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坐懷不亂葉相僧
墨水湖畔,小書店內(nèi),易天行和鄒蕾蕾正商量著以后在省城的生活。蕾蕾毫不意外地考取了省城大學(xué),很執(zhí)拗地也進了系,明天便要去學(xué)校報名,自然,易天行是一定要跟著去的,他想到可能會看見自己半年不見的同學(xué)們,不由唇邊露出微微笑意。
將蕾蕾安頓好睡下,易天行一直守在床邊,姑娘家白天受了點兒驚嚇,在睡夢里還尤自皺著眉頭,易天行有些憐惜地用食指的指腹輕輕在她的眉尾撫摩著,想把她的皺眉撫平。
“你要跟著我,以后這種事情還要看很多。”他嘆了一口氣,給蕾蕾掖了掖被角,出了臥室。
……
……
“今兒晚上,我得和你擠一個床了。”易天行愁眉苦臉地對葉相僧說道。
葉相僧呵呵一笑道:“不要緊,我今天晚上不睡也成。”
易天行眉頭一挑道:“難道你又準(zhǔn)備去給那些夜總會小姐施法傳道?”
葉相僧合了一什。
“拜托。”易天行苦笑道:“國家法律有規(guī)定,禁止在非宗教場所傳教,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往人休息室鉆,也不怕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的rǔ波臀浪破了你的佛xìng……如果那些保安再把你打一頓怎么辦?你又不肯還手。”
葉相僧微微一笑,清俊的面容散著令人心怡的氣息:“不怕,你上次去救過我一次之后,再也沒有保安打過我了。”
那是,如今這省城江湖就像姐一樣,真是太平啊――而這太平,正是小易同學(xué)折騰出來的,他發(fā)了話,誰還敢動葉相。
易天行沒好氣道:“蕾蕾已經(jīng)睡了,我明兒還要陪她去學(xué)校,我們先把白天的正事兒做完吧。”
聽他這樣說,葉相僧也是面sè一肅,從懷里取出一張地圖來,地圖是很普通的大比例尺地圖,鋪在了兩張書桌并在一起的桌面上,仍然是很大部分垂在了地上,地圖是國地圖,上面各式山川標(biāo)的很清楚,在這些山川,有些藍(lán)sè圓珠筆作的印跡非常新鮮,看來是新點上去不久。
“大明寺、平山堂、鎮(zhèn)江金山、衡山南岳大廟,五臺……”易天行用手指點著那些藍(lán)sè印跡的幾處道:“這幾處寺廟,這一次我都隨著斌苦大師去了,但是很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也沒有感受到什么特別的氣息。”
葉相僧微微皺眉,合什坐在桌旁:“四月份的時候,周主任設(shè)計清洗,不料清靜天的兩位大長老被你殺了,借你之力,月份,秦門主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取得了昆侖的絕對控制權(quán),秦琪兒為了修補上三天與我們佛宗的關(guān)系,所以送來了那份名單,是清靜天領(lǐng)了上諭在這七十年里往各處寺廟大動干戈的紀(jì)錄……”
易天行嘆道:“是啊,所以這次斌苦大師一面領(lǐng)著我拜會各處高僧,也算是立下我這護法的名號,另一方面我也是借此良機要去這些寺廟看一下,有沒有什么超凡脫俗的存在……比如,像歸元寺里一樣。”
“結(jié)果一無所獲。”葉相僧微笑道。
易天行也笑了:“總以為那些廟里至少可能會殘存著被貶入人間神佛的氣息,說不定又會給我托個夢,說不定……”他看著葉相僧,“又會出現(xiàn)另一個你。”
葉相僧搖搖頭:“我很茫然無措。”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覺醒的緣故。”易天行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
“你也一樣沒……睡醒。”葉相僧反安慰,總算恢復(fù)了一點易天行初次見到他時的神采。
易天行又嘆了一口氣:“如果神佛被貶下人間,這肯定不是天上的道仙所能做到的,我現(xiàn)在就想找到這些神佛被貶下人間的殘存,如果按照那天夢里殊菩薩與我說過的話,這事情真不簡單,而師傅他老人家應(yīng)該是在那件事情之前就被貶下凡塵,如果問他,他也應(yīng)該不是很清楚。”
葉相僧看著地圖上的那些藍(lán)sè印跡,每一個小藍(lán)點便代表著這天下一處古剎名寺,不由微微皺眉:“我不認(rèn)為西天能有何等樣的力量將這些菩薩們打下凡間。”
“這可是你給我說的。”易天行摸摸鼻尖。
葉相僧糾正道:“這是菩薩告訴你的。”
易天行不依不饒:“你就是菩薩轉(zhuǎn)世。”
葉相僧尷尬道:“別玷污菩薩清名。”頓了頓又道:“師兄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易天行撓撓腦袋道:“之所以現(xiàn)在急著找真相,全是想著師傅他老人家被關(guān)在寺里面,我現(xiàn)在這點兒道行,根本把他撈不出來,他憋氣,我也著急啊。”
“清水入溪,自然會有那天的。”
“唉,只爭朝夕啊。”易天行笑著嘆了口氣,“既然眼前找不到解決事情的鑰匙,那我等著那些天上的道仙來找我吧,相信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還有多少年?”
“按上三天的記載,應(yīng)該還有五年吧?但我總有強烈的預(yù)感,某個人物已經(jīng)在這個世上等著我了,而且他已經(jīng)等了我很久。”
“那接下來我們做些什么?”
“開書店,然后拼命地花錢。”易天行摸著那張金卡咬牙切齒道:“俺這輩子還沒這么有錢過,好好快活幾天,然后明年或者后年就要去香港陪佛指舍利玩,鬼知道那一趟會不會出什么事。”
調(diào)笑幾句,二人又開始在地圖上清點寺廟,最后發(fā)現(xiàn),易天行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把整個原內(nèi)的大廟都偷窺完了,清靜天這七十年來的爭殺目標(biāo)也全部察探過,但卻是一無所獲,就還剩上藏原上的那些大廟沒有時間去。兩個人靜坐半晌,葉相僧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少林寺你去過沒有?”
“去過。”
“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佛xìng?”
“沒有,就是感受了挺多教小孩兒打架的戾氣。”易天行撇著嘴道。
……
……
臨睡前,葉相僧想到了一件事情,輕聲對他說道:“以后鄒姑娘也應(yīng)該開始學(xué)些事情了。”
易天行眼睛睜的大大的:“她要學(xué)什么?”
“難得的天生清靜之體。”葉相僧微微笑道:“很容易讓妖邪們有親近yù,又有貪食yù的。”
“什么叫清靜之體,難怪我在省城一年都沒碰見個妖怪,她今兒剛到就碰了一大群。”易天行好奇問道。
“清靜之體,便是身體心思一無雜質(zhì),如一泓清潭,最適合修練觀音門的心法了。”葉相僧一合什,便出門而去,他要去勸導(dǎo)夜總會的小姐們放下“軟刀”,立地便成那個成女菩薩啊……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易天行站在書店里面,想著什么觀音門的,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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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大學(xué)的荷花池還是那么漂亮,新學(xué)年來的新女生比往年更加漂亮。易天行扛著包牽著蕾蕾的小手在校園里逛著,看著那些在父母陪伴下,帶著怯生生表情四處報名的小女生們,不由有些傷心――這些小女生沒機會認(rèn)識了。
鄒蕾蕾看著他的神情,哼了一聲,在手上使了點兒暗勁兒,易天行雖然不覺著疼,但為了讓領(lǐng)導(dǎo)息怒,也只有趕緊哎喲了一聲。
報名的事情很簡單,領(lǐng)了寢室號,易天行便熟門熟路地領(lǐng)著蕾蕾進了女一舍,向看門的大媽冒充了一下兄弟的身份,爬上了五樓,找到了宿舍門。在門外他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為什么不肯在書店里面住?”
“我是來讀書的,當(dāng)然要住在學(xué)校里,剛大一就在外面租房子……還是和一個男生合租,這傳出去像什么話?”鄒蕾蕾沒好氣應(yīng)道。
易天行鍥而不舍:“怕什么,家在省城的學(xué)生也不會長住學(xué)校啊,你又不會顯得特殊……再說了,你都來省城了,我們還不能天天呆在一塊,人家想嘛……”
兩個人說著話,手還牢牢地牽在一起,蕾蕾白了肉麻至極的“狼君”一眼,推門進去,便看見屋內(nèi)已經(jīng)有三個女生正坐在床沿上沉默。
先到的三個女孩子,看見后來的這個女生手里居然牽著個男生的手,想到這還是進校的第一天,不由在心里嘖嘖嘆了起來。
新生第一天下午沒什么事兒,易天行便帶著蕾蕾回自己以前住的舊舍去串門子,進了二四七,他的出現(xiàn)頓時引發(fā)了sāo動。
“同學(xué)們,在黑木崖上失蹤的東方不敗回來了!”喊這句話的家伙曾經(jīng)輸了他七根雞腿。
“老易,你小子終于現(xiàn)身了,江湖傳言,你被賣到埃塞俄比亞當(dāng)廚子做鹽水鴨?”這位是很有些驚喜的江蘇同學(xué)。
上鋪的黑龍江老大跳了下來,朝他肩膀就捶了一拳。
……
……
向兄弟們通報了一下半年來的生活情況,請大家吃了頓飯,把老婆大人rì后的校園生活交托給諸位師兄代為照看,易天行小兩口才離了省城大學(xué),坐上四五一路公共汽車,越過七眼橋,往歸元寺去。
七眼橋頭便是鵬飛工貿(mào)公司,幾個金光大字在陽光下泛著光,鄒蕾蕾隔著車窗看著那樓,好奇問道:“那就是古家的產(chǎn)業(yè)吧?你經(jīng)常去那兒嗎?”
易天行笑了笑,說道:“很少去了,這半年基本上都是肖助理在管,我也懶得理會。”
車到了歸元寺,看著那塊黃黑相間的豎匾,兩個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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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鄒蕾蕾便回了省城大學(xué),想到如今的省城也沒有妖怪敢來找她,而處與自己關(guān)系也進入了有史以來最好的階段,再加上她有金戒指護身,易天行便也不怎么擔(dān)心,直接坐了輛計程車,去了金羊廣場。
周小美打理的清心會所擴建了,并了原來城東彪子的幾間夜總會,組成了省城里最大的一間娛樂場,占了金羊廣場后側(cè)街道的一大片地方,看著煌煌壯觀。夜總會外面霓虹燈流光溢彩,門內(nèi)穿著旗袍的美麗女子濃妝艷抹。
遠(yuǎn)遠(yuǎn)看見易天行下了車,站在門外的俊哥趕緊迎上前去,接過他手里的書包,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爺,您那位和尚朋友今天又來了。”
“我知道。”易天行苦笑,如果不是怕葉相僧惹出亂子,他何必過來,想著問道:“你們沒有人動粗吧?”
俊哥小意說道:“哪兒敢,知道是您的朋友,我們只好好生笑臉迎著,只是他老在休息室里對姑娘里說著佛經(jīng),那些小姐們煩了,您也知道,這里的人三教流什么都有,那些女人嘴上臟的狠,我怕那和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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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沒好氣走到休息室門外,聽見休息室里有人吵架,卻不是女人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俊哥說道:“你先去看一下,出什么事了。”
俊哥進去后,和那個吵架的人說了幾句什么,出來對他小聲說道:“是老邢來了,他點的小姐被您那位和尚朋友纏著說佛,所以他沖進來找人罵人。”
“老邢啊。”易天行賊兮兮地笑了,把眼湊到門縫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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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早年便死了老婆,年前和古家開戰(zhàn)后,被打的不善,自己更是被易天行捉到歸元寺當(dāng)了幾天的囚僧,于是悟出了個及時行樂的道理,現(xiàn)在和古家求和了,也不怕什么,所以天天夜里便來古家開的夜總會消遣,不料這連著兩天,他喜歡的那只“小白兔”總是很晚才過來,弄得他是一腦門子的火氣,今天來店里,發(fā)現(xiàn)又是這種情況,幾杯xo一灌,仗著酒勁,便要沖進休息室去要人。
他一進休息室,便發(fā)現(xiàn)“小白兔”正笑嘻嘻地坐在一個和尚懷里,用自己的豐臀sèsè地蹭那和尚,胸前豐滿柔軟處一直對著那和尚的臉蛋,那和尚低著頭,不知道是在享受還是什么。
老邢火了,一把將“小白兔”揪了起來,對著身邊的媽媽就罵了起來:“我的小白兔不是在這兒嗎?怎么老不出來陪我?”
那位媽媽桑為難道:“這位大師正在**,所以出來的晚了些。”
“狗屁的大師。”老邢不屑道:“老子是在歸元寺修過佛的人,真正的大師我是見過的,我那師傅可以散萬丈佛光,可以氣輕離地……這臭和尚抱著小姐亂摸,又是哪路的騙子?”想不到他囚僧的經(jīng)歷,如今也成了資本。
江湖人,嘴自然臟,他朝著那個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騙子和尚”破口大罵:“***,你是哪兒來的花和尚?居然敢泡我的女人,抬起頭來給我看看。”
葉相僧xìng情好,聽見他要自己抬頭,那便抬頭,滿臉微笑看著老邢。
老邢看著這張年青俊美的臉,不由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張的老大,半天后才回過神來,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
本來還擔(dān)心他會大打出手,準(zhǔn)備偷偷告訴他這和尚是易少爺朋友的媽媽桑,頓時愣了,滿室的年輕妖媚小姐們也呆在了原地。
老邢一把撲了過來,半跪在葉相僧面前,哀聲道:“實在是沒想到是大師傅您,瞧我剛才那張破嘴。”
在歸元寺的囚房里,他可是親眼見過葉相僧的“倩僧離魂”神通,想到自己剛才嘴巴不干不凈,不由害怕起來。
葉相僧苦笑道:“邢施主,我不是花和尚,這一點請明察。”
老邢抹抹頭上的汗:“那是那是。”
在房門外偷聽的易天行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
猜想到老邢如果看見自己了,只怕會嚇得更厲害,他便沒有露面,只是讓俊哥把正不停念著清心咒的葉相僧給生拉出了。葉相僧見到門外是他,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這兩人走在安靜的大街上,易天行忽然說道:“師兄啊,我知道你有一顆慈悲心,但這些事情光靠嘴皮子功夫,是沒有用的。”
葉相僧嘆了口氣:“知道沒用,但還是要盡盡力。”
“社會有這種畸形的需要,我們就沒有辦法。”
“你不是正在做嗎?”
“我再有能力,也只能稍微修正一下,卻沒有辦法消除這些事情。”易天行看著他靜靜認(rèn)真說道:“**,是人世間最大的苦厄,你應(yīng)該比我還要清楚。”
“帶領(lǐng)這些殺人放火的江湖人走上正道,這是一件大功德。”葉相僧也說的很認(rèn)真。
易天行苦笑道:“那你總得在書店里看店吧?要知道你這漂亮和尚不在,來買書的小女生要少很多的。”
“難道你還缺那點兒錢?”
“不缺。”易天行笑呵呵地點點頭,“明兒個我要去花大錢,你去不去?”
“不去了,那種場合有礙修行。”葉相僧皺眉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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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省城的時候,古老狐貍曾經(jīng)在電話里引誘易天行把古家洗白,當(dāng)時的易天行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韋爵爺還可以去大理,那是因為他的老婆們都沒什么娘家人,韋chūn花屬于一帶就走的爽快人。如果自己洗白古家出了事情,想帶著蕾蕾私奔出國,那胖主任和鄒老師咋辦?還是自個兒那師傅咋辦?還有公司里的這多人咋辦?
所以他直接拒絕了,因為沒有那個能力和勇氣。
但現(xiàn)在情況又稍微出現(xiàn)了些改變。臺灣的林棲衡給他留了一張卡,帳號里有很多錢,記得那天去銀行查帳的時候,竟然是個大經(jīng)理來親自接待。其次他現(xiàn)在很強――韋小寶確實很強,但畢竟還是人――如今的易天行已經(jīng)強到不是人了。
所以他這幾個月正在嘗試著做點事情,運用手里的那筆錢,開始為鵬飛工貿(mào)尋找別的出路,那種光明一點的出路。
這天下午,他便被肖勁松的轎車接走,進了一個會場,會場里面已經(jīng)是人聲鼎沸,熱鬧無比。這是一個拍賣會場,今天拍賣是的市zhèngfǔ準(zhǔn)備開發(fā)的十幾塊土地,在二年之后,民營的資本才慢慢地進入了這個領(lǐng)域,也才給了鵬飛工貿(mào)一個機會。
今天拍賣的土地有很多塊。鵬飛工貿(mào)看的,是在得勝街以南,市條道以東的那一塊地,市面上一直傳說,明年zhèngfǔ會在那里修一條城東大道,將人民南路和西門車站連接起來,將來升值的空間非常的大,也正是由于這個說法,今天來到拍賣會場的公司特別的多,尤其是有幾家著名的商貿(mào)公司,也準(zhǔn)備以此為契機,涉足房地產(chǎn)生意。
易天行和小肖坐在最后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他斜乜著眼打量著場內(nèi)的諸多商人,問道:“今兒最可能和我們競價的是哪幾家?”
肖勁松已經(jīng)在總經(jīng)理特別助理的位置上坐了半年,也已習(xí)慣了管理的工作,居移體,養(yǎng)移氣,整個人比往常顯得更加沉穩(wěn),略看了看,低聲說道:“第一百貨,民生地產(chǎn),這幾家比較有錢。”接著問道:“少爺,呆會兒我們要的那幾塊地的最后價位大概在什么地方?”
“沒有底線。”易天行說道:“我們現(xiàn)在相當(dāng)有錢,就當(dāng)和對方比擲銀子吧。”他根本不會做生意,反正現(xiàn)在這些錢也不是他自己辛苦賺的,是林伯孝敬他的,雖然用起來還是有些心疼,但想著是在為社會謀安定福利,便有了安慰,大手大腳的,自然就有了點暴發(fā)戶的可惡嘴臉。
隨著拍賣師的一聲錘響,拍賣開始,嘈雜的場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根據(jù)《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華人民共和國城鎮(zhèn)國有土地使用權(quán)出讓和轉(zhuǎn)讓暫行條例》及有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經(jīng)市zhèngfǔ批準(zhǔn),市規(guī)劃和國土資源局決定于今天,也就是一五年月五rì下午二時在市房改辦大會議室舉行一五年第一期國有土地使用權(quán)拍賣會,對城區(qū)內(nèi)的十三宗國有土地進行公開拍賣。這幾塊土地的相關(guān)件,諸位已經(jīng)看過了,那我們馬上進入正題,第一塊土地,位于市塑料制品分廠北側(cè),面積兩萬四千五百三十一平方米,屬住宅用地,出讓年限為七十年,建筑密度為百分之二十八,容積率為一點三,土地上建筑層數(shù)為層。”
拍賣師略頓了頓,然后略提高了一點聲音道:“請諸位出價。”
十年代的國腹部地帶,并沒有太多土地拍賣的經(jīng)驗,而拍賣法也要到兩年后才頒布,所以這場拍賣會便顯得有些亂,一說開始,場便有人開始亂哄哄地加起價來。
這不是鵬飛工貿(mào)想要的地,易天行靠在小肖身邊,無聊地打著瞌睡,聽著拍賣師一塊地一塊地地報著:“市食品公司東北角……市新華印刷廠老廠區(qū)……市得勝路以西、市條道以東,面積三萬七千七百零八平方米,出讓年限七十年……”
易天行醒了過來,然后會場里也安靜了下來。
……
……
砸錢比賽正式開賽了。
聽著那塊地的報價一個勁兒地往上升,肖勁松的眼睛都直了,抿了抿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對旁邊的易天行輕聲說道:“少爺,這么貴,我們真要這塊地?”
其實易天行這輩子也沒有看見過這么多錢在空飄來飄去的場景,心里也有些緊張,但一想到鵬飛工貿(mào)總是要慢慢轉(zhuǎn)型走正道,想到這次機遇難得,于是表面無比冷靜道:“帳上的錢夠不夠?”
肖勁松雖然不管財務(wù),但也知道前幾天公司的帳上被少爺注了一大筆錢,囁懦道:“夠是完全足夠的,帳上的錢多的我都不敢看,但……”
易天行一擺手道:“夠就行,給我拿錢砸暈他們!”
這個時候在喊價的都是幾個準(zhǔn)備轉(zhuǎn)行的商貿(mào)公司,想來趟房地產(chǎn)這潭香水,豈知道省城的江湖人物也準(zhǔn)備轉(zhuǎn)型,頓時便被后排那兩個胡亂喊價的年青人打亂了陣腳,大家紛紛小聲議論著,那是誰啊?
一連串緊張的叫價聲之后……
“兩千七百萬!”肖勁松又舉了次牌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會場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人出價,誰都看得出來。
拍賣師喊了兩次,便興奮地準(zhǔn)備落捶,誰知道從另一個角落里站起了一個人,那人舉著牌子輕聲說道:“三千萬。”然后回頭向易天行這邊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年人,約摸四十多歲,黑發(fā)平肩,穿著件灰樸樸的夾克,看不出什么異樣,但卻讓易天行感覺有些怪異,不由微微咪起了眼睛:“這是哪家公司?”
肖勁松為今天的拍賣會做足了功課,聽見有人比自己還敢砸錢,不由又恨又惱,恨不得生吃了那人,惡狠狠道:“圓環(huán)建筑,江西南昌的一家公司。”
(上一章只是偶爾讓自己輕松一下,肯定不能再寫可愛的妖怪事,萬一我真被壓成相片做書簽了怎么辦?雖然這是我很久以前的愿望,看那邊……女王正抱著她可愛的閨女壓過來了……:p。還有就是每天不停地寫,雖然只是一個yy的故事,但肯定質(zhì)量上有起伏,如果覺得哪幾章不好看,先請大家多諒解,真心感謝大家,抹淚下臺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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