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冤種自甘墮落
宋持冷凝著俊顏,裝作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心里卻打起了小九九。
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和蘇皎皎分開。
所以……
“那就安排多一些丫鬟和奶嬤嬤,再多派一些高手,將窩窩護(hù)送過去。”
絲毫沒提孩子他娘也去。
蘇皎皎搖了下手,“我親自送窩窩一趟,正好看望一下父母和弟弟。”
宋持的眉宇,微不可查地?cái)Q了下,表面上沒敢反對,心里卻將窩窩罵了幾百遍。
真是個(gè)小禍害,才多大一點(diǎn)點(diǎn),就要跟他搶媳婦兒。
剛才對小家伙的心疼,瞬間煙消云散。
只剩醋意。
窩窩睡醒一小覺,吭吭唧唧的不高興,小孩子一旦生病,總是想找娘親。
蘇皎皎將他小小一團(tuán)抱在懷里,輕聲哄著,窩窩完全集合了爹娘的最優(yōu)基因,五官美艷,肌膚瑩白,比女娃娃都精致,像是個(gè)小仙童。
這樣的奶娃娃一撒嬌,誰能有抵抗力?
蘇皎皎一直抱著窩窩,一會(huì)兒親一下,一會(huì)兒貼貼他的臉,窩窩肉乎乎的小臉在娘親的頸灣里蹭啊蹭,滿臉的滿足。
看得旁邊的宋持很是眼熱。
他也想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又親又蹭。
“窩窩,來,爹爹抱抱,讓娘親歇歇。”
江南王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奸詐,心里想的是,趕緊的,離我媳婦兒遠(yuǎn)點(diǎn)!
蘇皎皎也想將兒子交給宋持,不料窩窩很是看人下菜,嫌棄地瞥了一眼宋持,小臉立刻扭過去,一頭扎進(jìn)娘親的懷里,拱著小屁股,揪著娘親的衣服,死活不離開娘親的懷抱。
蘇皎皎被逗笑了,“哎呀,窩窩竟然都知道挑人了。”
宋持后槽牙磨得咯吱響,臭小子,心眼子真不少,一邊笑得慈祥無比,“娘親都累了,給爹爹抱抱,爹爹也喜歡你呀。”
直接伸手過去,強(qiáng)硬地抱到了自己懷里。
小屁蛋,過來吧你!
窩窩不情不愿地癟著小嘴瞅著英氣逼人的男人,想哭還忍著哭,一副小倔強(qiáng)的模樣。
宋持上下顛著他,“我的小窩窩,真是爹爹的小寶貝。”
蘇皎皎進(jìn)屋去收拾窩窩的衣物用品,宋持湊近了窩窩的小臉,爺倆大眼瞪小眼。
某人低聲磨牙,“小東西,以后別總黏著你娘親,你是男子漢,男子漢不能娘們唧唧的。”
窩窩嘴唇顫抖著,快要哭了,還在忍。
宋持繼續(xù)壓低聲音,“不許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江二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將窩窩接過去,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窩窩的腦袋,“王爺,小世子才幾個(gè)月大,說這些太早了些。”
宋持理直氣壯,“多大都是男人,男人成天黏糊著娘親算什么。”
江二翻了個(gè)白眼,“切,王爺不讓小世子黏糊,是想你自己黏糊吧。”
宋持:……
“你不是生病了,趕緊的滾回屋里歇著。”
江二耳朵紅了紅,“小病,已經(jīng)痊愈了。”
窩窩在江二懷里找到了安全感,指著宋持,狗仗人勢地撅著小嘴清脆地叫道。
“哦哦哦!”
江二笑嘻嘻回應(yīng)著,“他太壞,搶你娘親,是不是?”
宋持:……
“哦哦哦!”
“我們不理他,我?guī)闳フ夷镉H,好不好?”
“哦哦哦!”
“好啊,那行,走,去找娘親嘍。”ωωω.ΧしεωēN.CoM
宋持:……
“你個(gè)死二子,你到底是誰的侍衛(wèi)?”
江一默默出現(xiàn)在宋持身邊,看著江二賤嗖嗖地笑著,抱著窩窩往屋里去了,眼里隱藏著滿滿的寵溺。
“王妃去江北,你呢?也一起去?”
宋持贊許地看了一眼江一,不愧是他師兄,就是腦子夠用的。
“袁青麟賊心不死,放任皎皎一個(gè)人去江北,那不等于羊入虎口。”
江一冷酷地點(diǎn)頭,“袁青麟執(zhí)意不納妃,就沖這一點(diǎn),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即便他納了妃,也必須防著他。對了,本王隨行去江北的事,暫時(shí)保密。”
江一無語地嗯了一聲。
東方若真請三個(gè)師父喝酒吃席。
剛聽完師父們讓他如何如何做,東方學(xué)生一肚子疑問。
“我要是當(dāng)著外人對夫人卑躬屈膝的,屬下們還不得笑話死我。”
舒云川:“晚上和你暖被窩的,是你媳婦兒還是屬下?”
“那肯定是媳婦兒。”
江回:“將來給你生娃的,是你媳婦兒還是屬下?”
“那肯定是媳婦兒。”
江無妄一拍手,總結(jié),“所以屬下說什么都是狗屁!他們啥都不能給你。”
東方若真豁然開朗一般,“是啊,有道理啊!”
舒云川人模狗樣地?fù)u著扇子,“不過我是個(gè)例外,我夫人很愛重我,我在外面還是很有面子的。”
江無妄點(diǎn)頭,“我也是,畢竟老夫武功高強(qiáng),夫人不敢對我橫眉冷對。”
江回張了張嘴,“算了,我不說了。”
可樂的辣椒脾氣,世人皆知,他說也沒人信。
東方若真剛剛露出羨慕的神色,就聽到鄭吉祥在不遠(yuǎn)處叫道,“舒云川!趕緊回家做飯!”
“來啦來啦!”
舒云川連個(gè)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提著袍子撒丫子就跑了。
跑得那叫一個(gè)快。
江無妄鄙夷地說,“軟弱書生,沒點(diǎn)用。”
話音剛落,耳朵就被江夫人揪住了,疼得江無妄嗷一聲慘叫。
江夫人氣憤地嚷嚷著,“你還有心思在外面喝閑酒?回家看孩子去!”
江無妄一邊跟著江夫人往家走,一邊歪著腦袋求著饒,“好夫人,你輕點(diǎn),耳朵快掉了。我正說回家呢,嘿嘿嘿。”
東方若真目瞪口呆。
一轉(zhuǎn)臉,就看到江回正用茶水反復(fù)漱著口,還哈了哈氣自己聞了聞?dòng)袩o酒味,對上東方若真驚呆的視線,江回干笑一聲。
“我也該回家了,可樂要是聞到我身上有酒味,晚上就沒法上床了。走了。”
東方若真:……
這一個(gè)個(gè)的,都這么慫包,這么受氣,就說男人為什么要娶妻?
果然啊,智者不入愛河,冤種自甘墮落。
也想不當(dāng)慫貨,怎奈非她不可。
誰讓他就是那個(gè),欠欠的,缺了木槿不能活的呢?
李御醫(yī)繼續(xù)給木槿看診后,面對東方若真的詢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和善、老實(shí)、誠懇地撒著謊。
“傷勢很嚴(yán)重,隨時(shí)會(huì)有生命危險(xiǎn)。就算將來痊愈了,也生不得氣,一氣就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