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興風作浪,準仙
謝止水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
再抬頭,她的美眸中露出了堅定之色。
“師叔,我決定了,殺進去!”
毛飛鴻眉頭一跳,一臉凝重的問道:“理由是?”
“機緣有數(shù),你若不爭,那便沒有!”
這一句話,她沒有傳音,而是大聲說了出來。
機緣有數(shù),你若不爭,那便沒有……
每一個人都咀嚼著這一句話,振聾發(fā)聵!
她堅定的目光看向申屠家僅存的十來人,申屠陽與申屠毅對視一眼,朝她點點頭。
唰!
謝止水又把目光投在了池淵身上。
池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他知道謝止水這是在逼他表態(tài),只有敵友兩個選項,不會容許他作壁上觀投機倒把。
若是以前,他或會不予理會甚至教訓她維護自己的威嚴,但今日看過謝止水血祭準仙器竟能擁有不弱于自己的實力后,就不得不慎重的把她當做同輩看待了。
雖然他斷定這種透支手段有后遺癥以及時效,但對面并非只有一個謝止水,不論是毛飛鴻還是申屠陽申屠毅都有著不弱于他的實力。#@$&
然而,讓他與宮紫苑等人作對,那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
“前輩……”
就在池淵下定決心要跟宮紫苑他們一道的時候,謝止水忽然冷聲問道:
“你們碧游宮,能否離去?”%&(&
這……
池淵愣住了,迅即目光一凝,死死盯著謝止水——這小丫頭太可怕了,竟然能夠看穿他可以遮掩的心思,頃刻間從逼迫動手變成了勸退,怪不得能做主。
這種妖孽,最好殺掉,但他殺不掉,所以……
“黑龍王,宮道友,黃道友,司馬道友……抱歉了!”
他也是個果斷之人,抱拳遙遙向?qū)m紫苑等人行了一禮,然后看向謝止水。
謝止水微笑道:“多謝前輩……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說罷,帶人讓開了路。
“希望你說話算話!”池淵冷哼一聲,帶著碧游宮之人離去。
韓松等四五十人,朝雙方拱拱手。
謝止水沒有阻止,客氣地回了一禮。
韓松等人沒有多說什么,立即離去。
申屠陽目送那些人鉆入了光亮,沉聲道:“他們會不會言而無信去而復返?要不要留個人守著?”
“不必!”
謝止水搖頭道:
“強者窺伺,無法分兵,而且,我等自保無虞,他們定然不敢兩面三刀,不必太在意。”
說罷,她的目光掃向剩下的這些人,肅然道:
“諸位,就若是要走,現(xiàn)在還有機會!”
一名宿老搖頭笑道:“機緣有數(shù),你若不爭,那便沒有……我等已經(jīng)坐下決定,但愿圣女不要食言而肥。”
“豈敢豈敢!”
謝止水抱拳客氣了一聲,目光遽然鋒利,看向?qū)γ妗?br/>
“殺!”
唰!
她的話才說完,就是面色大變,因為宮紫苑等人顯然是暗中約好了的,突然閃開,黑龍王瞬間變得血紅,森然大嘴張開一吸,她們就被周圍的水流裹挾著向前飛去,饒是毛飛鴻這等強者,都止不住身形。
想起曾經(jīng)見過的風球,再結(jié)合眼前的一幕,驚駭之色占據(jù)了她的雙眼——興風作浪?!!!
興風作浪,不止是一個成語,更是一個鼎鼎大名的水龍法術(shù)!
大陸凡夫俗子崇拜神龍,所以此比肩絕頂仙術(shù)的妖法之名流傳了下來,當它再現(xiàn)視,可說是讓人聞風喪膽。
“興風作浪?!!!”
申屠毅也想到了,一時間竟忘記了攻殺,連忙向一旁躥去,并怪叫道:“快抓住巖壁!”
聲音雖然是在水中傳遞,但實在太大,所以所有人都聽到了。
謝止水連忙大喊道:“別慌,它只是妖王,不是帝妖,可以……”
正六神無主,毛骨悚然,哪里會聽她的,紛紛照著申屠毅的話做。
見狀,蘇小妍輕嘆了聲,一把抓住謝止水,也將她帶著閃躲到僵硬得令人發(fā)指的巖壁處,找地方藏躲。
他們的退讓,讓黑龍王得以從容吸夠上千立方水,然后砰嗤一聲噴薄而出。
噴出來的,與其說是水,不如說是一道光柱。
光柱所去,勢不可當,那些反應不及的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變成了一片血霧,被水柱裹挾著朝出口涌出,噴出海面百十米才跌落下來。
聽聞動靜,池淵等人回頭,看見那血柱躥蒼穹,俱都呆住了。
“怎么回事?!”
有人發(fā)問,但沒有人回答,齊齊看向池淵。
嫣兒驚呼道:“外曾祖,你看有尸體,那一定是黑龍王前輩他們的殺招!”
興風作浪……池淵已隱隱有些猜測,但是!
“走!”
他終究沒有選擇往回走,而是加速離開,因為他感應到一名虬須高大老者與一名老氣橫秋的童子忽然從云層中激射而下——那兩人的修為,遠遠高過他,最少是金丹后期!
嫣兒大怒,還想再勸,卻被已經(jīng)有所覺察的池中月一巴掌拍暈了。
可是,沒等他們飛多遠,身后就傳來咚嗤一聲巨響,眾人都是踉蹌跌落失聰。
待他們恢復過來,眼前天空中已經(jīng)多了兩人,冷汗直流的池淵朝他們拱手行禮:
“池淵見過兩位前輩!”
虬須老者不語,童子老氣橫秋的說道:“小娃兒,你可知那處為何不能進入?”
“不能進入?”池淵愣了愣,遲疑道:“我等剛從那里出來啊!”
“怎么會……”兩人都愣住了。
童子眸子一厲,質(zhì)問道:“果真如此?!”
池淵連忙低頭道:“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前輩!”
“莫非……”
虬須老者與童子對視一眼,面色驚駭,但莫非什么并未說出。
童子想了想,又問道:“爾等可曾見過一白發(fā)年輕人?”
池淵搖了搖頭,然后看向眾人,叫他們據(jù)實交代。
然而,所有人都表示沒有見過。
“不應該啊……”虬須老者終于開口了,咕噥了一聲,擺擺手讓池淵他們滾蛋。
池淵如蒙大赦,連忙帶人行禮飛走。
一路上,他心中驚濤駭浪不止,猶如做噩夢!
“氣息若有若無……準仙之境?!這世上怎么還會有這等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