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你在對我逼婚?
“月牙姐姐親手設(shè)計、并且做了一對藍(lán)寶石鑲鉆的戒指,那塊藍(lán)寶石質(zhì)地干凈,據(jù)說是近幾年來少有稀缺的好料子。
做完戒指,還剩下的一點點料子,月牙姐姐讓人打磨成了兩顆圓形的藍(lán)寶石。
你奶奶當(dāng)時興致起來了,也跟著學(xué),剛好我生日快到了,她就親手做了這對耳釘送給了我。
這對耳釘雖然低調(diào)、簡單,卻很經(jīng)典、耐看。
而且,這里頭有你奶奶的一片心意。
我珍藏了這么多年,經(jīng)常私下里也經(jīng)常拿出來戴,總覺得它們怎么搭配都好看。
你要的傳家寶,我這里沒有,但是你奶奶親手做的東西,我這里有。
我現(xiàn)在給你,你拿去給綰綰,但是你必須要記住,認(rèn)錯的時候,要虔誠些,要主動檢討,并且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對綰綰撒謊了。
川川,女孩子很看重這個。
你如果真心待她,就永遠(yuǎn)不要對她撒謊。”
暮川雙手接了盒子,想起洛天嬌親手給姜絲妤做耳釘?shù)那橐猓瑔枺骸皨屵洌銜粫岵坏茫俊?br/>
姜絲妤笑著,溫聲道:“只要是給你的,就舍得了。”
暮川忽地握緊了琉璃盒,朗聲道:“應(yīng)該是給綰綰,就值得。”
他轉(zhuǎn)身走了。
溜到門邊,回頭看了眼:“媽咪,謝謝你。”
暮川重新回到陳綰綰房門口,卻被李昊哲告知陳綰綰去二樓的書房上課去了。
暮川握緊了手中的琉璃盒,想了又想,回了房間。當(dāng)天下午,陳綰綰上課有些心不在焉,被老師一連點著回答了兩次問題,她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好在基礎(chǔ)扎實,問題都答上來了,老師也沒難為她,只提醒:“晚上早點睡,
不然白天上課沒精神。”
課間,陳棟給陳綰綰拿了罐紅牛提提神。
陳綰綰喝了,李昊嫻八卦地湊近她:“綰綰,你是不是跟川少吵架了?”
陳綰綰搖頭:“沒有。”
李昊嫻:“我怎么聽說你倆吵架了,而且,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陳綰綰如實道:“我們沒有吵架,我只是單純生他的氣。我不會吵架。”
李昊嫻:“……”
她實在想不通,川少那么喜歡陳綰綰,怎么可能還做出讓陳綰綰生氣的事情來呢?
下午四點放學(xué)。
陳綰綰待在書房里不想出去。
她翻出習(xí)題冊準(zhǔn)備寫作業(yè),打算熬到四點半直接去上豎琴課,下課后直接吃晚餐。
她甚至想好了晚餐結(jié)束后要做什么,總之,她要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她今天不想跟暮川說話。
小丫頭寫著寫著,就漸漸投入了起來。
陳棟、李昊嫻陸陸續(xù)續(x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
暮川默默走了進(jìn)來。
他安靜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她低頭做題。
她好像被難住了,愣在那里想了好一會兒,又拿著鉛筆試著畫了幾次,總覺得不大對。
“你要先證明M、N分別是AB與CD的中點。”
暮川的聲音忽然掠起,他往前走了幾步,從她手中拿走了鉛筆,隨手畫了圖,簡單的提醒,已經(jīng)讓思維困頓的陳綰綰茅塞頓開。
陳綰綰皺了皺眉,暫時沒跟他計較。
她搶回鉛筆,埋頭做題。
暮川耐心極佳,等著她把這道題論證完了,這才緩聲開口:“綰綰,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撒謊,我發(fā)誓,從今以后再也不騙你了,沒有下次了。”
陳綰綰的筆頓了頓,回頭瞄了眼他在不遠(yuǎn)處的腿。
她只看了眼他深色的褲子。
卻沒抬頭看他的臉:“是你自己想通的嗎?”暮川笑了:“不是,是我跟他們說,他們都在罵我,尤其是圈圈跟綿綿,她們都義憤填膺的,說我不該對你撒謊。還有我外公,我媽咪,他們也是這個態(tài)度,他們都說我的
問題是騙了你。”
陳綰綰猶豫了一下,繼續(xù)做下一題:“你先走吧,我原諒你了。”
不管暮川是怎么認(rèn)識到錯誤的,只要他今后不再犯,她也沒有必要一直揪著不放。
畢竟這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底線之類的錯誤。
暮川聽見她的話,高興地繞到她書桌對面,將漂亮的琉璃盒子放在她面前。
他俯首含笑凝視著她:“綰綰,這是我奶奶親自給我媽咪做的,我媽咪今天讓我拿過來給你的,算不上祖?zhèn)鳎窃蹅円淮鷤飨氯ィ簿褪亲鎮(zhèn)髁恕!?br/>
陳綰綰抬起頭,與他的視線對上。
她看見了他眸光里浩瀚的星辰,閃耀璀璨,無比動人。
她的眼睛在琉璃盒上掃了眼,沒有接過,也沒有打開,目光又上移落在他的臉上。
陳綰綰給暮川的感覺,一直以來就是自尊自愛的,也是溫柔如水的,她還聰明伶俐,善良正直,舍己為人,總之一切女性的美德,都能在她身上找到。
而現(xiàn)在,她今天的反應(yīng)卻讓他覺得陌生。
她不再是歡喜地輕輕說著:“暮川哥哥。”
她也不再是擔(dān)憂地軟軟說著:“暮川哥哥。”
她好像……有點不那么容易搞定了。
“綰綰,你怎么了?”暮川有些心慌:“你今天說我變了,但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了?”
陳綰綰面無表情道:“我不要這個。”
暮川:“為什么?”
陳綰綰直言不諱:“暮川哥哥,你有沒有想過,鳳三給綿綿送小鳳凰的發(fā)夾,那是名正言順的。
但是你給我送這些,又算什么呢?
你只是表達(dá)過喜歡我的意思,卻沒有明確地與我家人商量過我們的事情。
我父母也沒有要立即給我訂婚的想法,他們都覺得我還小,婚事并不著急。
所以你這個禮物,我不知道要怎么收,它跟之前你給我的那些禮物都不一樣,它的意義是不同的。
如果我收了,可我又不是你們家里訂下的媳婦,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會覺得自己臉皮特厚,而且我還會覺得自己恬不知恥,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該把這個收回去。”
陳綰綰以為,她的意思表達(dá)的夠明確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暮川的腦回路與她竟不大相同。他沉吟著,指尖在琉璃盒上一遍遍來回婆娑著,問:“你的意思是,怪我沒有立刻給你名分嗎?綰綰,你在對我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