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做個了結(jié)
對于天生具有大氣運的人來說, 該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唐睿安刻意去插一手的話, 基本還是都會落到他們頭上的,比如此時的虛竹。哪怕沒了蕭峰,蘇星河還是去開了珍瓏棋局, 畢竟無崖子的身體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次的珍瓏棋局來的人可要比蘇星河預(yù)料的多得多,江湖上本該死在聚賢莊的人基本上現(xiàn)在都還活著, 有不少人便抱著去試試看的心思跟著一起來了。加上姑蘇慕容氏,以及前來搗亂的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 整場珍瓏棋局說是下棋, 倒有一大部分時間在爭斗不已。
待得平靜下來,那珍瓏棋局卻比之前的爭斗更加讓人感到難受,若是一著不慎, 心神被棋局牽動, 卻無法破局的話,那受傷只怕要比之前更加嚴(yán)重許多。
虛竹還是如應(yīng)有的軌跡一般十分輕易地就被人推到了那珍瓏棋局, 閉著眼睛胡亂下了那一子。
唐睿安將門下弟子傳來的這消息隨手扔給到了一邊, 抬頭問段譽道,“前兩天足夠讓你好好休息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怎么忽然想了想又跑回來了。”
唐睿安說著,又拿過一邊的竹篾隨手編織成了一只小鳥, 也不見他怎么做的,當(dāng)他松開手的時候,那只小鳥便自己飛了起來, 輕飄飄地停在段譽的肩膀上,“說吧,什么事情?”
“那個……其實是這樣的。”段譽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只小鳥,可剛剛唐睿安在編織的時候他也全看到了,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他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竟然讓這竹篾編成的小鳥飛了起來。聽到唐睿安的問話,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前一陣子跟大伯在外面跑的時候,可誰知道我都還沒用上先前老師給我的那東西,那具千手觀音就動起來了!”
段譽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忍不住地露出了幾分凝重的表情來,“而且我之前都沒有做好的那些手臂居然也自己動起來了!我跟伯父都被嚇了一大跳,所以我趕緊就背著它跑回來了。”
唐睿安楞了一下,隨即問道,“謝衣都教了你什么?”
“唉?《太乙虛衍術(shù)》、《金木玄決》,還有……”
“停,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唐睿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這才點頭說道,“放心吧,你之前學(xué)到的都只有皮毛,所以現(xiàn)在才會控制不住身邊的靈氣,今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唐家堡,好好學(xué)習(xí)。”
他說著,忍不住地又道,“對了,既然那千手觀音動了起來的話,那些沒有做好的手臂壞掉了沒有?”
“都壞掉了……”段譽幾乎想要淚流滿面,那些東西雖然都是謝衣給他的,可也全是他異常幸苦地完成謝衣布置下來的各種題目才得到的啊,現(xiàn)在那千手觀音不受控制地亂動,把他積攢的好多零件都給弄壞了。
“哈哈哈哈。”唐睿安大笑了起來,“放心吧,少了什么盡管跟我說,我會讓人給你拿過去的。”
這天地之間,那層靈力的壁障一旦消失之后,就算是這邊的凡人也能多多少少掌握一些靈氣么?唐睿安輕輕點著桌面。
“唐堡主,可有事情找我……呃,請問你是?”蕭峰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唐睿安坐在桌邊思考的樣子,不由地出聲問道。
“啊,我就是唐傲天,這才是我的本來面貌,我的本名叫唐睿安,傲天之名,多少是為了給人威嚴(yán)的感覺才想出來的假名而已。”唐睿安毫不介意地朝他揮揮手,“哦,你穿這一身果然很不錯啊。”
“呃……多謝唐堡主夸贊。”蕭峰穿著一身藍色的南皇套裝,剃掉臉上的一圈胡茬之后,原本看起來甚是威嚴(yán)的國字臉都顯得年輕了不少。
“很好。”唐睿安點點頭說道,“以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只怕江湖之中還能認得出你來的人不多了吧?“
蕭峰點頭,“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去做?”
“嗯。”唐睿安隨手扔了一大疊紙過去,“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了,順便一說,你出門在外可要切記自己是唐家堡的人,不要被丐幫的人給拐跑了啊!”
“呃……”才不過修行了沒幾天就被塞上這么多事情,繼續(xù)在這個地方呆著真的沒問題么?蕭峰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放心吧,魔本來就是隨行所欲的家伙,你現(xiàn)在修行的已經(jīng)是很好的功法了,只要你自己守住心里的底線,實力隨隨便便就可以一路上升的。”唐睿安無所謂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反正你在丐幫干活也有點年數(shù)了,接下來就好好幫我把唐家堡發(fā)揚光大吧。”
唐睿安一邊說話一邊點頭,表示自己對抓到一個苦力十分得意,“你好歹也是前任丐幫幫主,幫我管好唐家堡只怕是沒什么問題吧?”
蕭峰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他無恥的人見過不少,可這么無恥,還是自己上司的人,真的沒見過!可他又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去處理這事兒,且不說兩人之間存在著天地之別的巨大武力差,就說現(xiàn)在自己能有的一切都是來自于唐睿安,就足夠讓蕭峰不敢也不愿意反抗唐睿安了。
所以說有的時候為人太過君子,也是十分麻煩的一個事情。
唐睿安說著,又對蕭峰說道,“說起來呢,我要你幫忙的這些事情也不全都是我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譽兒的,他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大理段氏卻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跟江湖諸多事務(wù)分開來的。譽兒既然是我唐家堡的弟子,現(xiàn)在還在進行十分關(guān)鍵的修行,絕對不能讓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情打擾到他,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既然事關(guān)自家小弟,都當(dāng)了人家大哥的蕭峰自然不會說不,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他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帶上那一大堆唐睿安下發(fā)的工作清單上路了。
本以為會是一些諸如打探或者刺殺之類的工作,結(jié)果在路上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是都是一些收取債務(wù),人事變動,工作監(jiān)督等事項,這些事情他以前在丐幫也經(jīng)常處理,只不過唐家堡需要處理的事務(wù)更多也更詳細。蕭峰覺得,若是以前的丐幫能有這么詳盡而又全面的處理公文,只怕早成了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大幫。
不過若是都是這樣的事情的話,他覺得自己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蕭峰在這邊奮力地為了唐家堡的榮耀而四處奔波,段譽在山上努力修行,如此一來,整個天龍八部的原作主角人物里,就只剩下虛竹一個人在努力地刷著地圖。
虛竹寂寞不寂寞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慕容復(fù)他現(xiàn)在卻很是嘔血。
素有南慕容之美稱的慕容復(fù)將自己全身心的精力投在了如何復(fù)興大燕上,可他這人也許真的就應(yīng)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話,他的心思的確是十分堅決地想要復(fù)興大燕的,為此他不斷做各種可以擴大慕容世家聲望的事情。可惜他接受的教育從一開始就方向不對,明明想要復(fù)興一個王國,卻連基本的政-治素養(yǎng)都沒有學(xué)習(xí)過。
哪怕是原作里的段譽在政-治敏感性都要遠超過他。
他的能力完全地展現(xiàn)在了武學(xué)上,就連江湖爭斗他都顯得異常稚嫩,相比起他爹慕容博好歹以前能挑起一大群武林人士去圍殺蕭遠山,慕容復(fù)就連這樣的基本人望都沒有。
所以他不論做出什么養(yǎng)的努力,就因為這個最基本的方向性錯誤,永遠不可能獲得什么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
段延慶在幾次吃癟之后,徹底了解到現(xiàn)在段氏王朝被唐家堡給罩著,再說他也找不到理論上應(yīng)該是最容易被他找到的段譽,便只好放棄了去找段王室的麻煩。
正因為這些人的種種紛爭跟拼搏,江湖中才始終有著讓人驚嘆的活力。
蕭峰在外頭跑了將近兩個多月,這才將唐睿安吩咐下來的事情全部擺平。期間他還從江南押運了大批的物資北上送去軍營,著實讓他了解了一把如今宋朝的局面有多么的艱險。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能做些什么,蕭峰想起以前在丐幫的時候,兩個月的時間,也許只夠丐幫匯聚起一部分的弟子來。可在唐家堡,他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卻收取了十五家店鋪的債款,幫六個地方的人救助貧民,給官府送去了八個作奸犯科的罪犯,最后還北上運送了一把軍糧。
這很多事情都跟他想象的大不一樣,以前哪怕他是丐幫幫主,也從沒去受過債款,沒抓到壞蛋之后扭送官府過,更別提做的這一切還得打上唐家堡的旗號。
蕭峰想起最初的時候還有人認出他的時候,他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再到如今哪怕有人當(dāng)面叫他喬峰,然后高呼要為民除害,他也能淡定裝不認識,甚至感慨對方是不是腦子壞了,這果斷是不斷往外丟節(jié)操的結(jié)果啊(喂!)。
在這期間,少林寺那邊似乎又冒出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不過當(dāng)時蕭峰忙著跑唐家堡的事情,根本不曾注意到,等到那情報到了他的手里,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丐幫的現(xiàn)任幫主終歸還是沒能落到全冠清手里,畢竟丐幫的人可以為了蕭峰不是中原人就將他逐出丐幫,自然不可能接受一個會跟人通奸的男人來當(dāng)幫主。全冠清競逐丐幫幫主不成,還險些被逐出丐幫,自然心有不平,他手段到底了得,即便目前已經(jīng)是丐幫的普通弟子,還是十分成功地利用了好些人成功挑起了丐幫對少林的不滿,還美其名曰這是對少林的挑戰(zhàn)。
丐幫如今天龍廿八掌跟打狗棒法雖然還算是有秘籍留存,可新任的幫主都還沒將這兩樣功夫?qū)W到家就這么去了少林,豈非鬧劇一場?
蕭峰全程沒有參與此事的另一個結(jié)果,就是蕭遠山壓根就沒有跳出來。他倒是聽說了蕭峰現(xiàn)在似乎在唐家堡里做事的樣子,很早就跑出來到處找自己的兒子。
蕭遠山不出現(xiàn)的另一個結(jié)果就是慕容博也沒有出現(xiàn),段延慶跟葉二娘倒是出現(xiàn)了,可由于沒有蕭遠山點出他抱走的孩子就是虛竹的那一樁事實來,整場丐幫挑戰(zhàn)少林的事情就成了場面很大過程很混亂結(jié)果很無語的鬧劇了。
就在蕭峰感慨自己越來越厚臉皮的時候,段譽忽然就被打包送了過去,他看著蕭峰,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唐堡主說要去看看西夏公主最后嫁的人是誰,如果是什么足夠大分量的人,可能就會出手派人暗殺她以破壞西夏的聯(lián)姻活動。”
“原來如此,可為何你如此一臉……的表情?”蕭峰實在有些拿不準(zhǔn)對方現(xiàn)在這到底是個什么心情,明明兩個月之前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與之相比之下,暗殺西夏公主的事情反而完全沒被蕭峰放在心上。
如今大宋岌岌可危,外敵若是成功聯(lián)姻到什么大勢力,從而對大宋發(fā)起進攻的話,這才是真正的大事情。相較之下,若是能只付出一人死亡的代價來挽回,即便是如此卑鄙之事,蕭峰也不會介意去做的。
“……我的東西都被師傅給收走啦!”段譽一個用力,猛撲到蕭峰懷里大叫起來。
難得撒嬌的段譽用十分不忿的聲音說道,“師傅說我現(xiàn)在連基本的靈力都掌握不好,我制造出來的偃甲全部都沒收了,還有那些我的零件也是……就連個榔頭都沒還給我!!!”
“呃……謝大師也是為了你好……”對于偃甲,蕭峰一竅不通,但是在唐家堡的時間里他還很清楚,謝衣是個貨真價實的偃甲大師,而且為人正直,決不是唐睿安那種捉摸不定的人,因此他做什么,只怕真的有他的原因在里頭。
“就算知道這一點……”段譽抱頭,“就算知道這一點把所有的東西都沒收我也還是很難過的啊!”
蕭峰無奈地摸摸他的腦袋,原本心中將他當(dāng)成弟弟來看的心思不知道為何越發(fā)地朝著養(yǎng)兒子的方向直奔而去了。
西夏的公主要出嫁,自然吸引來了各地的英才俊杰。作為后盾是一品堂的特殊公主,她挑選夫婿并不像中原這邊基本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決定。她甚至可以自己做決定要什么樣的男人作為丈夫,結(jié)婚之后甚至不需要受到西夏王室的牽制。
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的公主自然受到很多人的關(guān)注,段譽被踢出來的另一個原因就在于,他父親段正淳希望他能去將那位公主殿下給娶回來。
唐睿安是一點也不看好這段姻緣,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位李清露公主跟虛竹和尚有一腿的事情,而虛竹這一次被少林給關(guān)了禁閉,自然不可能前去西夏王室。
沒有跟虛竹結(jié)拜,更沒有跟王語嫣相識,段譽就當(dāng)成普通的一場相親來對待,跟蕭峰會合之后,便帶著四大護衛(wèi)一道前往了西夏皇宮之中。慕容復(fù)還沒腦子不好用到去相親都會帶著妹子的程度,因此段譽是徹底沒了跟王語嫣結(jié)識的機會。
慕容復(fù)原本就同蕭峰不太相熟,更何況如今蕭峰剃了胡須,穿著一身深藍色勁裝,不論怎么看都跟以前的那個豪爽男人有很大的差別,他自然沒將對方給認出來。
沒有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這次的招親大會自然無疾而終,蕭峰護著自家小弟走出西夏皇宮之后,終于被找自己兒子找了大半個中原的蕭遠山給堵住了。
“你……你竟然就真的連絲毫臉面也不要地就這么投入唐家堡的門下了嗎?”蕭遠山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峰身上那一身藍色勁裝,原本不想立刻出面的他還是忍不住地沖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為何攔住我大哥說這般莫名其妙的話語?”段譽迅速地擋在蕭峰的前面,“而且閣下這般鬼祟的模樣,可算不上多光明正大吧?”
蕭遠山原本便心情不好,驟然出手便想要將眼前討厭的小子打飛出去,蕭峰臉一沉,抬手便擊了過去。
一方含怒出手,一方卻是猝然防衛(wèi)出手,可即便如此,兩人瞬間交手的結(jié)果,卻依然是蕭遠山朝后連退三步。
“你竟為了此人而朝我出手?”蕭遠山大怒地拉下面罩,露出與他十分相似卻蒼老了不少的面孔來,“你……逆子!”
段譽見了也是一愣,他好奇地看看那邊的蕭遠山,再看看自家大哥,忍不住地朝著對方問道,“你,你說什么?你叫大哥……逆子?”
在門口的人并不只有他們幾人,且不說那些宮人,就是慕容復(fù)他們諸人也都還未離開,見狀不由地看了過來,見到是段譽之后,有心想要同段氏搞好關(guān)系的慕容復(fù)便主動發(fā)問道,“段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無妨,是在下的家事。”蕭峰朝幾人抱拳說道,他說完,便直視著對面的蕭遠山,“不論有何事,還請到這邊來詳說,我想不論是你我都不希望旁人聽見我們的對話吧?”
“哼!”蕭遠山狠狠地瞪了旁邊的人一眼,輕身縱了起來。
蕭峰自然毫不示弱地跟了過去。
“朱四哥,我們也跟過去!”段譽連忙說道,毫不猶豫地也追了過去。
“公子!”本以為段譽雖然偃甲玩的好,可功夫沒有學(xué)的幾人都是一愣,連忙猛追起來。
但凡是人都免不了這樣看熱鬧的心情,更何況慕容復(fù)還希望能借此打進段氏,自然也帶著人跟著追了過去。
蕭遠山的輕功不弱,很快便尋到了一處清凈之地,他看著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追上來的兒子,有滿意,更多的卻還是無可奈何的失望,他做了這么多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可他居然就這么投入了唐家堡的門下,還做起了宋庭的走狗!
簡直不可饒恕!
“我想你應(yīng)該去過了雁門關(guān)了,想必也該知道我是什么人!”蕭遠山看到快步跑過來的段譽,頓時怒不可遏地看著蕭峰說道。
“不錯,我的確知道,不僅如此,我還從唐家堡那邊秘密地得到了多年前的整個真相,包括你,包括慕容博,包括現(xiàn)在的少林寺住持。”蕭峰嘆了口氣,去沒有對段譽說你怎么也跟上來了這樣的話,反而將他拉到身后,直視著蕭遠山說道,“甚至我還知道,這么多年里,你藏身在少林寺里。”
“你!”蕭遠山頓時眉頭一皺,“唐家堡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不錯,不僅如此……”蕭峰的眼眸垂了下去,再次抬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如同鮮血一般的暗紅色,“就算是慕容博的下落,我也一清二楚。”
“你……你的眼睛……”蕭遠山忍不住地退后了幾步,他本不該如此驚惶,尤其是在聽到自己仇人消息的時候,更是該上前仔細詢問的,可那種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奇妙感覺,卻讓他有種宛如面對天敵的可怕感覺。
“蕭遠山,你來見我的太晚了。”蕭峰嘆了口氣,“你殺死了喬三槐夫婦,殺死了玄苦大師,便是殺死喬峰。”
“一派胡言!那兩人不過漢人,卻敢自稱是你的父母!那玄苦更是該死,竟說些毫無意義的話,還將你教導(dǎo)得如此迂腐!”蕭遠山憤怒地說道。
“……所以你殺了他們。”蕭峰搖了搖頭,“你還殺的那些武林中人,我且當(dāng)你復(fù)仇心切,便不再提,可你殺死的喬三槐跟玄苦,便殺死了喬峰。”
蕭峰說著,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如今,我不再是你的兒子了。”
他說著,渾身上下忽然便冒出肉眼可見的紅色火炎來,“我已為魔,再非凡人!”
說完的瞬間,魔氣驟然爆發(fā),整片山林乃至附近的西夏皇宮里全部都被那強烈的魔氣所籠罩,所有的凡人幾乎都被這可怕的氣息壓倒在地。
蕭遠山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卻看到蕭峰忽然朝著他伸出手來,一道紅光便飛進了自己的身體里,一陣強烈的巨痛驟然迸發(fā)出來,可瞬息之間又平復(fù)了下去。此時蕭峰輕輕一揮手,一道人影便被暗紅色的火炎猛地從附近的某個地方抓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蕭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已經(jīng)治好了你身上的暗傷,少林武學(xué)若無佛法消除戾氣,則越是精進暗傷便會越多,你以后若不再妄動少林武學(xué),便可安度天年。還有,你天天在少林寺藏經(jīng)閣中所見之人便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尋找的仇人,如今我毀了他一身功夫,你想怎么報仇都可以。”
蕭峰看著蕭遠山說道,“如今我給你做完了最后的兩件事情,你我之間便再無關(guān)系了。”
他說著,拉起段譽徑直飛了起來。
蕭遠山看著飛起來的兒子,再看著地上抽搐不止的灰衣人,忽然慘淡地笑了起來。
“大哥……那是你的父親,你這樣說,當(dāng)真不要緊嗎?”兩人并沒有飛遠,且不說段譽身邊的人都還跟著他,蕭峰也是不愿意大白天地就到處亂飛引人注目的。
“無妨,我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之前便已經(jīng)斬斷得差不多了。”蕭峰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如今能徹底做個了結(jié),也是個好的。”
“可……”段譽還想說什么,就看到蕭峰的發(fā)絲都在一點點變紅起來。
“我知你心思,可我如今業(yè)已入魔,再非凡人,許多事情也與你所想的有了很大的不同。”蕭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眼中已經(jīng)沒了那暗紅的顏色,就連發(fā)絲也變回了純黑的顏色,“若是你不愿認我這大哥……”
“不會,你就是我大哥!”段譽認真地看著他說道,“大哥你不要胡思亂想!”
“呵呵。”蕭峰忍不住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段譽不好意思地一笑,兩人在樹林里坐了好一會卻都沒看到朱丹臣他們追上來,他不由地有些擔(dān)心起來,“朱四哥他們不會出事吧?”
就在此時,幾人的呼喊聲便傳了過來,“公子!!!你在什么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