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我是真的敢啊
凌霄挺欣賞這個年輕女子的,更何況心中早已打了這些人的主意——葬仙宗隱宗高層都被一鍋端了,與其留下這些人給殘廢仙人或無法宗禍禍,不如自己打劫一把,將可用之人帶走。
所以,他問了一句:“你師父是?”
沒想到他居然會回答,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甚至降下怒火的年輕女子雖有些意外,連忙答道:“我?guī)煾甘前倩ㄏ勺樱K小妍!”
女的?
凌霄愣了愣,沉吟道:“她為了阻止那根狼牙棒,已經(jīng)身死道消。”
其實(shí)是被他干掉的,但既然想將人收為己用,自然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又不是首惡,不如就捧她一下,給她給英勇就義之名。
“不……”
年輕女子嘶吼一聲,絕望癱坐在地,淚流滿面,嚎哭起來。
“咳咳……哭什么哭?!閉嘴!咳咳……”
忽而,一道帶著咳嗽的怒吼響起,大家望去,只見滕彥已經(jīng)被人從石磚里‘挖’了出來,攙扶著走過來。
他面色蒼白,胸膛凹陷,骨頭至少斷了三根,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的血染紅,無比凄慘,卻堅(jiān)持站出來。
沒錯,能頂住壓力,能常人之不能,少宗主之姿!
他就是為了野心而硬著頭皮站出來領(lǐng)導(dǎo)大家的!
沒有不怕死之人,他也一樣,但凌霄方才明明有秒殺他的實(shí)力卻沒有弄死他,讓他誤以為凌霄心中有忌憚,進(jìn)而認(rèn)為烏常等人還在,所以才敢站出來。
“滕師兄……”
眾人都亂了方寸,見他站出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滕彥隨口道了句沒事,將擔(dān)心他的傷勢而圍過來的人打發(fā),然后看向凌霄,厲聲喝道:
“閣下擅闖我宗禁地,重傷我等小輩,又妖言惑眾,究竟有何目的?!”
“小輩?”凌霄冷笑道:“還真不好意思了,我的年紀(jì)還沒你這個廢物大!”
“嘶!”
“你……”
“你這是……”
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中,滕彥震驚開口,卻被凌霄冷聲打斷。
“在質(zhì)問我了?”
聽了這話,滕彥心中冷笑不已,強(qiáng)者何須與弱者多言?向來動手不動口——凌霄動口,讓他更加相信隱宗強(qiáng)者還活著。
大毛和二毛被抓,凌霄胸中有戾氣,見他居然把胸膛挺直了些,眸中寒光一閃,淡淡道:“說話!”
這是命令?!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換成一般人,說不定就認(rèn)個軟了。
但滕彥不同!
他是天縱奇才,被宗主寵愛,又篤定凌霄不敢殺他。
所以,為了在眾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好印象,并意圖帶領(lǐng)大家走出困局,他十分硬氣的答道:
“是……我葬仙宗隱宗的威嚴(yán),豈是可以任意冒犯的?呵,還請前輩莫要自誤!”
嘶,膽子還真大!
不禁在場眾人看他的目光亮了起來,就連凌霄也露出了看二逼的目光。
迅即,凌霄笑了:“你不信那些以血魔為參悟養(yǎng)料的敗類已經(jīng)死了?”
血魔?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雖然下意識覺得凌霄所說的‘?dāng)☆悺蚓褪亲陂T諸位大佬,但不太確定。
滕彥則是瞳孔一縮,心驚肉跳——身為宗主身邊人的他與眾不同,已經(jīng)提早知道了一部分宗門的秘密,所以非常緊張。
“等等……”
忽而,他一個激靈,在心中尖叫道:
“他不停地告訴大家?guī)煾杆麄円呀?jīng)死了,難道是為了阻止我們下去?”
“一定如此!一定如此!”
“無法宗圣器前往,或造成了封印松動,師父他們擊退了無法宗圣器之后,須全力壓制……他全身帶傷,衣服也不穿,肯定被教訓(xùn)得很慘,最終劫持了那位女弟子,才從下方逃了上來!”
“他,就算不是無法宗之人,也一定與無法宗有關(guān),否則今天不可能如此巧合的出現(xiàn)在這里。”
想到這,滕彥又不怕了,抬頭挺胸,斜眼冷笑道:“不信!”
聞言,隱宗眾人都是一臉崇拜,不畏強(qiáng)敵的硬漢的吸粉能力向來強(qiáng)大,只有那相信師父已經(jīng)去了的年輕女弟子滿心擔(dān)憂。
她傳音相勸,滕彥卻是不信,還給了她一個看待蠢貨的眼神。
凌霄伸手?jǐn)r住了目光冰冷的姜長歌,看著歪著脖子的滕彥笑問道:“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冒犯我?而冒犯上位者死!”
“知道又如何!”滕彥冷笑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現(xiàn)在是連‘前輩’二字都不用了,畢竟年紀(jì)擺在那里,他對凌霄方才的話已經(jīng)是半個字都不信了,傲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凌霄愣了愣,輕聲嘆道:“我真的敢殺你……”
說罷,搖搖頭,不再看他,而是看向露出絕望之色的年輕女子,沉吟道:
“你師父已經(jīng)死了,這個由敗類統(tǒng)治的宗門注定要被滅,你們跟我走吧!”
雖然收買人心最好,但他急著去調(diào)查大毛和二毛的下落,所以就不費(fèi)心去謀劃了,直接快刀斬亂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愣在當(dāng)場。
年輕女子也愣了愣,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不久后,干咽一口唾沫,她深吸一口氣問道:
“敢問前輩與無法宗是何關(guān)系?此宗乃晚輩的仇人,如果前輩是……”
凌霄傳音打斷了她。
年輕女子渾身一震,默了默,行禮道:“柴芳兒愿意追隨前輩!”
“叛徒!蠢貨!”
滕彥勃然大怒,掙脫扶著他的手,指著柴芳兒。
“他的話根本就……”
“饒命!”
砰嗤!
話才出口就改口,但是晚了。
一篷血霧之中,凌霄收回了手,輕嘆道:
“我是真的敢啊……你怎么就不信呢?”
唰!
所有人噤若寒蟬,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抬頭看人的勇氣也無。
姜長歌眼睛一亮,驚喜若狂,由衷地為凌霄的恐怖實(shí)力而歡喜,黑裙女子所留下的陰影頓時一掃而空。
凌霄走了回來,將女先生交給了柴芳兒,搞得被嚇壞了的她一陣手忙腳亂。
抱住人,她就是一愣,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不是隱宗弟子……
也就在這時,凌霄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什么人或物,你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