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竊聽陰謀
楚流煙回去看,見阮欣欣一直很不安,就笑著安慰了她幾句。,nb,阮欣欣卻一句話也不說,仿佛是受到了莫大刺激一般。
楚流煙一心在想倪俊的事,也沒有太關(guān)心阮欣欣的情緒。她想了半日,都不能想明白。最后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明月的清輝灑在地上,皓月西移,想必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楚流煙覺得有些餓,就喊了阮欣欣幾句,誰知道卻沒有人答應(yīng)。楚流煙走到外頭的小間去瞧,卻現(xiàn)阮欣欣并不在那里。她的床鋪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楚流煙不禁覺得有些狐疑:阮欣欣哪里去了呢?
她忽然想到白天阮欣欣害怕的模樣,心不禁涌上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難道說阮欣欣她
楚流煙想再想走出去,卻覺得身上半分力氣都沒有。她暗想道:過了都兩天,這麻藥的效力,卻越的厲害了。
她只好重新回到床邊,聯(lián)想起白天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心驚。
她的手,無意碰觸到一只荷包。這只荷包是以前的時候,她娘親送給她的。她心一動,她以前曾經(jīng)在荷包裝了清心丸,只是不知道這清心丸對麻藥管不管用呢?
清心丸,是陳四喜的獨(dú)創(chuàng),她按照一種古老的配方,明了這種藥丸。人服用這種藥丸后,能搞提神安定,變得神清氣爽,還能做蒙*汗*藥的解藥。陳四喜失蹤之前,留下了數(shù)十顆。后來,楚高元被捕,楚流煙想去省城求救,怕在路上遇到壞人,就特意在荷包裝了幾顆。如今,卻不曾想到竟然能派上用場了。
楚流煙把荷包解開,取出藥丸,連續(xù)服了兩顆。過了沒有多久,她就覺得渾身變得有力氣起來。等到過了半個多時辰,她覺得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心不禁暗喜。此時,阮欣欣仍然沒有回來。楚流煙不禁擔(dān)心起來。
她再也不遲疑,取了碧水劍,走出房,在園轉(zhuǎn)了兩圈。
陳友諒的將軍府里,四處都是巡邏的侍衛(wèi),楚流煙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們。楚流煙不禁覺得奇怪,昨天晚上自己出來偷聽陳友諒的談話,并沒有現(xiàn)有幾個侍衛(wèi),怎么忽然之間,多出了這么多呢?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她認(rèn)準(zhǔn)了陳友諒的書房所在,悄悄潛了過去。書房還亮著燈,想必是有人的。她走到窗前,把窗紙弄破,往里面看去。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里面只點(diǎn)著燈燭,卻不曾見到一個人。
楚流煙愣了愣,正沒想出到底是怎么一個狀況,忽然聽到有巡邏的侍衛(wèi)走了過來。她不再遲疑,立刻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再把們掩上。
楚流煙在里面待到侍衛(wèi)巡邏過去,都不見到有一個人來,她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陳友諒的書房里面,明明是開著燈的,卻為什么見不到陳友諒的人影?陳友諒現(xiàn)在哪里去了?
楚流煙四處打量了一下,現(xiàn)桌上放著一紙公,紙張上的墨跡還未干透,可見房沒人,也只是這一會兒的事。楚流煙繼續(xù)四處看,當(dāng)她的眼光停留在墻壁的雕花格上的一個花瓶時候,不禁覺得有些疑惑起來。
按理說,在書房,布置一個雕花格,再放置一個花瓶,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陳友諒的書房,十分簡樸,除了案幾桌椅,再也沒有別的,為什么要獨(dú)獨(dú)做上一個雕花格,來放置花瓶呢?這和整個房間的布置,十分不搭調(diào)。
楚流煙心一動,走上前去,想把那個花瓶拿起來,卻現(xiàn),原來那個花瓶是牢牢的固定在墻壁上的,根本取不下來。這讓楚流煙更加疑惑了。
她略微一沉思,把那個花瓶左右旋轉(zhuǎn)了一回,卻沒想到,這一旋轉(zhuǎn),花瓶竟然動了起來。而隨著花瓶的轉(zhuǎn)動,墻壁上慢慢的打開了一扇門。這扇門做成和墻壁一樣的顏色,人的眼睛根本不能分辨開來。
要不是知道花瓶的秘密,要想打開那扇門,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流煙走到門前,心想:難道這里是陳友諒的密室么?
她不再猶豫,走進(jìn)門,那扇門像是自己生了眼睛一般,竟然在楚流煙的身后慢慢關(guān)上了。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密道,楚流煙沿著密道走下去,竟然進(jìn)了地下室一樣的地方。
很快,眼前有燈光呈現(xiàn)出來。她想也沒想,立刻躲到石階的一旁去,蜷縮著身在里面,只瞧著外頭生了什么事兒。
陳友諒的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陳友諒在笑,在大笑,他笑的那般肆無忌憚,好像生了什么讓他開懷不已的事情一樣。聽在人的耳,倒是覺得那笑容有些凌厲,也有些可怕。
在陳友諒終于笑完后,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他畢恭畢敬的說道:“恭喜將軍。倪俊一死,徐壽輝昏庸無能,天完國從此就是將軍的天下了。”
陳友諒的話語,帶著幾分得意,他說道:“倪俊死,那也是他自找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以為我會救他,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我恨不得他早死。”
楚流煙聽到這話,心一驚,卻又隨即坦然:這才是陳友諒的真正面目吧。平日里的那個笑容可掬的陳友諒,只不過是他在人前做的一種姿態(tài)而已。
“倪俊也是找死。我本來正在為找不到他愁,他卻自動送上門來。不僅讓我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還讓徐壽輝那個老家伙更信任我了。這么一來,很快,整個天完國就歸**縱了。藺微嵐,此次你立了大功,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陳友諒說道。
那個謙恭的聲音回道:“將軍這么說,實(shí)在是折殺小人了。能為將軍做事,微嵐萬死不辭。此次將軍能把倪俊的腦袋呈給皇上,也是天佑將軍。只是小人不明白,為什么昨晚將軍要在書房,對倪俊做那么一場戲呢。”
陳友諒哼了一聲,別有深意的說道:“倪俊早就該死了,我之所以讓他晚死那一個時辰,只不過是為了做戲給一個人看而已。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微嵐,等你以后明白了這個道理,你就能做大事了。”
“微嵐不敢!”藺微嵐跪了下來:“能為將軍效力一輩,是微嵐最大的福氣。”
陳友諒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起來,本將軍絕對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要不是你為我鞍前馬后的奔走,還幫我出了那么多點(diǎn),倪俊也不會這么快造反,徐壽輝更不會那么快就失掉人心。你做的很好,本將軍將來論功行賞,一定少不了你的這一份!”
“是!多謝將軍!”藺微嵐再一次拜謝。
原來,藺微嵐是陳友諒手下最得利的心腹之一。這個藺微嵐,不僅武功高強(qiáng),能上戰(zhàn)場殺敵,頭腦也十分縝密,能夠想到很多主意來幫陳友諒。陳友諒想讓徐壽輝失盡人心,藺微嵐就給陳友諒出主意,讓陳友諒獻(xiàn)策給徐壽輝,在將士們上陣的時候,在每個人的后背上都寫一個大大的佛字,并讓徐壽輝自稱是佛祖弟,宣稱這么一來,將士就可以刀槍不入。
要是有的人,背后寫了佛字,還是會在戰(zhàn)場上被人殺死,就是這個人心不誠,被殺死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眾所周知,一個佛字,當(dāng)然不可能讓人刀槍不入,這個法,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還讓很多將士在打仗的時候,掉以輕心,因此被人殺死。徐壽輝卻堅(jiān)持認(rèn)定,被殺死的人是心不誠。這么一來,很快就引起了眾怒。將士們怨聲載道,對徐壽輝很不滿。
另外,藺微嵐又給陳友諒獻(xiàn)計(jì),讓陳友諒假裝與倪俊一條心,并時不時對他進(jìn)行奉承。還把一個美貌的姬妾送給了他,另外,又在他身邊安置了一個心腹。這些人每日每夜都跟倪俊說他才是天命所歸,徐壽輝的皇帝位,應(yīng)該是倪俊的云云。
久而久之,空有一身好皮囊的倪俊,竟然相信了這些話。并且起來造反。陳友諒恰好出去捉拿紅衣妖人,不在城,藺微嵐又一舉殲滅了倪俊的造反隊(duì)伍。
倪俊走投無路之下,就來投靠陳友諒。陳友諒假裝收留,暗地里卻讓藺微嵐把他殺死,砍下頭來,早朝的時候,獻(xiàn)歌徐壽輝。徐壽輝見到倪俊的腦袋,對陳友諒大為贊賞,把他升為丞相,并委任他管理軍隊(duì)大小事務(wù)。
這么一來,陳友諒的目的,幾乎全部達(dá)到了。而這一切,全賴他身邊有個智勇雙全的藺微嵐。藺微嵐在幫陳友諒出謀劃策,立下了汗馬功勞。不過他深知陳友諒的性毒辣,要是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嫉恨。所以處處表現(xiàn)的卑躬屈膝,謙和禮讓,進(jìn)退有度。這些都讓陳友諒大為欣賞。(全本.nb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