種程度的信息素他都沒問題,燕秦怎么會?
藺綏面無表情:“我?guī)湍隳面?zhèn)定劑。”
藺綏跨過燕秦,卻被人忽然握住了手腕壓在了包廂寬大的沙發(fā)里。
男人似乎被兇猛的本能控制,胡亂地親吻舔咬著他的心口。
藺綏的手被握住,腿被燕秦的腿頂住,動彈不得。
“爸爸,我是藺綏,你清醒一點,我去給你拿鎮(zhèn)定劑!”
藺綏故作緊張地呼喊,放置在一旁的鏡子倒映出他微瞇的眼眸。
藺綏發(fā)現(xiàn)燕秦根本就沒受影響,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代表了他此刻的緊張。
他甚至不敢開口說話,只用喘息的頻率來表現(xiàn)自己此刻被信息素控制。
畢竟越是強大的alpha,就越容易受影響,這是經(jīng)過研究證明的社會共同認(rèn)知。
青年的聲音被吞咽,踢動的腿部徒勞無功地垂落在沙發(fā)邊緣。
這就是詭計多端的成年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來是想加更的,但是寫了好久才寫了四千字,罷了,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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