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節(jié) 興師問罪
張婉婷一時也沒有主意,問道:“齊醫(yī)生要我先扶你到床上,還是去衛(wèi)生間啊?”
齊不揚痛道:“先扶我到床上躺一下吧。23US.更新最快”
張婉婷問道:“那你下邊怎么辦啊?”
齊不揚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病褲都被尿弄濕了,真是狼狽啊,要是老了行動不便還好,可是自己還年紀輕輕的,淡淡應(yīng)了一句:“沒大礙,只是導(dǎo)管出來了,一會讓護士來弄就好。”
張婉婷道:“那我先扶你上病床上躺著吧。”著輕輕攙扶齊不揚起來。
只見一根導(dǎo)管從褲腿上吊兒郎當?shù)穆冻鰜恚显诘厣希穸嗔艘粭l尾巴,很是滑稽搞笑。
原本是忍俊不禁的場景,張婉婷卻完全笑不出來,更多是心疼不已。
扶齊不揚躺下,看著比較狼藉的場面,張婉婷又著急問了一句:“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齊不揚很是誠懇道:“婉婷啊,剛才到底是怎么了?我真是一頭霧水,咱們清楚一,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
張婉婷柔聲道:“齊醫(yī)生,現(xiàn)在別這些了。”
齊不揚卻道:“不講清楚,我心里咯的慌啊。”
張婉婷悲然一笑,“好,我原諒你了,這件事我們都忘了吧。”
齊不揚半信半疑道:“真的?”
張婉婷勉強笑道:“真的,不計較了。”
齊不揚卻撓了撓頭,了一句:“女人真是太難捉摸了,真是變得太快了。”
張婉婷見他傻里傻氣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見齊不揚看來,又立即收斂笑容。
齊不揚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卻輕輕一笑,“不好意思干什么,你笑起來很動人啊。”
張婉婷見他只穿病服卻沒蓋被子,生怕他著涼了,給他腿上蓋上被毯,我去叫護士過來收拾。
剛轉(zhuǎn)身卻遇到終于回來了的杜梅。
杜梅見了病房內(nèi)的情況,驚呼出聲,“這是怎么了?你們吵架還是大干了一場!”
杜梅所的大干一場是指干架的意思,杜梅卻認為是那方面的意思,立即臉黑,沉聲道:“杜梅,你再這么亂話,我可跟你翻臉了。”
杜梅立即能夠感覺到張婉婷火氣很沖,心中暗忖,兩個真的吵架了嗎?不應(yīng)該啊,就齊醫(yī)生這脾氣,想跟他吵起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還有張老板對齊醫(yī)生可是很尊敬的。
杜梅賠笑著對著張婉婷笑了笑,張婉婷也不是氣的人,開口了一句:“你來的正好,干凈給收拾收拾吧。”
杜梅是個醫(yī)生,這些是她所擅長的,沒幾下就就把收拾的條理起來,問了一句:“齊醫(yī)生,我們是重新?lián)Q間病房還是讓護士重新那些枕頭被褥過來換掉。”
齊不揚道:“不必麻煩了,讓護士把枕頭被褥換掉就好了。”
杜梅笑道:“味挺重的,你受的了就好。”
齊不揚淡道:“習(xí)慣了。”當醫(yī)生的什么味沒聞過,尿味算是好的了,何況還是自己的。
杜梅把導(dǎo)尿管收起來,“我看這東西也應(yīng)該用不上了。”這會手上已經(jīng)沾滿尿跡,身上衣服好像也沾上一了,把導(dǎo)尿管跟垃圾歸類在一起,“我回辦公室洗個手,順便換件衣服。”
很快兩個護士過來,一個拿著干凈的病服,一個拿著干凈的枕頭被褥。
對齊不揚都很有禮貌,“齊醫(yī)生。”
齊不揚笑道:“馮,謝,麻煩你們。”
“齊醫(yī)生跟我們不必客氣,你是病人,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何況你還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
著一個就重新鋪上干凈的被褥,另外一個走到齊不揚跟前,“齊醫(yī)生,把衣服脫下來,換上干凈的病房。”并轉(zhuǎn)頭對著張婉婷道:“姐,麻煩你把門窗順手關(guān)一下。”
張婉婷關(guān)好窗戶,回頭看見齊不揚已經(jīng)脫掉上衣,露出**的上半身來,叫護士的馮忙著幫齊不揚把干凈的上衣床上。
“齊醫(yī)生,天氣冷,我們手腳快一。”
“好。”
張婉婷傻眼了,只見齊不揚當著護士的面把褲子就脫了下來,而下半身完全**,張婉婷站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了齊不揚皮膚還有紅斑的屁股。
護士倒是挺坦然的,蹲了下來,幫忙著把齊不揚褪到腳腕處的褲子扯掉,伺候著道:“齊醫(yī)生抬腳。”
“好了,另外一只腳。”
護士動作倒也熟練,褲子一提,齊不揚就穿好衣服了。
張婉婷只感覺齊不揚像個帝王一般享受著宮女的伺候,現(xiàn)在的護士都這么好嗎?
叫謝的護士,見齊不揚穿上病房了,笑道:“齊醫(yī)生,被褥重新鋪好了,趕緊躺下吧,別著涼了。”
齊不揚躺下之后,一個護士去打開門窗,一個著要去拿拖把把地拖一下,一般這是醫(yī)院保潔人員干的,護士卻熱心代勞了。
張婉婷心中暗忖,這待遇也太好了吧,以前她母親生病了,有事找護士,護士都冷冷的,愛應(yīng)不應(yīng)。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過來,大喊道:“護士,趕緊過來一趟,我爸的的輸液瓶快沒了。”
“嚷什么嚷,安靜一,這是醫(yī)院,不是你家。”叫謝的護士卻突然冷著臉,對男子吼了一句。
謝大概是條件反射吼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齊醫(yī)生在場,回頭朝齊不揚悄悄一看,果真看見齊不揚表情不悅,暗暗吐了吐舌頭,灰溜溜的,對著男人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對,“帶路吧。”
張婉婷表情古怪,這差別可真是大,朝齊不揚看去,只見齊不揚無奈的暗暗搖頭,倒也沒什么,醫(yī)院的工作繁忙枯燥,有的是個別醫(yī)生護士情緒暴躁,也是難免的,齊不揚倒也不能要求所有人跟他一樣控制好情緒,起來,有的時候他也暴跳如雷。
很快馮就拿著拖把和水桶匆匆趕來,瘦弱的身子提著一桶水卻是挺吃力的樣子,好奇問道:“謝呢?”
齊不揚淡道:“忙去了。”
馮“哦”的一聲,開始拖地。
張婉婷走過來問道:“喝杯水嗎?”
齊不揚了下頭。
正拖著地的馮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來,“齊醫(yī)生看你瘦瘦弱弱的,沒想到身材真好,我要不是……”著卻呵呵一笑。
張婉婷又想起剛才護士給齊不揚換衣服的場景,兩人都很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感覺這些事情已經(jīng)熟悉到自然了,不得不懷疑齊不揚在醫(yī)院的時候,跟這些年輕漂亮的護士,男女關(guān)系混亂。
就是看習(xí)慣了,才表現(xiàn)的如此自然,從對待齊不揚的熱情態(tài)度上,也有很多可以猜疑的地方。
張婉婷以前也遇到過一些表面正派君子,但是背地里卻十分狡猾的男人。
張婉婷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齊醫(yī)生不是這樣的人,我認識他這么長時間了,如果他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自己一定剎不住,淪陷其中,就是在那段時間齊醫(yī)生處處以禮相待,從來沒有過越禮的行為,那個時候自己才能保持清醒理智,懸崖勒馬。
可是那天在杜爾道夫,齊醫(yī)生為什么要那樣對待自己呢?
張婉婷想不通,這個疑惑一直堵在心口,讓她很難受。
齊不揚沒好氣應(yīng)道:“身材好又怎么樣?”
馮笑道:“身材好讓人看了很心動啊,你不知道啊,現(xiàn)代社會,好身材可比好相貌要吃香的多,長的帥多讓人看了喜歡,好身材卻讓人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齊不揚無奈的對著身邊的張婉婷笑道:“這些丫頭,整天就會編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道理來。”
張婉婷應(yīng)道:“我倒是覺得這位護士姐的有道理。”
齊不揚沒想到張婉婷是站在馮那一邊,卻是一訝,很快笑道:“難怪你把身材鍛煉的這么好。”
張婉婷不知為何惱道:“我這個是天生的,不是鍛煉出來的,我也不是可以鍛煉成這個樣子,我經(jīng)常鍛煉一者是我從事并熱愛這一行,其次健身能夠讓人保持青春健康。”
護士馮聞言掩嘴偷笑起來。
齊不揚道:“馮,你拖個地怎么拖這么久,閑著沒事做是不是?”
護士馮應(yīng)道:“我拖干凈一才沒有味道,要不然怕齊醫(yī)生晚上睡不著。”
齊不揚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睡的著,趕緊的,別拖拖拉拉,你在值班可不是在放假,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里。”
“好好好。”護士馮專注且賣力,很快完事收工,敬了個禮,“報告齊醫(yī)生,地脫完了,還有身份吩咐。”
齊不揚道:“沒有了,趕緊走。”
護士馮走到門口,齊不揚卻突然喊住,“等一下。”
護士馮回頭笑道:“齊醫(yī)生,還有什么吩咐,天氣寒冷,是否需要暖床。”
齊不揚沒好氣道:“我需要人暖床,用的著叫你嗎?”
護士馮笑著看向張婉婷,“那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得了得了,你們這些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給你個蘋果犒勞犒勞你吧。”
馮立即屁顛屁顛的走過來拿蘋果,“謝謝齊醫(yī)生。”
齊不揚道:“沒事了。”
護士馮笑道:“是否得給謝一個,要不然一會她看見我有,她沒有,肯定不干。”
齊不揚不耐煩道:“愛拿多少拿多少吧。”
護士馮走后,齊不揚無奈的對著張婉婷道:“這些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張婉婷卻道:“放肆我倒不覺得,多有頑皮,我個人感覺她們兩個挺可愛的,這樣才充滿年輕女孩該有的青春活力。”
齊不揚笑道:“的確如此,盡管她們有時候懶懶散散,做事粗心大意,不得不罵上幾句。”
張婉婷問道:“看起來齊醫(yī)生在醫(yī)院人緣很好,這些護士也都很喜歡你啊。”
齊不揚笑道:“我人不算苛刻,而且大概是相處久了,彼此之間熟悉了,平時閑著也就開開玩笑。”
張婉婷想跟齊不揚多呆一會,又不知道聊些什么,著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內(nèi)心反而憋得更難受,終于特意看了看手表,找了個理由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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