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9章 你沒事兒吧
,女教師的隱私 !
“啊”文舟大驚一聲,瞬間整個人懸空了!幸好他雙手緊緊地拉著車門把手,才沒有掉下去。
可低頭一看,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山谷,只要掉下去,幾乎是連尸體都找不到。文舟感覺自己的后背頃刻汗?jié)褚黄?br/>
“哥”
“文哥”
“文舟”
文軍、陸大妮和徐遠圖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大家都嚇得臉色蒼白,恐懼地看著文舟。
文舟雙手緊緊地抓住車把手,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木頭,說:“快,把木頭重新并攏架起來!”
文軍和陸大妮這才回過神來,馬上抓住木頭并攏在一起,徐遠圖命令他的保鏢也參與進來,所有人一起按住木頭,文舟小心翼翼地重新站到了木頭上。
有驚無險!
不知道是不是感動了上帝,被文舟這么用力一拉,車門居然真的松動了!
文舟站穩(wěn)后,再一用力,車門被打開了!太好了!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大家齊心協(xié)力,小心翼翼地把受傷的兩個人救了出來。
救護車和救援車依然沒有到,估計半個小時后能到就不錯了。萬幸的是兩人并沒有致命傷,只是手腳受傷,大腦磕碰。車上只有少量的消毒藥水和創(chuàng)口貼,對于細小的傷口還能起點兒作用,對于這樣的傷沒有絲毫幫助。
必須馬上送往醫(yī)院治療。
文舟轉頭對徐遠圖命令道:“我要征用你的大奔,送他們下山治療,委屈你坐我那輛小越野。文軍,你*帶他們上山,我送他們去醫(yī)院。”
“哥,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文軍說。
“不行,你得留在這兒等警察來,事情處理完了,你再帶著他們上山,不然他們不認識路。”文舟命令道,“你放心,我沒事兒。”
“我和你一起去吧!”陸大妮說,“讓文軍帶著徐總他們上山。”
文舟看著陸大妮,眼神里明顯略過一絲驚喜。他沒想到陸大妮會提出來和他一起下山,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可是,這又分明是他心里想要的。因為這樣他就能單獨和陸大妮在一起了。
而且這個時候陸大妮能選擇這么做,說明她是一個善良而又有愛心的人。
“好,那就這樣定了!”文舟馬上說道,“我來*,你坐副駕駛。”
“嗯!”陸大妮點頭道。
于是,文軍和徐遠圖他們繼續(xù)留在現(xiàn)場,文舟和陸大妮帶著兩位傷者下山。
路上,那位受傷的司機一直不停地嗷嗷嗷叫喚,陸大妮不時給他遞水,遞紙巾,不停地安慰著鼓勵他堅持。另一位臉色蒼白地躺著,沒有什么反應。
文舟開得很穩(wěn),車速也很快。因為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和死神賽跑。
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回到了市區(qū),很快就能到醫(yī)院了。
還在路上,文舟就聯(lián)系了在市中心醫(yī)院的同學,讓他們準備迎接兩位危重病人,擔架什么的都準備好了。
到了醫(yī)院樓下,病人很快就被送到了手術室,文舟去交了手術費。
這次事故,對方付全責,因為他越過了車道行駛,而且是在拐彎處,這是山路行駛中的大忌。
終于忙完了,文舟的神經(jīng)才放松下來,想起剛才撞車的那一幕,他現(xiàn)在都感到后怕。如果當時兩輛車真的撞上了,可能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要躺在醫(yī)院里,而且,車上還坐著果果和陸大妮,他感覺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
來到手術室門口,他看到陸大妮拿著礦泉水坐在那兒,神情有些焦慮,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緊張害怕中緩過來。
文舟在陸大妮身邊坐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四目相對,文舟忍不住笑了。
“我沒事兒。”文舟輕聲道,“你沒事兒吧,別怕,有我在。”
陸大妮抿著嘴點點頭,聽到他這句話,感覺心里暖暖的。這是她第二次聽到他這么說了,第一次是在高鐵站,她差點兒被出租車司機擄走的時刻。似乎是每次她感覺到害怕恐懼的時候,他都會這么安慰她。
“喝點水吧”陸大妮把礦泉水遞給他。
文舟接過來“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他還真是渴了。仰頭喝著甘甜的礦泉水,文舟腦海里不自覺地就浮現(xiàn)了那一夜陸大妮酒醉后要喝水的樣子,當時他居然是含著水對著她的小嘴喂給她喝的!這可是他生命中第一次這么喂水給女孩兒喝,當年他和左劍熱戀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這么干過。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這么倉促地給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兒。
呵呵,想到這里,文舟心里就好一陣甜蜜,嘴角也不經(jīng)意有了笑意。
陸大妮奇怪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有笑意?想到什么高興的事情了?平時看他云淡風輕的,把名利和財富都不放在眼里,徐遠圖如此高薪聘請他,他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了。徐遠圖要挖走文藝,他也是堅決反對。
今天卻看到他在危險時刻對生命如此的尊重和執(zhí)著,不惜冒著掉下去的危險救這兩位陌生之人。在文舟的人生信條里,有他獨特的堅守。
文舟放下礦泉水瓶,發(fā)現(xiàn)陸大妮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才知自己剛才又進入了忘我的境界,有些失態(tài)了。馬上說道:“萬幸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我通知他們的家屬,他們來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說完用那兩人的手機給他們的家人打了電話。
沒想到這個電話打得并不順利。開始是對方根本不信,以為是騙子,因為現(xiàn)在這樣的騙子太多了!文舟好說歹說,讓他們到中心醫(yī)院來一趟,他們才勉強答應了。
“現(xiàn)在的人啊,都被騙子給騙怕了!”文舟感嘆道,“有機會我要深入到這些騙子的隊伍里去,看看他們究竟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專門干這樣害人的勾當!”
“早就有記者臥底了。”陸大妮說,“我以前就看到過記者臥底丐幫,調查職業(yè)乞丐的生存情況。你要是做這個,估計風險挺大。”
“呵呵,臥底記者都有風險。看過香港電影《線人》嗎,講的就是臥底的故事。”文舟笑道,“不過很驚險很刺激,有時候我很想體驗這樣的臥底,完全是不一樣的人生。”
“原來你這么喜歡冒險啊!”陸大妮驚嘆道。
“對,調查記者就是要去體驗各種各樣不同的人生。這樣才能寫出真實的鮮活的人群啊,不然怎么能叫調查記者?”文舟笑道,“你不也一樣喜歡冒險嗎?高鐵站的采訪,是不是也挺刺激的?”
“呵呵”陸大妮想起自己那天的采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有點兒刺激,差點兒就被人抓起來了。”
“你一個女孩子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挺危險的,以后還是盡量少冒險,寫點兒常規(guī)新聞好了,別去挑戰(zhàn)那些行業(yè)底線,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文舟說道。
“那多沒意思啊!常規(guī)新聞有什么好寫的,除了抬轎子就是唱贊歌,寫十年和寫一年都沒區(qū)別。”陸大妮說。
文舟吃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骨子里也是這么喜歡挑戰(zhàn)的一個人。這是做一個優(yōu)秀記者應有的品質,可他還是不希望陸大妮冒險,因為他會時刻為她擔心。
“那你得學會保護自己,切記!”文舟看著她說,“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陸大妮點點頭,笑道:“呵呵,我不會像你那樣,去黑道臥底。我只是想尋找一些真相,用我可以做到的方式,不會挑戰(zhàn)自己的承受極限,工作很重要,但不是唯一。”
“很好,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文舟說道。
陸大妮不解地看著他,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們只是普通同事啊!
但是,文舟似乎對她很關心,似乎和別的同事不太一樣,可究竟為什么會這么不一樣,她卻是不得而知的。
傷者的家屬來了,警察也來了,文舟配合著做了筆錄,折騰到下午才結束。
文軍和徐遠圖他們那兒也費了很長時間才處理完,這場交通事故,讓大家都心有余悸。
文軍在和文舟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果果的哭聲,心頭一驚,皺著眉問道:“果果怎么了?”
“果果醒來后沒看到爸爸,就開始哭了,說爸爸不要她了”文軍說,“又看到現(xiàn)場有血,更是嚇壞了!”
“別讓她看那個現(xiàn)場啊!孩子本來就膽小,讓她看到這樣的場面會留下心理陰影的!”文舟擔心地說,“讓果果聽電話”
陸大妮看文舟那擰著疙瘩的眉毛,知道他有多擔心寶貝女兒果果了。
“果果,別哭,爸爸在呢!不怕啊,寶貝兒,爸爸很快就到你身邊了!”文舟柔聲安慰道,“跟著叔叔上山,很快就能見到爺爺奶奶了”
文舟輕言細語百般寵愛地安慰了好一陣,果果那邊才停止了哭聲,看得陸大妮直想笑。文舟平時那么高冷,不茍言笑,沒想到面對寶貝女兒的時候,還有如此溫柔溫情細膩的一面,真是鐵骨柔情于一身。
“你真是個好爸爸,果果長得真像你!”陸大妮說。
“像我嗎?”文舟吃驚地看著陸大妮。第一次有人說果果像他,而且這么篤定。
“像,眉眼簡直一模一樣。女兒像爸爸的多,兒子像媽媽的多。”陸大妮很肯定地說。
文舟驚詫地看著陸大妮,眉間的八字瞬間深刻地擰在一起,眼神里閃過一絲憂郁,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淡定。
果果的身世,他無法向陸大妮開口,在他心里,果果就是他的女兒,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