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伺候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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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伺候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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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wěn)駛向地下隧道,車內(nèi)十分安靜,俞殷尚閉目仰靠椅背,開車的張師傅是俞家的老員工,深知六公子不喜聒噪的脾性,他不作聲,默默開車。
晚晴的擔(dān)心似乎有些多余,一路上,俞殷尚不僅沒說話,甚至連眼皮子掀都沒掀,他那么閉著眼,好像真的睡著了。
俞殷尚車內(nèi)車外的表現(xiàn)反差巨大,晚晴才不相信他睡了,況且鼻端縈繞的淡淡酒香,在在告訴她,他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無害,恐怕是礙于旁人在場,不便發(fā)作罷了。
用力抱著書包遮胸,夾緊雙~腿,晚晴不敢放松警惕,防賊一樣防著俞殷尚,說不定他會趁著張師傅不注意偷襲她。
可惜,晚晴注定多心了,直到下車,別說捏胸,俞殷尚連她一根手指都沒碰,竟然是一路安穩(wěn)無事。
車至俞家宅院,一經(jīng)停下,俞殷尚立刻睜開了眼,抬手開門下車,一氣呵成,毫不停頓,他自顧自地往宅院走,仿佛忘了還有一個晚晴。
他甩開步子走,根本不管后邊那只幼貓跟不跟得上。
晚晴愈發(fā)覺得詭異,她抱著書包,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誰知,九轉(zhuǎn)十八彎,回到兩人住的大小院落,俞殷尚的舉動又再一次出乎晚晴的意料,他沒有進(jìn)兩人同住多日的小院子,而是推開大院子的門,閃身入內(nèi),“哐啷”一聲,干凈利落地關(guān)門落栓,把正想跟他進(jìn)門的晚晴關(guān)在了外面,差點撞到鼻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閉門羹?
愣愣地瞪了那門三秒,晚晴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他的怪異是因為——
生氣了!
能讓他中途退出晚宴,趕赴玉泉山別墅,把她從那邊帶回來的,會是什么事呢?
吃飯的時候,大家齊全,惟有俞善珠離開了一陣……
晚晴琢磨著,退下臺階。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晚晴關(guān)好院門以后,掏出手機,撥通俞善珠的電話,她故意壓低聲音,焦慮地說:“善珠,我被師父罵了,你打電話和他說了什么呀?他罵得我好厲害呢。”
“啊?他罵你了?”電話里傳來俞善珠心虛的聲音。
“是啊,你到底和他說了什么嘛,我怎么道歉都不管用呢。”晚晴一副急得快哭的聲音。
“呃……晚晴,你別哭啊……我不是有意的……”,俞善珠慌亂地安撫晚晴,“我也沒說什么,就說了一點小叔可能招募你的事兒,你也知道的啦,家里沒人能幫小叔公,他肩上擔(dān)子不輕,他真的很需要有個人幫他分擔(dān)一下啦。晚晴你人這么好,要是被小叔招募了,小叔公很難再找一個和你一樣好的人協(xié)助他。小叔公罵你,恐怕也是擔(dān)心嘛,你性格那么好,別和他計較,我?guī)湍愫退f一說,你把手機給他……”
“咳……不……不用了……”,晚晴差點嗆岔氣兒,她趕緊打斷她,“善珠,你曉得師父性格的,越是是求情,他罰得越嚴(yán)厲。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再去向師父道歉,他總會原諒我的,你千萬別打電話替我求情。”說著,晚晴的哭音適時飚出,“你一打電話,說不定師父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我啦。”
“噯噯噯,你別哭呀,我保證不打電話。”俞善珠被晚晴的哭音鬧得心裂了幾瓣兒,“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小叔公不喜歡別人求情的,我打電話反而是幫倒忙。”
“善珠,你好啦,我謝你了。”晚晴作出啜泣的聲兒。
“晚晴,你千萬別這么說,這事是我說給小叔公聽的,是我不對啦,你可別這么謝了。”俞善珠心虛到死,她囁嚅地說:“那個……晚晴……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擔(dān)心了,你那么感興趣,我怕你因為好奇,上了小叔的當(dāng),被他招募了。那種工作看著神秘拉風(fēng),其實挺枯燥的,危險性又高,還見不得人,你別想得太好太崇高。記得前兩天,你和我看的開頭怎么說的嗎?”
怎么能忘?
那片兒開頭的一段話相當(dāng)震撼,晚晴看后久久回味,她之所以對俞明琛的工作感興趣,一反常態(tài)地問俞善珠不該問的問題,正是虧了那段話引起的好奇心。
這會兒俞善珠一問,晚晴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是一群神秘的人物,他們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勝利了不能宣揚,失敗了無法解釋。他們甘愿將知道的一切帶進(jìn)墳?zāi)埂K麄兇嬖诘囊饬x就是在某一個瞬間改寫歷史。”
“晚晴,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想看見你某天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或者再也不出現(xiàn)。嗯,你別生我的氣哦,更不要生小叔公的氣,我們是關(guān)心你、愛護你。你說我自私好也好,卑下也好,反正我不是那種崇高偉大的人,家里有小叔做這種工作已經(jīng)夠了,不需要再出一個,我就希望看到大家都好,健健康康地活在周圍,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用考慮什么保密條令。”俞善珠苦口婆心地說。
“善珠,謝謝你,我明白了。”
俞善珠換了個語氣,她向晚晴賣乖,“晚晴,你不是想去吃厲家菜嘛?嘿嘿,我有個學(xué)生想賄賂我期末考給他放水,他訂了那邊的位置,過幾天就輪到他啦,你有口福了,去不去呀?”
“好啊,去呀。”提到吃的,晚晴瞬間兩眼放光,據(jù)說厲家菜是京城第一私家菜,需要提前訂位置,光是聽名頭都快把她饞死了。
就知道找對方向了,俞善珠嘿嘿地笑,“本來想等到那天再告訴你,給你個驚喜的,現(xiàn)在提前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確實是驚喜。”晚晴已經(jīng)開始幻想幾天之后的厲家菜是個什么滋味了。
“嘿嘿,不哭了哦,等我明早回去,和你玩魔方。”俞善珠哄小孩一樣地哄晚晴。
又是玩魔方……
晚晴默默白了個眼,嘴里卻說:“好嘛,等你回來再說,善珠,我掛電話了,我繼續(xù)去求師父原諒。”
“掛吧掛吧,你努力點求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小叔公肯定原諒你的,明早見。”
“明早見。”晚晴甜軟地關(guān)通話。
通話一關(guān),表情立刻冷了,晚晴手一扔,手機隨即扔進(jìn)包里。
哼,鬼才求他!
晚晴回房,痛痛快快洗了澡,上床睡覺,不過,大概是白天睡太多,生物時鐘被打亂,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在床上烙煎餅。
于是,晚晴開燈,趿著拖鞋下床,從書桌那兒隨意抽了本化學(xué)練習(xí)冊,趴在床上做題,可是,做沒兩下,一股煩躁油然自心涌~出,她竟是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了。
可能今晚不合適做化學(xué)題,換本吧……
晚晴起身,去換了一本物理題集趴在床頭寫,剛寫了兩個公式,說來也怪,和前面一樣,又寫不下去了。
唔,肯定是她做題的方式不對,不應(yīng)該趴在床上寫的,寫題要有寫題的樣子嘛。
晚晴轉(zhuǎn)戰(zhàn)書桌,拿起一本數(shù)學(xué)題……
不行,腦袋空空的……
再換……
又不行……
第一本,第二本,第三本……
直至?xí)罃[滿各種真題集,晚晴終于正視一件事——
她難受得要命,心情糟糕透頂!!!
小孩子果然不應(yīng)過早和成年老男人開展圈圈叉叉的生活……
太tm影響學(xué)習(xí)心情了……
睡不著啊,煩啊,他為什么不來啊!
她不過是比較神往,動了動心思,他至于那么生氣嗎?!
晚晴煩躁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視線則一直盯著那扇關(guān)不了的門,期待看見那扇門推開,期望聽見那扇門發(fā)出響聲。期翼某個色男人進(jìn)來“欺負(fù)”她,“欺負(fù)”完了,抱著她倒頭大睡,相依相偎。
令她暴躁失落的是,她都轉(zhuǎn)了快一百圈,那個人至今沒一點兒動靜。
晚晴深切體會到宮斗劇里的深宮怨婦為什么那么狠,她們絕對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引發(fā)的暴躁嘛,男人只有皇帝一個,女人卻有一群,一群暴躁的女人住在一起,不搞出點破事發(fā)泄發(fā)泄怎么行。
嗚嗚嗚,他怎么不來,他怎么還不來,那么點小事,值得和她慪氣么?
他不和她睡了么?
好煩呢……
晚晴走來走去,走去走來,轉(zhuǎn)到第二個一百圈的時候,她苦逼地發(fā)現(xiàn)——
她敗了,沒那個耐性和他耗。
算了,還是主動點吧,反正她讓過他n多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把他哄高興,她就能睡個安穩(wěn)覺。
一邊唾棄自己沒原則,一邊果斷換外出的衣褲,隨后,晚晴輕手輕腳地推開廊子邊的角門,悄磨嘰摸進(jìn)俞殷尚住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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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住的東廂房亮著燈,飄出電視機的聲音,反倒是俞殷尚的房間黑燈瞎火,貌似是睡過去了。
晚晴不想驚動王阿姨,因此,她不能大張旗鼓地敲俞殷尚的房門,也不能高聲說話,她決定敲他臥室邊上的窗戶試試。
貼著臥室墻根邊站著,小手輕敲玻璃窗,晚晴低聲喚他,“阿尚……”。
晚晴等了一會,里面沒反應(yīng)。
再試。
第二次敲窗,晚晴稍微用點力,“阿尚,你睡了嗎?”
等了幾秒鐘,依然沒反應(yīng)。
晚晴不信邪,敲第三次窗戶,結(jié)果還是靜悄悄的,仿佛死了一般。
靜靜站夠三分鐘,晚晴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唉,睡得那么沉么,想道歉也不行了,算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中天有月,月光皎皎,晚晴抬頭瞅了瞅天光,嗯,今晚的光照度不錯,從黑燈瞎火的里屋玻璃窗看外面,應(yīng)該會看得很清楚吧。
晚晴舉頭望月,轉(zhuǎn)身抬腳欲走,冷不丁里面?zhèn)鱽硪坏狼謇涞牡偷偷暎斑M(jìn)來,道歉。”
聲音盡管低,但是入耳那么清晰,貌似隔著一扇窗戶傳過來的……
敢情她敲窗的時候,他一直挨里邊窗戶站著呢,晚晴暗嘀咕,往門邊去,小心推開門,再小心關(guān)好,做到輕開輕關(guān),不引起一點動靜。
整個屋子黑著燈,幸而月光明亮,晚晴不至于一點看不見,借著斑駁月光,她習(xí)慣性地看向里屋臥室的窗戶邊尋找他的身影。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邊的窗戶并沒有他的身影,再看周圍,他也沒在旁邊。
“阿尚,你在哪里?”晚晴柔聲問。
無人應(yīng)答。
“阿尚……”,晚晴不敢開燈,她一面輕柔地叫著“阿尚”,一面循著月光前行,直到她進(jìn)入里屋的臥室,才發(fā)現(xiàn)俞殷尚面朝里、背對她,側(cè)臥在床,活脫脫是發(fā)脾氣、不愿理人的小男孩。
不知怎么的,瞧見他這副姿勢,晚晴竟覺得要死的好笑,她不得不狠咬唇,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笑出聲而壞事。
嘴唇的疼痛好死歹活壓住笑意,打定主意把他哄好,晚晴側(cè)坐床沿,小手推推他胳膊,“阿尚,生氣啦?!”
俞殷尚任由她推,他既不作聲,也不動彈,保持側(cè)臥姿勢。
“真生我氣啦?”小手再推,小身子像沒了骨頭似地,半邊兒歪倒在他上半身,她聲兒又甜又軟。
這回,他倒沒有全無反應(yīng),喉嚨里好歹“哼”了一聲。
晚晴再接再厲,小~嘴兒抹了蜜糖,湊在他耳朵邊絮叨,甜得很喏,“其實是善珠想多了,我就多嘴問了她兩句,看把你們一個兩個急的,杯弓蛇影嘛。善珠胡思亂想,你也跟著她胡思亂想么?我是知恩圖報的人呢,阿尚對我的恩情比天還大,我報這天恩,一輩子都報不完呢,怎么可能不跟著阿尚?阿尚,你說是吧。”
隔了小半會,晚晴打算繼續(xù)往他耳朵眼里灌蜜的時候,終于里面?zhèn)鱽硭魂幉魂柕匾痪湓挘昂撸敲矗俊?br/>
“是啊,當(dāng)然是啊。”晚晴忙不迭應(yīng)道,即便在黑暗里、他側(cè)著身看不見她,她亦是猛點了頭。
呼呼,終于把他哄得說話了,真是個難伺候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