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韻不否認, 江橫是個調(diào)情高手。
    她不知道他是只在己面前如此，還是在其他人那兒也這樣。他會說話，知道說什么能讓人高興, 甚至……心動。
    虞韻眼睫微動, 心臟像是被灌輸了力量。
    她抿著唇角, 坐在駕駛座盯著他發(fā)的那條只有十秒語音半晌, 手指動了動，再次點了播放。
    手機車載還在連接，江橫的的聲音再次清清楚楚鉆入虞韻耳朵。
    后一個字落下時, 車廂內(nèi)好似還有回響。
    發(fā)了會呆, 虞韻熄火下車。
    她循著夜『色』進了商場, 孑然一身站在電影大廳口，掏出手機搜近上映的電影影評。
    虞韻不怎么追星，但因為喬亦瑤的關(guān)系，認識的明星藝人不少。
    她掃了一圈, 后在部電影里糾結(jié)。
    一部是喬亦瑤很喜歡的一位圈內(nèi)男演員演的一部沒有什么感情戲份的純劇情片，比較燒腦有反轉(zhuǎn)的。
    男演員長得很有魅力，是帶蘇感的人, 演技也非常不錯。虞韻本對這個人了解不多，但因喬亦瑤喜歡, 對他的認識上了一個大大的臺階。
    另一部則是文藝愛情片, 虞韻對電影的演員有些好感。
    糾結(jié)了好一會, 她也沒能糾結(jié)出，直接截圖發(fā)給喬亦瑤和江橫。
    前者是讓她用旁觀者的角度告訴己這部電影到底值不值得看，后者是讓他選，想看愛情片還是劇情片。
    雖然她覺得己無論選哪部，江橫都沒意見。
    消息剛發(fā)出, 喬亦瑤就給她回了好幾條信息。
    喬亦瑤：「就看這個！我不允許你看別的，我給你買票，現(xiàn)在就買。」
    喬亦瑤：「抱歉，這部電影我沒辦法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你安利。」
    喬亦瑤：「幾個人一起看？買哪個時間點的？」
    ……
    隔著屏幕，虞韻都能想象到她激動的模樣。
    她無言，只得如實告知：「我和江橫一起看。」
    喬亦瑤：「？」
    喬亦瑤：「那你更應該看這部電影，你給他安利安利我男神，讓他以后在看到我男神電影時，只能看他。」
    虞韻：「你是不是有點兒霸道。」
    喬亦瑤：「你不就喜歡我的霸道嗎？」
    虞韻：「。」
    虞韻：「霸道可以，但不要油。」
    喬亦瑤：「哦。」
    人胡扯了句，江橫的消息過了。
    他她比較想看哪部。
    虞韻誠懇道：「第一部我比較喜歡男演員，第二部演員比較漂亮，我都可以，你選吧。」
    江橫：「那就第二部。」
    看到他這話，虞韻愣了下，往上翻了翻己發(fā)過去的信息。
    她揚了揚眉，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又好像沒有。
    江橫等了好一會，才等虞韻消息。
    虞韻：「哦。那好吧，那就看演員比較漂亮的這部。」
    江橫隱約覺得她強調(diào)的這個話有些不對勁，可他又覺得，虞韻沒有別的意思，她應該不至于故意和己強調(diào)這一點。
    人要看的電影定了下，虞韻只得安撫喬亦瑤，向她保證，過天她要沒事，她一個人也看她男神演的那部電影。
    一定會給他貢獻票房。
    經(jīng)過她再三保證，勉強挽回了她和喬亦瑤那“岌岌可危”的姐妹情。
    -
    買好電影票，虞韻看時間還早，到一側(cè)買了瓶礦泉水，然后找了個人位坐下。
    坐下好一會，頭上覆下一片陰影。
    虞韻面前一暗，緊跟著聽到了椅子拖動的聲音。她下意識抬頭，正欲開口，先對上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虞韻皺了下眉，還沒得及說話，張喜禧率先開口，“美，好巧呀，一個人看電影？”
    “不是一個人。”虞韻收斂起唇角的笑，情緒淡淡地看向他，“這個位置有人。”
    張喜禧明顯不信，他看著虞韻道：“我十多分鐘前就看到你了。”
    “……”
    虞韻哦了聲，“我等的人還沒。”
    張喜禧揚眉，笑呵呵模樣，“誰這么大面子，能讓大美等這么久。”
    虞韻沒搭腔。
    張喜禧也不生氣，他哎喲了聲，托腮望著虞韻道：“我真的就想和你交個朋友，美能別這么冷嗎？”
    虞韻瞥他一眼，朝另一側(cè)示意：“那邊有很多美，你去和她交朋友吧，我不差朋友。”
    張喜禧噎住。
    他無言，扶額道：“大美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冷？”
    虞韻正要說話，電影大廳上頭掛著的宣傳屏忽然換了一部電影預告。
    她耳朵里鉆入熟悉的聲，視線不受控地朝那邊轉(zhuǎn)了過去。
    張喜禧也跟著她去看。
    少頃。
    張喜禧輕哂了聲，“資源咖演技怎么沒點進步。”
    虞韻眼睫動了動，沒吱聲。
    張喜禧說完，轉(zhuǎn)頭看向虞韻，喊道：“大美，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有點像你？”
    “……”
    陌生人而言，虞韻鮮少碰到有人說蘇笑笑長得像己的，而不是說己長得像她的。
    她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面容平靜地看向張喜禧，“為什么會這樣說？”
    “啊？”張喜禧沒懂，“你不覺得？”
    虞韻頓了下，“不應該是我長得像她嗎？”
    聞言，張喜禧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她這臉一看就知道動了幾百次刀子，哪的你像她的道理？”
    他并不知道虞韻和蘇笑笑的過往，只是實話實說，“你怕不是沒見過她整容前的樣子吧？”
    “……”
    虞韻還是沒說話。
    她是不喜歡蘇笑笑，但也沒有在陌生人面前說她壞話的習慣。
    不過，她有個很好奇的點。
    “你為什么說她是資源咖？”
    “很明顯啊。”張喜禧隨口道。
    虞韻好笑：“哪里明顯？”
    張喜禧看虞韻對娛樂圈的事好奇，莫名找到了一種豪感，知無不言地告訴她，“我哥是圈內(nèi)人，玩影視投資的。”
    他道：“這電影我哥他公司也有投資，我有回跟去他飯局玩了玩，蘇笑笑正好也在，你不知道她為了……”
    話說一半，他突然卡住。
    “不過你別多想啊。”張喜禧極力撇清證明己，“我真就是跟我哥去見見世面的，我可沒和他這一圈圈內(nèi)人同流合污。”
    虞韻一臉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的表情。
    張喜禧悻悻，『摸』了下鼻尖，“欸。大美別這樣看我，我也就是過去玩得兇了點。”他玩笑道：“我現(xiàn)在可是良家『婦』男。”
    虞韻倒是有點欣賞他的坦『蕩』。
    她難得對他笑了，“你還挺有意思的。”
    張喜禧眼睛一亮，當即掏出手機：“那大美能不能給有意思的人一個聯(lián)系方式？”
    虞韻也沒料到他會這么乘勢而上。
    她默了默，在和他交換聯(lián)系方式前，率先告知，“我對你真的沒想法。”
    張喜禧擺擺手，淡定不已：“現(xiàn)在沒有，以后說不定有呢。”
    “……也不會有。”虞韻看他，“你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張喜禧噎了噎，為情場浪子，很容易抓住她話語里的點，“你不會……有男朋友吧？”
    虞韻微笑：“所以還要聯(lián)系方式嗎？”
    “要啊。”張喜禧沒多糾結(jié)，“大美就算是在我通訊錄列表里，對我而言也是一件開心的事。”
    話說到這份上，虞韻再不給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掏出手機，點開二維碼。
    江橫剛出電梯，看到的便是側(cè)對著己的虞韻跟同樣側(cè)坐著的男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這一幕。
    他腳步一頓，立在不遠處看了幾秒，抬腳走近。
    “虞韻。”
    虞韻側(cè)頭，神『色』看不出一絲慌『亂』，“了。”
    江橫嗯了聲，正要說話，張喜禧率先喊了聲：“江橫？”
    “……”
    虞韻詫然，猶疑地看向人。
    江橫也初次把目光放在己剛剛看都沒多看一眼的陌生男人身上。
    人對上目光。
    張喜禧驚訝看他，“不會吧，你這就不認識我了？”
    他反手指了指己，“我是張喜禧。”
    “哦。”江橫冷漠應聲。
    張喜禧噎了片刻，后知后覺反應過：“你朋友？”
    江橫蹙眉，“你怎么在這？”
    張喜禧：“看電影啊。”
    江橫：“……”
    張喜禧挑眉，眼眸里透『露』著玩味，打量著江橫和虞韻。
    在被江橫警告的眼神盯過后，他才稍稍收斂了點，“對了，你看哪部電影？”
    虞韻說了個名字。
    張喜禧皺眉，“怎么不看周停深那部？”
    他說的周停深那部，就是喬亦瑤男神那部。
    虞韻嗯了聲，淡定道：“我不喜歡看帥哥，喜歡看美。”
    張喜禧：“？”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虞韻人，“啊？”
    江橫沒再讓人多說，站在虞韻這一側(cè)看了眼時間，語氣平靜地提醒，“檢票了。”
    “那走吧。”
    虞韻起身，看向張喜禧道：“我先進去了。”
    張喜禧本還想多說點什么，瞅著江橫那張冷臉，他啞然失笑道：“江橫。”
    江橫看他。
    張喜禧聳肩，“這么久沒見，要不我也交換下聯(lián)系方式？”
    “沒有必要。”江橫毫不猶豫拒絕。
    張喜禧哽了哽，“怎么沒有必要，再怎么說我倆小時候也有過命的交情啊。”
    聞言，江橫輕扯了下唇。
    “你記錯了。”他說，“我沒有過命交情，是你的命差點交代在我手上。”
    聽到這話，張喜禧正想質(zhì)他你還挺驕傲，話還沒得及說出口，江橫已經(jīng)把虞韻拽走，往檢票口去了。
    張喜禧雖臉皮厚，卻也不是討沒趣的人。
    他無語半晌，只得在兄弟群里吐槽江橫長大后翻臉不認人，連小時候的玩伴也不搭理。
    -
    江橫并不知道張喜禧的所所為。
    和虞韻一起檢票進了電影廳里邊，人找己位置坐下。
    電影廳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喧囂聲不小。
    坐下后，江橫也不說話。
    虞韻感受著一下側(cè)邊傳遞過的冷氣，故意搓著手臂道：“江橫弟弟。”
    江橫眼皮微動，斂眸看她。
    虞韻望著他，“你有沒有覺得這兒有點冷？”
    “沒有。”江橫硬邦邦地回。
    虞韻看他這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了出聲。
    江橫：“……”
    “虞韻。”他咬牙喊她。
    “沒大沒小。”虞韻斜他一眼，淺笑盈盈：“怎么不叫虞師了？”
    江橫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看上去心情是不大好。
    “不想叫。”
    他跟小孩鬧別扭一樣一樣的。
    虞韻哦了聲，總覺得他現(xiàn)在這樣，有點過分可愛。
    她彎唇，抬手戳了戳他手臂，“江橫。”
    江橫看她。
    虞韻笑了會，低聲：“你跟張喜禧怎么會認識？”
    江橫沒想到她會這個，他頓了頓道：“長輩認識，以前在一個院子里住過。”
    “是鄰居啊？”虞韻說了句。
    江橫點頭，“差不多。”他盯著虞韻，“你呢？”
    虞韻看他好奇卻又不想表『露』出的模樣，輕笑了聲，“他在我常去的那個健身房報了名，在那遇到過幾次。”
    江橫明白了。
    人沒再張喜禧這個話題繼續(xù)深入，因為電影開始了。
    虞韻的注意力被電影吸走，回答江橫的題也很心不在焉。江橫看她這樣，也沒再追什么。
    驀地，他手機震了震。
    江橫點開，是張喜禧發(fā)的好友申請。
    他輕嗤一聲，直接忽視。
    過了會，張喜禧又發(fā)申請。
    這次，他有了好友添加的備注——跟你說點你朋友的事。
    看到“朋友”這三個字時，江橫眉眼微動，勉為其難點了同意。
    通過后，張喜禧給他發(fā)了三個省略號。
    江橫：「說吧。」
    張喜禧：「我就不能緩緩再說？」
    江橫：「？」
    張喜禧：「你該不會是打算我說完還刪我吧。」
    江橫：「是有這個打算。」
    張喜禧：「那我不說了。」
    江橫：「那我現(xiàn)在刪。」
    張喜禧：「……我真無語。江橫你怎么幾年不見越發(fā)小氣了？」
    江橫沒理他。
    過了會，張喜禧的消息再次進。
    張喜禧：「你朋友是不是和蘇笑笑有點恩怨？」
    江橫：「誰？」
    張喜禧：「蘇笑笑啊，就那個明星。你不知道？我剛剛跟你朋友看完她電影預告片，和她討論了句，她雖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她不怎么喜歡這個人。」
    張喜禧小就混在人堆里，比人還了解人之間的那點事。
    雖然虞韻表現(xiàn)的很淡定，也沒流『露』出什么特別情緒，但他就是能看出，這人之間有些不對勁。
    江橫并不是很意外張喜禧會發(fā)現(xiàn)這點，他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下，側(cè)頭看著正專注看電影的人。
    思忖半晌，江橫敲字回復：「你想多了。她之間沒有恩怨。」
    即便有，他也不會告訴張喜禧。
    張喜禧：「嘖。」
    江橫眼不見為凈，點進他頭像，把他的消息設(shè)置為免打擾。
    -
    只是江橫沒想到，他和虞韻電影明明比張喜禧買的那場電影還早十幾分鐘，結(jié)束時卻意外又碰見了。
    “江橫。”張喜禧激動地朝他擺手。
    江橫面『色』一冷。
    虞韻的眼睛在人身上打轉(zhuǎn)，站在江橫身側(cè)忍俊不禁，“他看見你怎么那么激動？”
    “？”
    江橫無言，“不知道。”
    他憋了憋，看張喜禧還朝他揮手的模樣，憋出一句：“他可能腦子有題。”
    虞韻樂不可支地笑著，“你是不是該回應回應？”
    江橫并不想回應，但張喜禧是個熟的人，他看江橫不理己，主動地上前，站定在他面前。
    “看完電影了，要不要一起吃個宵夜？”他，“我也好久沒見了。”
    江橫：“不了。”
    他說：“我準備回去了。”
    “吧。”張喜禧也不勉強，臉上掛著笑看向虞韻，“那虞美我健身房見。”
    聽到這話，江橫皺了下眉。
    虞韻很輕地笑了下，扯了扯江橫衣服，朝張喜禧頷首，“我先走了。”
    張喜禧：“再見再見。”
    “……”
    走出一段距離，虞韻眉梢揚揚地看著江橫。
    感受到她灼灼目光，江橫低眼和她對上視線，“這么看我做什么？”
    虞韻好奇，“你好像很嫌棄張喜禧。”
    “……沒有。”江橫否認。
    虞韻看他，眸光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真沒有？”
    江橫：“嗯。”
    虞韻了然般地點點頭，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時間不早了，虞韻說己送他回學校。
    江橫默了默，看她，“我不能明天再回學校？”
    “……”
    虞韻愣了下，反應過。
    她沉默片刻，想了想：“你明天上午考試，不怕遲到了？”
    江橫一怔，“楊郁跟你說的？”
    “嗯。”虞韻語氣悠悠道：“要不是他跟我說，虞師都不知道我江同學是個在大學里年年拿獎學金的人。”
    江橫額角一抽，“他怎么連這個也跟你說。”
    “不能說？”虞韻。
    江橫：“沒這個意思。”
    他道：“我以為你不會好奇。”
    他用的是你，而不是你。
    “怎么不會？”虞韻輕飄飄睇他一眼，“我對江同學的事，其實還蠻好奇的。”
    江橫稍楞，直勾勾看了她會，緩聲道：“那虞師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
    他盯著她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虞韻抬眼，和他漆黑深邃的眼對上。
    少頃，她嘴唇翕動，輕聲說：“直接沒有慢慢發(fā)現(xiàn)有意思。”
    江橫懂了。
    他斂睫，像是和她有了某種約定一樣，“那我等虞師……慢慢發(fā)現(xiàn)。”
    無論多久，他都能等。
    虞韻：“好啊。”
    -
    后的后，虞韻還是把江橫送回了學校。
    沒別的原因，她雖然覺得江橫跟己回家不一定是為了那事，但萬一她控制不住己對年輕肉|體的渴望，耽誤他第二天考試，就不好了。
    ……
    天后，江橫等諸位大學生期末考試結(jié)束。
    江橫當晚便回了家。
    虞韻也沒他要不要己這兒。
    一月中旬，虞韻參加了第二輪海選，再次晉級。
    這次晉級后，他又有五天的休息時間，再等待第三輪比賽。第三輪比賽結(jié)束后，晉級的舞者便能登上更大的舞臺，進另一種層面的比拼。
    在第三輪比賽到前，楊知意組織的冬日溫泉如期而至。
    虞韻買好近個月的泳衣，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不過，唯一遺憾的是，江橫家里有點事，要缺席他的溫泉之旅。
    虞韻知道這事時，反應還沒楊知意和喬亦瑤大。
    這人垂涎江橫的腹肌，已經(jīng)有半年之久。
    人輪番發(fā)消息轟炸她，她為什么江橫會在這個時候臨時有事，他就不能晚點有事嗎？
    虞韻覺得人無理取鬧。
    家里有事這種情況，也不是江橫能控制的。
    -
    泡溫泉的地點，距離南城不算遠。
    開車駕過去三個多小時就能到，楊郁幾位大學生都有駕照，楊知意便把己的車給楊郁開，己和喬亦瑤蹭虞韻的豪車。
    輛車駕出發(fā)，觀賞著沿途美景。
    看了會美景，楊知意再次哀嚎，“這趟旅程，哪哪都好，就是少了個江橫弟弟不好。”
    說到這，她還有點生氣，“虧我還給虞韻訂了個類似蜜月的套房。”
    虞韻之前并不知道這事，陡然聽到時，不意外被她嗆了下。
    她錯愕扭頭，“你說什么？”
    楊知意攤手：“蜜月套房。”
    她說：“你那房間貴你知道嗎？”
    虞韻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蜜月套房是什么鬼。
    喬亦瑤在旁邊聽著，好奇：“為什么我沒有？”
    “你有對象了我就給你訂。”楊知意很是大方地說。
    喬亦瑤無話可說。
    開了一段，一人到服務區(qū)休息，恰好交換司機。
    虞韻想躺會，跟喬亦瑤換了位置，到后座躺下。
    躺著躺著，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醒時，他要到目的地了。
    虞韻睡眼惺忪『摸』出手機看了眼，微信里有江橫二十分鐘前發(fā)的消息，她到了沒。
    虞韻：「快了，再十幾分鐘差不多了吧，家里的事忙完了？」
    江橫：「還沒有。」
    虞韻：「哦。」
    她沒再多。
    人閑聊了句。
    虞韻忽然想起楊知意剛剛在車里說的話，莫名的，她有點兒心癢癢。
    她必須坦然承認，己其實還挺期待和江橫一起泡溫泉的。
    畢竟，有好看腹肌可以光明正大欣賞。
    雖然她平時也能看到，但在溫泉池這種地方觀賞，感覺和氛圍還是不一樣的。
    念及此，虞韻道：「你知意姐非常遺憾你不能。」
    江橫：「那你遺憾嗎？」
    虞韻：「……」
    江橫：「？」
    虞韻：「說實話。」
    虞韻：「有那么一點點吧。」
    江橫靠著墻笑，低斂著眼睫：「只有一點點啊。」
    虞韻隱約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兒委屈，又有些莫名情緒在里頭。
    她思忖了會，敲字：「那江同學想要虞師有多少？」
    江橫直接給她發(fā)了一條語音。
    虞韻躲在小毯子下，點開貼近己耳朵。江橫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她耳朵，有種酥酥麻麻的蘇感。
    “這個題我沒辦法回答虞師。”他頓了下，告訴她，“但虞師要是多的話，我說不定能趕過去。”
    虞韻微怔，反復聽了聽他這條語音表『露』出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低：「那虞師還是少點吧。」
    江橫：「？」
    虞韻很有底線：「江同學家里的事為。」
    她總不能引誘江橫不管不顧丟著家里的事不管，跑她這兒。
    江橫給她回了個句號。
    虞韻笑：「怎么？」
    江橫：「虞師心真狠。」
    虞韻才不承認。
    她盯著人對話半晌，耳廓微熱地給他發(fā)消息。
    虞韻：「為證明虞師心不狠，虞師決定晚上給江同學打個視頻電話，就是不知道江同學有沒有空。」
    她暗示的極為明顯。
    看到她這消息，江橫腦海里有一閃而過的畫面。
    他喉結(jié)滾了下，嗓音沙啞地給她回了條語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