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節(jié) 甘之如飴
宋書豪坐在跑車內(nèi),盯著斜對面的畫廊。
是的,他無恥的跟蹤王薇薇,這種無恥在宋書豪的字典里卻是理所當(dāng)然,男人不無恥還泡個屁妞啊,如果想要達(dá)到目的,更要將無恥到極致。
王薇薇這種女人,你看見了還不去泡,就似明知道有一個寶藏,卻不去挖掘。
喜歡畫?那就讓我送你一副名畫。
一個穿著制服的交通警察靠近跑車,敲了敲車窗。
宋書豪打開車窗。
“先生,這里不準(zhǔn)停車。”
宋書豪懶得開口,抬手了抬手,示意對方想貼罰單就盡管貼,側(cè)著頭避開被交通警察擋住的視線,望向斜對面,專注力依然在那間畫廊。
這位交通警察毫不留情的貼了罰單就走了。
終于等到王薇薇抱著一副畫從畫廊里走了出來,淺灰色帶紫花的上衣,米色的束腰裙,畫蛇添足的肉色絲襪,淺黃色小皮靴,一頭蓬松的頭發(fā)挽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腦后扎了一條不短的辮子。
宋書豪不知道王薇薇為什么要這么穿著,她不應(yīng)該這么穿著,只知道因為她的出現(xiàn),世界頓時美妙起來,這就是她的神奇之處。
在宋書豪看來,王薇薇身上有四種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第一種清冷,這種清冷讓人感覺她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現(xiàn)代男人見慣了太多庸俗的濃妝艷抹,你期待她露出微笑的那一刻,那肯定是最為動人的一笑。
第二種自信,沒有自信的女人最終智能淪為男人的傀儡,而有自信的女人讓男人成為她的傀儡。
第三種隨性,她的自然隨性總能透著一種特殊的韻味。
第四種天賦,別人模仿不來,超凡獨一。
宋書豪打開車門,下車快步朝王薇薇走去,他的步伐雖快,卻像只穩(wěn)健的豹子,獵物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突然,宋書豪感覺到王薇薇的步伐有些快,他太熟悉王薇薇慢行時的優(yōu)雅了,這就像是在展現(xiàn)腿部的完美弓線,然而這一刻卻只有兩個字來形容――疾行。
宋書豪似從天上落下,出現(xiàn)在王薇薇的身側(cè),“嗨,真巧啊!”
王薇薇側(cè)頭看了宋書豪一眼,說了一句:“趕緊走。”
宋書豪笑道:“要趕緊走干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你,該慢慢走才是啊。”
“你趕緊走。”王薇薇又說了一句,補(bǔ)充了一個你字,她向來冷漠,以至于此刻不能夠深刻的感受到她臉容表情的認(rèn)真。
又是走進(jìn)那條安靜的小巷,王薇薇停下說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還是勸你一句,走遠(yuǎn)點。”
宋書豪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說你不喜歡我,這樣當(dāng)你開口說你喜歡我的那一刻,我多有成就感。”
王薇薇有些無奈,“無賴,怎么樣你才肯走遠(yuǎn)點?”
宋書豪訕笑道:“念在你這么親昵稱呼的份上,我就勉強(qiáng)提一個小小要求。”
“講!”
宋書豪看她紅潤誘人的嘴唇,目光又落在她細(xì)細(xì)的腰肢上。
“講!”王薇薇聲音冷了一分。
宋書豪笑道:“我要你身上的肉色絲襪。”
王薇薇不是用脫,撕扯著把穿在身上的肉色絲襪弄了下來,扔給宋書豪。
宋書豪將絲襪拽成一團(tuán),放在鼻尖深吸一口,幽幽的,甜甜的,這滋味美妙極了。
宋書豪臉容突然一凜,多了一個人,他與王薇薇之外,還有一個人,宋書豪將絲襪揣入褲兜里,轉(zhuǎn)過身去。
他的身后是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他的臉也是白的,蒼白的好似沒有血色,像是個病人,可是你看到他的眼神絕對不會認(rèn)為他是個病人,病人沒有這樣的眼神,似尖刀一樣的眼神,宋書豪感覺胸口已經(jīng)被扎中了。
高手!
宋書豪手瀟灑的插入褲兜,像個花花浪子,微微笑的看著這個白衣服的男人,該多久沒有遇到這類朋友了。
突然!
宋書豪神情一驚,他認(rèn)出這個男人來,之所以沒立即認(rèn)出來這人來,是因為他的臉變得蒼白異常。
失蹤已久的白家第一高手白衣。
如果不假!宋書豪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好棘手啊,白衣成名那年,他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我要殺了你,我讓你三招,出手吧。”淡如白開水的一句話。
宋書豪沒有傻到出手,能不能不出手,或者講和。
宋書豪笑著說,“前輩,好久不見,走,我請你去喝一杯。”
“你開口說一句也算一招。”
“媽.的。”宋書豪心里暗罵了一句,使出第二招,指著王薇薇道:“她是你的,我不會跟你搶了。”
“二招了!”
干!這都不行!那只能使出絕招了。
王薇薇狠狠瞪了宋書豪一眼,“讓開!”
宋書豪是想讓開,而且打算讓的很開,王薇薇就算被白衣親了摸了奸了,都不關(guān)他時,事發(fā)當(dāng)時,他已不在現(xiàn)場。
宋書豪打算溜,卻感覺到白衣已經(jīng)死死鎖住他,不讓他有逃跑的機(jī)會,挾持王薇薇以此為要挾?有沒有更卑鄙更穩(wěn)當(dāng)安全的辦法。
王薇薇站在宋書豪面前,看著白衣,白衣身子一抖,噤若寒顫。
宋書豪突然感覺威脅消失,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咦,怎么變成龜孫子了。
“我很生氣。”王薇薇的表情讓人感覺是在生氣,可卻沒有絲毫怒意流露出來。
宋書豪心中暗忖;“你生氣有個毛用啊?”
可是白衣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垂下了頭,這讓宋書豪愣了一下,搞什么鬼。
“所以你趕快……滾!”
開什么玩笑,白家第一高手其實說滾就讓滾的,要是能,他早就讓白衣滾蛋,少來壞他好事。
白衣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啪”的一聲,王薇薇動手打了白衣一巴掌。
看著白衣蒼白的臉上那鮮艷矚目的掌印,宋書豪目瞪口呆,他躲不開這巴掌嗎!轉(zhuǎn)而看向王薇薇,她是怎么做到的?
王薇薇的臉有些冷,或者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冷道:“我說!你做!”
白衣抬頭看了王薇薇一眼,表情有些興奮,又低下頭去。
王薇薇指著宋書豪,“親他一口。”
白衣看了宋書豪一眼,搖了搖頭。
“呵呵”,宋書豪笑的很奇怪。
王薇薇冷笑道:“不愿意聽我話,正和我意。”
宋書豪突然感覺臉上一濕,白衣吻了他,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如此惡心。
“親他的嘴。”王薇薇下達(dá)命令。
宋書豪的嘴立即被白衣封上。
“親他一個小時。”
宋書豪寧愿死!可選擇權(quán)不在他手上。
被強(qiáng)吻的男人朝王薇薇露出央求的眼神。
王薇薇淡淡道:“以后再騷擾我,我就讓他親吻你的全身。”
王薇薇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宋書豪眼神無效,只得大喊,可卻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
齊不揚來到宋書豪的辦公室找他簽名,宋書豪完全不察齊不揚的到來,一臉?biāo)妓鳌?br/>
齊不揚很少看見宋書豪這般深沉的模樣,笑道:“在想什么呢?”
宋書豪脫口問道:“什么女人才能駕馭住一個靈魂強(qiáng)大的男人?”
齊不揚想了一想,應(yīng)道:“善良的女人,或者溫柔的女人。”
宋書豪道:“我的意思是說完全服從,受控制,愿意做任何事。”
齊不揚沒有立即回答。
宋書豪抬手道:“算了,你是不會理解我說的那種情況。”
齊不揚將手術(shù)資料遞了過去讓他簽名,問了一句:“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宋書豪苦笑道:“比說我自己還要離譜。”
齊不揚應(yīng)了一句:“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讓人無法理解接受,但凡事必有因果,只是我們未能洞察細(xì)微,了解真相。”
真相?宋書豪若有所思。
做完手術(shù),齊不揚有些疲憊,走廊的喧鬧的腳步聲讓他感到喧鬧,煩躁,還有一點點壓抑。
換下手術(shù)服,洗了手,齊不揚走到辦公樓頂層的天臺上。
立于天臺,看著天空,感覺天地還是這么開闊光明,心也跟著敞亮起來,齊不揚深呼一口氣,感到滿足并珍惜。
“如何才能做到完全放下心中的包袱?”
齊不揚毫無察覺,鐘紀(jì)蘭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見齊不揚側(cè)臉看她,鐘紀(jì)蘭笑了笑,“我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我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時候。”
鐘紀(jì)蘭笑的很誘人,齊不揚能夠聞到成熟的味道,跟那夜在他辦公室可愛的笑容完全不同。
齊不揚問:“到底那一面才是你?”
“我難道就不能純真過?珍藏保留著,有一天再對某些人展露出來。”
“那現(xiàn)在的你呢?”
“成長、成熟、自我保護(hù)意識,還有時不時的發(fā)情發(fā)騷。”
鐘紀(jì)蘭說了幾個模糊的概念,這如水的眸子,勾勒出醉人的皎月,齊不揚心頭莫名有一股美妙的沖動,他確定這很正常,任何男人看到這樣美麗的眼神都應(yīng)該會心動。
“你喜歡哪一面的我。”鐘紀(jì)蘭勾起嘴角,笑得頗有意味,眼神是盯著他的。
齊不揚別過頭去,并沒有與她較量著這些男女間所謂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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