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節(jié) 異國他鄉(xiāng)
齊不揚很心急,跟時間賽跑,在這種心情之下,讓他身下的辣痛都變得不重要,腦子里不禁回憶起林驚雪第一次離開他時的場景,當時他很想找到驚雪,可是卻帶著矛盾,那種心情讓人糾結(jié)難受,然后就是俏恩,那個美麗直率,有點俏皮可愛的女人,俏恩是齊不揚這輩子第一個心動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俏恩了,只知道俏恩的離開,讓她也很黯然。
第三次他追到機場的卻是為了冰蘭,當時他并不知道冰蘭已經(jīng)懷有孩子,他還望著藍天,一副胸懷寬闊的祝福冰蘭,放任冰蘭的離開,現(xiàn)在看來這種胸懷寬闊是多么的諷刺,這是放任卻是大錯特錯。
這一次齊不揚再不會重蹈覆轍,他充滿決心沒有絲毫猶豫矛盾,他要留下林驚雪,甚至他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出一些場面,他在機場抱住林驚雪不讓她走,在大庭廣眾之下用一個熱烈的吻來融化她,就像電影中那些煽情感人的畫面一樣。
齊不揚的心激動澎湃著,期待而興奮著,
車停在大廳門口,齊不揚下車就沖進機場大廳,密密麻麻都是人,要找到一個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齊不揚就大聲喊道:“驚雪,驚雪,林驚雪……”
只有身邊聊聊幾個好奇者,表情奇怪的看著行徑古怪的他,大概也猜的出是怎么回事,這種事情在電影電視劇中很常見,現(xiàn)實中卻并不多見。
齊不揚喊了幾聲之后,卻得不到林驚雪的回應(yīng),不行,這樣根本在浪費時間,她手機都特意關(guān)機了,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回應(yīng)自己。
感覺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突然看見一個地勤工作人員拿著擴音器喊話維持秩序,立即沖了上去,一手搶過擴音器,地勤人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齊不揚已經(jīng)開始喊話:“驚雪驚雪,林驚雪你再哪?”
女地勤人員回神,一邊伸手要去奪回擴音器一邊喊道:“先生,你這樣會破壞機場秩序的,請把擴音器給我。”
齊不揚一手拿著擴音器喊話:“林驚雪,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發(fā)飆了。”一手撥開女地勤人員想要奪回擴音器的雙手。
“先生,你再不把擴音器還給我,我可叫保安了。”
其實不用她叫,機場保安已經(jīng)朝這邊趕過來了。
齊不揚低頭對著女地勤人員說了一句:“借用一下,五分鐘就好。”說著又開始喊話了,“林驚雪,你再不出現(xiàn),我可要揭你老底了。”
有幾個男士聽到齊不揚這話,頓時很感興趣的起哄,鼓掌朗聲喊“好!”
幾個帶頭,起哄的人就更多了。
女地勤人員見秩序有些混亂了,又伸手去搶擴音器,“先生,先生,你不能這樣,有什么需要在這里破壞秩序,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借助我們的總臺廣播。”
齊不揚不耐煩了,都說借用五分鐘了,怎么這么沒有人情味,用力一推,好死不活的,偏偏推到人家女同志的胸脯上去,齊不揚注意力沒在這里,只是感覺手上軟綿綿的觸感,女地勤人員卻受刺激的大喊一聲,剛好看見保安靠近過來,委屈的大喊道:“保安,有人耍流氓。”
有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哄笑出來,有人卻督促齊不揚道:“趕緊的,揭她老底,看她出不出來?”
齊不揚卻用擴音器大聲喊道:“林驚雪,我愛你!”
這種當眾表白的方式,有一絲突如其來的煽情浪漫,立即贏得當場不少女同志的好感。
幾個保安強行推搡著圍觀人群,“讓開!讓開!都讓開!”
有幾個女同志不想如此浪漫的一幕被破壞,想幫助齊不揚,特意往擋住保安前進的路。
“噯,你干什么?”
“讓開!讓開!”
“你碰我一下試試,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女人一旦耍賴,男人真的拿她沒辦法。
幾個保安就這樣被幾個女人硬生生糾纏住了,推又推不得,打又打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不揚將有序的機場秩序搞得亂糟糟的,自從全球聯(lián)合反恐的進一步合作,在人群較為密集的公共場合,齊不揚這種行為是十分忌諱的,保安立即通過對講機把這邊的情況報告領(lǐng)導,請求指示。
齊不揚這邊繼續(xù)喊話:“驚雪,我想告訴你,我愛你,你第一次離開我的時候,我很后悔我未能挽留住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請出來吧,只要你肯出來,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你……”齊不揚聲音變得煽情而感人,他非但不是一個高調(diào)的人,而且他還非常不擅長與表白,可此刻他卻當做這么多的人向林驚雪表白心跡。
女人比較感性,她們聽著很感動,男人嘛,繼續(xù)起哄:“說這些干什么啊?揭她老底啊,看她還出不出來!”
女人不高興了,她們很欣賞齊不揚,有的就拽的自己的男友老公,有的當場就跟另一半吵起來了,說什么這一輩子還沒對她做過如此浪漫的事。
林驚雪沒有出現(xiàn),齊不揚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想象中那浪漫甜蜜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
任性夠了,麻煩就來了,機場更多的安保人員趕來,這些安保人員還有配槍,一臉嚴肅,那些想幫齊不揚的女同志們這些幫不了齊不揚。
一個強壯的安保人員最前靠近齊不揚,一個擒拿就將齊不揚扣住制服,齊不揚本能的剛想反抗,又有兩人上前聯(lián)合制服,小腿還被狠狠踢了兩腳,“不許動!”
隨著齊不揚的押走,圍觀的人群也化作鳥散,影視情節(jié)終究是影視情節(jié),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這個結(jié)果是齊不揚怎么都沒想到的,當然有時候必須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價。
齊不揚被按坐在椅子上,一個安保隊長的男人冷聲問道:“叫什么名字?”
“齊不揚。”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嚴重違反了機場治安管理秩序!”
問話的同時,一個安保人員在仔細搜查齊不揚的身,除了搜查一個錢包,一串鑰匙和一個手機,并沒有多余的東西來。
前段時間的恐怖襲擊事件,讓這些人對任何小事都不敢怠慢。
搜身的安保人員對保安隊長點了點頭,表示齊不揚身上沒有危險物品。
安保隊長表情臉色這才緩和一些,翻看齊不揚的錢包,查看他的證件。
就在這時又有一干人等匆匆走來,“經(jīng)理,這人還對我耍流氓,摸我……”剛剛被齊不揚襲胸的女地勤人員正向一個五十來歲的機場領(lǐng)導說些什么。
這位五十來多的男人剛進屋,安保隊長就稟報道:“身上沒有危險物品。”
這領(lǐng)導看到齊不揚卻忍不住驚呼出聲:“齊醫(yī)生。”
很顯然這領(lǐng)導認識齊不揚,齊不揚卻不認識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是。”
領(lǐng)導哎呀一聲,“齊醫(yī)生我曾經(jīng)是你的病人,我心血管一直有毛病,多虧了齊醫(yī)生你,建議我不用動手術(shù),用藥物控制病情,到現(xiàn)在就一直沒再出現(xiàn)問題……”
齊不揚禮貌道:“抱歉,我一時沒認出你來。”
領(lǐng)導客套道:“齊醫(yī)生每天看那么多病人,當然不可能每個病人都記住,可以理解的。”
齊不揚又苦笑說了一聲“抱歉。”
領(lǐng)導道:“給齊醫(yī)生松開吧,我敢擔保齊醫(yī)生不是什么危險人物。”
安保隊長低聲說道:“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通知警察局了。”
領(lǐng)導應(yīng)了一句:“你跟他們說了,我們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只是小問題。”
安保隊長露出難色,卻沒再說些什么。
那個被齊不揚不小心非禮到的女地勤人員卻不識趣,“經(jīng)理,這個人剛才對我耍流氓。”
領(lǐng)導臉上立即不高興了,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懂事啊,這不是讓他沒面子嗎?
倒是齊不揚立即對著這姑娘道:“真是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我的女朋友要坐飛機離開,我著急的挽留她,一時無心得罪你。”
見齊不揚道歉誠懇,小姑娘氣也消了,擺手道:“算了,就當你是無心的,我也不追究了。”
本來按照齊不揚的行為,最少要被拘留的。
齊不揚道:“吳經(jīng)理,能不能借助你們的機場廣播給我傳幾句話。”
女地勤人員應(yīng)了一句:“你早這么做不就得了。”說著卻又說了一句:“怕是人早上飛機走了。”
齊不揚表情一驚。
很快在機場人員的幫助下,確認林驚雪已經(jīng)早就登機,時間在齊不揚趕到機場之前。
難怪齊不揚喊話,林驚雪都沒回應(yīng),原來早上飛機了,這讓齊不揚心里好受一點。
齊不揚只感覺自己的行為越來越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當然這種任性也讓他活的灑脫一點,不會處處畏畏縮縮。
被告知下一班飛機要等到下午五點。
既然都這么任性了,齊不揚就干脆任性一點,打電話給高徽墨,看她能不能馬上給自己安排一架私人飛機。
高徽墨問清楚齊不揚要前往的目的之后,笑著說道:“有,基金會下邊有一架在美國航空管理局登記在冊的私人飛機,老板你有需求,徽墨一定會完成。”
剛才沖動一腔熱血,聽完高徽墨的話,齊不揚卻立即后悔了,沒必要這么揮霍,這一次飛行所揮霍的費用卻能幫助到許多人,齊不揚就是這樣,永遠都會想到自己所花費的到底值不值。幾個小時他還是能等。
高徽墨十分了解齊不揚,知道他是一個十分節(jié)儉自守的人,笑道:“齊醫(yī)生,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揮霍就永遠都沒有創(chuàng)造。”
林驚雪目的地是休斯頓,這座城市有一所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yī)院——MD安德森癌癥中心。
而林驚雪此行的目的就是聯(lián)系上這所醫(yī)院和醫(yī)院最好的腦科醫(yī)生見面,恰當相關(guān)步驟,隨后再安排冰蘭前來接受治療。
走出安檢,來到機場大廳,林驚雪就看見一位金色頭發(fā)的帥氣男士在朝自己揮手。
林驚雪笑著走了過去,外國男人先握住林驚雪的手,“林,我們又見面了,非洲一別十分想念。”
“費齊,你好。”
這名外國男人同樣也是國際紅十字會成員,也是一名醫(yī)生,與林驚雪短暫的志愿服務(wù)不同,費齊卻是一名長時間服務(wù)國際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兩人在非洲志愿服務(wù)的時候相識,美國男人都是花花公子,在非洲的時候費齊想和林驚雪這位美麗的東方美女發(fā)生點什么,但是林驚雪卻是一個比大多數(shù)華夏女人還要傳統(tǒng)許多的女人。
這是美國,費齊又是美國人,林驚雪又認識這樣一個朋友,有他幫忙何樂而不為呢,總比自己瞎轉(zhuǎn)亂找要容易許多。
“林,我們先去吃個午飯吧。”
本來這也是情理之中,林驚雪卻道:“費齊,我想先把正式見了。”
費齊笑道:“待會我會介紹給大人物給你認識,這一位可是紅十字會里面的大人物。”
林驚雪搖頭笑道:“我并不想認識什么大人物,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我妹妹的病!”
費齊笑道:“安德森癌癥中心最好的腦科醫(yī)生是梅森醫(yī)生,要見他一面并不容易,更別說為因為你這個異鄉(xiāng)來客而答應(yīng)給病人動手術(shù)。”
林驚雪道:“錢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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