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結(jié)
抱著懷里溫熱的小身子,鳴人忍不住又心疼了起來。她才這么小,依靠著漩渦家的封印術(shù)才能在哭累的時候不安穩(wěn)的睡一小會。
疼惜的緊了緊包裹著她的印著櫻花的淺豆綠的毯子。如果可以,漩渦鳴人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宇智波佐助,佐助一定也不會想要見到他吧。可是他沒有辦法了,覺醒了寫輪眼的女兒,幼小的不會控制查克拉身體,每日每夜都被疼痛折磨著。可是除了佐助還有誰了解這一雙眼睛,只要他的小四月不會再疼,能好好長大,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有消息說宇智波佐助加入曉,而曉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八尾。鳴人顧不得其他,帶著小四月趕去云隱村,哪怕再怎么被羞辱,只要能救小四月……
快到了,云隱村。
“誰?!”鳴人突然停下了趕路的步伐。
帶著面具,穿著紅底黑云的袍子,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瞇了起來:“失蹤已久的九尾。”
鳴人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女兒。
綠色的豬籠草模樣的男人,玩味的表情:“還帶著一個孩子。”
鳴人的警惕的眸子中染上了幾分殺意。
“你的孩子。”斑用陳述的口氣說道。
幾乎一瞬間,鳴人左手抱著小四月,右手握著苦無扎向眼前的男人。
斑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同時也識破了鳴人想要逃跑的意圖。
為了躲避斑的攻擊,鳴人又退回了原位,而接下來的對招,鳴人基本都處于下風。逃不掉又打不過,鳴人被逼的只好像查克拉不要錢的樣子,將各種各樣的大招轟向斑,企圖尋找能夠脫離的間隙。
大概是太過大的動靜,驚醒了鳴人懷里的孩子,幼兒混合著委屈、疼痛的哭聲傳鳴人懷中傳出。
就在鳴人分神的一瞬間,斑一腳踹開了鳴人,奪走了他懷里的孩子。
“還給我!”
紅了眼睛的鳴人兇狠的沖向斑,卻被大量分裂的絕壓制在了地上。
“把四月還給我!”
“四月?不錯的名字。”
封印術(shù)已經(jīng)失效,小四月稚嫩的手臂掙扎的要伸向自己的眼睛。
瞇了瞇眼,宇智波斑詭異的眼紋轉(zhuǎn)動了起來,而后便勾起了嘲弄的笑:“寫輪眼?”
聽到這三個字,鳴人掙扎的更加厲害:“把她還給我!!”
“哪怕被佐助拋棄,還是可以找一個宇智波生下孩子?”
妖狐的外衣若隱若現(xiàn),卻被斑封印了查克拉,熄滅了下去。
“這么小就覺醒了寫輪眼。”斑的手指落在四月哭泣的臉頰上。
“你要做什么?!”
“你不好奇嗎,這么弱小的身體里的寫輪眼。”
“不要!”
血液飛濺在斑的面具上,幼兒幾乎沙啞的凄厲的哭聲撕裂了鳴人的心。
“不!!”
佐助被一陣他再熟悉不過的查克拉驚擾了腳步,無情的眸子看向香菱。
“是九尾,還有斑和絕。”
“帶路!”
“佐助,任務啊!”
回應水月的,確實佐助離去的身影,三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妖狐的外衣燒毀了壓制著他的白絕,也灼燒著他自己的皮膚。
明顯感覺到有人趕來的斑,帶了四月,和絕離開了。
巨大的妖狐外衣像猙獰的怪物,從樹林的某處冒出頭來,當佐助趕到的時候,失去理智的鳴人正狂暴的肆意破壞。
“鳴人!”佐助幾乎是第一時間撐起了須佐能乎:“白癡冷靜點!”
“佐助……”
大概是宇智波佐助對于漩渦鳴人來說,真的是太過特別的存在吧。感覺到佐助的查克拉,同時也聽到了佐助的聲音,鳴人恢復了理智,妖狐外衣也隨之褪了下來,然而面目全非的身體卻支撐不住失去了意思。
佐助脫下外袍裹住全身燒的的慘不能睹的鳴人,看著那些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佐助抱起鳴人。
“佐助,接下來怎么辦?”
“去村子。”
望著床上昏睡的鳴人,佐助柔和了目光。
他親手推開了這個世界上最后兩個真心對他的人。自從鳴人失蹤后,他不止一次的后悔過,哥哥死后,他本以為這個世界于他再無牽掛。現(xiàn)在他又回來了,金發(fā)還是金發(fā),只是長了一點;臉也還是那張臉,一如以往的蠢樣,只是不知道見到他,還會不會再像他記憶中那樣笑。
“不!”
沒心沒肺的漩渦鳴人從睡夢中驚醒的樣子,是佐助沒見過的,慌張、驚恐、悲切的樣子。
“鳴人。”佐助一把把鳴人攬到懷里:“白癡,沒事了。”
“佐助?”
“恩。”
“四月!佐助快去救四月!”鳴人掙開佐助,企圖下床。
“白癡。”佐助攔住鳴人,從他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讓他有些不滿:“冷靜下來。”
“不,我不能冷靜,那是我的孩子啊!”
“你說什么?!”
“曉的人挖走了她眼睛,她還那么小啊!她一定很痛!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白癡你看著我。”
佐助略重的語氣一下子刺激到了鳴人某一條敏感的神經(jīng)。
“對不起,對不起佐助,我明明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這樣軟弱的漩渦鳴人是宇智波佐助沒有見過的。
“四月覺醒了寫輪眼,她每天都被那雙眼睛折磨,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該找誰了。”
“寫輪眼?除了我還有別的宇智波?”這也就是斑放走鳴人的理由?一個幼小的孩子的寫輪眼。
“不,沒有,四月她……”
“你說清楚!”
“她,她是我們的孩子……”
“白癡,你是男的吧?”佐助盯著眼前的人,他甚至懷疑鳴人是不是中了斑的幻術(sh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鳴人受不了佐助這樣帶著懷疑和質(zhì)疑的目光,他抱著腦袋拒絕和佐助對視:“或許我就是個怪物也說不定。”
“鳴人。”佐助扶正鳴人的腦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失蹤,四月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
“佐助……”
佐助輕柔的吻了吻鳴人的額頭,然后將鳴人按在自己的脖頸間。
如果宇智波佐助知道后來會是這樣的場景,他應該再早點。
對于那個孩子,宇智波佐助是愧疚的,他沒有盡到一點父親的義務和責任,甚至缺席了她短暫的一生。
佐助帶著鳴人趕到曉的基地的時候,斑已經(jīng)挖走了四月的另一只眼睛。
小四月躺在石臺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哭不出任何聲音,淺豆綠的毯子沾染了灰塵和血跡。幼兒本該美好的臉頰卻有兩個猙獰的血窟窿。
鳴人一下子撲了過去,卻被斑一腳踹來,四月也被斑抓在了手里
“佐助,八尾的任務……”
“把孩子還來!”佐助打斷斑,向著斑手里的四月沖了過去。
“佐助,這個孩子可是九尾小子給你戴綠帽的證據(jù)。”
佐助沒有回應,每一招都泛著殺意。
斑瞇起眼睛:“還是說這其實是你的孩子?”
“把孩子還給我!”鳴人再次披上了妖狐外衣,沖了過來。
“或者,你們的孩子?”斑發(fā)出了嘲弄的笑聲:“真是感情深厚。”
或許是發(fā)了狠的佐助和鳴人真的不好對付,也或者的四月對于斑而言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斑把四月丟向佐助,然后利用空間忍術(shù)脫身了。
“四月!”鳴人褪下妖狐外衣?lián)湎蜃糁?br /> 小心翼翼的將快沒了生息的孩子遞給鳴人,佐助將手懸在四月那雙血窟窿上方,綠色的查克拉不斷冒出。
“四月?”鳴人輕輕的叫著女兒的名字,藍色的眸子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四月你聽到爸爸的聲音沒有?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即使佐助再努力,鳴人再不舍,這個小小的生命還是從他們的手中流走,一點點被死神收割。
“不!不要!四月!不要離開爸爸!不要啊!”
佐助手中的治療停了下來。
“不要!佐助!不要停下來啊!四月她還在流血啊!”
“鳴人,她已經(jīng)……”
“不會的!四月她不會有事的!”
“鳴人!”
“不!我不要!”鳴人緊緊的抱著四月:“啊——!”
“鳴人!”佐助被強勁的妖狐查克拉掀飛。
風暴中心的漩渦鳴人,仿佛要將這世界燃燒殆盡。查克拉灼燒著皮肉,撕扯著身體。歇斯底里著,蒼白了頭發(fā)……
風輕輕帶動了秋千,佐助幾乎可以想象,鳴人是懷著什么樣心情,在門前這棵樹上掛上秋千,期待著有一天,四月會在這里玩耍,甜美的笑聲回蕩在門前門后。
佐助給窗臺下的紫陽花澆了水,四月的陽光底下,小小的彩虹在紫陽花間燦爛。
鳴人不知道從哪里折了一枝櫻花,開心的握在手上向他跑來。
“佐助你看,美嗎?”
“恩。”佐助溫柔的點點頭:“該出發(fā)了喲。”
“四月會喜歡嗎?”
“會的。”
“太好了!”
……
“吶佐助,四月為什么不出來見我們?”
佐助摸摸鳴人的白發(fā),對孩子氣的鳴人寵溺道:“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我們什么時候會見到她?”
“總有一天。”
……
“鳴人,你在唱什么?”
“四月歌。”
……
五月的風追趕在堤防的道路上
六月的雨透過窗臺看到紫陽花
七月的云柔軟的像你的小手
八月的庭澆花的水描繪出小彩虹
九月的朝 跟你成對的餐具
十月的陽溫柔的撒在門前的秋千
十一月的夕染了艷麗的天邊
十二月的夜 躺在我懷里的小小身子
一月的雪被毛毯卷起來的你
二月的星總是疼痛著掛著的淚珠兒
三月的街喧鬧已經(jīng)和我們無關
四月的夢 往后每年都會慶祝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