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9章,別跟我貧
齊眉在極度崩潰的情緒下跟小五講了幾句英語。
講到她思緒完全打開了,小五卻來了一句:“我要吃飯了,一會兒上班,先不跟你說了,晚上見。”
齊眉無語:“你就跟我對話了五分鐘!”
小五:“不怪我,本來清晨對話就是附贈的部分,是你自己遲到,還關(guān)了手機,不然我怎么會聯(lián)系不到你,又怎么會耽誤時間?”
話落,小五毫不猶豫地結(jié)束了通話。
齊眉被他虐的心肝疼,困得不行,又不好再睡。
她氣的一個勁捶床:“樊潤!你給我等著!”
冠九秧收走了手機,口中不停念叨著“你不要不知足”,又催促著她:“趕緊去刷牙洗臉,下來吃飯!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齊眉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
洗漱后找了身運動服穿上,看著時間還早,還想再躺會兒,又怕睡一半被叫醒的這種難受再經(jīng)歷一次,于是早早下樓陪著父母跟弟弟一起吃早餐。
她隨手把冠九秧面前的咖啡拿了過去。
冠九秧白了她一眼。
不過看著她眼下的烏青也沒說什么。
吃完早飯,齊眉早早去了學習室。
冠九秧嘴上很嫌棄她,但是心里卻是高興地,興奮地在季修璟耳邊說:“齊眉已經(jīng)超過20個小時沒有提起過二殿下了,我覺得小五是個聰明的孩子。”
季修璟笑了笑:“嗯,小五是好樣的。不管齊眉將來會不會跟他在一起,至少此刻他幫著齊眉一步步走出情傷,這一點就值得我們?nèi)液煤酶屑ち恕!?br/>
冠九秧對小五越來越喜歡:“以前孩子們?nèi)ψ有。∥逑矚g齊眉,也是人之常情。可小五出去幾年回來還是喜歡齊眉,這就他太難能可貴了。”
季修璟以前也想過,要是有誰家臭小子敢在自家閨女20歲之前找上門來,他肯定要打斷這臭小子的雙腿!
可如今,孩子的早熟與心靈的傷害,是需要家長們陪同著,小心呵護的。
青春期的愛情,或許懵懂,或許幼稚,卻純粹而符合人性。
它是人一生中最真的感情之一。
陪著齊眉度過這段困難的時刻,不僅僅是齊眉的成長,也是他們家長的成長。
季修璟溫和地問:“L國的事情處理完了,你接下來要空閑了吧?”
冠九秧:“嗯,皇后讓我專心在家里待一段時間,而且我不是,快要開學了嘛。”
當初小葉子、周氏、冠九秧三人答應了陳綰綰,要考MBA的。
還是小葉子年輕聰明,一鼓作氣,已經(jīng)入學兩年了。
周氏跟冠九秧過去這段時間,都生了個孩子,耽誤了不少進度。
但是周氏已經(jīng)考上了!
冠九秧拼死拼活地學,補課費也花了不少,到頭來還是有兩門成績差一點。
她很低落,關(guān)在房間里不好意思出門。
好在陳綰綰很快發(fā)現(xiàn)她的各科成績,完全符合另一項專業(yè)的錄取條件,就連考試科目也差不多,就找人幫她改了志愿。
所以她現(xiàn)在也是康京大學的公共管理學碩士研究生了。
季修璟笑:“嘿嘿,我季修璟何德何能,娶了個這么聰明能干的媳婦!”
冠九秧臉頰一紅,抬腳就踹了他:“別跟我貧!”
另一邊。
暮寒已經(jīng)把行李收拾好了。
昨天,倪嘉樹夫婦過來,跟百里燁夫婦談了孩子們的婚事。
百里燁夫婦很好說話,對于彩禮聘禮基本上沒有要求,但是倪嘉樹夫婦還是給的非常厚道,昨天皇禮司的人已經(jīng)幫著暮寒夫婦辦好了結(jié)婚證。
柔柔這兩天一直說,她想跟暮寒搬出去。
暮寒也覺得,換個環(huán)境,帶著她出去走走,或許她的心情會更好些。
雖然百里燁夫婦舍不得,但也只能順從女兒的心意。
暮寒臨走前,給季修璟打電話,感謝他跟著一起蓬萊救人,還說柔柔不肯出來見人,也不好帶著她過來跟季修璟告別。
季修璟接了電話,也是百感交集,叮囑暮寒好好照顧柔柔。
他倆帶著貝貝、兩條小狗崽,登上了飛往盛京的航班。
姜絲妤跟暮寒說,讓他們回去住王府。
暮寒卻說:“我住外面就好了,沒事自己帶著柔柔去超市買菜,然后我們一起做飯,一起工作,一起做家務,我相信這樣的話,柔柔會好的快一點。”
為了讓柔柔快點恢復,暮寒這次沒帶十八跟福壽。
于是十八跟福壽滿臉落寞。
他們倆私下商量著,他倆是不是失業(yè)了?
暮寒夫婦前腳剛走,姜絲妤后腳就想著要跟上去。她給暮川打電話:“你弟弟到現(xiàn)在婚禮也沒辦成,你爹地認識的人多,回去了萬一柔柔還有心理方面的疾病,還好找人幫著做疏導工作。所以要不,我跟你爹地還
是回盛京去?也方便照料他倆。”
暮川忙道:“你放過他們吧!他倆單獨過挺好的,你別饞和!”
姜絲妤撇撇嘴:“我又不是那種會磋磨媳婦的惡婆婆,我這不是想著照顧一下柔柔嗎?”暮川:“不需要!你就幫著照顧大武小武、大寶小寶、曦曦露露,我們就感激不盡了!或者,你跟我爹地找一個地方,去旅行,去愛妤島住一陣子都行,總之不要
去打擾暮寒跟柔柔!”
“知道了知道了!”
姜絲妤沒好氣地結(jié)束了通話。
退休后的日子實在是太清閑了,實在是沒事可做。
倪嘉樹游完泳回放洗澡,一進屋就看見妻子蹲在地上埋頭翻找著什么。
“怎么了?”
“我找找之前那些邀請函。”
“什么邀請函?”
“就是好些大學邀請我過去演講、授課的,我找找,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情做做。”
倪嘉樹:“……”
他洗完澡出來,又看見姜絲妤紅著眼眶,呆呆地靠坐在床邊。
倪嘉樹走上前:“絲妤,怎么了?”
“剛剛姐姐來電話,說夏伯走了,”姜絲妤手里握著倪嘉樹的電話,神色悲傷:“夏伯他,走了。”
時光,仿佛回到了那年盛夏。
姜絲妤或許不會對南英的誰有交心的真感情。
可對于早年的那些人,她都切切實實地放在心里。倪嘉樹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回去,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