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公園混戰(zhàn)
對于什么是函數(shù),陸山民早已爛熟于心,一個集群A,給它一個法則f,得到另一個集群B,這就是函數(shù)。
但是今天葉梓萱告訴他,隨手畫一條線,它就是函數(shù)。
陸山民百思不得其解,隨手畫的線條毫無規(guī)則可言,壓根兒就找不到一個法則,怎么可能會是函數(shù)。葉梓萱的跳躍思維讓他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
看著一籌莫展的陸山民,葉梓萱單手托腮,笑盈盈的看著他。
陸山民認真思考的樣子挺好看,和爸爸認真工作時候的樣子很像。
他的鼻梁很高,像隆起的小山丘;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嘴唇稍微偏厚,皓齒內(nèi)鮮;膚色微微偏黑;五官菱角分明,很像電視里一個當紅的男明星。
葉梓萱看得出神,暗自思付,長得挺帥的。
陸山民思考了很久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沒有法則的函數(shù),能叫函數(shù)嗎”?
葉梓萱哼哼一笑,“那你可以叫它無法則函數(shù)嘛”。
“數(shù)學界有一種觀點,這個世界上小到塵埃,大到宇宙,都有法則,都可以用數(shù)學描繪出來,我相信這種觀點”。
“所謂的無法則,其實只是我們?nèi)祟愡€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法則而已,拉馬努金是個直覺超強的人,他的那些復雜無比的公式?jīng)]有經(jīng)過任何演算直接得出,就是因為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常人無法捕捉到的法則”。
說著指了指紙上隨意畫的一條線,“這條線無法用具體的函數(shù)表達出來,只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它的法則而已,并不代表它就沒有法則”。
陸山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問道,“這樣的函數(shù)有意義嗎”?
“數(shù)學界的經(jīng)典主義和直覺主義一直在爭論這個問題,現(xiàn)在統(tǒng)一把這些怪誕的函數(shù)稱做廣義函數(shù),不過對于廣義函數(shù)的定義一直爭論不休,沒有統(tǒng)一的定義。”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有法則構(gòu)成,了解和探索這些法則當然有意義,廣義函數(shù)論又叫分布理論,如果找到相對應的法則,可以解決很多隨機性變量問題,比如經(jīng)濟理論,涉及到的隨機變量千千萬萬,如果能夠模擬出來,可以預先避免經(jīng)濟危機,有利于經(jīng)濟調(diào)節(jié),還比如質(zhì)量、點電荷、偶極子、瞬時打擊力、瞬時源等物理量用它來描述不僅方便,物理含義也更加清楚”。
陸山民聽得是是而非,有那么一絲理解,但更多還是迷糊。
葉梓萱仰起頭,驕傲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研究這方面的問題,如果能夠取得一定突破的話,嘿嘿,我就能成為第一個拿‘菲爾茲獎’的女數(shù)學家”。
百匯公園東側(cè),十幾個人兇神惡煞的人站在草坪上。
馬森在百匯區(qū)也算小有名氣,不過與同一時期的混子相比,就要差得多。十幾年前一起混的人,不少都成為了老板,有的開了酒吧,有的做起了生意,都成了他口中的老板。
只有他還在靠收點保護費度日,不過最近些年,隨著法制健全,人的法制意識提高,連保護費都很難收到。
想當年常贊還沒有統(tǒng)一直港大道的時候,直港大道上頭林立百花齊放,那個時候替三四家酒吧看場子,出入別人也得叫聲哥。
后來常贊統(tǒng)一了直港大道,收編了一部分人,但大部分人都被趕了出來,他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常贊不僅有人,還他娘的有錢,只能把怨恨埋在心里。
現(xiàn)在唯一的收入就是接點私活兒,替人打個人,砸個場子之類,也算是下九流之中的最底層了。
這兩天中間人介紹了一筆大業(yè)務,也不知道這人得罪了哪家的富家公子,拿三十萬買他的一只手。只要不弄死,打殘了自有人出面賠付湯藥費,被抓了坐一年牢給十萬。
馬森沒有心思去同情那人,只知道這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出事了他也不怕,隨便找兩個兄弟去牢里蹲兩年,十萬塊一年,不用他動員,都有人搶著去吃牢飯。
一個小個子男人從遠處小跑到他的身邊。
“小馬哥,看清楚了,涼亭里就那小子和一個女人,周圍可視范圍內(nèi)都沒有人”。
馬森露出猙獰的笑容,“都給我打起精神,中間人說那小子懂武術(shù),呆會兒除了腦袋,其他地方都給我狠狠的招呼,老子待人處事最公平,一會兒誰下手最狠,就把吃牢飯的機會留給他”。
身后的十幾個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進過局子,對打架斗毆該怎么判,該做多久牢,比法官還清楚。打傷了人,只要全額付醫(yī)藥費和保養(yǎng)費,再加上對被打的人恐嚇一番讓他在警察那里說是主動挑事兒,最多也就坐一兩年牢。
輕輕松松一年十萬塊,個個都紅了眼,恨不得馬上去做這個牢,甚至好幾個人打定主意呆會兒廢了那人之后不逃跑,等著警察來抓。
公園外的一棟高樓上,孟浩君放下望遠鏡,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
“怎么還不動手”?
孟浩君旁邊站著一個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矮胖子。
胖子呵呵一笑,“孟大少不急,這人有個保鏢在公園里,看個頭兒應該是扎手的點子,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保鏢訓練,意識還不夠,他一直在公園里轉(zhuǎn)悠,現(xiàn)在離那人的距離很近正往公園的西邊轉(zhuǎn),等他轉(zhuǎn)到西邊角落的時候離涼亭最遠,倒時候在動手更把穩(wěn)一些”。
孟浩君冷冷一笑,“你還挺專業(yè)”!
胖子拱了拱手,滿臉肥肉擠成一堆,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吃的就是這碗飯,孟大少見多識廣,人脈豐富,以后有機會多給我介紹介紹業(yè)務”。
“等你辦好這件事再說吧,這人可是懂散打,你那些人到底行不行”?
“嘿嘿,孟大少放心,這個叫馬森的可是百匯區(qū)出了名的狠人,手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絕對沒問題”。
陸山民正埋頭思索著葉梓萱講的廣義函數(shù),一陣輕微啪啪啪雜亂的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獵人的耳朵異常靈敏,陸山民皺了皺眉頭,豁然起身。
葉梓萱奇怪的看著陸山民,見他一臉慎重,眼露兇氣,被嚇得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了”?
陸山民淡淡留下一句‘在這里等我,哪里也不許去’,說完整個人飛奔出了涼亭。
陸山民想著這些人多半是沖著自己來的,與其在涼亭里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免得又葉梓萱在場畏手畏腳反受其累。
朝著腳步聲方向奔去,轉(zhuǎn)過一排樹木,看見十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正跑步朝這邊過來。
這些人也看到了他,立刻眼冒金光,看到他像是看到閃閃發(fā)光的金子一樣。
馬森大喝一聲,‘給我上’。
十幾個人瞬間從腰間拔出鋼管,朝陸山民奔涌而去。
相隔還有十米,陸山民腳下發(fā)力,把速度提到最快,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瞬間沖入人群。
“轟”,被陸山民肩頭撞到的第一個人向后飛了出去,在他身后的兩三個人直接被撞倒。
馬森大吃一驚,不過也只是愣了一瞬間,隨即揮舞著鋼管砸向陸山民。
“砰砰砰”,手無寸鐵的陸山民背部和手臂瞬間被打中好幾棍。
陸山民抬腳就是一個正踢,將一人踹飛了出去。
隨即猛然前沖,想繼續(xù)往東邊跑去,這里離涼亭很近,他不想戰(zhàn)火波及到葉梓萱。
不過剛上前兩步,就被迎面而來的兩把砍刀給逼了回來。
這些人雖然沒什么武術(shù)根基,但顯然經(jīng)常打群架,一群人竟配合得非常好,死死的把陸山民圍在了中央。
陸山民盡量躲過那兩把砍刀和要害部位,其余的任由鋼管打在身上。
一招直拳打在旁邊突進來那人的面門,直接將對方放倒,隨即拼著手臂挨了一記鋼管,一記重拳砰的一聲放倒一人。
呼吸之間,陸山民已經(jīng)放倒了五六個人,本以為這些烏合之眾會被自己的氣勢給震懾住,沒想到這些人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一個個面色激動,就像日本鬼子看見花姑娘一樣,死命的往前仆,就連剛才被放倒的人中,也有兩個咬著牙顫巍巍的站起來繼續(xù)沖過來。
陸山民暗暗心驚,這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不過他并不擔心,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民生西路那個陸山民,這十幾個人他還不放在心上。
迎面打來兩根鋼管,陸山民冷哼一聲,雙手抓住奮力一拉,順勢奪過鋼管。
兩根鋼管在手,頓時如虎添翼,他的力量哪里是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砰砰幾棍,幾乎是一棍子倒下一個。
這還是他留有余地,沒有往要害部位招呼。
盡管陸山民大發(fā)神威,一群人依然沒有絲毫的退縮,被打倒之后,凡是能拼盡力氣站起來的人,都奮力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馬森越打越著急,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十幾個人竟然還處了下風,不過他沒想過要放棄,他手下的十幾個人也沒想過要放棄,三十萬,這不是個小數(shù)目,好久沒有生意,兄弟們都窮得快去干搶劫了,這一次一定要圓滿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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