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容先生睡大馬路
,權(quán)少溺寵腹黑小妻 !
袁莽看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將電話放在耳邊,一副乖乖兒子的樣子,柔聲道:“媽,你想我沒?”
“小莽,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這么多天沒回家?”
“我出去玩了,過段時間回來。”
“那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問你爸爸他也不說,可急死我了。”
“哎喲,你兒子還能跑了不成了,媽,你要記得每天想我哦,你要記得我是你最乖最好的兒子哦,不能移情別戀的。”
“你是我兒子,我不愛你愛誰!”
“這話要是讓我爸爸聽到了肯定又要吃醋,好了,我現(xiàn)在安全著呢,你不要擔(dān)心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要是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瘦了一圈,我可要絕食抗議!”
電話那端的女人聽了這話顯然很高興,笑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早點回來,要不然媽媽不放心。”
“嗯,知道了,你跟爸爸不要吵架,他那人脾氣不好,你多順著他一點。”
“知道了。”電話那端的女人掛了電話,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打開抽屜,從抽屜中拿出一本翻舊了的書,打開書本,拿出里面的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被人撕掉過,又被重新粘起來了,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縫隙和皺褶,昭示著撕掉這照片的人當(dāng)時有多憤怒。
她輕撫照片的兩個男人,那一大一小長得極像,說他們不是父子都沒人相信,而她就站在他們身邊,一家人笑的無憂無慮,幸福美滿,那個男人的臉依舊年輕,英俊的面龐仿佛昨天還見過一樣,可她知道,他們早已陰陽兩隔,憶此,女子不禁笑容僵硬,一滴眼淚落在照片上。
她急急忙忙的將照片上的眼淚擦掉,生怕這滴眼淚會弄壞了這張照片,她不敢再哭,不敢再想,雙手顫顫巍巍的撫摸那張照片上的孩子,那個時候他才四歲吧,興許他已經(jīng)不記得當(dāng)時他們家有多幸福了,可是這一切,終究變成了泡沫,一碰就碎的無影無蹤。
突然,女子聽到門把被轉(zhuǎn)動的聲音,她連忙將照片藏好,慌亂的動作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男人進屋的時候,她剛好將照片和本子藏好,端坐在床上。
男人身材高大,露出的手臂上都是肌肉,昭示著他的強壯,他身著白色t恤,穿著輕便的休閑褲,像是剛做完運動回來。
男人進屋就脫衣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一邊脫一邊說道:“怎么這么安靜的坐在床上,也不看會兒電視?”
“也沒什么好看的。”
男人將衣服扔在地上,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皺眉道:“你哭了!”男人眼底泛著心疼,語氣卻極其冰冷,像是她哭了是犯了大錯一般。
“沒有。”
“你就是哭了,怎么?又想他了!”說話的時候,男子語氣中全是冷笑!
女子嘆息一聲,扯了扯嘴角道:“剛剛小莽打電話過來了,說了很多關(guān)心我的話,還說你脾氣不好,讓我多讓著你點,我就想著孩子果然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哭了。”
男人聽了這話,手上的力道也瞬間松了下來,伸手將她攬在懷里:“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沒事,反正我都習(xí)慣了。”
“老婆……”
女子伸手推開他:“不是回來洗澡的嗎?快去洗吧。”
男子憨笑兩聲,點頭應(yīng)下:“對對對,我先去洗澡,身上一身臭汗,怎么能抱你啊,你身上永遠都是香香的,我最喜歡的味道。”
女子抿唇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男子忍不住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這才進浴室洗澡,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女子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
京城,容晏回到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他沒有開燈,也沒有找個地方坐下,直接席地而坐,靠在門板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記憶是混亂的,極其的混亂,在袁莽說要打個電話給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承認自己沒有那個勇氣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更加沒有那個自信可以保證他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后會不會崩潰,所以他選擇了逃,是的,他逃跑了,像個孬種一樣逃了!
容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后悔了,如果時間倒流,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逃跑,他不想聽到那個女人親昵的喚另一個人兒子,更不想看到另一個人以兒子的身份和他的母親說話的神態(tài)和樣子。
不知道坐在地上多長時間了,他才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客廳,打開酒柜,從中拿出一瓶伏特加,直接對嘴喝。
濃烈的酒液喝下去之后他竟然只剩下麻木,自嘲笑了一聲,容晏索性坐在酒柜邊上一口接著一口喝了起來。
半瓶伏特加入口,容晏幾乎已經(jīng)不會思考了。
酒是個好東西,以前他一個人的時候,若是覺得心里難受,或者是壓力太重承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醉了就不會傷心,醉了就算是哭,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所以,他喜歡在不開心的時候喝酒,自從和簡安在一起后,他有多少時間沒有喝過酒了,簡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瘋狂的想念那個女人,想要去到她的身邊,想要她幫助他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想要好好擁抱她,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并不孤單,他有簡安,他有一個簡安就夠了!
容晏拎著酒瓶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大門,一邊走路一邊喝酒,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兒。
次日清晨,簡安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看打電話過來的是曹助理,簡安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過來的,于是接了電話。
“曹助理,有什么事情嗎?”
“簡小姐,你和我們老板在一起嗎?”
“沒有啊,怎么了?”簡安特意看了看時間,笑道:“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家里睡覺了吧。”
“不是的簡小姐,我現(xiàn)在就在老板的公寓里面,可是家里并沒有人。”
“怎么可能?”簡安立即坐直了身子,睡意全無,容晏不在家里?那他會在哪兒?
曹助理也是急的不行:“公司有很重要的會議就在今天舉行,我是提前來給老板送會議資料的,誰知道按門鈴沒人應(yīng),我就直接開門進來了,找遍了整個公寓都沒找到了,我還特意去地下室看了看,老板也沒在車子,而且車子一輛都沒開出去。”
簡安有些心慌,但是也知道問曹助理是得不到什么結(jié)果的,急忙說:“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出去找他,你先將會議推遲兩個小時。”
“可是這會議非常重要,所有人都等著老板做決定呢!”
“容氏經(jīng)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容晏身邊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你們公司的高層對容晏的了解更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也相信高層們可以臨危不亂,曹助理,容氏的事情暫時交給你全權(quán)處理,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dāng)然!”曹助理說話斬釘截鐵,一下子有了強烈的使命感。
“那好,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公司,我去找容晏,這件事情在不知道原因和結(jié)果之前,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簡小姐!”曹助理掛了電話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毫無疑問的聽命于簡安,不過說起來,簡小姐的確有著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和領(lǐng)導(dǎo)能力,果然不愧為老板的女人!
簡安這邊可沒有曹助理那么悠閑,容晏不見了,而且還不見的無緣無故的,她現(xiàn)在比是都擔(dān)心。
現(xiàn)在的確還早了,簡安下樓的時候簡方明和安沁茹都還沒有起床,只有管家和傭人已經(jīng)在忙活了,管家見她急急忙忙的跑下來,連忙上前問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我出去一趟,要是吃早飯的時候我還沒回來,就讓他們不要等我了。”
“好,那大小姐現(xiàn)在出門要不要帶兩個護衛(wèi)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簡安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所以還是覺得不要帶人更加方便一些,管家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眼神中透著擔(dān)心,畢竟簡安還從來沒有這么早就出門過。
她的車子昨天撞壞了,已經(jīng)被送去修了,今天開的是一輛越野,空間比較大的,簡安慶幸自己是開了這輛車子出來,要是換做昨天那輛,估計她就該哭了。
簡安車子開的并不是很快,因為他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來容晏會去哪里,所以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性,生怕自己開的太快會錯過什么。
其實她也沒有找多久,因為容晏距離她也不是很遠,車子開到半山腰的時候,簡安在路邊找到了容晏,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地上,抱著個酒瓶睡的正香呢。
簡安下車,看到這樣的容晏時也時哭笑不得,恨不得伸手狠狠的打他一下,可是又知道這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喝成這樣,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
容晏就這樣躺在地上,像是在度假一樣悠閑自得,完全將大馬路當(dāng)成自己家了。
既然已經(jīng)找到她了,她也就放心了,心里沒了那份擔(dān)心,自然也就輕松一些,于是她并沒有在找到人之后立即將人搬到她的車上去,而是掏出手機對著容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了好幾張照片,確定照片都已經(jīng)保存在相冊了,這才拍了拍手準(zhǔn)備動手。
容晏一個大男人,簡安要將她搬到車上也是不容易的,簡園離這里不是很遠,她完全可以叫人過來幫忙,但是她并沒有這么做,她不想讓人看到容晏這么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讓人知道這男人在這里以這樣的姿態(tài)躺了一晚上的事情。
她是很喜歡笑話容晏,不過這也只是她能做的事情,換做別人笑話她男人的話,估計她會狠狠的報復(fù)一番,所謂護短,或許就是這樣的。
容晏意識到有人在動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確定是簡安之后,他咧嘴一笑:“安安,終于見到你了。”
“你無緣無故的發(fā)什么瘋啊,大半夜跑到我這里來有趣嗎?你跑到我這里來也就算了,你起碼給我跑對了啊,眼看就要到我家了,你居然給我倒在這里了,容晏,你可以啊!”
“安安,我難受,我好難受。”
“喝了一瓶伏特加,你丫不難受就怪了。”簡安見他懷里還抱著那個空酒瓶,心里更是來氣:“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跟我結(jié)婚,以后就不準(zhǔn)喝酒!”
“唔……”
“唔什么唔!”簡安想想讓容晏這個做生意的人不要喝酒似乎是有些過分了,又補充一句:“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像今天這樣灌醉自己,你當(dāng)勞資吃飽了撐的來這里給你當(dāng)苦力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還什么都沒吃呢,肚子又餓了,身上又沒力氣,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安,你不要罵我。”
此時的容晏還沒有醒酒,完全像是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著,這樣的容晏是她從未見過的,這樣的容晏也讓她心疼的不得了。
簡安眼眶一紅,故作兇狠的罵道:“我還沒死呢你就給我借酒澆愁,是不是嫌我活太久啊。”
容晏嗚嗚咽咽的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
“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喝成這樣,哎喲,重死了。”
容晏一個大男人,簡安將他從地上搬到車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兩手叉腰深呼吸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看了看車?yán)锏哪腥耍謱⑺砩系幕医o拍干凈,這才上車掉了個頭,往簡園開去。
這一來一回,加上搬運容晏,已經(jīng)足足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簡方明和安沁茹連飯都吃好了,簡方明都要準(zhǔn)備去上班了,聽到外面的車子聲,夫妻倆知道是簡安回來了,急忙跑了出去。
簡安剛打開后車門,看到簡方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喊了一聲:“爸爸,過來幫忙啊。”
簡方明也不知道這放著什么,哦了一聲就跑過去了。
當(dāng)他看到車子里不省人事的容晏時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喊來不遠處的兩名簡家護衛(wèi),幾人合力之下,將容晏給安全搬了下來,容晏嘴里不停的喊著簡安的名字,有的時候還會喊父親,安沁茹聽到那聲父親的時候,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心里難受的緊。
簡安來到安沁茹身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媽,別難過,容晏他……”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他爸爸了,這孩子那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多已經(jīng)夠可憐了,安安,你快上去吧,好好照顧他,他現(xiàn)在一定很需要你在他身邊。”
“嗯,我知道了。”
簡安跟著簡方明他們一起上去了,讓護衛(wèi)將容晏放在她的床上,簡安朝父親說道:“爸,我今天晚點去公司吧。”
“嗯,你今天是要去一趟的,明天就是簡氏拍賣行第二次拍賣會舉辦的日子,余剛應(yīng)該還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我知道。”
簡方明看著床上的容晏,搖頭嘆息一番:“好好照顧他,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先讓家庭醫(yī)生過來看看。”
“嗯。”
“那爸爸先去公司了。”
“您開車慢點。”
簡方明拍了拍簡安的肩膀,渡步走了出去,安沁茹就守在門口,緊張道:“容晏醒了沒有?”
“還沒有醒,估計是喝了不少,你去給他煮點醒酒湯備著吧。”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
簡方明看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喊了一聲:“你慢著點。”
袁莽回來讓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簡方明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但是又不知道袁莽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按理說,袁家的勢力全部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國外了,袁莽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屬于他的東西,說回來爭奪家產(chǎn)似乎也說不過去,如果不是為了爭權(quán)的話,那又會是為了什么?難道只是為了讓容晏不好過?
簡方明兀自搖頭,這不是和你說不通嘛,按理說,是袁家欠了容家的,袁莽從小有父母,而容晏什么都沒有,袁莽在父母的庇佑下過的舒舒服服的,而容晏卻在腥風(fēng)血雨中艱難的存活,如今容晏強大了,袁家恐怕也不是容家的對手了,袁莽這個時候回來,豈不是非常可笑?
有些事情沒有到全部浮出水面的時候,都是很難去猜測的,袁莽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他現(xiàn)在也琢磨不透,不過至少他有一點成功了,他的出現(xiàn)讓容晏大受打擊,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簡方明搖著頭去上班了,簡安則在房間里照顧容晏,容晏身上很燙,估計是昨天晚上在外面睡了一晚上著涼了,她就忙里忙外的去弄毛巾給他擦身子,去去濕氣。
容晏被折騰的不舒服,伸手將簡安給拖到了身邊,摟在懷里繼續(xù)睡覺,她在她身上蹭了蹭,笑說:“安安,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你醒啦。”
容晏嗯了一聲:“被你們抬來抬去的,當(dāng)然醒了。”
“還難受嘛?”
“嗯,很難受,所以你不要動,讓我睡一會兒。”
簡安在確定容晏是真的醒了之后才算放心,乖乖的陪著他睡了一會兒,容晏只覺得頭疼的很,不過被簡安擦了身子之后就覺得好多了,酒也醒了不少。
他們并沒有休息太長時間,容晏還記得今天有個會議要開,九點的時候就醒來了。
簡安揉了揉眼睛,一睜開眼睛就朝容晏打了一下,不過力道并不重,對男人來說最多就是算按摩了。
男人輕笑了聲:“干嘛打我。”
“你說干嘛打你,你這神經(jīng)病是不是治不好了啊,你大早上的不在自己家里睡覺,抱著個酒瓶在我家馬路上干嘛!”
容晏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心里難受,喝了點酒,喝了酒之后酒很想你,所以就過來找你,不過我走的好累,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是不是很丟臉。”
簡安撇撇嘴:“那倒沒有,不過就是很搞笑,想想被人敬仰的榮先生竟然睡在大馬路上,懷里還抱著個酒瓶,我一個沒忍住就偷拍了幾張照片,你要是想看看自己躺在那里是怎樣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
容晏被氣笑了:“我都躺在地上了,你還有心情給我拍照?”
“我為什么要沒心情啊,你自己躺在地上的,又不是我把你按在地上的,機會難得,我留個紀(jì)念嘛。”
簡安說的理由充足,容晏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知道簡安這樣說只是在緩解氣氛,不想讓他覺得不好意思罷了。
“安安,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吧。”
“怎么突然這么問?”
“告訴我,對不對?”
“嗯,只要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一直在你身邊啊。”
容晏苦澀一笑,得寸進尺的問:“哪怕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簡安有那么一瞬間是呆滯的,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才好,因為她很清楚,現(xiàn)在是容晏最需要她的時候,可她偏偏又是個不會說謊的人,所以她必須想清楚,若是容晏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會離開嗎?
答案是會吧,可她現(xiàn)在不想這么回答。
“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不會!”容晏回答的很爽快,一點都沒有猶豫,好像他篤定這輩子都不會違背這個承諾一樣,簡安聽了這話,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放大,笑著點頭。
“你點頭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我會不會離開你這個命題就不能算是一個疑問句,容晏,我要求不高,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我又怎會離開。”
“是,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安安,我只是沒有安全感,從來沒有像此刻般那么害怕失去,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問你,只不過是想有一個能讓我安心的答案。”
簡安點頭,表示理解他此刻的情緒,她依偎在他懷里,輕聲道:“君不棄,我不離。”
簡安的聲音不大,但是恰好到處的讓容晏聽進了耳里,融入了心里,一句君不棄我不離,表明了簡安對他的心意,也將他之前的問題拋在他的手中,她會不會離開,只在于他,所以這個問題是不成立的。
容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昨夜那股虛無縹緲,找不到港灣的感覺終于也消失不見,兩人在房間里緊緊相擁,似乎是想用這個擁抱,彼此換取溫暖。
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面已經(jīng)等了快一個上午的安沁茹等不及了,直接從外面開門進來,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同時僵硬,還是容晏反應(yīng)最快,下意識的問:“你沒鎖門?”
簡安啊了一聲,明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啊,她沒鎖門,她在家沒有鎖門這一習(xí)慣!
安沁茹手里端著醒酒湯,抬眸說道:“安安啊,給給容晏做了醒酒湯,喊他起來喝了吧,呃!”
安沁茹說完才發(fā)現(xiàn)兩人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她好歹也是過來人,驚訝了一會兒之后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朝他們笑了笑說:“既然起來了,那我就端到下面去,容晏,你快些下來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容晏尷尬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等安沁茹走了之后,簡安才意識到剛剛的畫面也多難為情,羞紅著臉捶了他一下:“你看你干的好事!”
容晏有些委屈:“我也沒干啊!”
“你!流氓!”簡安說完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跑了下去,獨留容晏在床上凌亂,他說什么了就流氓了?
安沁茹看到簡安下來,多少也是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你現(xiàn)在是打算吃早飯還是吃午飯啊?”
“那個,我就不吃了,我先去公司了。”
“不吃飯怎么行。”
“我去公司吃,媽,我先走了啊。”
“唉,你走了容晏怎么辦?”
“他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走啊,我們家的車借他一輛不就行了?”
“你們反正都是要出去的,一起出去不就行了,你躲什么啊,談戀愛的時候我和你爸也經(jīng)常擁抱,不就抱一下嘛,你老媽我沒那么封建。”
容晏正好聽到這句話,笑著取笑簡安:“就是,還是伯母開明,安安,你都是像了誰?”
安沁茹搖了搖頭:“也都怪我們,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照顧你,一直讓你跟著你奶奶,你奶奶那個年代的思想和我們這一代是完全不一樣的,你難免也沾染上了一些。”
聞言,容晏覺得好笑:“怪不得呢,原來你是上個世紀(jì)的女人!”
容晏這怪不得指的是哪方面她清楚的很,可是安沁茹不清楚的,笑著說:“是啊是啊,我們家安安就是個老姑娘,你別看她平日里瘋瘋癲癲的,其實心里邊可保守了。”
“嗯,的確是這樣。”
容晏和安沁茹聊的火熱,簡安在一旁聽的直發(fā)抖:“您二位就不能別當(dāng)著我的面兒說我壞話啊,還有你,你還跟不跟我一塊兒出去了。”
“好,不說了。”
“容晏,你先去餐廳把粥和醒酒湯喝了,還有你,進去吃點東西再去上班。”
簡安深呼吸一口氣,只能聽這屋子的女主人的,話說,這房子不是給她造的嘛,她怎么就沒有一點當(dāng)主人的感覺?
兩人吃了點東西,就從簡園出來了,容晏因為昨天喝了酒,簡安沒讓他開車,兩人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直到快要到容氏集團辦公大樓的時候,簡安才清了清嗓子問了一聲:“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自己喝的這么醉?”
容晏知道這個問題簡安一定會問出來,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笑了笑說:“我昨天去看我父親了,出去的時候袁莽就等在外面,跟我說了些關(guān)于她的事情,所以……”容晏并沒有往下說,但這些已經(jīng)足夠簡安了解昨天晚上的情況了。
無非就是袁莽故意等在外面,然后在容晏面前說了不少關(guān)于他母親的事情,容晏聽了心里難受,所以才會喝那么多酒,說白了,這一切都是袁莽故意的,他這次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要讓容晏過的不好才好!
簡安雙手下意識的捏緊,這一切都落入容晏的眼中,他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事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傷不了我了。”
“哦?你確定?”為什么她覺得并不是這樣,這世上能輕易傷害容晏的人除了她之外,恐怕就只有那一家人了吧,他們會勾起容晏小時候所有不快樂的回憶,這些回憶是刀,一旦被提起,就會沖過來凌遲他的身心。
如果可以的話,簡安真想讓那些人都消失,是不是這樣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或許這個想法有些極端,有些不近人情,但此時此刻的簡安真的是這么想的,殘暴的,狠毒的,凌厲的,任何手段她都在瞬間想了一遍,不過她知道,她不會那么做的,至少在容晏沒有徹底恨毒了那些人之前,她不會那么做。
對于容晏的母親,簡安一直不太相信她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是個很不像話的女人,容晏恐怕也不會那么在乎她。
想著,容氏辦公大樓已經(jīng)到了,簡安將車子停在門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見頂?shù)倪@棟高樓,誰能想得到,擁有這棟大樓的男人看似堅強,其實有一顆害怕被傷害的心。
以前都是他在保護她,現(xiàn)在也是時候調(diào)換位子,換她來保護他了。
“我去上班了。”說著,容晏傾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氣,像是要去上班的丈夫?qū)ζ拮诱f再見那樣,很自然的親吻。
簡安面色一紅,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電話聯(lián)系。”
“好。”容晏笑的春風(fēng)得意,一改昨夜的頹廢進了辦公大樓,簡安在目送她進了公司之后才掉頭離開,順便給余剛打了個電話。
“你人現(xiàn)在在哪兒。”
“我現(xiàn)在還在公司,最準(zhǔn)備去拍賣行準(zhǔn)備一下明天的事情,簡總要是有空的話,能否一起去看看?”
“好吧。”兩人說好了在拍賣行見面,簡安也就沒去簡氏,直接去了距離商業(yè)街不遠的簡氏拍賣行。
簡安先到一步,拍賣行的員工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起來了,最新的茶葉還有各種水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準(zhǔn)備了一些食材,估計是要做些餐點,簡安覺得奇怪,拍賣行什么時候變飯店了?
一名負責(zé)人員見她來了,連忙迎了上來:“簡總怎么有空過來了?”
“來看看準(zhǔn)備了怎么樣了。”
“都準(zhǔn)備好了,根據(jù)余總的安排,我們已經(jīng)將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現(xiàn)在就等明天開始了。”
“我看你們還買了一些面粉什么的,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
“哦,是余總吩咐的,余總請了一位糕點師傅,說是為了讓我們拍賣行的客戶感受到我們拍賣行的獨特,所以會在拍賣行設(shè)置糕點這一類,也好讓顧客在等待的時候可以食用,不至于餓肚子。”
“嗯,想法很好,不過我們的桌椅好像沒有放置糕點的地方吧。”
“都已經(jīng)換下來了,現(xiàn)在每個位子旁邊都有一塊板子,要是顧客有需要的話,可以將板子拿起來放置茶杯之類的。”
“果然都是高科技了,不錯,那就按照余總說的做吧。”
“是是是,那簡總先四處看看,我這還要安排一下。”
“你去忙吧。”
負責(zé)人走可之后,簡安就到拍賣會場去看了看那些新位子,雖然比之前來說,少了一些位子,不過也算是差不多,反正他們拍賣行本身就不是市場,不會說每一次都座無虛席,要真是沒位子了,余剛也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他在兩旁墻壁邊安排了幾張長木椅,實在是人多的時候,那里也可以坐人。
簡安對余剛的安排非常滿意,剛好余剛也到了,她笑道:“你這腦子倒是轉(zhuǎn)的靈光,其實我根本就不用過來,你看不都做的很好嘛。”
余剛憨笑道:“我是覺得很滿意了,就是不知道簡總滿不滿意,前段時間簡總也一直在忙著,所以我改良這些的時候索性就不來麻煩你了,也算是先斬后奏了。”
“拍賣行既然是交給你來做了,我肯定是放心的,你也不需要都匯報給我。”
“再怎么樣簡總也是老板,我理應(yīng)跟你說一聲的。”
簡安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行了,這些就不要說了,說說看,你準(zhǔn)備了哪些鉆石?”
“還是請簡總上去看看吧。”
“不了,我等會兒還要去個地方,你直接跟我說一下就好。”
“都是西伯利亞那邊提供我的一些鉆石,我聽公司的人說,西伯利亞那邊傳來消息,說我們那買下的那個鉆石礦其實是多個鉆石礦匯聚到了一起,所以里面鉆石貨源豐富,請非常有塑造性。”
“嗯,這點我知道。”之前他們?nèi)ノ鞑麃喌臅r候就有白鉆和粉鉆,之后她又聽說了幾種不同顏色的鉆石,她早就已經(jīng)確定那是個匯聚了多個鉆石礦的大礦源,可以說她非常幸運,第一次得到鉆石礦就有這么好的。
“所以我這次準(zhǔn)備了粉鉆還有黃鉆、紫鉆還有藍鉆,當(dāng)然是少不了無色鉆石,有裸鉆拍賣也有成品拍賣,最特別就是那款鉆戒了。”
“鉆戒?”
“簡總,還是讓我先賣個關(guān)子,不過你放心,我這絕對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想給簡總一個驚喜。”
“好吧,那我就期待著。”簡安對余剛也比較信任,余剛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會繼續(xù)追問。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還去醫(yī)院照顧錢小姐嗎?”
“她已經(jīng)出院了。”
“這么快?”
“錢穎很要強,說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腿不能走路,堅持要出院,我也沒辦法,就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昨天的事情。”
“哦,那她傷勢好全了嗎?”
“還沒呢,臉上和身上擦傷的地方現(xiàn)在都結(jié)疤了,要很小心才行。”
“你怎么想的?”
余剛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簡安的意思,什么叫他怎么想的?
“錢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人家現(xiàn)在有難,你難道不該幫忙?”
“當(dāng)然要幫忙,可是錢穎似乎是有意疏遠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這人可長點心眼吧,錢小姐那么要強的一個人,當(dāng)然不會主動說麻煩你來照顧我之類的話,所以凡是你都要主動一點,還有,你都說她要強了,你怎么知道她出院之后一定會好好待在家里,沒準(zhǔn)她帶傷去上班了呢!”
余剛聽了簡安的話,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張著嘴巴道:“簡總說的對哦,我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去上班。”
“所以說啊。”
“可是我這兩天很忙。”
“能忙成什么樣啊,抽個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再說了,你總有下班的時候吧,得空就給人家打個電話,錢小姐無親無故的,一個人在京城這么大地方無依無靠,受傷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你還不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人家。”
余剛重重點頭,想到自己剛才京城那會兒的迷茫和無助,心里也是感觸良多,也就更加重視簡安的話了。
“簡總,那我等會兒請個假去看看她。”
“你工作時間一直都是自由的。”
“謝謝簡總。”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余剛將簡安送到門口,突然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道:“簡總剛剛那些話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還有,這個時間簡總是要去哪兒啊?”
簡安從拍賣行出來,直接往京城最熱鬧的地方開去,在一家店門口停下車子。
這家店地方不大,裝修卻很精致,店里只有寥寥幾件衣服,不過款式別致,做工精細,一看就是上品,簡安剛進去,一名長相出挑的女子就迎了上來:“簡小姐,歡迎您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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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稿,真的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