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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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年走時帶上了休息室的門,抱著蘭波從總部大廳走出去。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技術(shù)部正在加班處理他們的任務(wù)痕跡和關(guān)注著網(wǎng)絡(luò)上的輿情變化,會長正在病房區(qū)陪陸言,明日再去報告情況也可以,暫時應(yīng)該沒什么事要做,現(xiàn)在可以抱著香老婆回去先睡一覺了,早上再來。
“等一下。”
白楚年回過頭,看見韓行謙已經(jīng)換上了IOA醫(yī)學(xué)會的白色制服,應(yīng)該是從醫(yī)學(xué)會那邊回來的。
韓行謙:“小白,我能問蘭波點事嗎?”
蘭波從白楚年懷里爬出來,韓行謙紳士地虛攬了他一下,輕聲問了個問題,蘭波點頭。
白楚年狐疑地湊過來:“有什么事兒是尊貴的搜查科長不能聽的嗎?”
他從背后摟著蘭波,下巴搭在肩頭:“你說吧。”
韓行謙沒辦法,笑了笑:“我是想問,蘭波,你是不是能快速代謝掉任何藥物?”
蘭波點頭。
“包括感染藥劑這種會致使實驗體死亡的危險藥物?”
蘭波:“en。任何,一切,所有,人類的藥劑都無法傷害我。”
韓行謙:“你確定嗎,確定一定對自身沒有任何傷害嗎?”
蘭波不耐地撩撥頭發(fā):“你在質(zhì)疑我?”
白楚年聽出些端倪,皺眉反駁:“韓哥,干嘛呀。別拿他做實驗成嗎。”
韓行謙:“是這樣,陸言從靈緹世家制備室?guī)Щ貋砥叻N重要藥劑的小樣,在我們檢驗后,完全確定了其中六種的功能,只剩下一種藥劑,雖然明確了成分但還不確定功能,我們想讓蘭波試一下。”
白楚年對韓行謙除了交情還有種有敬重感激的感情在心里,平時待他也最和善,這時候就有點冷下臉來。白楚年不是個喜歡把不滿掛在臉上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不能忍受。
“IOA給我什么任務(wù)我都會做,但這個不行。”白楚年抱起蘭波,“韓哥,別為難我。”
韓行謙也意識到這個想法屬實冒犯,這種拿實驗體試藥的行為跟109研究所又有什么區(qū)別,不怪小白跟自己冷臉。
“抱歉。”韓行謙低了低頭,“是我想當(dāng)然了,沒顧及到這一層面。”
因為蘭波的外貌除了跟人類區(qū)別很大之外,他自帶著一種縹緲的脫俗感,從言行舉止到眼神和一些特殊的能力,蘭波給人的感覺是帶著某些神格的,似乎永生不死,所以韓行謙會先想到他。
“既然求了,就是很要緊吧。”蘭波淡漠看著他,微抬尾尖,遞到韓行謙面前。
韓行謙怔了一下,然后看向白楚年:“他是什么意思。”
白楚年輕聲嘆氣:“吻他尾尖,意思是臣服他,做他信徒,他就滿足你愿望,然后你不能對他不忠。”
韓行謙失笑:“不忠指的是?”
白楚年:“往水里扔垃圾,或者刷牙的時候開著水不關(guān),還有吃海鮮刺身,活海膽活魷魚那種,在海灘見到擱淺的魚必須放回海里,就是鯨魚擱淺了,你也得去誠心推一把,蘭波有難的時候你必須幫,這些都叫還愿,你付出越多還的愿就越大,跟商場積分卡似的,積多了能得到賜福,但不一定什么時候賜給你什么。不按這些做就死定了,走在路上會被雷劈死。”
韓行謙在記事本上逐條寫下來。
白楚年敲敲他的記事本:“信仰要誠心才行,記紙上算怎么回事兒啊,你把它背過。”
蘭波彎起眼睛看著自己年輕的傳教士,很少有人愿意虔誠一心地對待他,愛他所愛、恨他所恨,大約是命中注定,小白是作為自己“使者”的存在。
親吻尾尖是一種恩賜,因為韓行謙一直以來對小白的照顧和保護(hù),蘭波很受用。
蘭波跟韓行謙走了。
白楚年蹲到凳子上,胡亂甩腦袋。
“他怎么那么會勾alpha,煩死了,那誰想信仰他都可以過來親他了……我要改幾個信條,此信仰傳o不傳a,禮節(jié)改成,親吻尾尖拍過的地面。”
電梯響了一聲,有其他同事加班結(jié)束下班了。
一位拖著火紅尾巴的赤狐omega從電梯里走出來,細(xì)高跟鞋踩著地面發(fā)出干練的回音。
“嗨,楚哥。”赤狐邊補口紅邊跟白楚年打招呼。
“下班啊風(fēng)月。”白楚年還沒從沮喪情緒里脫離,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天黑了路上小心點。”
“怎么一臉失戀的表情。”赤狐蹭著唇角的口紅瞇眼一笑,“我可要去約會了。”
“約會,和誰啊。”
“想和你約,你去么?”
“哎呀少扯,快說。”
IOA聯(lián)盟里omega多,alpha非常少,長得帥的alpha早已經(jīng)被omega搶光了,不過像風(fēng)月這樣的嫵媚美人也看不上聯(lián)盟里這些alpha,看著柔軟纖細(xì)實際上實力在M2級里都算佼佼者,實力普通的alpha就更入不得她的眼了。
風(fēng)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嫣然一笑:“兵哥哥。”
“嘁,PBB的啊,行,祝你當(dāng)軍嫂。”
“走了。”風(fēng)月?lián)P揚手,穿著熱辣的包臀短裙走出了總部大廳。
白楚年又等了一會兒,有點坐不住了,干脆跟著去醫(yī)學(xué)會看看。
路過病房,發(fā)現(xiàn)陸言的病房門虛掩著,白楚年偏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光會長在里面,錦叔居然也在里面。
完犢子了。
陸言換了病服躺在病床上,手上扎著輸液針,言逸坐在床邊,低頭削蘋果皮。
陸上錦身上的西裝還沒脫,看來是聽了消息立刻從公司趕回來了,站在病床前,彎著腰輕輕抱陸言,親他臉頰:“來爸爸抱抱,小可憐,早知道這樣……”
“呀,我都不小了。”陸言翹起兔耳朵:“早知道這樣就怎么了?不讓我去蚜蟲島特訓(xùn)基地?”
陸上錦搖搖頭,坐回床邊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我真恨不能幫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可你就是不聽話。”
言逸把蘋果切成小塊,用簽子插了一塊遞到陸言嘴邊:“身上還疼嗎?”
“不疼了。”陸言嚼著蘋果,“其實楚哥當(dāng)時讓我撤來著,是我非不撤,還讓攬星替我擔(dān)風(fēng)險。”
言逸皺眉:“執(zhí)行任務(wù)要聽上級的指示,全像你這樣胡來不就亂套了,你這次平安回來還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許多人都要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我知道,我知道。”陸言悶聲說,“我以后聽他的話,只這一次了。”
“爸爸,自由鳥勛章可真好看啊,我也想要,我就是想證明,沒有你們,我也什么都能做好。”
言逸怔了怔,摸摸陸言的臉頰:“是有人說你一直在依靠我們么。”
“是啊。他們都這么說,安菲亞軍校的那些同學(xué)。不過蚜蟲島就沒人這么說了,那里誰厲害誰說了算,我厲害,所以我說了算。”
“對不起,這么多年,我應(yīng)該多問問你身邊發(fā)生了什么。”
陸上錦搭住言逸肩頭:“好了好了。”
言逸自責(zé)地靠進(jìn)陸上錦肩窩,無奈嘆息。
“哎呀,我沒事,我真沒事,你們干嘛呢。”陸言著急證明自己沒事,爬起來就想給他們跳一段街舞,被陸上錦按了回去。
“你老實點。靈緹世家后續(xù)的事交給我,還有研究所,公然對抗我們還是第一次,是在示威嗎。”陸上錦撥了一個電話,等待接通時泛起冷光的眼睛眺望窗外,電話由一位omega接聽。
“你去把三年內(nèi)與研究所對接交易的所有企業(yè)整理出來,盡快發(fā)我。”
“好的陸總。”
言逸瞥他一眼:“現(xiàn)在就動手,你損失會很大,可以再拖一陣,損失了這么大一批單烯寧,他們遲早會垮。”
“我管他,這點錢,算買我兔球高興了。下周你去威斯敏斯特開會,我先給你造個勢。”
——
風(fēng)月的約會地點在蚜蟲市中心商圈的一家西餐廳,她到時,約會對象已經(jīng)到了。
風(fēng)月握著全鉆手包,細(xì)手臂輕輕搭在椅背上,從背后輕點alpha的肩頭。
指尖還未觸到他,alpha邊猛地擰過身,一把抓住她手腕,青色狼目暗光熠熠,風(fēng)月順勢傾身,手包開口掉出一把戰(zhàn)術(shù)匕首,抵在了alpha頸側(cè)。
何所謂一見是她,緩和眼神松了手:“可別在背后拍我了,不然傷了你。”
風(fēng)月笑起來,將匕首收回手包里,坐到何所謂對面,眼眸彎彎的:“開個玩笑,下次一定不了。”
桌上放了一束玫瑰花,何所謂不大會凹浪漫,覺得omega應(yīng)該會喜歡就買來了,然后只是抬抬下巴,什么都沒說,實際上心跳得可快了。
風(fēng)月對這個alpha很滿意,目測185的身高,身材沒得挑,剛剛從他襯衫領(lǐng)口稍微瞥見了胸肌,嘖,不愧是PBB風(fēng)暴部隊出身,肌肉就是漂亮,長相也有種爺們的帥氣,雖然也很喜歡白楚年那一掛的輕佻美少年,但何隊長明顯男人味足一些。
她剛要拿菜單,桌邊忽然冒出兩個頭。
何所謂臉色一僵:“你倆怎么找這兒來的?”
賀文瀟:“爸爸。”(低情商)
賀文意:“我能姓何嗎?”(高情商)
何所謂:“????”
風(fēng)月的表情不太好看,但還是禮貌地問:“何隊長,這兩位是你的……”
何所謂低聲罵他倆:“你們有病啊,沒看見老子約會呢,別搗亂,滾。”
兩只小狼崽又齊刷刷看向風(fēng)月。
賀文瀟:“嗨,美女。”(低情商)
賀文意:“麻麻。”(高情商)
……
“操。”風(fēng)月拎起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