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節(jié) 血染草原(四)
第二百四十七節(jié)血染草原(四)
沒有人再看那一副慘絕人寰的場面,其實,對于戰(zhàn)場,這樣的場景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發(fā)生,很多戰(zhàn)士死的時候比他還要悲慘。【閱讀網(wǎng)】
劉山的身后,涼州鐵甲騎兵迅速的壓向了敵人的游牧騎兵。
無數(shù)的騎槍在黎明時分迎擊著獵獵的晨風(fēng)向前刺出。
戰(zhàn)士的手緊握,被戰(zhàn)馬加速的騎槍此時比一支支的羽箭更加的具有威力。
在無數(shù)的騎槍前面,黑壓壓的突厥騎兵悍不畏死的迎向了涼州鐵甲騎兵,一片片的刀光在晨風(fēng)之中閃亮,明亮的光芒透過鐵甲騎兵頭甲眼睛附近的兩個眼孔照射騎兵的眼睛。但是整支的鐵甲騎兵凝重的像是一塊向前推進的戰(zhàn)車一般,騎兵們漸漸將騎槍前探。
只是短短的瞬間,兩支騎兵撞在了一起,像是兩列怒嘯的火車撞在一起一般,戰(zhàn)場上馬上傳出鐵馬對撞的驚人聲響,接著,就是無數(shù)的銳器刺入**的聲音。
伴隨著嘶嚎和痛苦的嘶吼,草原騎兵們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身體在沖擊到對方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被對方的騎槍挑了起來,這些黑衣黑甲的對手像是一群群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被挑起的瞬間,那些草原兵甚至在這些鐵甲騎兵那透過面甲唯一可以看到的雙眼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然而,鐵甲騎兵的速度沒有受到這些沖擊的影響,或者說受到的影響非常的小,他們將騎槍刺進對手的身體以后,飛馳的戰(zhàn)馬依靠慣性,甚至將敵人從馬背上帶了下來。
騎兵的沖擊是非常的迅疾的,只是短短的瞬間,很多的鐵甲騎兵的槍身上像是串著糖葫蘆一般串了幾個草原兵,有的兵還沒有死去,身體在騎槍上抽噎,甚至有傷輕的,只是被騎槍貫穿了肢體的,還拿著彎刀想要砍將騎槍刺進他身體的鐵甲騎兵。但是彎刀無力的看在重甲之上,只能泛起幾星零散的火花,什么也做不到。
不僅僅是如此,即使有游牧騎兵將彎刀重重的砍在鐵甲騎兵的身上,也只是泛起的火花更加的集中和刺眼一點罷了,厚實的鐵甲并不是普通的彎刀就可以割破的。
短短瞬間,鐵甲騎兵已經(jīng)沖破了對手的陣頭,向著對手的厚重軍陣殺去。
而在此時,重甲騎兵的后面,涼州的弩騎兵也已經(jīng)和敵人相距不遠,他們和重甲騎兵離得并不是太遠,但是也有一些距離。
當(dāng)他們出現(xiàn)在敵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敵人已經(jīng)認識到重甲的可怕防御力。
但是當(dāng)他們借著越來越明亮的黎明光線已經(jīng)能看清楚對面的敵人時,發(fā)現(xiàn)敵人身上的戰(zhàn)甲并不是鐵甲,甚至,他們的戰(zhàn)甲也只是簡單的皮甲。
頓時,剛剛被重甲騎兵嚴(yán)重打擊的士氣一下子又回來了。
敵人竟然也用輕騎兵沖陣,那面對箭雨,他們的死相會非常慘的。
此時的西突厥騎兵隊伍之中的人普遍的都認為重甲騎兵雖然強悍,但是畢竟重甲的造價和需要匹配重甲的強悍騎兵并不是很簡單就可以得到的,任何的勢力,重甲騎兵的數(shù)量都是有限的。他們認為,敵人的重甲騎兵也就那么一點點,此時看到敵人的輕甲騎兵,他們已經(jīng)要讓他們倒在如雨的箭雨之中。
草原兵紛紛取出了自己背上的長弓,一只手從戰(zhàn)馬背鞍旁的箭囊取出狼牙箭架在弓弦上。
他們只等著敵人沖進射程,就讓敵人知道知道弓騎兵箭雨的厲害。
就在此時,在他們的視線里,整隊整隊的涼州弩騎兵漸漸放緩了馬速。
草原兵看到敵人放緩了馬速,忍不住從嘴里發(fā)出一陣哄笑。敵人肯定是被他們手中的長弓嚇住了,他們甚至覺得敵人馬上就會扭屁股逃跑。
有人已經(jīng)在那里喊道,沒用的漢人,膽小如鼠的漢人。
確實,和他們想的一般,即使以劉山的實力,也是供養(yǎng)不起太多的重甲騎兵的,畢竟,重甲騎兵的消耗是非常沉重的負擔(dān),而且,重甲騎兵需要的兵員也需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挑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重甲騎兵的。
但是他們想錯了一點,劉山手中最厲害的并不是重甲騎兵,作為沖擊敵陣的軍隊,重甲騎兵無疑有著很多的優(yōu)勢,而且,很多鐵血軍人也喜歡在敵陣之中來去奔騰的場景。但并不是說重甲騎兵是最好的軍隊。
劉山?jīng)鲋蒈娨幌蛴袃蓮埻跖疲粋€是重甲騎兵,另一個是弩騎兵。而無論到什么時候,重甲騎兵都聲稱自己其實是遠遠不如弩騎兵的。能夠從極為喜好榮譽的軍人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無疑證明,事實就是如此。
而此時,這些傲慢的草原游牧騎兵面對的正是這些號稱王牌之中的王牌的弩騎兵。
在草原兵的嘲笑之聲響起的時候,對面那支沉凝的隊伍速度已經(jīng)放的很低了,而一個個的騎兵已經(jīng)從背后拿出了一架架的東西。不錯,就是戰(zhàn)弩,而且是專門配備給騎兵的騎兵戰(zhàn)弩。
草原兵之中也有很有眼光的人,而且,對于游牧騎兵,弩也不是很神秘的東西。當(dāng)然,對于軍工制作非常落后的草原游牧騎兵來說,裝備弩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們還不至于可憐的不認識弩。
不斷的驚呼聲音里,對面的軍隊幾乎整齊劃一的將弩矢裝填好了。
伴隨這一陣低沉的弩弦蹦射聲,無數(shù)的弩箭迅速被緊繃的弩弦射出了戰(zhàn)弩。三棱弩矢極具貫穿力的箭頭分開空氣,發(fā)出尖利的銳嘯,只是在短短的瞬間,這些堪比后世子彈頭射擊的弩矢就已經(jīng)飛躍過百米的兩軍隔離地帶。
弩矢所到,頓時,突厥的陣頭發(fā)出一陣酷嗲喊娘的狼狽嘶嚎聲。
剛剛還在想著將敵人射成刺猬的突厥弓箭手馬上迎來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場景。只是他們想的不是自己被射成刺猬。
很顯然,這還只是開始。
對面的涼州弩騎兵一輪射完,馬上后方的騎兵壓上來,而前面的騎兵則停駐原地不動,身后的弩騎兵迅速的放弦,接著又是一片弩矢組成的箭雨。
然后,又是前面的動作,又是一排弩騎兵壓了上來。弩騎兵的隊伍就像是一部戰(zhàn)爭的機器一般,永無止盡,永不停歇,整部機器就是一部以三棱弩矢為武器,不斷射殺敵人的屠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