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體修VS法修
咚嗤!
宣花斧與土黃色罩子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苗貴被震退了三步,不過姜長歌的去勢也被阻住了,落在了船舷上,包裹住他的土黃色透明罩子,也黯淡了三分。
黃翡鬼叫一聲,連忙逃開。
姜長歌也不管他,一臉陰毒的盯著苗貴:“舉鼎力士?”
苗貴則是一臉凝重,沉聲道:“符箓?你是高等煉氣士?”
姜長歌不答,冷聲問道:“螻蟻,你想死?”
話剛說完,他的面色就變了,因為他的土黃色罩子忽然咔嚓了幾聲然后砰嗤一聲炸碎了。
也就在這時,云寶兒的笑聲從船艙里傳來:“苗貴,礙事的玩意兒依舊沒了,你再跟他打過。”
“是!”苗貴毫不猶豫,拎起宣花斧就沖了過去。
姜長歌面色一沉,下意識又摸出一張符紙,但剛要激活,就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會掉下去,必然是那位筑基大修士干涉了……想到這里,姜長歌面色大變,不敢再浪費時間取符,連忙握住了腰上的寶劍。
嗆!
見劍成功拔了出來,他暗暗松了口氣,眸子一冷,以氣御劍,兇狠地向苗貴飛去。
這一幕,看得船艙里的凌霄張大了嘴巴,云寶兒也吃驚不已,沒想到還能這么玩——從未與同行交流,只在昨晚讀了幾本書的他們,都以為御物而戰(zhàn),需要神識來著。
不過,也就是驚訝而已,畢竟姜長歌御劍的速度,也就只比‘笨拙’的苗貴快一點點而已。
苗貴渾然不懼,一斧頭斬去,當?shù)囊宦暎瑢仫w,繼續(xù)沖向姜長歌。
姜長歌明顯驚慌起來,穩(wěn)定住倒飛的寶劍的同時,人也飄了起來,并攏的食指與中指一指,長劍繼續(xù)向苗貴飛去。
不過,知道力量上不敵之后,這一次他并未直來直往硬碰硬,而是手指左右來回擺動,讓飛劍不斷改變方向,攻擊苗貴的薄弱之處。
當當當……
苗貴雖然在靈活度上稍稍占下風(fēng),但憑借著豐富的廝殺經(jīng)驗,竟然漸漸穩(wěn)住了不算,還隱隱有占據(jù)上風(fēng)的勢頭。
一直在家修煉的姜長歌暗叫不好,沒想到被他看作是螻蟻的體修竟然如此難纏,心里正著急,忽然眼睛一亮,手指一指,飛劍忽地改向,從苗貴背后插去。
這下死定了吧……
心中剛這么想,臉上剛露出殘忍的笑意,那笑意就凝固了,因為苗貴就像背后長眼睛似的,忽然像側(cè)邊閃了半步,胳膊抬起,又狠狠地夾起,就將他的寶劍死死地夾住了。
“你敢……”
姜長歌大叫一聲,雙指繼續(xù)施法,奈何不論他怎么掙扎,他的劍都被苗貴死死夾住,無法掙脫。
“嘿嘿!”
苗貴不理會被抖動的劍劃破衣服皮膚流出的血,發(fā)出了嗜血的笑聲,一邊緊緊夾住,宣花斧雙手握交到了單手,向后一輪,呼哧一聲就向著浮空在高處的姜長歌呼嘯而去。
姜長歌一臉大駭,放棄了對長劍的施法,由于來速太快,來不及躲閃,只能飛快取下頭上的玉簪施法向宣花斧射去,然后迅速把劍鞘抓出來擋在前面。
砰嗤!
如他所料,玉簪與宣花斧一碰即碎,雖來速有所減慢,但還是很快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砰!
“啊……”
大叫聲中,人向后倒飛,砸入了水中,宣花斧無力落下,被苗貴一把抓住。
“算了!”
就在兇神惡煞般的他正想一鼓作氣跳船追上去將人砍殺,凌霄的聲音響了起來。
苗貴立即停下,面無表情的看著落湯雞似的姜長歌從水里飛出來,一臉慌張的落在輕舟上。
他沒敢留下什么場面話,更沒膽也沒臉討要自己的寶劍,逃也似的施法乘坐著輕舟向遠處的樓船而去。
“苗大哥好本事!”
“厲害厲害!”
“打得高級法修士落荒而逃,哈哈,此戰(zhàn)過后,苗老大必定聲名大振!”
“沒錯沒錯!”
……
面對趙虎等人的恭維,正被譚明月包扎傷口的苗貴只淡淡說道:“只是個殘廢罷了,若非三主子限制了他,我多半贏不了。”
“不見得!”
凌霄的聲音忽然響起,從船艙里走出來,微笑道:
“那廝的法力十不存七,你只要拖下去,他就完蛋了,呵呵,即便沒小老虎相助,你只要小心一些,別著了他那些道道,最終贏的也會是你。”
聞言,苗貴的眼睛亮了些,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他的廝殺經(jīng)驗不足。”
眾人不禁點頭,因為事實如此,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們都能看得出來。
云裳忽然笑道:“那也不見得遇上厲害的法修士就會輸,叔叔們只需裝備上好的鎧甲就行。”
聞言,雷鐵不禁甕聲嘆道:“夫人說的沒錯,只是那等高級的鎧甲,無一不是重寶……等等!”
他忽然面色一變,大聲說道:“鄭龍有一副,貌似帶來了,只是沒穿。”
說罷,轉(zhuǎn)身跳到了隔壁那條戰(zhàn)船上,跑進了船艙。
“找到了!”
不久后,他托著一副銀色鎧甲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
與此同時。
“主動領(lǐng)命前往之人是你,給家族蒙羞之人亦是你,明明是你先冒犯他人女眷的,而今卻謊稱看不起姜家,你以為老祖的耳朵聾了嗎?”
噗通!
沒想到隔這么遠竟然還能聽見對話,姜長歌直接嚇得跪地瑟瑟發(fā)抖,不敢狡辯。
“呵呵……”
邋遢漢子輕佻一笑,回首指著身后那一群頭角崢嶸的男女老少,笑問道:
“十年不見,如今姜家都變成這等廢物了嗎?”
“老祖息怒!”
一群人面色大變,噗通跪下,獨獨還剩一名站在最后面的人還站著。
“咦?!”
邋遢大漢驚咦了一聲,笑問道:“你為何不跪呀?”
那人,衣著雖然得體,但顯得陳舊,長相算不得出眾,大約二十五六歲。
他首先行了一禮,然后不卑不亢的答道:“回老祖的話,姜心石自問只是缺乏資源,境界低了點,并未折辱姜家之名。”
“大膽,姜心石,你給我跪……”
砰!
邋遢漢子將說話的一名老者一腳踢飛,來到姜心石面前。
“你覺得今日之事,當如何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