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等陸若卿趕來的時候, 宋雁西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陸尊和幾個表哥圍在她身邊,替她擦著額頭上的喊。
聽著他們關(guān)懷的詢問聲, 宋雁西只說了一句:“我爸爸還沒死。”
大哥失蹤, 二姐跟人‘私奔’, 如果爸爸真是玄門中人, 就算是早前他沒有窺探過家人的命運,但在他們失去消息后, 不可能不去探查。
但結(jié)果可能跟現(xiàn)在自己尋他是一樣的。
她受了這樣大的罪,身體險些都要被撕裂了,卻也只探得爸爸尚且還活著,至于在何方, 卻是遙不可知。
而她一說這話,眾人也反應過來,剛才她那樣難受痛苦,是因為去探查宋廉昇的消息了。
驚喜之余, 卻是最為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陸尊也對這玄門中的事情略知一二, “你這個丫頭, 你怎么都不提前說一聲,剛剛嚇死人了。何況你自己又不是不懂得這些規(guī)矩, 你就不曉得找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幫你找么?”
自己去找,那不就是活受罪么?
這話果然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宋雁西恍然反應過來, “是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但是,她好像也不認識什么玄門中人, 認識的吧,也沒這本事。
于是最后也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
陸尊看在眼里,便道:“這些天,我聽說不少玄門中人都來了這上海,不知道是為什么呢。不過咱家雖是退出了三俠堂,但面子還是有幾分的,不如我……”
面子不夠就錢來湊。
但是他話沒說完,就被宋雁西否決了,“爸爸既然還活著,卻又不現(xiàn)身,如果不是被什么困住,那就是有什么苦衷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宋雁西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冒然去找人幫忙。
即便是要找,也要找那信得過之人。
陸稟言聽罷,十分贊成,“雁西說得對。”但也沒忘記叮囑宋雁西,“你以后再也不能這樣了。”他聽人說,這是十分傷身體的。
宋雁西頷首答應,也與他們道明為何會有那么多玄門中人出現(xiàn)在上海,“
我那面菱花鏡不是在扶桑人手里么?出了一些事情,他們死了不少人,過幾天便要拍賣,但最終的目的,只怕其實是看兩國間,誰能將這菱花鏡的秘密解開。”
所以,也能算是兩國玄門學術(shù)交流會。
陸尊聽罷,又開始擔心起來,“那怎么辦?要不,這鏡子你別要了。”
宋雁西搖頭,“不,當初我說過,一件不落下地給找回來,得言出必行。”又覺得身體有些累,“我先去休息,晚飯不用叫我了。”
她的臉色的確還有些不太好,陸若卿一定要拉著她檢查,確定沒事了才放她去睡覺。
陸尊這邊又讓廚房給她熬雞湯。
小塔沒事做,蘇燦在的時候挺煩他的,他回家了吧,又覺得無聊。
本來打算找陸家的表哥們玩,但見他們都忙著,不好意思去打擾,就自己揣著兩塊錢上街去。
才買了冰糕在手里,忽然聽到有人喊,只是聲音卻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一樣。
到底是小孩子,一身的好奇心。
三兩下吃完了冰糕,就去找地方打斷,赫然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三俠堂總堂附近。
不免是有些好奇,想起那恭順王爺當初想要三俠堂,現(xiàn)在下面又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喊,于是便跑回家,直接將睡夢中的宋雁西搖醒,“姐姐,我在三俠堂附近,聽到地下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喊,就是太遠了,聽不清楚喊什么。”
宋雁西被她這樣搖醒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話也就沒有怎么用腦子思考,只不耐煩地回了她一句:“聽不見你就靠近點聽。”
然后就轉(zhuǎn)個身,抱著枕頭繼續(xù)睡覺。
小塔聽了她的話,又炮灰三俠堂附近,趴在地上聽了好一會兒,實在是聽不清楚,就找地方打洞,往下挖去。
果然,越是往下,那女人的聲音就越清楚,“騙子,沈秀,你騙我!沈秀,我詛咒你用不得超生!”
只是這聲音太凄厲恐怖了,又充滿了怨氣,所以小塔不敢繼續(xù)往下挖,又跑回陸公館。
她這樣進進出出的,
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又要上路去找宋雁西,就被廳里的陸尊喊住了。
陸相城身體大好,也被扶到這里來,此刻父子倆正在這里喝茶。
“你一天天的上竄下跳?是不是無聊得很?我給你報個班,去上學吧?”陸尊覺得雖然小塔的身份有些特殊,但也改變不了她是孩子的事實,而且也需要多學些知識。
但能有幾個孩子愿意去上學的?都想玩。
小塔自然是搖頭拒絕了,“我不,姐姐說等拿到菱花鏡,我們就回北平去的,我才不要上學。”然后又要上樓。
陸知堂從外面進來,一把將她從樓梯臺階上抱下來,“雁西都說了,晚飯都不打算吃的,可見是需要休息,你別再去打擾她了。”
小塔掙扎著,“不行,那女人聲音太恐怖了,喊著要找沈秀報仇,我得去和姐姐說。”
“什么聲音?”陸尊怎么覺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又忍不住問。
陸知堂也將她放到沙發(fā)上坐下,往她手里塞了顆糖果。
看到糖果小塔頓時高興地說道:“我今天出去玩,在三俠堂附近聽到有人喊,但是聽不清楚,回來和姐姐說,姐姐讓我靠近點聽,我回去就挖洞往下了,然后就聽到那女人喊報仇,找一個叫沈秀的人,你們認識沈秀么?就在三俠堂那里。”
從她說往下挖洞才聽清楚聲音的時候,這就不是陽間的事情了,幾人都聽得毛骨悚然的,一面搖著頭,表示不認識沈秀。
小塔有些失望,“你們從前也不也常常去三俠堂么?我覺得聲音就是三俠堂下面?zhèn)鞒鰜淼模趺纯赡懿徽J識?”
“真不認識,三俠堂也才建立三十年不到,何況上海來往的人多,哪個能記得住。不過可以肯定,不是三俠堂的人。”主要三俠堂沒幾個女人,也沒姓沈的。
就算真有枉死的亡靈被埋在下面,但現(xiàn)在好像跟陸家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算了,我還是去問姐姐。”小塔覺得,還是姐姐最聰明,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快有自己的年紀了,卻是一問三不知。
然而剛要走,年邁的陸相城忽然說道:“這沈秀,我倒是想起一個人。”
眾人一聽,連忙將目光朝他聚集而去。
但是陸相城卻搖著頭,“不可能的,這人是明朝時的首富沈萬三啊,這得好幾百年呢!而且這上海從前就是個不起眼的小漁村,沈萬三這種大富翁不可能來此的。”
“怎么沒有可能,和龍爺爺達成協(xié)議的,也是明朝的人。”小塔反駁,雖然兩件事情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還是想去找宋雁西。
而原本一覺睡到天亮的宋雁西,終究是給餓醒了。
下樓來剛好見大家都聚集在這里,外祖父也在,人聲鼎沸的,好不熱鬧,便笑問:“外祖父,身體怎樣?”
那陸相城還沒來記得問,小塔就沖上去抱著她,“姐姐,我往下挖,聽到那女人說要找沈秀報仇,這人騙了她呢,外祖父說明朝的大富翁也叫這個名字,但不可能是他。”
宋雁西當時迷迷糊糊的,壓根已經(jīng)將這事兒忘記了,現(xiàn)在一臉懵然,“什么?”
小塔又耐著性子重新說了一遍,陸尊那邊也幫忙解釋。
宋雁西聽罷,聯(lián)想到恭順王爺要三俠堂,卻又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得到三俠堂的舉動,沒準還真是。
而且后世的時候,在西海挖到了沈萬三的海底墓,但里面沒有多少陪葬品,反而有線索,他在財富都分別埋在了七個地方。
其中有一件寶物,據(jù)說是能起死回生。
為此當時玄門中也開展了一場尋寶之旅。
因此便說道:“可能是真的。”據(jù)她所知,沈秀雖然不是玄門中人,但是身邊卻有不少玄門高人,他那座在西海的海底墓,就是高人幫忙建造的。
而且他也是個收藏家,聽說藏了不少寶物,有的更是玄門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古法器。
陸家人聽到宋雁西的話,一時也不知道這對于三俠堂是好還是壞事了,大家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陸相城問,“現(xiàn)在上海玄門中人不少,會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宋雁西
搖頭,“這不好說,底下那個聲音,我也不知道是近期才開始,還是這幾百年來一直在。”如果她被封印了,現(xiàn)在才醒來,才開始喊報仇。
那么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
這樣的話,三俠堂多半要成是非之地了。
畢竟那么多寶物埋在下面,誰不想據(jù)為己有?
三俠堂亦是如此。
見外祖父臉上的擔憂,宋雁西心里便曉得他到底還是為三俠堂擔憂,便道:“不然,我先去看看吧,倘若可以的話,盡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這一處寶庫的存在。”
陸尊聞言,一萬個不同意,“你今天才傷了身體,還沒好好休息,去做甚?”一面又有些責備老父親,“爸,咱們現(xiàn)在跟三俠堂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您還是操那閑心作甚?”
陸稟言幾人雖然沒有發(fā)言,但明顯也不愿意讓宋雁西去冒險,誰知道那地下的女人好不好對付呢?
陸相城也只好作罷,“雁西你不要去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且隨他們吧。”
此事就這樣打上了句號,一家人吃過了晚飯,便各自休息。
小塔卻等著眾人都睡下后,偷偷摸摸跑到宋雁西房間,“姐姐,我準備好了,走吧。”
宋雁西也沒換睡衣,可見還真是在等她。
有小塔在前面放哨,輕車熟路地出了陸公館。
蕭渝瀾這個免費司機不在,不是還有蘇燦這個二世祖么?
他早就收到小塔的電話,十二點后在陸公館附近等著。
于是此刻見到宋雁西和小塔,搓拳磨掌,好不興奮,“咱們這是要去干什么?”劫富濟貧么?
小塔看到他高興的樣子,也是滿懷期待,“希望你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反正那聲音自己聽著都覺得滲人。
她就不信蘇燦不怕。
汽車很快穿過寂靜的街道,出現(xiàn)在三俠堂附近,小塔挖的洞口就在這邊。
蘇燦找了一個隱蔽的巷子停下,便迫不及待地找宋雁西和小塔,“走吧。”
“你帶來的人呢?”沒想到宋雁西卻問著他。
蘇燦一臉不解,嚇得連忙擠到她和小塔中
間,“宋小姐你不要嚇唬我。”他就一個人偷偷摸摸出來的,這三更半夜的。
“你爸爸不是找了一個玄門中人保護你么?”小塔見他這慫樣,對比之下覺得還是蕭渝瀾膽子更大一些。
所以有些嫌棄。
蘇燦聞言,呆了一下,“沒有啊,我看他睡著了才出來的。”
只是話音才落,就見小塔指著前面的巷子口,“那是什么?”
蘇燦聞聲望過去,嚇得著急解釋:“不是,我真不知道他偷偷跟來,我,這不關(guān)我的事。”
那人是個青年,穿著一身皮衣皮褲,背上還背著兩把古劍,顯然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朝他們走了過來。
“宋小姐,久仰。”他直徑朝宋雁西打招呼,臉上戴著半張面具,露出來的眉眼,正是那話本子里的劍眉星目,再有他背上那兩把古劍,竟然有些江湖俠客的樣子。
小塔也盯著他看,覺得他的眼睛好看得不行,而且氣宇軒昂,這對比之下,蘇燦越發(fā)沒法看了。
“秦家,秦霜,我也久仰了。”宋雁西這倒不是客氣話,而是她看到來人的時候就認出了他背上背著的那兩把古劍。
不過她第一次見到這兩把古劍,是在后世的道學院里,在秦家一個弟子身上背著,她有些好奇,問了一下,原來是秦家一位前輩留下的。
只是那位前輩在渤海失蹤了,大家所尋回來的,只有他這兩把古劍。
也就是說,眼前這秦霜,最后會失蹤在渤海。
“你們兩個人真奇怪。”蘇燦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相互報了對方的家門。
然而他還沒意識到,秦霜認識宋雁西,這不意外。
但是宋雁西怎么知道秦霜的身份?
秦霜目光中露出些許詫異,“宋小姐果然名不虛傳。”莫非是蘇燦這小嘴嘴巴漏了?
宋雁西很想問他,所指的是哪一方面?但因為夜里巡邏的警察來了,便示意大家先進去。
宋雁西決定夜探這三俠堂下面的寶庫,因為晚飯后掐算了一下,根本就瞞不住的。
上海第一次聚集這么多玄門中人,而且有著真本事的不在少數(shù),大家難道就不好奇恭順王爺一定要三俠堂的目的么?
所以還不如自己先偷偷來看一眼。
因此此刻也大大方方地邀請這秦霜一起。
他們的聽覺到底不如小塔,直至進入了最下面,才隱約聽到那女人凄慘的叫聲。
蘇燦如同小塔所預想的那樣,嚇得不輕,跟個樹袋熊一般抱著秦霜,“表哥,你不能不管我。”
他這一聲表哥,讓宋雁西不由得轉(zhuǎn)頭看朝蘇燦,“你母親是秦家的姑娘?”
蘇燦‘嗯嗯’地點著頭。
“那你為什么還是私生子,你爸爸就算是洪門里的長老,可是能娶一個秦家的姑娘做妻子,不是做夢都該笑醒么?”小塔如今是懂得越來越多了,顯然在北平那段日子,沒少跟著青白道長師徒倆說八卦。
雖然小塔說的是實話吧,但是宋雁西覺得,自己有空還是要教一教這孩子,不要這樣直白。
那秦霜都有些忍不住笑出聲來,替蘇燦解釋,“姑姑不愿意嫁。”
“哦~”但是小塔又繼續(xù)追問蘇燦,“你爸爸不是長得很丑。”不然她媽媽為什么不嫁給他爸爸,寧愿蘇燦是個私生子?
“小塔,專心點。”宋雁西覺得這樣放任孩子天真無邪地說著話,是要不得的。雖然她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小塔聽出宋雁西的口氣,這才止住了心中三千問,專心挖洞。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就聽前面的小塔說道:“姐姐,到了,前面有法陣。”
聽到有法陣,那秦霜就自告奮勇走到前面去,“我來吧。”他知道宋雁西有些本事,但也僅僅只是有些本事罷了,可能極大部分還是因為他身邊這只寵物。
玄門中,也有不少人豢養(yǎng)寵物的,大部分都是些蛇虎等兇猛野獸。
但小塔本體是個什么,他暫時沒看出來,也沒熟到去探究人家秘密的地步,因此就沒多問。
像是秦家,也有屬于自己的寵物,不過其實叫做護法更為貼切,因為其能力
完全在秦家大部份人之上,而且秦家的山門,也靠著他來守。
有人干活,宋雁西自然是樂得清閑的,拿著手絹給小塔擦手。
只是等了片刻,那蘇燦都有些焦急了,尤其是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楚,就好想在耳邊一樣,聽得他的小心臟都在發(fā)抖。便催促著:“表哥,你到底行不行?”
秦霜也有些著急,他自認為自己在陣法上是有些造詣的,可是現(xiàn)在這個小小的陣法,他竟然束手無策?
被蘇燦這一說,就有些不耐煩,“你行你來啊?”
蘇燦立即慫了,他不行。
宋雁西這時候走了過來,“我來吧。”這泥土甬道里,一直待著怪悶的。
秦霜也讓開,但不覺得宋雁西能打開,她的底細自己查過,就算她爸爸是玄門中人,也有些名聲,但死得太早了,而且她也才入門沒多久,怎么可能……
然后就在這時候,只聽哐當?shù)囊宦暰揄懀嚪ù蜷_,前面這樸實無華的門也打開了。
秦霜有些下不去臉,又走到前面,“大家小心些,我先看看。”然后將火折子舉了進去。
小塔卻已經(jīng)一溜煙從他胳膊下鉆進去了,“安全得很。”
寶庫只有兩間,沒有什么機關(guān),各樣的金銀玉石幾乎將這兩間石室給堆滿了。
“這有錢人是真的低調(diào),想不到寶庫也如此樸實而華。”蘇燦快要被這些寶貝迷得花了眼,而且那個女人的叫聲在打開寶庫的門之后,似乎就已經(jīng)停止了,一時讓他有些掉以輕心。
小塔對金銀財寶沒興趣,掃視了一眼,除了一個聚寶盆之外,其他的覺得沒什么用處。
秦霜也盯著那聚寶盆,其眼里的目光再清楚不過,勢在必得。
宋雁西自然也看到了,是不錯,但自己沒用,那其實也就那樣吧。而且這里設置簡單,沒有任何機關(guān),是因為什么?
因為沈秀自信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么?還是認為來此的人都是拾金不昧的高尚人?
當然不是,這里有看守寶庫的靈物。
“宋小姐。”秦霜開口,顯然是想讓宋雁西讓出聚寶盆,其余的東西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沒想到他才開口,宋雁西就說道:“我什么都不要。”
秦霜顯然不信她這話,反而因為她這句話防備起她來,“宋小姐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一旁,小塔拽著被金銀財寶晃花了眼,撲在上面不撒手的蘇燦,“你松開,別動這里的東西。”她有感覺,這里很危險,可能就不該來。
宋雁西也朝小塔靠近,如果有什么危險,她肯定在第一時間先顧著小塔,“我沒有開玩笑,秦少爺如果信得過我,咱們立刻走,就當今天沒來過。”那女人忽然安靜,可也正是這安靜,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
又見蘇燦有些迷失自我,一巴掌往他臉色呼去。
蘇燦被宋雁西扇了一巴掌,頓時清醒過來,就被小塔抓著往外跑,“走。”
也是他們?nèi)鋈サ臅r候,又一個人影進了來。
更要命的是,后面小塔挖出的甬道里,居然還有人來。
本來就十分狹窄的甬道,就這樣被堵住了。
小塔只能另外挖出一條出路。
幸虧她這一項技能天生就點滿了,所以到?jīng)]有費什么功夫。
蘇燦只覺得自己一直被人推著往前跑,等著上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還覺得云里霧里的,“宋宋小姐,咱們跑跑什么啊?”而且好像上來的時候,遇到好多人下去。
“當然是逃命。”宋雁西也有些不冷靜,因為這是她到這民國后,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而且不止是寶庫里的靈物,還有后面跟去的人里,也有一個讓她覺得充滿了危險。
她回到這民國,不是來送命的,而是來完成這一世的心愿,將流失在外的寶物全部找回來。
“先回去。”
也是她們才回到陸公館,便覺得天塌地陷的感覺,剛停穩(wěn)的汽車也因為這慣性溜出去三四丈遠,撞在了路邊的樹上,引擎蓋上頓時冒氣了青煙。
三人連忙下車,地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