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夜晚依舊恐怖
凌霄啞然失笑,不得不說步花語最終站出來讓他有些意外,同時也非常欣慰。
因?yàn)槿绻裉焓撬齽倎淼牡谝惶斓脑挘f不定就會千呼萬喚不出來耍賴皮了。
下去加了一次干柴后,他剛回來,步花語就大叫道:“輪到你了,趕緊的!”
凌霄看著她香汗淋漓的額頭笑道:“我吹首曲兒吧?”
“好!”林仙兒第一個同意,滿臉期待。
陸雪馨頷首,也是期待不已。
步花語愕然:“吹?我們貌似沒有樂器,你也沒用竹子做笛子吧?”
凌霄嘿然一笑,走到一顆小樹跟前,摘了一片葉子回來。
“吹……葉子?!”步花語震驚了。
凌霄不答反問:“想聽什么?”
還真要吹葉子?!
步花語動容道:“隨便……哦,來點(diǎn)抒情音樂吧!”
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林仙兒。
林仙兒大叫道:“姐夫,我要聽古典!”
凌霄繼續(xù)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陸雪馨。
陸雪馨羞怯地說:“都行的。”
“汪!”狗子似乎在說:大爺,你隨便!
“了解!”
凌霄說完,就把葉子邊緣微微折卷,放在唇上,用兩唇壓住,把手放開,坐下來,用它們?nèi)ゾ幉菪?br/>
居然不用手扶……三女都震驚了!
迅即,悅耳的樂音便飄然而出,乘著輕輕晚風(fēng),滑入大家的耳朵里。
《故鄉(xiāng)的原風(fēng)景》,在葉子稍顯清脆的聲色奏來,同樣悅耳動聽。
如果說陶笛是一個年長者的娓娓道來,那么葉子就像一個孩子慵懶的贊歌,在他極高超的演奏技巧下,令人愜意不已。
至于情……特別是思鄉(xiāng)之情,不是沒有,但被他藏起來了——擔(dān)心勾起她們的鄉(xiāng)愁。
單曲循環(huán)了七八遍后,他的奸計成功了!
額,不……咳咳……只成功了一半。
因?yàn)榱窒蓛汉完懷┸八耍交ㄕZ卻沒有,怔怔的看著窯里的火光。
他沒有驚動步花語,悄悄把靠在他背上熟睡的林仙兒背了回去。
再回來,步花語已經(jīng)回神,對他嫣然一笑,幫忙把陸雪馨放在他的背上,讓他背回去。
再出來,發(fā)現(xiàn)步花語還坐在那里,他添了些干柴后,不解道:“你還不困么?”
步花語笑道:“怎么,想把我也催眠,然后找五姑娘?”
凌霄滿頭黑線,這女流氓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也不怕嫁不出去!
見他低頭編著草鞋,她抿嘴一笑,坐到他的身邊,然后脫下高跟鞋,把腳伸到他的大腿上。
凌霄不得已抬頭,沒好氣地問:“干嘛?”
半躺著的步花語說:“給我也做一雙!”
見她恢復(fù)正常了,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捉住,用手指測量數(shù)據(jù)。
“嗯……”
古怪的聲音響起來,他抬頭望去。
“看什么看?!”步花語嗔怒道:“癢!”
凌霄輕嘆一聲,正打算繼續(xù)測量,卻忽然有一陣大風(fēng)吹來,吹翻了她的長裙……
連忙轉(zhuǎn)過身去!
隔了一會兒,心想著她已經(jīng)整理好了,轉(zhuǎn)過頭,卻是目瞪口呆:“你……”
步花語打著哈欠打斷了他的羞怒之言,不以為意的說道:“又不是什么都沒穿,再說了,都被你看光了,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么?”
凌霄無語,只得忍著瘋狂跳動的心臟,幫她整理好。
見他目不直視,步花語心下有些好笑,同時起了捉弄他之心,于是把他好不容易拉回來的裙擺又弄開了。
凌霄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快速把數(shù)據(jù)拿到手后,就把她的腳扔了回去。
步花語眼珠子一轉(zhuǎn),把另一只腳也伸了過去。
凌霄怒道:“干嘛?”
她說:“鞋不合腳可不行,也量量。”
凌霄冷哼一聲,趕緊辦事。
見他這回隔空測量,步花語銀牙暗咬,有種受挫的感覺,有些生氣,于是腳被丟開后就挨著他坐下。
這回凌霄可不敢硬氣,心驚膽戰(zhàn)的問:“干嘛?”
步花語說:“都怪你,吹什么不行,偏偏要吹故鄉(xiāng)的原風(fēng)景,我想家了,想哭……快抱抱我,安慰我!”
喂喂喂,你那明明是黃鼠狼般的笑容,可沒有一點(diǎn)要哭的樣子!
凌霄正想尿遁,誰知人家一個翻身就跨坐在他的懷里。
脖子被摟住,他被嚇壞了,正想做怒把人掀開,她卻紅著臉硬著頭皮笑道:“抱我一分鐘!否則我就大聲尖叫,說你非禮!”
凌霄驚呆了!
好一會兒,他干咽了一口唾沫,哀求道:“還是算了吧?”
“不行!”步花語堅定搖頭,為證明自己是鐵石心腸,壯著膽子挨緊了他。
迅即,她面色大變,因?yàn)樗l(fā)現(xiàn)凌霄在笑——冷笑!
果然沒看錯,下一秒,她一聲驚呼,被凌霄抱起來按在大腿上,然后……
啪啪之聲,不絕于耳!
沒錯,她又挨揍了,這一次凌霄加了力度,才幾巴掌就讓她討?zhàn)堈f再也不敢了。
凌霄收手,得意洋洋的走去加柴,但……
步花語指著狗子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狗子,虧老娘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出來,你卻看著人家摸老娘的屁股無動于衷!”
這讓他一個踉蹌,差點(diǎn)一頭撞進(jìn)烈火熊熊的窯洞里。
…………
看著忽然枕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的步花語,凌霄搖搖腦袋,很是無語。
這家伙明明擔(dān)心自己化身禽獸擔(dān)心得要命,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卻還要來戲弄自己……
真是作死的性格?
不應(yīng)該啊!她可是大老板啊,腦殘不可能成為大老板!
又或者,她本來就有暗黑屬性,只是曾經(jīng)被世界壓制了,而今沒了約束,所以逮著自己這個小處放飛了自我?
“闊怕……”
他苦笑一聲,將草鞋放下,小心翼翼地把她背上,送回去。
上了樓,放下人,他關(guān)上門回來加柴后,繼續(xù)編草鞋。
時光匆匆,當(dāng)最后最粗的幾根樹干被他塞進(jìn)灶洞里后,他伸了一個懶腰,恍然想起挖礦的日子,不禁笑了聲:下班了。
然后提起三雙草鞋,招呼狗子回去。
狗子卻突然齜牙咧嘴,朝海邊吼了起來:“嚯……汪汪汪……”
啪!
“嗚……”
一巴掌讓它安靜后,凌霄提著弓箭貓著腰鬼鬼祟祟的前往那里,一看……他目瞪口呆!
月光下,油亮的沙灘上,正在啃著什么的那個大家伙,不是他和林仙兒見到的那只老母豬又是誰?!
不殺懷孕的母獸——不論在他老家還是在非洲,都是獵人們的基本守則。
所以他放松了弓弦,拖著躍躍欲試的狗子悄悄退走了。
見老母豬沒有追來,他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也眼睛一亮,一個陰毒的計劃浮上腦袋……
回來后,他只關(guān)了庇護(hù)所的門,并沒有關(guān)煙熏房的門。
在將最后一塊鮑魚肉喂給立功的狗子后,他躺了下來,一邊期待著老母豬走進(jìn)煙熏房吃肉的聲音,一邊聽著樓上的夢囈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自己沒有虛度光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廁所雖然蓋好了,但夜晚依舊恐怖……
“唔,仙兒那丫頭可是我的守護(hù)神,以后可不能讓她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