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段氏困境
重樓想做什么, 實際上又去做了什么, 唐睿安本來是不清楚的,可是架不住有系統(tǒng)提示。實際上,在之前的世界里, 重樓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之間幫他做了不少支線任務。
只不過這一次的速度著實快了些。
唐睿安還在跟段譽一道前往大理的路上,便看到了系統(tǒng)忽然跳出來的“覆滅星宿派”任務, 緊接著任務就顯示成了完成,然后獎勵了他一個讓人逵猩竦畝鰲k潮鬩惶, 一般來說支線任務只會獎勵玩家一些諸如金幣啊, 靈力值啊,五行石啊之類的東西,有的時候一些支線任務實在是太簡單, 就只會給一點藥水啊, 烹飪啊什么的。但是偶爾的時候,也會好像抽風一樣地給唐睿安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說有一次就給了他一本《龍陽十八式》, 還有一次給了他一本《冷笑話大全》,《龍陽十八式》最后沒用上,重樓那里了解的姿勢更多。而《冷笑話大全》則成了全家打發(fā)時間的時候看的消遣書。
這一次,很顯然系統(tǒng)又抽風了,唐睿安看著掉到自己手心里的《馬屁大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段譽早就對他能平空拿出東西的情況一點也不好奇了, 他只是隨意地看了眼那邊,便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機關上。
也還好段譽沒對唐睿安拿在手里的書本多加注意,不然一定會為那書名所驚嚇的。
幾日之后, 他們一行人便到了先前提到的玉虛觀,拜訪了段譽的母親玉虛散人之后,再度啟程去了大理的鎮(zhèn)南王府。
鎮(zhèn)南王府距離玉虛觀并不算遠,只不過幾人心中有結(jié),這才使得兩夫妻常年不相見。傍晚出行,到了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到了大理城附近。
早牌時分,唐睿安他們尚未進入大理城,城外便迎來一隊騎馬行進的兵士,當頭之人便是一名身穿儒衫的男子,看起來與這隊伍便似有些格格不入。可眾人早已在唐家堡與大理城之間往來已久,自然是認得此人的。
這人便是大理皇宮四大護衛(wèi)之一的朱丹臣。
“小王爺!唐堡主!”朱丹臣遠遠地便朝兩人行禮喊道。
“朱四哥!”段譽有些開心地揮手回應,“怎么是朱四哥你在這邊迎接我們,我爹呢?”
“多謝唐堡主一路護送公子回城。”行禮完畢之后,朱丹臣便恢復了原本笑瞇瞇的樣子,笑著說道,“公子一路辛苦了,還請快快進城。唐堡主,多謝此行將公子護送回來,有勞了。”
唐睿安笑笑道,“無妨,大家還是趕緊進城休息一下吧。”
“唐堡主所言甚是。”朱丹臣點點頭。
大理城內(nèi)人煙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鋪,市肆繁華。過得幾條街道,眼前筆直一條大石路,大路盡頭聳立著無數(shù)黃瓦宮殿,日光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輝煌,令人目為之眩。一行人來到“圣道廣慈”的牌坊之前,便一齊下馬走了過去。
前方便是大理國皇宮“圣慈宮”,段譽不免有些奇怪地看著朱丹臣問道,“朱四哥,怎的先到皇宮里來?莫非爹爹在大伯這里不成?”
“不錯。”朱丹臣臉上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唐睿安忽然開口道,“朱兄弟不必如此強作歡笑,可是大理國出了什么事情?”
朱丹臣臉上的微笑頓時僵硬住了,而段譽更是大吃一驚,他猛地看向朱丹臣問道,“朱四哥,唐堡主說的可是真的?”
朱丹臣臉上表情變換一陣之后,才無奈嘆息道,“唐堡主所言無差,確是碰上了了不得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特地出門迎接公子。”
段譽連忙抓住朱丹臣的胳膊一陣激動地問道,“可是爹爹出了什么事兒?還是說大伯他?”
“皇上有旨,宣段譽、唐傲天進見。”一名太監(jiān)走了過來,細聲細氣地說道。
“有什么事情,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唐睿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凡事不必過于憂慮,切莫忘了你身后還有本座呢。”
“嗯,多謝唐堡主!”段譽連忙朝對方拱手。
“唉……”朱丹臣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好搖搖頭,示意兩人進宮去。他便主動給后面的唐家堡弟子去到偏殿休息。
穿過數(shù)條長廊,幾人便到了一座花廳之中,廳中坐著兩名男子,正是段譽的父親與大伯。
“爹爹!大伯!”見到兩人無事,段譽驚喜無比地快步上前,“譽兒回來了。”
“好孩子,回來就好。”段正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隨即又有些嘆氣,“大哥,此事……”
段正明無奈地搖搖頭,“本想之后再告訴譽兒的,可你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便聽一下吧。”他說著,示意太監(jiān)給這兩人上茶,又對唐睿安道,“本想設宴多謝一番唐堡主的,只是如今大理段氏有不速之客上門,不免失禮,還請?zhí)票ぶ饕娬彙!?br/>
“無妨,我也對你所說的這惡客頗為好奇。”唐睿安笑瞇瞇地點頭說道。
“前些日子,四大惡人襲進宮來,我們花費了好些力氣才將之退走,如今我與二弟皆身有內(nèi)傷,本欲往天龍寺暫住休養(yǎng)一二,卻不想……”保定帝段正明嘆息起來,他的手有些不自覺地撫到了肋骨之間,那邊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
段正淳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先前招呼段譽的時候看起來十分輕松的模樣,可靠得近了,便能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蒼白一片。
“什么?四大惡人?居然打進宮里來,簡直太不像話了!”段譽大吃一驚,看著段正明驚道,再看向自己父親的時候,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又驚又怒地問道,“爹,大伯,你們身上的內(nèi)傷要不要緊?”
“不是什么大事。”段正淳無奈地嘆氣說道,“只消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番,自然便好了。只是……”
段正明同樣無奈地說道,“當日我們前去天龍寺的時候,卻見到一封來自大雪山大輪寺的拜帖。這拜帖做的精細之際,倒是我生平所見的頭一遭。”
他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來,“來者便是大輪寺明王鳩摩智,他卻是想要從天龍寺中取我段氏祖上流傳的一門武功‘六脈神劍’。”
“這人好生可惡,怎么有這種人!”段譽不忿地說道。
“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據(jù)說此人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jīng)說法的時候,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輪寺,執(zhí)經(jīng)問難,研討內(nèi)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贊嘆而去。”唐睿安忽然開口說道,“但凡此類大智慧之人,若不習武也罷,若習武則必定是個中高手。”
他頓了頓又道,“此人天資聰穎,習得火焰刀之功,在吐蕃橫掃黑教,威震西方,后來又與姑蘇慕容上一代家主慕容博相識,以火焰刀修行功法換來不少少林絕學。此次前來大理,只怕也是打著慕容博的名號吧?”
他的這番侃侃而談說得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唐堡主你當真是現(xiàn)在才知曉此事的么?”段正淳不由地脫口而出。
唐睿安笑著摸摸下巴上的短須說道,“這鳩摩智橫掃吐蕃國的時候,不僅將黑教一掃而空,還大大地得罪了明教,我素來與明教教主交好,有些消息,自然知曉得比你們清楚。”
“是我失態(tài)了,還請?zhí)票ぶ饕娬彙!倍握具B忙道歉道。
“無妨。此人既然前來,只怕不奪得六脈神劍的劍經(jīng)不會善罷甘休,偏偏此人又是吐蕃國護國法王,不能以刀兵相見。”唐睿安笑得一臉胸有成竹,“就我所知,大理國之中除了初代的開過皇帝之外,幾乎無人習得這六脈神劍?可有謬誤?”
“唐堡主,你有什么法子便直說吧。”段譽不等自己父親大伯說話,便對唐睿安說道,“再說了,你不是帶著唐家堡弟子打算進入這江湖么?這事兒……”
“你想要委托給我也是可以的。”唐睿安淡定無比地說道,“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可以自己去試試。要是實在搞不定,再來拜托我也不遲。”
“唐堡主說笑了,譽兒不曾習武,如何做得了此事?”段正明無奈地說道。
“不會武功怎么了?你莫非將你的偃術也給忘光了?”唐睿安斜著眼睛看向段譽。
“啊,對啊!”段譽猛地站了起來,“我的偃甲!”
“譽兒,你說什么?”段正淳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爹爹,你就將此事交給我吧!”段譽拍著胸脯說道,“雖然我的武功不行,可我還有偃甲!再說了,唐堡主會保護我的吧?”
“哼,真是油嘴滑舌的小子。”唐睿安隨意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道,“便是看在謝衣的面子上,也不會讓你傷了性命的。”
“多謝!”段譽說完,便打算出去將自己的偃甲盒子搬過來。
“這,這偃術……”段正淳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在他看來,所謂偃術,不過江湖把戲而已,怎么能敵得上鳩摩智?
段正明卻拉住了他,對唐睿安說道,“這些年來,譽兒當真受到唐堡主多番照顧,我在此多謝唐堡主了。”
段譽再回來的時候,便是讓人推著一個板車一道過來的,那板車上擺放著一個十足巨大的箱子,“看,爹爹,大伯,這就是我的偃甲,千手!”
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座精致異常的千手觀音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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