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節(jié) 驚雪來電
</br></br>**和靈魂皆為顫栗之后,兩人緊緊相擁。
</br></br>風(fēng)平浪靜,方淑雙像個孩子一般,將滾燙的面頰貼在齊不揚潮汗浸浸的胸膛上。
</br></br>她像只被欺凌后的羔羊,眼眶是濕的,這時候想睜開眼睛,眼皮卻被淚水粘的沾不開。
</br></br>方才某一刻激烈到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她哭了。
</br></br>坊間流行一句話,太過嬌弱,總?cè)菀妆黄H哭。
</br></br>齊不揚察覺到了,輕輕問道:“怎么哭了?”
</br></br>方淑雙輕輕的搖著自己的螓首。
</br></br>齊不揚溫柔問道:“是不是我剛才太粗暴了?”
</br></br>“不是……我是……”
方淑雙不知道怎么說,她剛才感受到從沒感受過的快樂,靈魂都為之顫栗的快樂,她的身體無法容納這么澎湃的快樂,就哭了,不是因為齊不揚的激烈或者粗暴,而是他的愛,自己愛他,讓她哭了。
</br></br>男女之愛到了一種她從來沒有領(lǐng)略過的境界,她真的可以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原來愛情真的可以達(dá)到如此偉大的層次,以前她不相信男女之間有這種愛,現(xiàn)在她相信了。
</br></br>齊不揚又抱緊她一些,他不知道方淑雙此刻內(nèi)心在想什么,她落淚總有原因,他只知道抱住她,讓她知道自己在她身邊。
</br></br>“不是,我很快樂,真的,我很快樂。”
方淑雙終于完整的表達(dá)。
</br></br>齊不揚問:“那為什么哭呢?”
</br></br>方淑雙反問:“你沒聽過喜極而泣嗎?”
</br></br>齊不揚笑道:“如果真的喜極而泣,那我應(yīng)該感到高興。”
</br></br>方淑雙突然道:“你身上黏糊糊的。”
</br></br>齊不揚應(yīng)了一句:“你身上暖融融的。”
</br></br>方淑雙就無法可說了,然后陷入安靜,激情之后的疲憊睡意漸漸來襲。
</br></br>齊不揚的手機卻突然響了,鈴聲驟然打破了兩人的睡意。
</br></br>方淑雙問:“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br></br>齊不揚笑道:“不知道,如果手機不響,我還忘了我有手機。”
說著伸手把手機拿到手上,電表情卻是一變。
</br></br>方淑雙立即敏感到察覺到齊不揚臉上的異樣,問道:“誰的電話?”
</br></br>“驚雪。”
齊不揚應(yīng)了一聲。
</br></br>“林驚雪!”
方淑雙重復(fù)這個姓名,臉上露出幾分心虛,林驚雪,齊不揚的正牌女友,也是齊不揚唯一承認(rèn)的女人,而她是非法的,是黑戶,連王薇薇也是。
</br></br>方淑雙不得不心虛,在她和齊不揚激情之后,他的正牌女友打電話過來。
</br></br>心虛之余,方淑雙沒有安全感的捉住齊不揚的手,好不容易才獲得的一切,她不愿意就此松手。
</br></br>齊不揚撥開她的手,笑著安慰道:“沒事的。”
</br></br>方淑雙道:“我就抱著,我保證不出聲。”
說著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抱住齊不揚。
</br></br>齊不揚苦笑一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情形下,不漏破綻的很林驚雪打電話,在電話鈴聲的督促下,他還是接聽了電話,“驚雪。”
</br></br>“不揚,你知道冰蘭在哪里嗎?我聯(lián)系不到她。”
</br></br>電話剛接通,林驚雪就直奔主題。
</br></br>驚雪驟然提起冰蘭,齊不揚心頭一顫,問道:“除了什么事嗎?”
</br></br>林驚雪道:“倒沒出什么事情,我爸媽跟驚云回國了,可是我卻聯(lián)系不上冰蘭,我打她電話打不通,我打電話回莊園,盧媽也說幾個月沒見冰蘭回去,不揚,你能聯(lián)系上她嗎?”
</br></br>齊不揚道:“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過年的時候齊不揚給林冰蘭打過電話,當(dāng)時電話就打不通了,原本以為過年的時候林冰蘭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可是冰蘭卻沒有。
</br></br>林驚雪道:“不揚,你現(xiàn)在方便到市警察局一趟嗎?遇到冰蘭,讓她立即給我打個電話。”
</br></br>齊不揚知道冰蘭離開穗南市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事冰蘭居然都沒跟驚雪講,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跟驚雪說,于是應(yīng)道:“驚雪,我現(xiàn)在在美國。”
</br></br>“美國?美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凌晨三四點,我沒打擾你休息吧。”
</br></br>林驚雪這句話讓齊不揚頓時想到一件,他已經(jīng)有多久沒和驚雪聯(lián)系了,嘴上笑道:“我們之間客氣什么。”
</br></br>林驚雪笑道:“其實我經(jīng)常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每次想到你那邊是凌晨三四次,就打消念頭。”
</br></br>齊不揚道:“你什么時候想打,就打過來,不必顧慮其他。”
</br></br>林驚雪笑道:“我知道你是個工作狂,又如何會不懂事的還影響你的休息。”
說著又轉(zhuǎn)到冰蘭身上,“本來我是不應(yīng)該擔(dān)心冰蘭的,可是突然聯(lián)系不上她,有些反常,卻讓我心里有點擔(dān)心了。”
</br></br>齊不揚道:“我明天就回國,找到她讓她給你打電話,你不必?fù)?dān)心。”
</br></br>林驚雪擔(dān)心道:“不揚,你說冰蘭會不會……”
</br></br>齊不揚打斷道:“不會!我向你保證!前段時候我隱約聽說她工作不順利,想休假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也許這是你聯(lián)系不上她的原因。”
</br></br>“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br></br>“嗯,你大可放心。”
</br></br>林驚雪笑道:“不揚,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br></br>齊不揚一愣,只感覺林驚雪這話問的好似長了千里眼一樣,嘴上卻鎮(zhèn)定笑道:“睡覺咯,還能干什么?”
</br></br>“呃……有沒有想我啊?”
林驚雪的性感不太會說這種撒嬌的話,所以說的有些生澀。
</br></br>“想!”
齊不揚應(yīng)的很果決。
</br></br>林驚雪問:“有多想?”
</br></br>齊不揚道:“想的都想每天晚上抱著你睡覺。”
</br></br>林驚雪笑了一聲,“你突然嘴這么甜我都有些不習(xí)慣了。”
</br></br>齊不揚問:“不喜歡聽嗎?”
</br></br>林驚雪笑道:“喜歡,我聽了挺開心的,這樣也好,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都不算一對正在談戀愛的情侶,不揚,我也沒向你說過什么好聽動聽的話,以前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男朋友,也是第一個男人,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我答應(yīng)你以后我盡量對你……對你……親熱一點。”
說著自個笑了起來。
</br></br>齊不揚笑道:“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
</br></br>林驚雪疑惑道:“開始什么?”
</br></br>“開始對我親熱一點啊。”
</br></br>林驚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要啦。”
</br></br>“說!”
</br></br>林驚雪好聲道:“不要逼我啦,你知道這種事我臉皮很薄的。”
</br></br>齊不揚故意沉聲道:“你不說我可生氣了。”
</br></br>林驚雪細(xì)若蚊音道:“我想你!”
</br></br>“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br></br>林驚雪嗔道:“你故意的,我都說了。”
</br></br>齊不揚笑道:“你說的太小聲,我真的沒聽見。”
</br></br>“我想你,可以了吧。”
這一次林驚雪說的比較大聲。
</br></br>齊不揚繼續(xù)問:“有多想?”
</br></br>“你有點過分了。“</br></br>齊不揚笑道:“剛才你才問我這個問題,怎么過分了?”</br></br>林驚雪應(yīng)道:“想的都想每天晚上抱著你睡覺。”林驚雪套用剛才齊不揚的回答,卻依然不好意思到雙頰火辣辣的,她心里雖然很愛齊不揚,但是從來沒說過這種肉麻的情話。</br></br>齊不揚問:“有想親我嗎?”</br></br>“齊不揚!你非逼得我難堪才肯罷休嗎?”</br></br>齊不揚笑道:“仙女,不敢逼你了。”</br></br>仙女二字卻讓林驚雪感覺刺耳,輕輕道:“對不起,我向你保證,這些話對我來說真的很難說出口,不揚,我真的不是清高自傲,你能夠體諒一個初次談戀愛的女人嗎?在此之前我連跟男人這方面的交集都沒有,對我來說這真的是很大的跨越。”</br></br>齊不揚笑道:“驚雪,我只是在逗你,你不必解釋,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我喜歡,因為不輕易開口才顯得珍貴難得,不是嗎?”</br></br>林驚雪那邊笑了,“不揚,你知道我現(xiàn)在臉紅成什么樣子嗎?”</br></br>齊不揚笑道:“想象不出來,在我印象中,我更深刻的是你那張嚴(yán)肅冷若冰霜的臉。”</br></br>“我保證我會讓你對我印象改觀好嗎?林驚雪說著忙岔開話題,“知道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br></br>“嗯……”</br></br>林驚雪笑道:“不是。”</br></br>“嗯……睡覺?”</br></br>林驚雪笑道:“睡覺還能給你打電話啊?”</br></br>“嗯……洗澡?”</br></br>林驚雪笑道:“認(rèn)真點好嗎?”</br></br>齊不揚笑道:“我很認(rèn)真,可我猜不出來。”</br></br>林驚雪笑道:“我在友們給我寫的祝福語,后我有一個感想,孩子的內(nèi)心永遠(yuǎn)都是最清澈的最干凈的,他們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最讓人感動的,在這里的這段日子,我一直都有個強烈的感覺,我是那么的渺小,我的能力是那么的渺小,我的醫(yī)術(shù)是那么的渺小,然后我會情緒低落,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你,我們兩個人是世界上兩個渺小的沙子,當(dāng)我這個沙子永遠(yuǎn)不孤獨,永遠(yuǎn)有你這顆沙子陪伴,就算你人不在我的身邊,也一直在我心里。“</br></br>林驚雪這番話跳躍性有些強,應(yīng)該是內(nèi)心情感流露的直言直語,未加修飾排整,卻又十分純樸真摯。</br></br>齊不揚沒有出聲,他在吸收林驚雪的這番話,感受她通過聲音傳遞過來的平淡中卻又透著濃濃愛意的情感。</br></br>“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br></br>齊不揚“啊!”的驚呼一聲,他居然不記得林驚雪的生日。</br></br>不!他是根本不知道林驚雪的生日在哪一天。</br></br>林驚雪笑道:“沒關(guān)系,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br></br>齊不揚道:“可我應(yīng)該問。”</br></br>“應(yīng)該……應(yīng)該……呵,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不是必須,不會去做。”</br></br>齊不揚改口道:“可我必須問。”</br></br>林驚雪笑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br></br>齊不揚道:“驚雪,生日快樂。”</br></br>“生日我并不覺是多有意義的事,不過現(xiàn)在覺得的確有些意義,不揚,今天的這一天不能和你在一起,明年我希望能夠以新的身份和你一起度過生日,好嗎?”</br></br>齊不揚疑惑道:“新的身份?”</br></br>林驚雪笑著說了一句:“傻瓜。”</br></br>本書來自/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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