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鄭萱的震撼
第十七章鄭萱的震撼
只要江魚想要離開,憑他的能耐,自然是等閑。
人這種生物,在近代社會,還談不上說殺就殺。今晚江魚殺了張澤水后,揮揮袖離開,他倒是沒事,就怕事后追查到江家,最后牽累到父母。
既然夏檸主動幫助,江魚也樂意接受。
要真惹急了,江魚大可以隨手丟出幾個小法術(shù),擊殺目擊者,以現(xiàn)代的能力來說,事后根本查不到他身上。
包間里,張澤水被一根竹筷洞穿身軀,倒地而亡。
其余保鏢打手,全都躺在地上痛苦掙扎。
江魚主要目標(biāo)是張澤水,和別人無關(guān),所站的層面愈高,江魚愈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對于千古修者來說,普通人猶如螞蟻,碾死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
因此江魚心中尚存一絲憐憫之心,五六千年來,只要不越過他心中的底線,基本不會大開殺戒。
剛才江魚有意避開這些馬仔的要害,只是暫時讓他們失去活動能力。
最近幾年,云城臨近沿海,自從改革開放以來,用了短短四十年時間,一舉躍為江北的經(jīng)濟(jì)樞紐。
本地為了招商引資,開放許多優(yōu)厚福利。
張澤水就是被福利吸引的眾多老板之一。
身家過億的他,最近剛和韓富貴敲定了幾分投資合同。
然而今天晚上,不可一世的張澤水,居然被人當(dāng)面擊殺。
韓富貴嚇得嘴唇哆嗦,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氣。
看著氣定神閑、自酌自飲的江魚,瞪大驚恐的雙眼,敢怒不敢言。
江魚折筷殺人的手段,幾乎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那雙平靜的眼眸,在殺了張澤水之后,不起一絲波瀾,平靜的仿佛自己只是在殺一只雞狗而已。
“你......你跑不掉的?!?br/>
包間里,有人小聲說了句。
江魚面帶笑容,回頭看著那個開口的男子:“哦?誰說我要跑了?”
韓富貴深吸一口氣,好歹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心態(tài)很快恢復(fù),直視江魚:“殺了人,你非但不走,反而在現(xiàn)場悠閑的喝酒,你就不怕法律嗎?”
“泱泱大國,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們這些兇徒?”
江魚低頭抿酒,淡然的問:“那你覺得,我會受到什么制裁?”
韓富貴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故意殺人,而且考慮到張老板特殊的身份,你最少要面臨三十年以上或者無期的審判?!?br/>
“你太拖大了,武警馬上就來。”
江魚似笑非笑的看向韓富貴:“在見識了我的手段之后,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韓富貴沉默。
江魚心里知道,韓富貴只是反應(yīng)過來,明白自己不會殺他,所以有恃無恐,方才敢這么說話。
“誰給你的底氣?敢跟夏家貴客這么說話?”
突然間,一道霸氣的聲音,從房間外面?zhèn)鱽怼?br/>
隨后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大家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來人國字臉,寸頭,身材高大,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強大的氣場。
他才走進(jìn)來,視線在大家身上環(huán)顧一圈,當(dāng)看見倒地身亡的張澤水時,臉色一變。只是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視線落在江魚身上,客氣的問道:“閣下就是夏小姐說的貴人?”
江魚微微一笑:“貴人談不上,各取所需罷了?!?br/>
“夏無常?”
安靜的氣氛中,韓富貴瞇起雙眼,心中猛地一震。
臉上表情,極其的不可思議。
夏無??聪蝽n富貴:“哼,姓韓的,我看你這個科長不想干了,是吧?”
韓富貴臉色大變,連忙站起來彎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小......小兄弟是夏家的貴客?!?br/>
夏無常站著,韓富貴又怎么敢坐著跟他說話?
江魚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韓富貴:“現(xiàn)在你覺得,我會受到什么樣的制裁?”
韓富貴一臉苦笑:“小兄弟言重了,張澤水作惡多端,是他想要傷害小兄弟在先,小兄弟只是自當(dāng)反擊,這是合法的舉動,我可以為你作證?!?br/>
“哈哈!”
江魚仰頭大笑,異常囂張。
這個世界,果然是畏威而不懷德。
夏無??粗n富貴:“我要帶這位小先生走,你有意見嗎?”
韓富貴額頭早就溢出了虛汗,連忙開口:“沒,沒有意見?!?br/>
說完,沖著門口那幾名警察呵斥道:“還不起開,先前是張澤水蓄意謀殺,那位小兄弟不過是自當(dāng)防衛(wèi)罷了?!?br/>
夏無常對韓富貴呵呵一笑:“這里就麻煩你收拾一下了。”
說完,對江魚點頭示意:“江先生,請!”
江魚雙手后背,無喜無悲的走出包間。
看著兩人離開,韓富貴這才一頭冷汗的虛攤下來。
包間里,大家松了口氣,小聲問道:“韓科長,您這是......“
韓富貴苦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剛才那位夏無常,是夏家的人?!?br/>
夏家?
有人呢喃了兩句,猛地臉色狂變:“江北夏家?”
韓科長點頭:“正是如此,云城一把手都是夏家扶持的傀儡,今晚怎么連夏家的人都引出來了?那小子究竟什么身份?”
今晚,張澤水算是栽了跟頭。
卻說江魚這邊,兩人往樓下走去。
夏無常審量著江魚的背影,心里有著諸多疑問,只是這乃夏檸大小姐交代的,他也不敢多問。
......
酒過三巡,鄭萱精致的側(cè)臉上,浮現(xiàn)出兩抹緋紅,嬌羞動人。
身旁的孫婉月,微微皺起眉頭:“奇怪,韓晨出去好一會兒了,怎么還不來?”
鄭萱笑著開口:“韓晨他爸韓科長今晚在包間里宴請海外眾多老板,身為韓科長的兒子,應(yīng)該是被叫去敬酒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下來吧。”
大家一陣沉默。
就在同齡人苦苦奮斗的時候,有些人就已經(jīng)占盡了先機。
明眼人都知道,韓科長叫他兒子韓晨上去,這是為了引薦。
孫婉月眼眸中精光異彩,只要搭上了韓晨,以后她的成就不可限量。
正好韓晨對她,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就在大家各有想法的時候,韓晨推門走了進(jìn)來,臉色極其難看。
孫婉月連忙站起來:“晨哥,怎么了?”
韓晨陰沉的說道:“出事了,剛才一位身家過億的大老板,被人當(dāng)眾弄死了?!?br/>
驟然間,大家目瞪口呆。
什么人敢當(dāng)著韓科長的面行兇?
這是找死嗎?
鄭萱連忙問:“晨哥,怎么回事?兇手呢?”
韓晨一臉無奈:“我上去的時候,兇手已經(jīng)被人接走了?!?br/>
鄭萱錯愕的張大了嘴:“什么人,敢在韓科長面前把兇手接走?”
韓晨臉色一陣變化,最后一字一頓的說道:“兇手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接走兇手的人是我老子靠山的靠山的靠山!”
包間里,徹底陷入一片死寂中。
江北夏家?
在這群孩子心目中,那是圣地一般的存在。
如果黎豪在云城呼風(fēng)喚雨的話,那么夏家在江北就是只手遮天。
孫姿悅美眸閃爍了幾下,小聲說:“最近云城好像有些不大太平,先是顧菲菲、馬天宗、柳霸南等人秘密會和,現(xiàn)在又連江北夏家的人都牽扯出來了?!?br/>
江少奇感慨道:“是啊,這些人,無論哪一個,都是我們江家仰望的存在?!?br/>
鄭萱站了起來:“我去上個廁所?!?br/>
孫婉月也開口說:“我們一起去吧?!?br/>
上次孫姿悅在碧海云天被輕浮的事情,給大家留下了陰影,所以哪怕是上個廁所,大家都結(jié)伴而行。
后來是孫姿悅私底下告訴大家,那天晚上多虧了袁天罡,所以她才安然無恙。
這樣一來,大家對袁天罡的印象改變了許多,甚至心底隱隱崇拜起這個同齡人。
孫婉月挽著鄭萱的小手,兩人身材高挑,容貌靚麗,氣質(zhì)方面各有千秋,都是絕頂?shù)拿廊恕?br/>
走道,無數(shù)道炙熱的視線,集中在她們性感的嬌軀上。
“婉月姐,可得把握機會了,大家都能看出來,晨哥對你的確有點意思。晨哥無論從學(xué)識涵養(yǎng),還是從背景家庭來說,都是年輕一輩最優(yōu)秀的存在。”
剛走出包間,鄭萱就笑著開口說道。
孫婉月抿著小嘴,臉上有些喜悅。
剛要走進(jìn)衛(wèi)生間,鄭萱若有所感抬頭望電梯那個方向看去,雖說只是驚鴻一蹩,但一道熟悉的背影,引起鄭萱的注意。
“江魚?”
鄭萱腦袋中,下意識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
她連忙叫住孫婉月:“婉月姐,你剛才看見走進(jìn)電梯那個人了嗎?”
孫婉月一臉疑惑的看著鄭萱:“什么人?我沒有看見啊?!?br/>
鄭萱滿臉心事的搖了搖頭:“沒事?!?br/>
然而之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愈發(fā)在腦海中明顯。
還有,跟在那道背影身后的男子,怎么有點像夏無常?
她曾經(jīng)在電視采訪中,見過夏無常的身影,因此不會認(rèn)錯。
似乎想到某種可能性,鄭萱猛然之間張大了櫻桃小嘴,臉上表情十分震撼。
“不可能,不會的,夏無常什么身份,怎么會面帶尊崇的跟在江魚后面?呵呵,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