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瘋了
214、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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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突然變臉，前后反差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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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眨著眼睛，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看見(jiàn)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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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你怎么變成這個(gè)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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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伸手想握住雪華的胳膊，雪華卻警惕地往后縮了一步，像被侵犯領(lǐng)地的野貓一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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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兩個(gè)丫頭不知何時(shí)走到了門(mén)口，方才跟慕容說(shuō)過(guò)話的那個(gè)說(shuō)道：“雪夫人自打進(jìn)了這院子，就已經(jīng)這樣了，開(kāi)始的時(shí)候還是清醒的時(shí)候多，能夠認(rèn)人，也能夠自己照顧自己；可時(shí)間一久，便越來(lái)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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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道：“二公子沒(méi)請(qǐng)大夫來(lái)給她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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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聲音有點(diǎn)急，雪華做的壞事再多，按理說(shuō)，到底是慕揚(yáng)的妾室，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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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丫頭撇嘴道：“二公子見(jiàn)都不想見(jiàn)她，哪里還肯請(qǐng)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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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屋里撲出來(lái)，長(zhǎng)著尖利指甲的雙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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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披頭散發(fā)，厲聲道：“誰(shuí)說(shuō)二公子不想見(jiàn)我你這賤人胡說(shuō)八道，我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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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丫頭立時(shí)張大嘴，卻發(fā)不出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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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掐著她，一路將她推出去，一直到那丫頭的背部頂?shù)搅酥由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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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快放開(kāi)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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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連忙上前抓住雪華的手，另一個(gè)丫頭也抓住了雪華另一邊的胳膊，試圖將她拉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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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雪華的力量大得出奇，兩個(gè)人居然都拉不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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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她掐住的那丫頭臉都紫脹了，兩眼直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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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慕容上前，單手就將雪華的雙手給扯了下來(lái)，攔腰一抱，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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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上半身倒掛，雙手卻仍然張牙舞爪地?fù)]著，嘴里仍舊尖利地喊著：“掐死你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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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丫頭捂著脖子，急速地呼吸，一張臉忽紅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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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道：“快下去吧，自己上點(diǎn)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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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丫頭方才說(shuō)雪華的時(shí)候，語(yǔ)氣很是不屑，顯然也是個(gè)攀高踩低的，扶搖對(duì)她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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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丫頭自然不敢多待，和同伴拉著手，飛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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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扛著雪華進(jìn)了屋子，一下子扔在羅漢床上，雪華猶自要跳起來(lái)，被他眼睛一瞪，嚇得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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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平時(shí)就是冰塊臉，眼睛瞪起來(lái)的時(shí)候，整張臉都是黑的，很是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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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進(jìn)來(lái)，見(jiàn)雪華像鵪鶉似的縮在羅漢床一角，也不敢抬頭看人，恨不得將腦袋都縮進(jìn)兩個(gè)膝蓋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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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皺著眉道：“怎么會(huì)這個(gè)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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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變成這樣，實(shí)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沒(méi)想到對(duì)方居然連人都不認(rèn)識(s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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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道：“她這個(gè)樣子，只怕也是沒(méi)法問(w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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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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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卻上前一步，彎下腰，將臉湊到雪華跟前，道：“蘇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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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畏畏縮縮地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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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來(lái)你還知道自己是誰(shuí)。”青寧道，“蘇雪華，你認(rèn)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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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眨巴著眼睛，抿著嘴唇，半晌道：“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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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輕笑了一聲道：“我不是壞女人，我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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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忽的放開(kāi)手，就像揮舞起利爪的野獸一樣，猛地一探脖子，鼻子幾乎貼到青寧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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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壞女人，你想跟我搶慕揚(yáng)是不是你以為你很漂亮嗎我是桐城第一美女，我比你漂亮多了”她目光洶洶地瞪著青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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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卻不怕她，故意用挑釁的語(yǔ)氣道：“我就是要跟你搶慕揚(yáng)，我比你年輕，你搶不過(gu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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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敢”雪華再次跳起來(lái)，伸手就要去掐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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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嚇了一跳，剛要出手，卻見(jiàn)青寧已經(jīng)眼明手快地反抓了雪華的兩個(gè)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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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掙扎著，十個(gè)尖利的指甲像螃蟹爪子一樣掙動(dòng)。她瞳孔放大，臉上全是厲色，顯得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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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深怕她傷了青寧，想出手將她按回去，卻被慕容拉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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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別動(dòng)，看青寧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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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看出青寧是在故意刺激雪華，肯定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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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大聲道：“只要你回答我一個(gè)問(wèn)題，我就不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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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她這一句話，雪華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lái)，但仍舊是虎視眈眈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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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道：“你只要回答我一個(gè)問(wèn)題，木棉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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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還是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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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棉，就是你的丫鬟，你一定知道她去哪里了對(duì)不對(duì)？”青寧誘導(dǎo)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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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卻好像聽(tīng)不懂，而且好像還以為青寧是在戲耍她，手上又開(kāi)始掙扎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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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力氣沒(méi)有她大，有點(diǎn)抓不住她，叫道：“大姐，快幫我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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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等扶搖出手，慕容便上前握住雪華的兩個(gè)胳膊一反剪，牢牢地困在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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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啊啊地叫起來(lái)，不停地扭動(dòng)著，試圖脫身，可是慕容的力氣豈是她能匹敵的，她越是掙扎，兩個(gè)肩膀便越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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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大聲道：“你回答我的問(wèn)題，我就叫他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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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憤怒地瞪著她：“壞女人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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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不理她，只是誘導(dǎo)道：“你的丫頭木棉去了哪里？你這么聰明，一定記得很清楚對(duì)不對(duì)？你只要說(shuō)出來(lái)，我就帶慕揚(yáng)來(lái)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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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揚(yáng)”兩個(gè)字像是有神奇的魔力，雪華一聽(tīng)見(jiàn)這兩個(gè)字，便一下子安靜下來(lái)，臉上的瘋狂也收了起來(lái)，就像六月間的暴雨天，突然間風(fēng)停雨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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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棉……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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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喃喃著，很苦惱地皺著眉，像是在極力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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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你好想想，你這么聰明一定想的起來(lái)，慕揚(yáng)最喜歡聰明的女人了。”青寧聲音低沉，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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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緊張地看著她們倆，一面希望雪華能夠被青寧誘導(dǎo)著說(shuō)出青寧的下落，一面又深怕青寧刺激到雪華，讓她更加地發(fā)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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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棉……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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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的聲音突然拔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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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驚喜道：“你想起來(lái)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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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說(shuō)完話，雪華便又猛然一變臉，用比之前更加瘋狂的神態(tài)沖青寧大喊大叫：“壞女人賤人賤人……我才不上當(dāng)呢賤人跟我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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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臉色立刻難看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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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忙道：“算了，你看她瘋成這個(gè)樣子，問(wèn)也問(wèn)不出什么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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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雪華很可能就是雇兇謀害她們的人，但是看她現(xiàn)在這個(g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再大的怨氣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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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跟一個(gè)瘋子一般見(jiàn)識(sh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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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放開(kāi)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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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華張大著嘴，荷荷地怪叫著，好像想嚇唬住青寧，慕容抬手在她后脖子上一敲，她立刻暈了過(gu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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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接住她軟下來(lái)的身子，放在羅漢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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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滿臉失望，還有點(diǎn)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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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算了。”扶搖勸說(shuō)著，拉著她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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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兩個(gè)丫頭躲在廂房里也沒(méi)出來(lái)送，只有看門(mén)的婆子點(diǎn)頭哈腰，殷切地送他們?nèi)顺鲩T(m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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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頭看著重新閉上的兩扇油漆斑駁的木門(mén)，扶搖嘆口氣，對(duì)慕容道：“你跟慕揚(yáng)說(shuō)說(shuō)，請(qǐng)個(gè)大夫來(lái)給雪華看看，總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她盡管做了一些錯(cuò)事，好歹是我們平海侯府的千金，我爹若是知道了，也是要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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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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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次來(lái)靖王府，一無(wú)所獲，又見(jiàn)到雪華這個(gè)樣子，扶搖和青寧心情都有些低落，便準(zhǔn)備直接回西山別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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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一路送她們，經(jīng)過(guò)花園的時(shí)候，卻被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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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gè)打扮素雅得體的丫鬟，似乎早就等在了路邊，見(jiàn)他們過(guò)來(lái)，從從容容地行了一禮，然后對(duì)扶搖和青寧道：“王妃請(qǐng)兩位蘇小姐過(guò)去說(shu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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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對(duì)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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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鬟便道：“兩位小姐來(lái)王府，拜見(jiàn)王妃也是應(yīng)有的禮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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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聲音平淡溫和，話里卻有說(shuō)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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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看樣貌的話，她年紀(jì)比扶搖和青寧應(yīng)該略大，可能是在夏侯王妃身邊跟久了的老人，氣度非一般丫鬟下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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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夏侯王妃是長(zhǎng)輩，又是主人，扶搖和青寧總不能無(wú)緣無(wú)故地推辭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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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請(qǐng)姐姐前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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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gu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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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青寧和慕容都跟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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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了兩步，丫鬟卻又停住了腳步，回頭對(duì)慕容道：“王妃并未請(qǐng)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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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道：“兩位蘇小姐是我請(qǐng)來(lái)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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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丫鬟微微點(diǎn)頭，便不再說(shuō)什么了，繼續(xù)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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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悄悄道：“你們王妃的丫鬟，比你這主子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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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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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園子不算太大，比起她們上次來(lái)的時(shí)候，花開(kāi)得更茂盛了，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清香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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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的盡頭是個(gè)涼亭，亭內(nèi)三名素衣丫鬟圍著一個(gè)宮裝女子，一襲鵝黃襦裙如月光般傾瀉，裙角一直拖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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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云的秀發(fā)松松地挽著墮馬髻，一支華麗的金步搖垂在耳邊，掛著明晃晃的大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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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低調(diào)的奢華，高貴，優(yōu)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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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詞簡(jiǎn)直就是為夏侯王妃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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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進(jìn)了亭子，都俏生生地對(duì)她行禮，道：“扶搖（青寧）見(jiàn)過(gu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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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夏侯王妃手里拿著一柄團(tuán)扇，正在漫不經(jīng)心地?fù)u著，另一只手拿著一卷書(shū)，聞言抬頭，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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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站在她們姐妹身后的慕容，她也一樣笑道：“你也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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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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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夏侯王妃指了指桌上的一盤(pán)淺黃色的瓜，道：“北邊兒來(lái)的，嘗個(gè)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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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看了一眼，這不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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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哈密瓜并非隨處可見(jiàn)的普通水果，在大盛，只有北方才出產(chǎn)。這個(gè)北方，比起一般意義的北方都要大，從瀕臨海疆的北方港口一路向西，一直到大盛最西的邊界線，都是北方草原司馬家的地盤(pán)，幾乎占據(jù)小半個(gè)大盛國(g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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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了慣例的進(jìn)貢之外，全京城只有一個(gè)人能定期得到哈密瓜的供應(yīng)，那就是司馬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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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夏侯王妃桌前的這盤(pán)哈密瓜，莫非是來(lái)自司馬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