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結(jié)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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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大夫看著那個自己前幾日便親自畫下肖像來尋找的人,一臉驚喜的叫出了聲:“你怎么在這?”
錢澤記得易大夫給嚴(yán)廷西治病時,小馬大夫也在場,他認(rèn)識易大夫也不奇怪,只是驚訝于他這般明顯的興奮所為何來。云洛確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兩人相識,在驚異之余,也為無形中化解了尷尬而松了一口氣。
小馬大夫顧不上自己要替錢澤診脈的初衷,當(dāng)即興奮的邀請易大夫當(dāng)即和他一起去成王府,去醫(yī)治成王。
易大夫不在意是否要去王府,只是想到自己能再掙些銀錢有些高興,剛要隨口答應(yīng)下來,便想起自己剛剛差點沒有和靳正商量便輕易的答應(yīng)了錢澤,后來又后悔的事情,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道:“我要與人商議一下才能答復(fù)。”
小馬大夫驚詫望著他。雖然以易大夫在永安城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小馬大夫猜到易大夫定是自視甚高之輩,卻沒有想到他連去王府給王爺瞧病都要端著架子,心中便有了些不喜,再想一想爺爺所言,當(dāng)初是成王暗中保下了爺爺?shù)膸熜郑麉s一點都不求報恩,心中更是有些不高興,然而又轉(zhuǎn)念一想,他極有可能還是自己的師叔,只得暫且忍下來。
一時的驚詫過后,小馬大夫隨意的問候了錢澤幾句,也沒有在提出要為他瞧病,和易大夫商定了明日再來請他,便興沖沖的離開去給馬大夫報信去了。
第二天,跟著小馬大夫的有兩位體格壯碩一看就是侍衛(wèi)一流的兩個人,在靳正和易大夫與錢澤與靳正告辭后,便跟著小馬大夫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馬車離開了。
靳正見云洛面上不乏擔(dān)憂的蹙眉想著事情,猜測應(yīng)是因為那個靳正的離開,不由憶起當(dāng)初云洛專門為了這個漂亮的少年而回了一趟他明顯不想再涉足的葫蘆巷,得知他的遭遇時那受了極大的打擊的模樣,心里不由的開始泛酸了。
云洛絲毫沒有注意到錢澤頻頻看向自己眼神中的深意,徑自想起了靳正離開時眼中掩飾不住的喜色與決絕、瘋狂的神采,心里一陣陣的不安。
錢澤看了云洛半響,終于挫敗的問道:“你在擔(dān)心他?”
云洛點點頭。
云洛眼中憂慮如此明顯,錢澤嘆了口氣,只好安慰他道:“那個小子看起來挺機(jī)靈,不會惹出什么事的,且以王府的侍衛(wèi)對易大夫的器重的樣子,就算他一時行為失當(dāng),也不會有人與他計較的。”
云洛一想也是,就笑道:“或許我真的是多慮了,只是難得相見,不知何時在能再見面,讓我有了些離愁別緒。”
云洛以為靳正在王府跟著易大夫,估計之后很久都不會再見到他,卻不想靳正在第三天便急匆匆的來找他,一臉興奮的問他是否把那本帶來了,讓他盡快交換給他。
云洛從自己貼身行囊中找出了那本不知自己為何會在出發(fā)來京城前專門會帶上的書,鄭重的交給了他,有心勸他幾句,但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后來的時間,云洛就呆在格外溫暖的臥房中一直照顧著錢澤的傷勢,自己再抽空去和別院的中的老賬房先生繼續(xù)去學(xué)算賬,但是他一直小心的讓人都瞞著錢澤,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
易大夫的要當(dāng)真十分管用,一個月便讓錢澤身上的傷大好,上身的傷口都只剩下了新肉長成的淡粉色的印子,行動間也完全沒有問題了。這讓錢澤把易大夫離開別院去給成王治病之前交給他的藥方子看了有看,珍而重之放好,決定了把自己心中定好的價碼再翻上一番。
錢澤在別院養(yǎng)傷期間,京城的局勢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太后去了行宮休養(yǎng),陸相爺一派的不少身居要職的官員都被牽涉到了兩年前貪墨賑災(zāi)款項案件中,后查出了又用多種陰險慘無人道的手段來發(fā)了一大筆黑洗錢之余,害了無數(shù)災(zāi)民的性命的事情。陸相爺一派的官員起初都嚴(yán)厲斥責(zé),后來在兩年前被處死的靳大人留下的關(guān)于同伙的證據(jù)時,便無力辯駁,啞口無言了。
后來陸相爺一派樹倒猢猻散,又查處了不少的事情,朝廷所貼的詔書上,陸相爺除了通敵賣國之最外,刑律的大罪幾乎都犯遍了,后來被查抄了府邸,滅了三族。在告示中,除了陳列了許多與陸相爺同流合污的京城的官員的姓名,還有不少一方的父母官,曾經(jīng)任兩年前那受災(zāi)最為嚴(yán)重的縣令,后來因為協(xié)助成王查抄貪官而連升幾級,如今任淮南府知府的成知府的姓名也赫然在列。
外面風(fēng)云變幻,錢澤卻絲毫沒有緊張,依舊把大半的時間花在別苑中休養(yǎng),順便陪伴的著最近對自己寸步不離的跟著的云洛,在書房中井井有條的處理著自己的事情,仿佛那些與自己無所關(guān)聯(lián)。
這日錢澤剛進(jìn)了屋里,就見云洛正坐在錢澤平時每日清晨涌來剃須的梳妝鏡前,見自己進(jìn)來了,便匆忙把什么東西收進(jìn)了梳妝鏡下的木箱中,錢澤以為云洛是在藏算盤賬本之類的事情,起了捉弄的心思,走過去笑道:“是什么東西,你竟還要藏著不讓我瞧見?”說著便佯裝要伸手查看。
云洛面上色微紅,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得逞,卻眼神躲閃的不肯直視錢澤。
錢澤看他樣子覺得應(yīng)該不是賬本之類,這下確實起了好奇的心思,一手摟住他的腰轉(zhuǎn)身讓他遠(yuǎn)離梳妝臺,一手探過去很快就從最上面取出一盒膏藥,好奇的拿在手里聞了聞,問道一股熟悉的清冽舒心的藥香味。
“這是什么?藥膏?你那里受傷了?”
云洛臉上紅暈更深,咬唇低頭不語。知道錢澤緊張的要給他褪下衣物檢查,才掙脫了來開,退后幾步站在一邊,支支吾吾的說了。原來云洛是見上次自己燙傷之后用了這個藥膏,后來臉上手上全無痕跡不說,皮膚比其他地方的還要滑嫩了許多,才偷偷的抹在臉上試試。
錢澤知道了原委,上前幾步,一手夾住他的下巴仔細(xì)看著,笑道:“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有何區(qū)別。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呢!你想用的話用就是,若是不夠我還可以讓人做成功了先給你用,何必瞞我?”
云洛垂眸道:“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我用些女人家的東西。”
錢澤一怔,這才隱約憶起最初自己見了云洛的女裝扮相,雖然不說,但是定時被心細(xì)的云洛覺出了自己不喜歡他那樣,再轉(zhuǎn)而一想,自己在現(xiàn)代公寓浴室的那一管男士洗面奶和一瓶古龍水,頓覺有些尷尬,轉(zhuǎn)移話題用手輕撫了云洛的臉,道:“我倒是沒有看出有何差別,就是聞著香些……”
云洛想要退開,卻被錢澤一手桎梏了腰,只好用手使勁把在錢澤已經(jīng)貼上自己側(cè)臉的頭退開,一邊看著門口,生怕被外屋的婢女聽到什么不好的動靜,臉上紅成一片,急道:“大白天的,你……”
錢澤待還要鬧他,就聽見了敲門聲。錢澤見云洛又羞又氣的瞪了自己一眼,輕笑一聲放開了他,輕咳一聲,道:“什么事?”
一個婢女低著頭送了一個名帖進(jìn)來,然后什么都沒有說,匆匆退下了。
錢澤打開了名帖,里面只有一個私人印章。
錢澤臉上的笑意斂去,想了一會兒,便對云洛道:“成王要見我,我去去就來,你在屋里等著……”
說著如愿的又被云洛瞪了一眼,從臥房一邊書案變的大瓷缸中取出了一副卷起來的畫,就匆匆離開了。
錢澤離開不久,又有下人來說一位姓靳公子在花園中求見。云洛趕緊穿上最厚的衣服,又披了那個錢澤專門為他定制的披風(fēng),來到花園正等著自己的云洛身邊。
靳正背對著云洛站著,面前是一樹在寒冬中開的茂盛的寒梅。
聽到云洛的腳步聲,靳正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云洛露出一絲笑意:“我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的遞上寫有我真實姓名的名帖,卻不知與何人炫耀,就來和你說了。”
云洛見才半個多月的時間,靳正臉上的那瘋狂決絕的神情已經(jīng)不見,有些茫然也有歷經(jīng)苦難的堅毅,襯著他出色的相貌,愈發(fā)讓人移不開眼。
云洛淡淡的一笑:“那便恭喜了。”
靳正聞言苦笑道:“自從姐姐……我一直只想著要給自己眼中公正嚴(yán)明的父親平反伸冤,卻沒有想到他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羔羊不假,但是他卻也是被許多人競相唾罵的貪官污吏之一,終究是同樣害了許多人……”
云洛沒有說話,他整日和錢澤一起聽卓遠(yuǎn)說著京城的局勢,再聯(lián)系之前的種種跡象,對于靳正的身世早已猜到了大概,這會兒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沉默了一會兒,道:“靳姑娘生前把你托付給了我,我……”
靳正搖頭苦笑道:“說來,還是多虧了你,我才能因檢舉有功,至少在刑部不在是逃犯,能正大光明的用我自己本來的姓名了,卻還是覺得,用姐姐給我取的‘正’字好聽些……”
兩人在雪中默默無語的站著。
半響之后,靳正強(qiáng)笑道:“我要和那個小大夫離開,思來想去,好像只能和你一人道別,就來了。我這就走了,你多保重……”
云洛終于問出了他一直好奇的一件事,“易大夫是你什么人,你為何要一直跟著他?”
靳正道:“我當(dāng)初在永安城時,辦完姐姐的后事,卻無故被一伙人追殺,就是他救了我,我便答應(yīng)了他等我報完了仇便做他的藥人,我也就答應(yīng)了他。如今我雖然沒有給我父親平反,也算了結(jié)了一件心事,就該遵守諾言了。”
云洛疑惑道:“藥人?……”
靳正微垂著眼眸掩去其中的思緒,平靜道:“便是要替他照看藥田,處理藥材之類的事情。”
云洛點點頭,笑道:“若是你執(zhí)意如此,那也挺好。再說易大夫小小年紀(jì)便醫(yī)術(shù)精湛,你一直跟著他或許還能當(dāng)個大夫也說不準(zhǔn),只是你以后若是有何難處,可隨時到永安錢府去找我,我會盡力而為的。”
靳正臉上露出古怪的臉色:“隨時?以后我去永安錢府就能找到你?”
云洛點點頭。
靳正遲疑了一瞬,還是問道:“你不是……只與錢老爺簽了五年的契么?”
云洛一怔,沒有言語。
靳正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我不知小大夫要去哪里,只待安定下來,我會與你通的消息,你若有何困難也可找我。”
兩人互道珍重,云洛沒有看靳正離去的背影,反而轉(zhuǎn)頭看著那樹之前你靳正在看著的寒梅,怔怔的出神,心思起伏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云洛耳邊傳來錢澤的聲音:“在賞雪?”
云洛心中一跳,沒有回頭,只是點點頭。
錢澤站在云洛的身邊,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里,感嘆道:“記得在船上的時候你還為了偏要站在外面吹冷風(fēng)等著下雪和我生氣,我那時就在心里想著,等了京城定帶你去賞真正的美輪美奐的雪景,只是后來到了京城,卻一直忙著,竟然都忘了。”
站了一會兒,錢澤看了云洛一眼道:“你身子不好,落了一身的雪,都快成雪人了,快回去把。”
云洛轉(zhuǎn)頭看著錢澤,面上是連他自己不知道的表情,卻換來錢澤無奈的妥協(xié):“你身體剛有好轉(zhuǎn),可不能再前功盡棄了。以后你身體養(yǎng)好了,別說是賞雪了,連要我年年陪你打雪仗都行。現(xiàn)在就先回去,嗯?”
云洛深深的看著錢澤,臉上緩緩的露出一抹淺淡溫柔笑意。
“好。”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jié)了,終于!!!!!!!、
很感激一直看到這里的各位一直的支持,尤其是一直都容忍了我龜速的更新和層出不窮的錯別字,鞠躬,謝謝所有送霸王票的讀者。
那個靳正和易大夫的文我打算明年開學(xué)再開新文,也肯是一直在構(gòu)思的一個魔幻文,暫時還沒有定下,因為寒假回去家里沒網(wǎng),所以只能明年到學(xué)校再開。應(yīng)該還有兩個番外,但是不確定發(fā)的時間,感興趣的人可以收藏一下我的專欄。
周三之前如果表示有更新,那就一定是我在捉蟲,那以后可能是發(fā)了一個番外或者捉蟲,反正以我盡量寫一些,看能不能快些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