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誰給你的膽子?
第兩百五十四章誰給你的膽子?
“九荒大人,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路虎越野車內(nèi),凱特琳娜不解的問。
江魚含笑,臉上有太多耐人尋味的表情:“多少人希望我離開燕京,有我在,他們晚上睡不著覺?!?br/>
若米方將領在此,一定會被眼前場景驚掉下巴,凱特琳娜中銜居然為淪為一名司機?
“好久沒回江北,我離開一年時間,想必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了吧?”江魚閉上雙眼:“回江北?!?br/>
半路上,凱特琳娜不停抱怨,為何不乘坐飛機,最多四個鐘頭就能抵達江北。對此,江魚不理不睬,他的擔憂,凱特琳娜怎能明白?
小魚做事小心翼翼,雖然飛機騰空萬米,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是就怕發(fā)生意外,如果有人在飛機動了手腳,于萬米高空墜毀,江魚恐有性命之危。
相比于其他,犧牲一架飛機及里面的生命,是鎮(zhèn)殺江魚最小的代價。要知道,想在地面消滅江魚,到付出的代價沒有一個國度能夠承受。這還不排除江魚遠遁逃走的風險,萬米高空不同,倘若墜毀,江魚九死一生。
“看樣子,除非晉升金丹期,否則以后絕對不能乘坐飛機。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我,稍有不慎,我的下場就是萬劫不復?!?br/>
江魚心中作下決定。
兩人一路開車,耗時四天,終于抵達江北境內(nèi)。
“九荒大人,我建議您換一套衣服?!笨匆娊~十天半個月沒有換上一套衣服,已有汗味,凱特琳娜忍不住皺眉道。
殊不知,江魚千百年換一套衣服都是常態(tài)。前一世動輒閉關(guān)數(shù)百年,從閉眼到正眼之間,王朝更迭,歲月變遷。便是身上的衣服,都在漫漫光陰中風化,抖動一下,立刻化作飛灰。
“也可?!?br/>
江魚點頭。
凱特琳娜專門驅(qū)車來到一家名牌專賣店,這個前凸后翹、身材曼妙的金發(fā)美女,剛?cè)氲曛?,兩條纖細的大長腿上匯聚了無數(shù)目光。
“嗯?”
江魚皺起眉頭,剛到云城就碰到了一名老熟人,一年不見,她看起來更顯成熟。只是她怎會流落到導購員這般地步?
對方也看見江魚,臉上笑容一凝,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對視許久,孫婉月美龐微垂,尷尬笑道:“是你啊?!?br/>
江魚點頭,好奇問道:
“你沒讀書了?”
孫婉月抿嘴點頭,笑容飽含辛酸:“沒讀了,不如趁早出來打工賺錢,憑我的資質(zhì),就算繼續(xù)上學也是渾噩度日?!?br/>
如今再見,江魚比往日愈發(fā)俊美,宛如天神。孫婉月美眸中盡顯疲態(tài),感慨多了,也就懶得多想。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要說難受,鄭萱恐怕勝過我百倍千倍?!?br/>
孫婉月?lián)u了搖頭,與江魚錯身走過,去接待其他客人。江魚詫異,孫婉月的家庭實力不說富貴,卻也算殷實??此樱置鞑幌矚g這份職業(yè),明顯不是興趣所至。更多的,卻像走投無路,干活營生。
她不愿說,江魚也沒有多問,眾生有命,只要不是至親之人,他一般懶得去管。其他人過的如何,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九荒大人,想不到您挺風流呢?!?br/>
凱特琳娜偷笑。
江魚問道:“為何這么說?”
凱特琳娜回頭看向?qū)O婉月,帶有笑意:“她看您的眼神,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世界上所有女人的心思都一樣,我怎么會看不出來?”
江魚擺手道:
“她如何看我,是她自己的事情。以后你叫我江先生就行?!?br/>
啊~
一道驚呼聲響起,店中眾人回身看去,只見孫婉月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滿臉熱騰騰的咖啡。身前貴婦抱著寵物犬,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眼瞎,敢踩果果的尾巴,知不知道它一年的護理費,抵得上你十年打工??旖o果果道歉,否則我讓你走不出這家店門。”
孫婉月率先往江魚這邊看來,沒有熟人還好,這口氣受了便受了。不知為何,江魚當面,那雙冷漠的目光瞧向這邊,瞧向自己的狼狽時,她眼淚滾滾落下。
她恨不得找條裂縫鉆下去,逃避江魚的視線。
凱特琳娜不悅道:“生而為人,卻給一只狗道歉,江先生,您真打算不管嗎?”
語氣不輕不重,剛好所有人都能聽見,大家轉(zhuǎn)身看向江魚這邊。婦女抱著果果,丑態(tài)畢現(xiàn):“小子,勸你別管閑事,有些美,你救不起。”
江魚冷哼:“一條狗而已,無心之過,又何苦得理不饒人。行了,此事作罷,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莫非人還不如一條狗重要?”
江魚不想理會,說完就轉(zhuǎn)過身去,打算挑選衣服。
啪~
店內(nèi)陡傳脆響,江魚回頭一看,貴婦一巴掌扇在孫婉月臉上,抱著果果,滿嘴冷笑:“我有錢,一個臭賣衣服的,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她就是不如我懷里的一條狗,如何?”
再三被人挑釁,繞是江魚也怒從心生,面色一冷,半步踏出,頓時出現(xiàn)在貴婦身邊。一掌當頭蓋去,凱特琳娜臉色大變:“江先生?!?br/>
江魚一愣,收起九分力道,橫扇出去。貴婦連人帶狗飛出店外,剛才要是晚了幾秒,江魚一掌落下,只怕貴婦的神魂都要扇碎。
“我的殺心貌似太重了?!?br/>
江魚低頭凝視五指,心中后怕。
“隨著修為提升,心境也在慢慢變化,似乎自從余州以后,我的殺伐之心日夜俱增。難道是修煉成諸多神體帶來的后果,以前不覺得怎么樣,但最近修為增加,感覺愈發(fā)明顯?!?br/>
江魚雙眉,緊緊皺起。
衣品店內(nèi),所有人張大嘴,呆呆看著一巴掌扇飛貴婦的江魚。他不知道那名貴婦是誰嗎?若真沒有依仗,那名貴婦怎敢讓一個人給狗道歉。
“起來吧?!?br/>
江魚低頭看了眼孫婉月,無喜無悲,語氣漠冷。
看來離開時間太長,云城都不認識自己了,江魚笑了笑,轉(zhuǎn)身繼續(xù)挑選衣服。而孫婉月被貴婦接連刁難后,又被店長叫到一旁,嚴厲訓斥。
孫婉月委屈的,眼淚啪嗒掉,哪兒還有以前的春風得意?
江魚嘆息搖頭,終究沒有多說,凱特琳娜看不下去,走過去揪著店長的衣領,不容分說一頓臭罵。身為米方中銜,她久居高位,身上一股氣場不由自主流露而出。但看這些,就知道凱特琳娜不是常人。
店長不敢還嘴,點頭哈腰。
很快,門口傳來喧囂,一道咆哮聲由外而內(nèi):
“誰他媽不長眼,敢打我老媽?”四五名身穿西服,眼帶墨鏡的保鏢走入衣店。便見一名身穿白色休閑服的年輕男子,怒氣沖沖的走到江魚身后,抬手要打。
剛落到一半,男子感覺手腕被鐵鉗扼住,動彈不得,與此同時,一道幽幽語氣響起:
“夏生輝,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面前動手?”
定眼一看,映入眼瞳的面龐,嚇得他魂飛魄散,當場呆滯。他永遠忘不掉上次自己去美食街跪在江魚面前,請他折返的場面。
下一刻,夏生輝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用力跪在地上,嘴角換上一副謙卑的微笑,無比恭敬道:“江…江先生,您老人家怎么在這兒?”
江魚都沒有看他一眼,平靜開口:
“你媽是我打的,怎么,你是不是要過來連我一起打了?”
夏生輝急忙搖頭,笑容更切:“江先生說笑了,我怎么敢打您老人家,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您了。”
自己那個老媽夏生輝了解,仗著有點錢,平日作威作福,誰都不放在眼中。麻將室里,被她辱罵暴打的服務員不在少數(shù),大家只敢心怒,不敢口言。
沒想到今天踢到江魚這塊鐵板上,江北江大拿,他夏生輝怎么不知道?反正已經(jīng)在江魚面前跪過一次,再跪一次也無所謂。
夏生輝快哭了,這尊兇神,啥時候回的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