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食客兇猛
她在拼命的洗白自己——她和朱桂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瓜葛。
朱桂惱了,拼命的往她身上潑墨:“放屁!我的感情就值三千塊?你他媽的薄情寡義,我他媽的不是這樣的人!”
話說著,已經(jīng)見幾個保安迅速的向朱桂靠近。
為首一個拿眼神瞟了一眼朱桂,又轉(zhuǎn)向王子安:“安哥,是這個人嗎?”
王子安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拉著瑜寧的手臂迅速走開。
馬上,又見朱桂撕心裂肺的哭嚎一聲:“瑜寧!你他媽的有能耐,又勾搭上了新男人。”
話說著,迅速的掏出一把短刀。
刀光在太陽底下瑩瑩閃亮。
幾個保安見狀,不敢靠近,只迅速的圍在了瑜寧和王子安身前,一個掏了對講去叫增援,另外一個,直接掏手機(jī)撥了110報警。
朱桂眼里不見旁人,只死死的盯著瑜寧:“我知道你覺得我窩囊,我就是窩囊,我被人騙了,找不到那個惡棍,我被你負(fù)了又舍不得傷害你,所以我傷害自己行不行!”話說著,刀子已經(jīng)刺進(jìn)左臂,刺眼的猩紅立刻流淌了整個胳膊。
瑜寧怔了一下。馬上,又被王子安拉著她的手快速離開。
朱桂提著短刀想追,卻又被幾個保安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咬牙,又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聲音里帶著哭腔:“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女人。我他媽的不活了!”
上了車,四人分外沉默。
許久,瀾庭小心翼翼的開口:“瑜寧.....你沒事吧?”
這一問,問出了瑜寧滿臉的眼淚:“我跟他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從來沒有過感情。他剛剛自己說了,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女人。所以才這樣發(fā)瘋。不是因?yàn)槲摇!?br/>
她想拼命擺脫和朱桂的瓜葛。
李健“哼”了一聲。“哼”聲里帶著笑意。笑里無盡嘲諷。
“現(xiàn)在的女人,到底是比男人想的開。”話里有話,但是并不挑明。
瑜寧只覺一陣挫敗與無力。滿腔的委屈,硬生生的被這話堵在了喉間,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幸而,王子安及時開口圓場:“瑜寧別往心里去。那種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你不必產(chǎn)生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稍后我會給轄區(qū)的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以后不敢再來騷擾你。”
瑜寧默默的閉了眼。
至今。多說什么都覺無益。
朱桂這么一鬧,她在公司已然又添一宗笑柄。
而如果像王鳳或者李健這種人,再添油加醋的一宣傳。她怕,她會真的難以承受,只能選擇辭職。
一路沉默的到了飯店。
飯店名叫“萊陽府”,從外看氣勢雄偉,進(jìn)了門富麗堂皇。
李健似乎是常客,剛進(jìn)門,就見迎賓的小姑娘笑盈盈的喊著“健哥”,引著幾人往樓上走。
上了樓,進(jìn)了包間,卻并沒有點(diǎn)菜的那一步驟。
幾個服務(wù)員訓(xùn)練有素的上了茶水和冷菜。李健和王子安及瀾庭在一旁談笑風(fēng)生。
談著談著,李健云淡風(fēng)輕的把話題轉(zhuǎn)到了瑜寧身上:“我記得,你不是和許東一直談著戀愛?在美國的時候就開始了?怎么又招惹了一個小混混?”
瑜寧深吸口氣,并不正面作答:“李總,有時候,一個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也是會被花盆砸到,被瘋狗咬到的。這并非表示這個人招惹了花盆或者瘋狗。”
李健笑了:“小妮子還挺牙尖嘴利。”
話說著,服務(wù)員已經(jīng)魚貫而入,端上了一個又一個餐盤。
李健挨著瀾庭,近水樓臺,給瀾庭盤子夾了幾道菜,又分外紳士的去問:“喝酒還是喝飲料?”
瀾庭笑了,笑得分外爽朗:“和故人相逢,自然是要喝酒。”
李健豎了大拇指:“果然是將門之后,女中豪杰。”
服務(wù)員分外機(jī)靈的從分酒器中倒了四杯白酒,一一擺放到四人跟前。
李健端了酒杯:“來,這杯酒敬我們的小公主,感謝公主救危救難,助喔喔脫離圍困。”
瀾庭淺笑:“事兒還沒辦呢,健哥就給扣這么大一頂帽子,看來,我今個兒晚上回去,免不得給老爺子來場一哭二鬧。”
王子安面色溫潤平靜:“瀾庭,你盡力就是了。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和健哥會始終感念你的恩情。”
話說完,四人都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落肚,瑜寧覺得胃里似乎被火灼過。
悄悄瞟了一眼瀾庭。見瀾庭臉頰一片酡紅:“安哥,你別太擔(dān)心。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涉案商家雖說是在咱們網(wǎng)站做的廣告,可他掛著羊頭賣狗肉做不法的事情,就不是咱們能干涉的了的。打個比方,他開了個店面,辦了個營業(yè)執(zhí)照。證件上寫著是做按摩,可內(nèi)里卻在賣淫。難道,也要追究給他辦營業(yè)執(zhí)照的工商部門不成!”
李健在一旁敲著邊鼓:“就是,照這么說,有人拿菜刀殺了人,賣菜刀的還得下大獄!”
王子安微微嘆息:“我會在這幾天迅速運(yùn)作,爭取扭轉(zhuǎn)輿論導(dǎo)向。其他的,便有勞瀾庭。”
瑜寧安安靜靜聽著,自然知道“其他”指的什么。
無非是借助瀾庭的勢力,打通政
府關(guān)節(jié)。
李健又端了杯子:“瀾庭妹子,總之,我就把子安托付給你了。”
瀾庭端了酒杯,笑臉盈盈:“但愿我不會做個負(fù)心人。”
瑜寧隨著眾人舉杯,安安靜靜的把酒喝完。
酒落了,又見一個服務(wù)員端上了一個巨大的盤子。盤子里精致的擺放了幾片鵝掌。
一個穿西裝的姑娘站在一旁解釋:“這是本店特色‘鐵板鵝掌’原材取自萊陽縣的五龍鵝。把五龍鵝放在特制的鐵板籠里,籠子里半懸著店里秘制的調(diào)料一碗。鐵板下燒著炭火。五龍鵝感受到炭火的熱度,就在籠子里不停的奔走,走到筋疲力乏,吐盡體內(nèi)的腥膻。又因?yàn)榭诳剩悴粩嗟暮韧肜锏恼{(diào)料。等鵝毛脫落盡了,皮肉熟透酥爛。其精華和滋味全部匯集在鵝掌中。”
姑娘說完,取了筷子就要給四人分餐。
李健起身,一揮手,把姑娘攔了:“行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來。”隨后又笑容宴宴的去看瀾庭:“很高興能為我們的小公主服務(wù)。”
隨后一一把鵝掌分到瀾庭、王子安和瑜寧的餐盤里。
瀾庭拿了刀叉,動作分外優(yōu)雅,輕咬一口,對著王子安微微笑:“不錯,可以法式鵝肝相媲美。”
王子安和李健陪著笑,紛紛動了刀叉開始吃菜。
瑜寧不動聲色的拿了筷子,悄悄拿菜掩了鵝掌,又舉了筷子夾了涼菜,吃的食不知味。
過三巡酒過五味,眾人又開始談笑風(fēng)生。
這一談,又把話題扯到了瑜寧身上。
瀾庭一副清清純純的模樣,又是一副替瑜寧擔(dān)憂的面孔:“瑜寧,你和那個朱桂.....上學(xué)的時候也沒聽說過啊....他怎么就能找到公司去?還要為你割腕自盡?”
一句“為你割腕自盡”讓瑜寧產(chǎn)生了莫大的羞辱感。
她幾乎想要咆哮——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他不是為我割腕自盡,不是為我!
可,臉上卻波瀾不驚。
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使臉上的笑容不那么僵硬,話說出來溫和從容:“我和他在學(xué)校時交集并不多,也不過是一起打過工而已。他今天不是說了嗎?錢都被人騙光了。大概是找不到騙他錢的那個人,在北京又人生地不熟,剛好有我,剛好,他又只認(rèn)識我,就成了替罪羔羊。”
瀾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聲調(diào)拖得很長。
隨后,又恢復(fù)了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你和許東呢?還在一起嗎?說起來,我都一年多沒見過許東了。”
王子安和李健下意識的都把目光停在了瑜寧臉上。
瑜寧垂了頭。有心想說:“我們早就分手了。”可又想到前幾天,許東還對李健說過:“這是我的女朋友。”
猶豫一會,咬唇,聲音輕飄:“我們......還在一起。”
話說完,她聽到王子安輕輕嘆息,也聽到李健輕輕“哼”了一聲。“哼”聲里帶著笑意。笑里無盡嘲諷。
瀾庭皺了眉,臉色變得嚴(yán)峻:“許東這人也太心大了吧?自己的女朋友都被人找上門來欺負(fù)了,他不知道嗎?我倒是要問問他。”
話說著,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jī)去撥許東的電話。
瑜寧咬唇,只覺得分外頭疼——她和許東早已經(jīng)分手,許東哪還有責(zé)任去管她的死活?
而這電話一接通,事情一旦暴露,她的臉面又該往哪兒放?
抬眼去看瀾庭:“瀾庭,這事兒發(fā)生的突然,許東肯定不會知道,晚上回家,我會告訴他......”
話沒說話,被瀾庭一個眼神制止了:“許東?猜猜我是誰?”
電話按了免提,瑜寧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許東的聲音:“瀾庭。”
“哈,還真記得我啊,算你有點(diǎn)良心。”
“別鬧了,剛回國的時候咱倆就互通過電話。我這有來電顯示好嗎?你這是在哪兒呢?”
“我現(xiàn)在?我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
話說著,又沖瑜寧飛來一個眼風(fēng)。(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