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憑我是江九荒!
第七百零七章憑我是江九荒!
江魚!
就是張自道等人嘴中那個(gè),身上一絲修為都沒有,普通如常的凡人。
整個(gè)千金閣頂層,數(shù)百天驕翹楚,視線匯聚在江魚身上。
站在他身旁的人,如潮水般,迅速退下。
以江魚為中心,頓時(shí)就顯露出大片空地,剩下他一人,孤零零承受著滿場目光。
張自道以為自己聽錯(cuò)般。
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魚:
“你說什么?”
一雙眼,忽的就瞇起,寒芒吞吐,似接下來江魚隨便說一個(gè)字,雷霆一擊,就會(huì)當(dāng)頭砸去。
江魚面無喜悲,眼皮都不曾抬。
睥睨的眸光,讓人覺得,仿佛天仙萬物,都不配入他眼。
“我說給我個(gè)面子,讓她們幾人入席吧,想必韓輕語不會(huì)說什么。”
江魚一語落。
所有人,都睜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
“大膽!”
“放肆!”
“輪回神女大名,豈是你等螻蟻,就能隨口叫出?”
猶如江魚直呼天鳳輪回神女大名,是冒犯神靈般,道道氣息轟的落下。
宛若一掛天河砸來。
不少人,更是冷笑搖頭。
這就像,一個(gè)乞丐對首富說,你給我個(gè)面子,不要為難他們。
簡直荒謬滑稽。
恐怕那個(gè)首富,未必會(huì)看乞丐一眼,甚至一巴掌拍過去。
凌清竹一愣,美眸皺起,心中對江魚的印象,直線下降了一大截。
之前看江魚表面謙遜,以為是個(gè)可塑之才。卻沒想到,他內(nèi)心卻滿是傲慢,隨著相處幾天,愈能發(fā)現(xiàn),江魚那種目中無人的性格。
或許性格如此,時(shí)間一長,就偽裝不住,真正的性格就顯露出來。
朱荷玉首難堪,本來可以解決的事情,因?yàn)榻~一句話,幾乎把一半的人都得罪。
“迎月,這樣的朋友,以后還是敬而遠(yuǎn)之吧,小心引火上身。在他身上,我看不見半點(diǎn)對強(qiáng)者的敬畏之心,遲早會(huì)引來大禍?!?br/>
朱荷神識(shí)傳音。
司迎月滿臉著急,卻在這種場合,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朱荷姐姐,求你救救江魚?!?br/>
司迎月一雙美眸,帶有哀求看去。
朱荷點(diǎn)頭:
“我會(huì)救他一命,只是離開這千金閣,是何種造化,我就不敢保證了?!?br/>
畢竟這些天驕強(qiáng)者,想要?dú)⑺酪粋€(gè)普通人,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隨便一個(gè)小法術(shù),就能相隔千米,殺人于無形,不比隨手碾死一只螻蟻,難上多少。
“朱荷,你這位朋友,似乎很有性格?!?br/>
張自道抬起頭,殺意涌動(dòng)。
滿堂眾人,臉上盡露不屑,若非今天是踏天神子和輪回神女舉辦的私宴,他們早就彈指把江魚斬下。
朱荷沉聲道:“張自道,宴典當(dāng)天,見血不喜。我?guī)淼娜?,我自己?huì)處理,還輪不到你來決定江魚的命運(yùn)?!?br/>
大家同為天仙。
朱荷一開口,張自道殺氣收斂不少。
“朱小姐,幾個(gè)地仙,想要在這等宴會(huì)上,與大家平起坐,身份自然還差上一截。不如讓她們暫且回避,由婢女帶引至偏房稍息?!?br/>
有人傳來神識(shí)提醒。
語氣委婉,在保全眾人顏面的同時(shí),也給足炎陽朱家面子。
這樣的交代,朱荷不得不答應(yīng)。
“迎月,你們暫時(shí)退下吧,會(huì)有人帶領(lǐng)你們?nèi)テ?,待遇與正堂無二。”
朱荷淡然道。
“好的?!?br/>
司迎月走到江魚面前,打算把他拉走。
卻發(fā)現(xiàn),江魚紋絲不動(dòng),眸光閃爍著,已經(jīng)動(dòng)了幾分怒。
凌清竹著急道:
“江魚,還不快走,朱小姐能救你一回,未必能救你第二回?!?br/>
江魚緩緩抬起頭,看向凌清竹:
“就連你,都承認(rèn)自己就該退至偏房嗎?今日我在,哪兒都不用去,踏天神子親至,都不敢讓我走?!?br/>
一語才出,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朱荷小嘴微張,如若做夢。
司迎月和凌清竹,都快被江魚這句話嚇?biāo)馈?br/>
許多人看江魚的視線,像看瘋子般,更有人,已經(jīng)帶著幾分同情看來。
就連之前勸說朱荷的男子,也沉默下,不再發(fā)一言。
“江魚,不得無禮,還不趕快領(lǐng)罪退下?”
朱荷忍不住,呵斥道。
就連她,都對江魚的不敬,生出幾分怒火。
要不是看在司迎月面子上,她都懶得管江魚死活。
“迎月,你這位朋友,我管不了?!?br/>
朱荷對著司迎月,投去歉意眼神,雙目高抬,不在關(guān)注。
司迎月臉色煞白,呆立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看向四周。心中也糾結(jié),要不要退到朱荷身后,不再管這件事。
大家已經(jīng)給完朱家的面子,接下來,朱荷再說什么,都無人會(huì)聽。
張自道大笑:
“小子,你知不知道,憑你這句話,就算我當(dāng)場殺你,踏天神子也無話說?!?br/>
江魚輕描淡寫,如作郊游,淡然道:“你可以試試。”
“不知死活?!?br/>
“朱荷,你的面子我等已給完,你若再管這小子的閑事,別怪道兄翻臉不認(rèn)人?!?br/>
好幾道聲音,同時(shí)響起。
朱荷長長一嘆,干脆扭過頭,裝作沒見。
在眾人眼中,江魚一番話,早已被定下死罪。
你一個(gè)毫無修為的小人物,與滿堂天驕齊肩,不知敬畏就算,還一次次口出狂言。
在鈞天神域,凡人冒犯天仙,等于對天地不敬,打得你魂飛魄散都算輕的。就是抽出神魂,火燒雷劈,也無人敢說什么。
“螻蟻一般,也敢對侮辱神子?!?br/>
張子道踏出一步,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虛空封鎮(zhèn)。
司迎月和凌清竹兩人,如肩挑天地,幾乎快站不穩(wěn),只是一絲氣息,就差點(diǎn)鎮(zhèn)殺她們。
朱荷臉色微變:
“張自道,你敢傷迎月,我朱荷定與你不死不休。”
張子道嘴角含笑,恍若未聞。
恐怖氣息,到了江魚仗許內(nèi),化作拂面春風(fēng),連著一根發(fā)絲,都未掀起。
“還有誰想要?jiǎng)邮郑黄鹕蟻砭秃?。?br/>
江魚抬起眼皮,平靜道。
有人戲虐開口:“殺你何須我等親自動(dòng)手,張道兄一根手指就可?!?br/>
大家沉默不言,如在看戲,眼底盡是一抹輕蔑。在江魚身上,眾人就看見,宛若一個(gè)被長輩寵壞的孩子。
以為所有人,都要像長輩一樣,事事謙順。
殊不知,江魚在他們眼中,與地面的螻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吹一口氣,都能把他殺死。
“要是這樣的人留下來,待會(huì)兒冒犯到神子頭上,就連他背后的道統(tǒng)也要遭殃?!?br/>
有人小聲開口。
再看江魚的視線,如看死人。
“看來我這個(gè)面子,你們是不給了?!?br/>
江魚把盞中靈酒,滿飲而下,放下酒盞,淡淡說著。
張子道停下手,似笑非笑:
“哦,你算什么東西,我等貴為天仙神龍,為何要給你面子?”
“你要是能說出一個(gè)所以然,我可以不殺你。要是說不出,就別怪我以大欺小?!?br/>
大家都看向江魚。
朱荷同樣面帶好奇的望去,想要看看,江魚到底憑什么,敢讓滿堂天仙,給他面子?
司迎月和凌清竹兩人,美眸也緊緊看著江魚。
“小子,你身后最好有個(gè)道統(tǒng),否則你今天難活?!?br/>
張子道笑著開口。
忽然間,就聽見有人開口:“他曾親口跟我們說過,他身后既無天仙世家,也無不朽道統(tǒng)?!?br/>
開口這人,正是之前和朱荷一起的年輕男子。
此刻的他,滿臉笑容,搖晃手中竹扇,翩翩優(yōu)雅。
張子道嘴中笑容更盛:“哦,我更好奇了,你身后沒有任何背景,我們憑什么,要給你面子,讓你繼續(xù)留在這兒?”
眾人視線匯聚中心,只見江魚抬頭,一字一頓道:
“就憑我叫江九荒!”
才說完。
張子道哈哈大笑,滿臉不屑道:
“什么江九荒,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嘴里的話還未說完,似想起什么事情般,嘴角笑容猛的僵住。
再看周圍。
所有人滿臉敬怖,四周數(shù)百人,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