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筠禮VS李昊哲
    李昊哲:“川少!”“以后不要再叫我川少,”暮川看著李昊哲,頭痛地說著:“阿哲,我現(xiàn)在是南英陛下,內(nèi)閣的職位不是我們小孩子時候過家家,不是說給你就給你的,我作為帝王,對內(nèi)閣有我統(tǒng)籌安排的權(quán)限與對未來的規(guī)劃!你非要進(jìn)內(nèi)閣,如今也進(jìn)了,你要是繼續(xù)待在內(nèi)閣,你就待,但是你岳父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要退了,如果你這時
    候不接的話,我安排了別人,別人干的好好的你以后想回來就回不來了,你自己斟酌!”
    李昊哲呆愣在原地,雙眼騰起霧氣。
    叫了這么多年的川少。
    如今,他說,讓自己不要再喊他川少了。
    暮川端起茶,一飲而盡:“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清楚,明日早會后我要一個結(jié)果!”
    巴干達(dá)趕緊拉著李昊哲走了:“是,陛下不要生氣,我這就跟阿哲回去好好商議!”
    翁婿倆下樓,看見筠禮站在不遠(yuǎn)處等車。
    他倆跟筠禮打了個招呼,筠禮也微微點頭,他倆就上車離開了。
    筠禮又等了兩分鐘,倪嘉樹的車過來了。
    車停穩(wěn)了,筠禮含笑上前,親自打開車門,還不等他看清楚,里頭就伸出一對白嫩的藕臂:“大哥!抱!”
    筠禮彎腰,輕輕將小妹抱住,退開后讓出倪嘉樹下車的位置,禮貌地笑著:“爺爺。”
    倪嘉樹從車?yán)锵聛恚P(guān)了車門,抬手就在筠禮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小壞蛋!把妹妹教的跟你一樣腹黑!”
    筠禮不明所以,但也大致猜到一些:“還是咱們祖上基因好!”
    倪嘉樹:“……”
    這話說的,他竟然沒法反駁。
    露露抱住筠禮,小腦袋趴在他肩頭:“大哥抱著露露上去吧,露露一看見大哥,露露就腳疼,腿疼,膝蓋也疼!只有大哥抱著露露,露露才不疼!”
    筠禮縱容地抱著他,跟倪嘉樹并肩往前走。
    祖孫仨邊走邊聊。
    御書房里,小棟已經(jīng)把下午茶推過來擺好了。
    暮川也專門去洗了洗手,還擦了護(hù)手霜,怕自己常年執(zhí)筆、鍛煉的手上萬一有繭子,傷到了閨女細(xì)嫩的皮膚。
    祖孫三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
    暮川護(hù)手霜擦了一半就加快速度往外走,親自來到廊上,從筠禮懷里把露露給接了過去。
    露露望著暮川,委屈巴巴的:“爹地,你都四天沒有聯(lián)系我了!”
    暮川是真的忙,他明天下午還要跟凌冽一起飛一趟歐洲。
    此去半個月。
    陳綰綰要照顧曦曦,不能同行。
    暮川打算讓筠禮監(jiān)國,再帶著龐令行跟小棟一起出發(fā)。
    所以露露就算現(xiàn)在不來,他晚上也打算過去陪父母跟露露吃個飯的。
    “爹地錯了,”暮川親了親她嫩滑的小臉蛋:“舅舅給你準(zhǔn)備了好吃的,過來,爺爺、爹地,還有大哥,我們陪你一起吃呀!”
    露露“哼”了一聲,又道:“別想拿好吃的收買我!”
    五分鐘后。
    小丫頭放飛自我,坐在地毯上吃的頭都不抬。
    筠禮用好多面紙給她做了個小兜兜。
    暮川時不時給她擦嘴擦小手。
    倪嘉樹解放了,坐在一個單獨的小沙發(fā)上,喝咖啡、吃蛋糕、看新聞。
    刷到小兒子有私生子的花邊新聞。
    倪嘉樹眉頭緊蹙:“這些記者,簡直越來越?jīng)]譜了!”
    顧及有孩子在,倪嘉樹沒有跟暮川深談這件事。暮川也聽說了一些,溫聲說著:“我聽修璟說,已經(jīng)飛升的人,就是已經(jīng)斷了紅塵的,別說愛情了,就是親情也是要斬斷的,是永遠(yuǎn)不可能再回來的。即便她將來
    回來看上一眼,那時候,暮寒怕是早已經(jīng)去世了幾百年了。”
    這也是倪嘉樹最擔(dān)心的事情。
    小兒子都27歲了,再耽誤下去,人生還有多少個27歲?
    總不能為了一個飛升的未婚妻,就真的這樣守著,終身不娶?
    還有百里燁那個霸道鬼。
    給暮寒下了個守身如玉的咒,就這一件事,鬧得倪嘉樹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起身道:“你帶孩子,我去國子監(jiān)瞧瞧,找百里燁聊會兒。”
    暮川:“爹地!”
    倪嘉樹大步而去:“你看著你的孩子,我去為我的孩子,咱們各司其職!”
    “爺爺!”筠禮大聲叫住了倪嘉樹:“明日師娘生辰,爺爺奶奶不如跟我一起去流云宮幫師娘慶祝,晚上大家心情好,喝酒聊天,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能談起來。現(xiàn)在師父在國
    子監(jiān),正在工作中,你過去打擾了不說,影響也不好啊。”
    倪嘉樹笑:“明天是沈流素的生辰啊,那行,我跟你奶奶備上禮物,明天過去吃酒去。”
    因為是年年都有的小生日,百里燁夫婦基本上都簡簡單單地過。
    所以他們也沒有到處去通知。
    只有筠禮,記掛著師父一家,才會將師父家人的生日記得這么清楚。
    倪嘉樹又坐了回來。
    露露吃的滿口都是布丁渣。
    她望著筠禮,也望著倪嘉樹:“那,我明天能去找延綿跟小荔枝玩嗎?”
    眾人齊齊寵溺地說著:“當(dāng)然可以!”
    露露開心地笑起來:“真希望明天快點到來呀!”
    翌日,暮川沒敢跟露露說離開,怕這丫頭哭鼻子,把家里的事情交代妥當(dāng),他就先一步去跟凌冽會和,然后一起出發(fā)去歐洲。
    令他欣慰的是,李昊哲這次總算是給了回復(fù):他愿意接過岳父的重?fù)?dān),讓岳父好好休息。
    原以為,一切都很圓滿。
    可下午李昊哲穿著皇衛(wèi)司的官服,過來跟巴干達(dá)交接工作的時候,卻還是被筠禮給攔住了。
    李昊哲就奇了怪了,他是不是跟這位小祖宗八字不合呀?
    “我接過皇衛(wèi)司與康京城防這兩項任務(wù),是陛下親自同意的,您若不信,可以跟陛下電話聯(lián)系一下。”
    李昊哲頭疼地看著眼前,坐在巴干達(dá)辦公室里,煞有介事的少年。
    筠禮卻不理。
    他手里拿著皇禮司高級督察檔案,一個個、逐條地攬閱著。
    巴干達(dá)也有些心慌:“殿下,您這是……”筠禮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父皇有沒有答應(yīng)把這兩個權(quán)限交給你,我不清楚。但是父皇臨走前答應(yīng)過我,在不影響現(xiàn)今朝堂職務(wù)功能的大框架的前提下,可以適當(dāng)安排一些我的人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