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無解釋不對話(1/2)
68、無解釋不對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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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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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看了一眼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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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知道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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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幽幽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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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這樣聰明,還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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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仍是搖頭:“我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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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事情,當然要說出來才算,看出來也好猜出來也好,不是當事人親口承認的,永遠做不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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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自然知道慕容是什么意思,可是對待感情,她是很謹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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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一旦投入進去,便是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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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慕容的這份感情,又來的太突然,毫無預(yù)兆,讓她全無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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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一定要他親口說出來的,才能作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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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你不知道,為什么又要跑?”慕容微微瞇起了眼睛,原本就深邃的眼神愈發(fā)顯得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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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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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占我便宜,我還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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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說過,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了。”慕容霸道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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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你這個沙文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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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從地上爬起來,方才摔下馬的時候,左小腿擦傷,這時候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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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起身追上來,蹙眉道:“沙文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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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瞥他一眼,冷冷道:“霸道、不講理、無賴、混蛋——就是這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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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慕容的生命中,大概還沒有見過說話這樣彪悍的女人,以至于他在聽到這些字眼以后,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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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站住了,又轉(zhuǎn)過身返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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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記住,今天的事情你欠我一個解釋。我不是隨便的女人,你占了我的便宜,就要負責。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你一天不解釋清楚,就一天不要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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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在你解釋清楚之前,我也不會再跟你說話,我說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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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她又重重點了一下頭,像是在確定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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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也不管慕容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便走,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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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的馬是發(fā)瘋跑掉了,但是慕容的馬卻還在,馬兒認得她,知道她是自己主人的朋友,卻看不出他們現(xiàn)在正在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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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當扶搖拉住它,并艱難地挪動傷腿,爬上去的時候,馬兒并沒有發(fā)脾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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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在馬背上坐好,小腿雖然有些疼,但也只是皮外傷,她自己感覺得到,并沒有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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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沖慕容冷冷哼了一聲,她兜轉(zhuǎn)馬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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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站在莽莽夜色之中,那身影竟顯得有些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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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苦惱地揉了揉眉心,他干脆席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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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霸道、不講理、無賴、混蛋——原來她是這樣評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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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聽著似乎并不像是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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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解釋?要怎么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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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覺心如磐石堅硬剛強的慕容,頭一次陷入了女人帶來的煩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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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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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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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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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門上守夜的人挨不住困,正在打瞌睡,隔著沉重的門板,聽到外面街道上,馬蹄敲打著青石板,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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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揉著困睡的眼將大門打開一條縫,接著門前的兩盞氣死風燈朝來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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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呀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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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立刻從門內(nèi)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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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小姐,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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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坐在馬上,點點頭,道:“你去找人來扶我下馬,我腿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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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他驚呼一聲,朝扶搖腿上看去,裙子遮蓋著,卻是看不到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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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不敢怠慢,趕緊進門,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叫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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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婆子合力將扶搖從馬上抱下,然后由其中一個背著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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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馬兒自由看大門的那個下人牽去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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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松雪齋內(nèi),阿棋和阿韻不知道扶搖會不會回來,困得要死,卻又不敢睡,兩人都和衣躺在上房的羅漢床上打盹,聽到院子里急促的敲門聲,都齊齊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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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小姐,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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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被婆子背進屋的扶搖,兩個丫頭都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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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要大驚小怪的,只是一點擦傷,破了點油皮罷了。”扶搖一面揮退了那兩個婆子,一面示意阿棋和阿韻關(guān)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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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深夜了,其他人肯定都睡了,不要驚動別人,你們兩個,趕快給我打水來洗漱,再給我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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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滿臉疲憊,歪倒在羅漢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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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和阿韻剔亮了燈燭,這才看清她一身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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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鬢橫發(fā)散,臉上的妝都花了,衣裳也臟兮兮的,還有明顯的磨損,有些地方粘著泥土和草屑,就像在草垛里剛打了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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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丫頭趕緊的打水,找衣服,拿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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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累的不行,卻仍是堅持著洗漱更衣,在兩個丫頭的幫助下,總算將自己收拾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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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阿棋和阿韻便挽了她的褲腳,脫掉襪子,發(fā)現(xiàn)她左小腿長長的一片都蹭破了皮,不少地方都露出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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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小姐這是怎么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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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一面拿浸濕的毛巾擦拭傷口,一面心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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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歪躺在羅漢床上,阿韻拿了兩個大大的枕頭墊在她背后,眼皮子耷拉著,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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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馬上摔下來弄傷的,不必擔心,只是一點擦傷,沒有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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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和阿韻卻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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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馬上摔下來?這可不是好玩的,小姐確定只是擦傷么?別的地方有沒有疼?還是叫個大夫來看看吧,可千萬別積了內(nèi)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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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丫頭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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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只覺得聒噪,揉著太陽穴蹙眉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再說當時也不是就從馬上摔下來,有人救了我的,真沒受什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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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和阿韻立時眼睛亮了:“誰?誰救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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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卻沒有再回答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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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了半晌,依舊不見回答,兩個丫頭便起身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扶搖早已歪在枕頭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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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吐了吐舌頭,兩個丫頭安靜地替她弄干凈傷口,又擦了藥。見傷口的確不深,只是皮外擦傷,連包扎也不用的,便替她放下褲腳,然后又將她往羅漢床里面移了移,拿了條薄被子為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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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在這時候是炎炎夏日,就是不睡床上,也不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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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夜太深了,兩個丫頭也都困得不行,便商量好,今天阿棋值夜,阿韻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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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覺睡得極沉,等到扶搖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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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房門緊閉,屋中珠簾低垂,香爐里余香裊裊,顯得十分沉靜,只有窗紗上透出一些白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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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門外似乎有人說話,窸窸窣窣并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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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抬了抬身子,只覺左腿微痛,這才想起昨天從馬上摔下來。但昨夜只是擦傷的地方疼,今天卻覺得渾身上下好多地方都酸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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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來是昨晚逞強,來回都騎了快馬,超出了身體正常負荷,導(dǎo)致肌肉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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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阿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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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張口叫著兩個貼身丫頭的名字,喉嚨有點干澀,聲音都有些沙啞,似乎還有一點點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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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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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呀,大小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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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驚喜地走上來,扶著她起身,又將早就準備好的衣物拿過來給她穿上,然后就打水拿青鹽、胰子等物,來給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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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剛剛洗漱完畢,阿韻便領(lǐng)著一個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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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小姐,三小姐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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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青寧穿了一身的水綠及腰襦裙,罩著桃花色的半臂,挽著精巧的發(fā)環(huán),清清爽爽地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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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姐,我聽說你昨兒夜里騎馬回來摔傷了,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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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一面挨著扶搖坐下,一面就拉著她的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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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就著阿棋的手喝了口溫水,對青寧道:“只是一點擦傷,不礙的,過兩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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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便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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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將手放到肩頸后頭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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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韻問道:“大小姐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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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動了兩下脖子,道:“許是昨日騎馬太多,有些酸疼,你給我按按肩膀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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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和阿韻便一起放下手頭的活兒,都走過來,替她推拿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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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好小丫頭端了早飯上來,青寧便親自替她布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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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也沒矯情地推讓,她們姐妹兩個,本來就已經(jīng)很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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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晚那么晏了,姐姐怎么還要趕回來,不在軍營里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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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蘇北岳在,她們姐妹在軍營里歇宿也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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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青寧的性格,并不會主動問慕容慕揚的傷勢什么的,但是她既然問了扶搖回府的問題,扶搖自然也少不得要把前因后果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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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兒慕容和慕揚都受了傷,尤其慕揚中了毒箭,我跟雪華送了藥過去,幸好對癥,如今總算是脫離了險境。雪華昨晚留下照顧他了,我卻是不習慣在軍營里歇宿的,想著天色也還不算太晚,便還是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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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唔。”青寧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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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也是從下人嘴里聽說,昨晚大半夜的,扶搖一個人騎馬回來,竟然還受了傷。按說扶搖的身份,回城的話肯定會有親兵護送的,可是居然就這么單人匹馬的回來,還是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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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扶搖此時也不解釋,青寧看出她在避重就輕,卻也并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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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本來也不是愛窮根究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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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安靜地吃著早點,青寧也就安靜地看著她,兩姐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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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院子里響起了聲音,阿棋走出去問了,回來說道:“大小姐,是慕容公子差人來問大小姐的傷勢,還送來一瓶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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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將手上一個白玉小瓶遞到扶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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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慕容的名字,扶搖的動作便頓了一頓,然后抬起頭道:“慕容,已經(jīng)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