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 我會讓你絕望!
第1584章 我會讓你絕望!
春山居,這里承載了海東青太多記憶。
春天,姐弟倆在別墅院子里放風(fēng)箏,秋天,兩人收集紅葉做標(biāo)本,那些紅葉標(biāo)本現(xiàn)在還安靜的躺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小時候父親總是早出晚歸,陪伴著她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母親和弟弟。
母親是那么的溫婉,她的笑容滿是柔情,再她的記憶,母親從未對姐弟倆發(fā)過火。即便是有一次把她最喜歡的長裙剪破了,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瞪了瞪眼睛。
那個時候她還不明白為什么父親那么忙,還曾懷疑過父親不愛他們才那么晚回來。
直到她掌管海家,直到她也開始早出晚歸,甚至好幾個月不回來,她才明白,曾經(jīng)這棟別墅里的歡聲笑語,都是因為父親的早出晚歸說創(chuàng)造的。
總是有人負(fù)重前行,才會有親人朋友的幸福安穩(wěn)。
所以,在她掌管海家之后,在她知道這份擔(dān)子的沉重之后,她不希望海東來也來承受這份重?fù)?dān)。
但事情往往是事與愿違,越是不想越要發(fā)生,越是壓迫,反抗起來就越是激烈。
海東青駐足愿望,足足停留了半個小時,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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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朋友,哪怕再長時間沒有見面,再見面時也依然如故。
張麗心有不舍,但沒有挽留,先于陸山民離開了咖啡廳。
陸山民也同樣不舍,但他深知,現(xiàn)在還不是朋友之間坐下閑聊的時候。
離晚上的飛機(jī)還有一段時間,陸山民坐著車來到晨龍集團(tuán)樓下。
他沒有下車,只是坐在車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而后讓冷海把車開到了浩瀚集團(tuán)。
同樣沒有下車,這一次汽車停留的時間更長了一些。
冷海欲言又止,東海的核心人物都知道曾雅倩快生了,只有陸山民這個當(dāng)父親的還一無所知。他不是沒想過告訴陸山民,但是曾雅倩不讓告訴,而且阮玉在一番權(quán)衡之后也贊成暫時不讓陸山民知道。
這種心里藏著秘密的感覺很不好,而且還是對著陸山民。
陸山民余光看見冷海臉色不太好,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冷海眼神閃爍的躲開陸山民的目光。
陸山民微微皺了皺眉,冷海做地下工作這么多年,心里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坐立不安。
“有事就直說”。
冷海拍了拍額頭,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半晌之后嘆了口氣說道:“山民哥,方遠(yuǎn)山的死對雅倩姐傷害很大,她一直把方遠(yuǎn)山的死遷怒于你,認(rèn)為要不是你的話,方遠(yuǎn)山不會死”。
陸山民輕輕呼出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
冷海接著說道:“山民哥,雅倩姐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要與你一刀兩斷”。
“哦”。陸山民哦了一聲,心中涌起濃濃的愧疚。
“她還好吧”?
冷海低著頭說道:“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透過車窗望向浩瀚大廈18樓,那里正是曾雅倩一家居住的地方。
冷海心里有些發(fā)慌,試探的問道:“山民哥,真不去見一面”。
陸山民沒有回答,只是怔怔的望著浩瀚大廈。
冷海很想給自己一耳光,要是山民哥真要去見一面可就麻煩了。
良久之后,陸山民搖了搖頭,“走吧,現(xiàn)在見了又能怎么樣,等所有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再回來向她賠罪”。
浩瀚大廈18樓,曾雅倩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方,此時的她肚子已經(jīng)大得像一個隨時都可能爆開的皮球。
阮玉站在身旁扶著她,擔(dān)憂的說道:“預(yù)產(chǎn)期過了一個星期了,你還是堅持要順產(chǎn)嗎”?
曾雅倩點了點頭,“我想清醒的看著我的孩子出生”。
“你再考慮考慮”,阮玉臉上滿是擔(dān)憂,“醫(yī)生說孩子太大了,又是雙胞胎,順產(chǎn)會很艱難”。
曾雅倩鎮(zhèn)定的說道:“東海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際上暗地里波濤洶涌。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成為點燃炸彈的導(dǎo)火索。他牽扯的事情太大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他的牽連”。
阮玉也并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從國外專門請了一個產(chǎn)科醫(yī)生在家里,平時的檢查保養(yǎng),都是在家里進(jìn)行。但是,如果是順產(chǎn)的話在家里生產(chǎn)自然沒有問題,但如果要剖腹的,肯定還是醫(yī)院里的設(shè)施設(shè)備更加齊全。
“我很擔(dān)心你”。
曾雅倩摸了摸肚子,對著阮玉溫柔一笑,“等你當(dāng)母親了就知道了,你會原因為你的孩子付出一切”。
阮玉苦笑了一下,“我哪里有這個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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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大廈,這座海天廣場最高的大廈依然忙忙碌碌,這座入駐了上百家公司的大廈,時刻都有辦公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
海東青坐對面茶餐廳的角落里,透過窗戶靜靜的看著這座海家的標(biāo)志性建筑。
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廈門口。
海東青下意識抓住了桌子邊緣,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沖過去。
海東來西裝革履的站在大廈門口,身后跟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秘書。
他與以前不一樣了,身形更挺拔了,表情更加嚴(yán)肅了,臉上透著淡淡的冷意,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威嚴(yán)。
海東青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
獨自呢喃道:“東來,你長大了。我最害怕的就是你變成我的樣子,最終你還是變成了我的樣子”。
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來到的茶餐廳,坐在了海東青對面。
陸山民取下口罩,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
海東青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
陸山民順著海東青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一輛汽車停在海東來身旁,秘書替他打開了車門,汽車緩緩駛離大廈,消失在街道上。
“他越來越像你了”。
海東青這才回過頭來,“事情辦完了”。
陸山民眉頭微皺,“麗姐答應(yīng)不再去陳坤那里做臥底,但是不愿意離開東海”。
海東青淡淡道:“那就沒問題了,只要她離開陳坤,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陸山民搖了搖頭,“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不了解麗姐,也不了解陳坤”。
海東青問道:“那里打算怎么辦”?
陸山民沉思了片刻,“我打算去見陳坤一面”。
海東青微微皺了皺眉,“季鐵軍那邊恐怕要急瘋了,天京的情況還需要周同當(dāng)面匯報,另外還有幾件比較急迫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陸山民抬手看了看手表,“離飛機(jī)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應(yīng)該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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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形猛獸糾纏在一起,洞穿了四五間包房隔墻,撞在一堵承重墻上才停了下來。
夏冰面目猙獰,整過容的臉再加上血紅的雙眼,更加的猙獰。
他很興奮,這些年壓抑太久太久了,那種強(qiáng)烈的殺意和嗜血的欲望被壓抑得太久了。
身上氣勢層層疊疊的攀升,已經(jīng)超過了傳統(tǒng)意義上的金剛氣勢。
陰冷的氣勢集聚成一個點,如大山般壓在黃九斤的頭頂。
黃九斤以強(qiáng)悍的身軀和無可匹敵的意志承受住了這股威壓,但反應(yīng)速度瞬間慢了半拍。
拳頭,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和寒意襲來。
一拳正中黃九斤額頭。
巨大的身形迅速倒退。
拳頭,沒有絲毫停留的再次打來。
一拳,接著一拳,再接著一拳,拳拳打在眉心。
一人后退,一人前進(jìn),沿著之前撞出的破洞原路返回,速度比之前更快。
再一次退回大廳之時,黃九斤的額頭已經(jīng)深陷,鮮血沿著額頭呈八字形掛在兩邊的臉頰。
“吼”!黃九斤發(fā)出一聲震天咆哮,身上氣勢大盛,漫天的無形氣勢壓下。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三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若不是三人本來境界不低、心境不弱,單單是這一生暴吼和滿大廳的氣勢,就足以讓人雙腿打顫。
馬娟自言自語道:“這還是人嗎”?
苗野神情凝重,“外家武道,拼體魄、拼力量、更拼毅力。毅力不倒人不倒”。
馬娟不可思議的望著瘋魔般的黃九斤。“人體的潛能到底有多大”?
苗野淡淡道:“大到科學(xué)也無法估量,唐山大地震的時候,一個柔弱的弱女子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孩子,硬生生將一塊幾百斤的石墻頂住了三個小時,直到救援人員趕到移開巨石,女人瞬間脫力昏厥。人體的奧妙與宇宙一樣,都是人類一輩子也無法研究透徹的東西”。
徐江雙眼通紅的看著黃九斤,“他比之前更強(qiáng)了”。
苗野淡淡道:“外家武道,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突破極限,越戰(zhàn)越強(qiáng)”。
夏冰喉嚨發(fā)出咯咯的冷笑聲,“很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黃九斤,你沒有讓我太過失望”。
黃九斤昂首挺胸,以一種俯視眾生的眼神看著夏冰,鐵塔般的身形散發(fā)出無可匹敵的威嚴(yán)。
“我會讓你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