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重樓的郁悶
唐睿安笑瞇瞇地看著臉色變來變?nèi)サ睦钍烂? 頓時覺得調(diào)戲一個未來帝王真的是十分具有成就感。重樓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戳了一下, 讓他差點(diǎn)腿軟。
唐睿安趁著李世民臉色便差的時候,迅速地回過頭去狠狠瞪了身后給自己搗亂的男人一眼,這才對他說道, “你的身體還好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請務(wù)必不要勉強(qiáng), 寺里的高僧能幫你看看的。”
“……多謝閣下提醒。”李世民有些干巴巴地說道。
唐睿安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只是笑著道, “諸位,少林寺是往那個方向,我們要去這邊的白云寺, 還不知道幾位……?”
“倒不如一道去白云寺看一看吧。”李世民抿了抿嘴唇說道。
唐睿安微笑著作揖, 一手拉住了有些不耐煩的重樓說道,“各位請跟我走。”
白云寺就在距離這邊不遠(yuǎn)的地方, 以他們一行武林中人的速度很快便跑到了寺里。作為一家正經(jīng)的寺廟, 白云寺的寺廟看起來卻十分簡陋,外層的墻壁上,就連紅漆都掉了很多。可是寺廟里的肅穆氣氛卻完全不是洛陽長安那邊的寺廟能夠相比的。
寺廟里的僧人并不多,唐睿安跟僧人們很是輕松地便聊了起來,李世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插不進(jìn)這種完全佛學(xué)的對話里, 便跟著小沙彌走了開去。白云寺的后面是一塊并不算大的田地,已經(jīng)有不少流民為了躲避戰(zhàn)亂而逃到了這里,他們被寺里的人收留了下來, 每日耕地種田,倒也勉強(qiáng)可以過活。
寺里的小沙彌十分健談,白云寺在深山老林里,雖然在中原佛學(xué)界里是十分有名的寺廟,卻著實沒有多少人氣。就算是來拜佛的,也都是住在這附近的山民。即便是最近過來的流民,也少有人有心思跟他說話。小沙彌難得能機(jī)會跟外來者聊天,哪怕只是介紹這附近的景色,也說的十分開心。
“那座山過去,就是這附近最有名的桂云庵了,那里頭的住持可厲害了,上次師傅跟那位比丘尼辯論佛法,都差了人家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十歲出頭的小沙彌十分熱情地介紹。
“桂云庵……不知里面的比丘尼可有帶發(fā)修行的?”李世民忽然問道。
“唉?為什么要帶發(fā)修行?”小沙彌奇怪地抬頭問他。
“這……為了行走世間更加方便一些?”李世民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從來沒好奇過為什么師妃暄從來都是一頭長發(fā)的模樣。
“師傅說過,出家人要有出家人的樣子,我雖然不太明白,可是我覺得,既然出了家,那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地剪掉頭發(fā)才是啊。”小沙彌認(rèn)真地說道,“帶發(fā)修行什么的,都是心不誠的人想出來的借口而已。”
“師傅還說,出家人要修行身體,只是為了能有保護(hù)自身的能力,卻不是為了出去跟人爭名奪利的。”小沙彌搖頭晃腦地說著,“不研究佛法,就顧著學(xué)習(xí)武功的,那才不是出家人的門派……”
李世民面上帶笑地聽小沙彌繼續(xù)說自己對這些個問題的看法,可心中的天枰已經(jīng)劇烈地波動了起來。他身后的尉遲敬德幾次想說話,都被杜如晦給瞪了回去。
唐睿安并沒有在寺廟里待得太久,他感覺的出來,重樓積累的不滿已經(jīng)快到一個閾值了,若是不想真的讓他生氣發(fā)飆的話,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安撫他比較好,跟住持談了一會佛法之后,便果斷地告辭不見了。
等到李世民一圈走回來,寺里便已經(jīng)再沒有了那兩個自稱是從暹羅的奇怪人物。
“這多半是唐家堡給我們設(shè)下的局!”杜如晦迅速地便做出了判斷。
“可是即便這是一個他們設(shè)給我們的局,我們又能如何?”李世民長嘆一聲,“唐家堡將所有的事情都攤開在我們面前,說的也都是實話……”
“我就算知道他們沒說假話,可看他們還是不舒服!”尉遲敬德十分不滿地說道。
秦叔寶不由地笑道,“公子若是心有疑慮,不如繼續(xù)走走?這山可還大著呢……”
“唉,你小子怎么這樣的說法?”尉遲敬德有些奇怪。
“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慈航靜齋。”秦叔寶輕飄飄地說道,看也不看尉遲敬德一眼。
“嘿,你不早說?”尉遲敬德對自己的這位同事可是十分敬重的,連忙開口說道,“那什么,我倒不是不待見慈航靜齋,只不過……”
“看來傳聞的確并不怎么可靠。”杜如晦搖頭嘆息道。
“明日一早上山再去看看吧。”李世民下定了決心,若是那唐家堡女子所說的不假……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慈航靜齋最好清楚,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過河拆橋。
唐睿安當(dāng)然是不清楚自己隨意地在李世民身上做了這么點(diǎn)手腳,居然成功讓李世民給黑化掉了。他現(xiàn)在正躺在唐家堡的大床上低低□□著,他的喉嚨都叫的有些沙啞了,可重樓還是沒有絲毫放慢下來的意思,讓他忍不住地伸手用力攥住對方的手臂。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之后,他才有些無奈地看向重樓,“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那個小家伙起了什么心思吧?”
“哼。”重樓哼了一聲,但是明顯心情指數(shù)上升了不少,他將唐睿安打橫抱了起來,就那么光著身子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的樣子?”唐睿安有些腳軟地趴在溫水池邊,上下打量了重樓一番。
卻聽到重樓有些不滿地說道,“時至今日,我業(yè)已能夠?qū)勾碎g天地之力產(chǎn)生的邊際之力,雖然礙于天地靈氣不足,沒辦法使用幾個仙術(shù),但是在這里行走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了。”
“嗯嗯,這我知道。”唐睿安泡了一會熱水之后,覺得身體有些恢復(fù)了,便靠了過去,跟一般人不一樣,他倒是不需要處理身后的東西,對他的身體來說,那些都可以直接變成靈氣進(jìn)入他的身體。
重樓抱著唐睿安道,“我本來以為,待我無事之后,便可尋找到這世間的至理,用來突破。可!是!”
他郁悶地將腦袋埋進(jìn)了唐睿安的脖頸之間,“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些法則!!”
“唉?怎么會?”唐睿安有些吃驚地看向他。
“這真的是只有天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重樓實在是太郁悶了,這么多年專心致志地跟天地法則做斗爭,好不容易能夠自由行動了,也跟不少人戰(zhàn)斗過磨練過自己對天地法則的感悟了,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根本就找不到的。
“這……聽向雨田說,這世界的人飛升,是通過破碎虛空來達(dá)到的。莫非是只有破碎虛空之人才能明白這方面的道理?”唐睿安想了想問道。
“哼,不過就是破界去到另一個世界而已。所謂的破碎虛空,也不過就是以全部的功力打碎空間屏障而已!”重樓很是不屑,“我本就對空間法則有著所有人都不曾有的理解與掌握,哪怕如今,以我之力打碎空間屏障也不過是小事一件,這對我而言毫無用處。”
唐睿安頓時啞然了,他捧起重樓的臉,有些慚愧地說道,“都是我的錯,我本以為我會前去更加危險的世界,你也能獲得實力方面的提升……可誰知道居然……”
他是真的沒想到,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仙俠世界,還以為下一個會去更離譜一點(diǎn)的點(diǎn)點(diǎn)流修□□的,可誰知道居然還真的就給他穿越到了武俠的世界里來。
“你何錯之有?”重樓毫不猶豫地說道,“突破之事本就不是短時間里能完成的,此次是我過于心急了。”他暗紅色的眸子仔細(xì)地盯著唐睿安,“我從未后悔跟你在一起,更不會后悔跟你到了這些弱小的地方來。”
“哪怕接下來要去的一樣是這種弱小的世界?”唐睿安忍不住地笑道。
“這又何妨?”重樓嗤笑道。
唐睿安笑了起來,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兩人在池水之中又是一番云雨,直到滿池的熱水盡數(shù)涼了下來,這才戀戀不舍地出來。
唐睿安看著滿目的夜色,用力地伸了個懶腰,這才伸手握住重樓的手掌。重樓用另一只手將他頭上的浴巾拿了下來,隨手扔了過去,準(zhǔn)確地扔到了一邊的衣架上。
“你想去看的李世民也見過了,之后還有什么打算?”重樓捻著他的長發(fā)問道。
“剩下的,就以靜制動吧。”唐睿安隨手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以目前唐家堡的實力,要是再做的多一些,可就會被人當(dāng)成新的勢力了,這樣可不好。”
他忽然笑著瞇起了眼睛,“說起來,也是時候去接觸一下那兩位揚(yáng)州雙龍了。”
“寇仲,徐子陵?”重樓挑起了眉毛。
“不錯,這兩位天命的大氣運(yùn)者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唐睿安笑著摸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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