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蘇燦
魔法時間,因為訂閱不足百分之四十,正文封藏72小時后見哦~上一次有人背自己,還是爸爸在世的時候。
那大概是十歲之前,她還很嬌氣,走兩步路就哼哼唧唧地喊累,要抱要背。爸爸很溺愛她,從來都不拒絕,喜歡把她舉過頭頂放在脖子里,或者挽著她兩條小腿把她背在背上,盛夏那時候覺得爸爸的背好寬闊,她要伸長了手臂才能緊緊摟住爸爸的肩膀。爸爸的手臂像兩條鐵鎖,緊緊地箍住她的腿,把她穩(wěn)穩(wěn)地固定住,趴在上面睡覺,會覺得十分安心。
盛夏趴在沈紀年的背上,覺得像趴在爸爸的背上,男生肩寬體闊,仿佛挺拔青松,是種久違了的讓人安心的感覺。
她虛虛地摟住他的脖子,嘴角緩緩翹了起來。
拿額頭輕輕蹭他的脖子。
沈紀年覺得癢,側(cè)頭問她,“嗯?”
盛夏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笑了,“沒事。”過了會兒,又說:“你放我下來吧!”
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感覺腿也不是很軟了。
他“嗯”了聲,把她放了下來,扶著她走了兩步路。
不知道是剛剛跑得太狠了,還是心理作用,真的覺得頭有些暈,走兩步路臉色就開始發(fā)白了。有些喘不過來氣,盛夏頓了頓腳,原地緩了一下。
沈紀年已經(jīng)發(fā)覺她不太對勁,又彎下腰,拽著她一條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低聲說:“上來。”
上樓梯的時候,盛夏忽然想起來事,趴在他耳朵邊兒說:“過兩天我一個朋友要過來,我可以帶她來家里嗎?”她咬了咬嘴唇,不是很好意思。G鎮(zhèn)到市里要兩三個小時,童言如果過來,來回車程都要將近六個小時,肯定是要在這邊住一晚的,盛夏不想她來看她還要住酒店。但自己就是寄人籬下,還要帶人過來家里,覺得自己的確又有點兒過分了。
說出口就有點兒后悔,她提出來,他肯定不會拒絕,倒像是自己得寸進尺了。
沈紀年頓了頓腳,偏頭說:“有什么不可以,這是你家,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他停頓了下,語氣變得溫柔,“明白我的意思嗎?”
以后……嗯,不知道是不是盛夏理解錯,她總覺得他在說以后結(jié)婚……
她含糊地“嗯”了聲,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眼神飄向遠處,不去看他,覺得還怪難為情的。
到了四樓家門口,沈紀年矮了矮身子,跟盛夏說:“開門。”
盛夏一手勾著他脖子,一手伸過去按著門把,咔噠一聲,從外到內(nèi)推開了。
她忽然覺得緊張起來,緊緊攥住沈紀年的肩膀。
沈姨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沈叔上班早,慣常先用,這時候已經(jīng)在餐桌前了。
沈姨從廚房里出來,看見沈紀年背著盛夏在換鞋,探著頭問,“怎么了這是?”
沈紀年聲音平淡地沒有一絲起伏,回答說:“跑太狠了,她頭暈。”
沈姨“呀”了聲,埋怨似的說他,“你怎么也不看著點兒。”
然后過來引著沈紀年,“把夏夏放沙發(fā)上,我看看。”
哎……忘了家里還有個醫(yī)生。
盛夏心虛地舔了舔嘴唇,低聲說:“沒,不礙事。”
沈姨職業(yè)病發(fā)作,“不能大意。”說著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臉色,又翻了她的眼皮,摸了脈,問她除了頭暈還有哪里不舒服。
盛夏搖搖頭,“沒了。”
沒什么大事,沈姨叮囑了她以后不要運動過量,又罵了沈紀年幾句,說他怎么這么粗心,沈紀年淡聲回答著:“以后不會了。”
最后沈姨讓他帶她回臥室洗漱一下出來吃飯了。
盛夏擦洗了一下,換了衣服站在洗手臺前刷牙,沈紀年靠在門口看她。
末了也抓了牙刷過來,兩個人站在一起,從鏡子里能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盛夏吐了口牙膏沫,歪著頭對著鏡子里兩個人做了個鬼臉,鏡子里的沈紀年彎著眼睛笑了笑。
說她,“皮。”
盛夏也笑了,胸口像是盛了一汪溫柔的湖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很……奇妙的感覺。
到了學(xué)校,沈紀年依舊是那個冷淡到目空一切的學(xué)霸,刷題,和老師討論,偶爾去打球,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事了。
盛夏在學(xué)校里就盡量不去找他,畢竟還是避早戀如猛虎的年紀,老師視其為阻礙高考的重大攔路石,被學(xué)校知道了,沈姨也該知道了,盛夏不想撒謊和隱瞞,但總覺得,時機不對。
所以能避就避著吧!
感覺像是懷揣了一個巨大的甜蜜的秘密,只有偶爾目光交匯時候的兩個人,心知肚明。
接下來幾天盛夏在學(xué)校里都很安生,沒有人來找她麻煩,事實上十一中校風(fēng)比朝陽好多太好,像溫珠那樣的學(xué)生,畢竟是極少數(shù),也不太敢不管不顧地造次,跟朝陽那群沒人管教,動起手來不計后果的混混一樣的學(xué)生比,差遠了。
盛夏也就沒再放在心上。
朱莉莉已經(jīng)徹底淪為她的迷妹,每天夏姐夏姐地叫她,說愛死了她這冷酷無情的樣子。
盛夏只能送她兩個字,“有病!”
唯一有點兒不太妙的是,有傳言說陸也在追盛夏,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陸也給盛夏買吃的,幫她整理書桌。
事實上,所謂買吃的,不過是有人送了他一串爽歪歪,他隨手扔給了她,盛夏不要,被朱莉莉李亞楠蔡孟飛鄭燦幾個人瓜分了。當然,最后她也分了一瓶。
而整理書桌就更無厘頭了,他自己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把桌子給踹了,她的書撒了一地,作為始作俑者,他不收拾誰來收拾。
摔壞她一根鋼筆她也沒讓他賠,已經(jīng)算很大度了。
對此,她也只能評價一句,“有病!”
很快就是開學(xué)的摸底考,考試是周四和周五,考完就過星期天了。
周日晚上會公布成績,然后周一動員大會。所有學(xué)生的家長都要到場,根據(jù)摸底成績,和家長們談一談,好“里應(yīng)外合”,為高考這場戰(zhàn)役做充足準備。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事情都是事與愿違的。
比如盛夏考得并不怎么樣。
雖然很努力了,但時間那么短,她又不像沈紀年,長了一個非人類的大腦,所以很多知識點記得都很模糊,考試的時候腦子一團漿糊,甚至一道做過的函數(shù)題都記不起來思路了。
成績還沒出來,盛夏就已經(jīng)知道有多慘了。
周日下午,盛夏心不在焉地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外面很吵,似乎是隔壁在搬家,沈姨過去幫忙了,沈叔叔今天加班不回來。
沈紀年在洗澡,他下午和人去打球,剛剛才回來。
空調(diào)二十四度,盛夏莫名覺得熱,大概是有點兒煩躁。
沈紀年出來的時候,她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發(fā)呆,想事情。
地上沒鋪地毯,涼涼的地磚,踩著很舒服。
沈紀年蹙了下眉,走過來,一把托住她的腰,把她夾在腋下,半提半抱地扔到了沙發(fā)上。
盛夏“欸”了聲。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不要在地板上踩,會生病。”
盛夏被他看得臉一熱,“哦”了聲,蜷著腿窩在沙發(fā)上,偏過頭去,“知道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頭發(fā),低笑了聲。“待會兒陪你出去走走,我先去擦頭發(fā)。”
盛夏吃完了爆米花,喝完了飲料,去了兩趟廁所。
對于科幻她是不排斥的,但這個電影和一般的科幻又不太一樣,劇情很慢,節(jié)奏很緩,就連高潮也都克制得很。
盛夏最后睡著了。
歪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沈紀年伸手把她攬了過來。
中途還對她說了句,“坐到這邊來,胳膊麻了。”
盛夏迷迷糊糊“哦”了聲,被他半抱著挪到了另一邊。
她睡覺不太醒,反應(yīng)出奇慢,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電影結(jié)束人群散場的時候。
燈都亮了。三三兩兩起身,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電影上座率不高,一些看到一半就離了場,這會兒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門口的工作人員,在等著收3D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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