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秦天賜原本一直由公盤主辦方的負(fù)責(zé)人陪著聊天喝茶,聽到解石師傅的叫喊,這才從臨時休息室走出來。
原本他沒聽出解石師傅話中的異常,但是看到解石師傅那像便秘了十天的表情,心中頓時一顫。
“壞了!”常年混跡在各大翡翠公盤、展銷會,看多了解石師傅的表情。
如果切漲了,那索賞討喜的表情,不用你說,就主動湊到你面前,晃來晃去。
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躲得那么遠(yuǎn),是幾個意思啊?怕本少打你不成?
走到解石機(jī)旁邊,秦天賜突然轉(zhuǎn)身,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周海昌說道:“周師傅,這一塊標(biāo)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辛苦,所以就交給你揭蓋了。”
說著,秦天賜拍了拍周海昌的肩膀,一副對他極為信任的態(tài)度。
周海昌激動壞了,如果自己親手揭蓋,向所有圍觀者宣布大漲,這肯定要上新聞的!
等自己回到盛海,回到盛海玉石協(xié)會,就有資歷向那些同事們吹噓了。
“謝謝秦總給我這個機(jī)會。”周海昌激動的沖了過去,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剛切下的那一小塊皮殼。
雖然在切割的過程中,一直加水,但在此時,依然有些微燙。
他顧不得手中的溫度,仔細(xì)往切口處一看,頓時如遭雷擊,愣在當(dāng)場。
“怎會這樣?這不可能!這和皮殼上的表現(xiàn),根本不一樣,除非皮殼染色作假了!”
周海昌失態(tài)了,當(dāng)場大呼大叫,雙手一顫,剛切下的那一塊皮殼,瞬間落地,摔成幾瓣。
白底黑肉的斑紋,徹底展露在眾人面前,不但周海昌傻眼了,連圍觀的人都傻眼了。
按照第一刀的表現(xiàn),再差也應(yīng)該是白飄藍(lán)或者白飄綠,這是按冰種的叫法。
但現(xiàn)在沒出冰,最差的情況,也應(yīng)該保持第一刀切口的糯化水準(zhǔn),多出點綠,也不至于賠太多。
可眼前這是什么鬼東西?
雜色糯種,還有大量的黑斑,別說什么烏雞種,垃圾就是垃圾,不值錢的!
翡翠商人再忽悠,但人們的基本審美觀還是能夠分辨,哪個美,哪個丑。
那么貴的黑色翡翠,帶它做什么?同樣的價格,可以買十個甚至二十個同款的黑曜石成品了。
和田玉當(dāng)中的墨玉,那種黑色系和翡翠黑色系,不一樣的。
“垮了,這個標(biāo)王垮的太慘了,不但種水沒有提升,居然還有大量的黑斑和灰斑,沒救了!”
“按照表皮,不應(yīng)該這么差,哪里出問題了?難不成是綠色霧層的迷惑效果?”
“投標(biāo)價3.58億,如果另一塊沒有提升變化,連個零頭都賺不回來。”
此時,秦天賜整個人都不好了,耳朵中“嗡嗡”亂響,像鉆了一窩小蜜蜂,快把他的腦袋吵炸了。
眼前全是小星星,好閃亮,轉(zhuǎn)的好快,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浮上心頭。
撲通。
他暈倒在地上,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卻能清晰的聽到周邊的雜亂聲音。
“不好啦,秦總暈倒了,快叫醫(yī)生!”
“3.58億啊,如果我虧了這么多錢,跳樓的心情都有了!”
“聽說這是秦總帶來的賭石咨詢師,極力促成的投標(biāo),這貨雖然掛著盛海玉石協(xié)會副會長的名頭,其實卻是個棒槌,沒少坑人啊!”
秦天賜后悔啊,早知道周海昌這么坑,哪怕自己一個人來參加揭陽公盤,也不會虧損這么大。
當(dāng)初他心里,并不看好這塊標(biāo)王翡翠,在猶豫之時,還想征求蕭行云的意見。
他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自己提到這塊翡翠時,蕭行云眼中閃過的強(qiáng)烈鄙夷和不屑。
當(dāng)時自己沒有多想,還以為蕭行云眼中的鄙夷和不屑,是針對周海昌的,誰知道是對這塊翡翠原石的啊。
后悔啊!
大腿拍斷都沒用了!
經(jīng)歷這么大的損失,該怎么向秦氏家族交代啊?怎么向父親交代啊?
那些同輩的兄弟姐妹,聽到了此事,指不定會在暗中怎么嘲諷自己,趁機(jī)爭奪拍賣行的控制權(quán)呢。
算了算了,什么也別想了,趁機(jī)到醫(yī)院里,休息兩天,避開這個大型社死場面吧。
在等待救護(hù)車的時候,另一半原石也切出來了,同樣的品質(zhì),垮到底了。
圍觀人群的一角,顧傾城嚇出一身冷汗。
差一點,只差一點,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外皮表現(xiàn)這么好的一塊標(biāo)王級翡翠,怎么垮成這樣?
當(dāng)初自己要是沒有征求蕭行云的意見,就會以3.6億的投標(biāo)價,競爭這塊翡翠。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3.6億百分百中標(biāo),那這筆巨額資金,就徹底打水漂了。
“怎么會這樣?師弟,你說這塊標(biāo)王的皮殼做假了嗎?外殼那么多綠色的松花,還有大片的蟒帶,怎么可能切出來一堆垃圾?”
顧傾城嚇懵了,看著倒在地上的秦天賜,她感同身受。
蕭行云能怎么解釋呢,直接告訴她,自己有透視眼?
關(guān)鍵是,說了她也不相信啊。
于是,他問道:“這塊標(biāo)王,你問師父了嗎?師父對你說了什么?”
顧傾城有些窘迫:“師父說,表皮太艷,第一刀切垮,后面就沒有必要冒險了。我不信這個邪,總想試一試運(yùn)氣。”
“呵!”蕭行云笑了,笑聲有些復(fù)雜,想嘲諷又不敢太明顯,真是又菜又愛玩。
賭石顧問洛師傅,此刻羞愧的說道:“是我眼拙,當(dāng)時顧總聽到吳教授的意見,頗為猶豫,我卻覺得可以冒險試一下,畢竟第一刀是順著裂縫切的,后面那么大的區(qū)域,皮殼那么驚艷,還是可以賭一下的。”
蕭行云對洛師傅這樣的老實人,沒啥仇恨,也沒啥怨氣。
安慰道:“神仙難斷玉,賭石本就風(fēng)險大,洛師傅不必太放在心上,以后再遇到類似的原石,多加留意即可。”
“謝謝蕭老板,以后我會更加謹(jǐn)慎,少碰這種賭性太大的翡翠原石。”洛師傅誠懇的說道。
“我呢?小師弟你就不安慰我一下?”顧傾城委屈巴巴的問道。
蕭行云嘴角一撇:“呵,為什么要安慰你?你又沒有虧錢!啥也別說了,準(zhǔn)備晚上請客吧,規(guī)格低了,我還不樂意去呢。”
“你……算你狠!”顧傾城咬牙切齒,但當(dāng)著胡麗麗的面,又不好意思對蕭行云說什么狠話。
自己同門師姐弟之間的事情,外人沒資格知道。
旁邊,胡麗麗早就眼睛放光,一臉崇拜的盯著蕭行云:“大蕭好厲害啊,一句話就能讓人少虧幾個億!”
“基操!”蕭行云謙虛的說道。
顧傾城聽著吃味,總感覺周圍有濃濃的檸檬味,不滿道:“你為什么叫他大蕭?”
“因為他大啊!”胡麗麗一臉神秘,吃吃的笑。biquge.biz
“你別裝嫩,你明明比他大,別以為我不知道。”顧傾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充滿敵意的說道。
“鵝鵝鵝……這有什么可裝的,我還比你大呢!”胡麗麗驕傲的一挺胸脯,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