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三尾現(xiàn)世
無梨澤一的體力逐漸不支,桃地再不斬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戲耍著他。
櫻決定不逃了。大不了他再換個普通村民當(dāng)棋子。但是有些事情,他想要跟再不斬說明白。
“怎么,打算乖乖等死了?”桃地再不斬提著大刀趕來,眼睛里卻沒有追到獵物的得意。不知是看到澤一主動殿后觸動了他,還是他本來也不想屠殺同伴。總之,再不斬語氣很沖,但動作上卻處處猶豫。
不然,無梨澤一跑不了這么遠(yuǎn)。
“這次考核試題其實是一個陷阱。”
“你知道?”再不斬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既然你們清楚真相,怎么還能如此和睦地相處?”
那群喪失人性、手足相殘的家伙,已經(jīng)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人的底線一旦被打破,就很難重新建立。如今能制止這場互毆局面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所有人都打倒。
“因為,還有另一種方式破局。”櫻說道,“用合作取代競爭。”
面對實力遠(yuǎn)高于自己的對手,無梨澤一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知給了再不斬。卷軸已經(jīng)交給了同伴,櫻沒法證實自己的想法。
“可以把你的卷軸給我看看嗎?”少年十分坦誠地說道,一點也沒遮掩自己的打算。
再不斬冷冷注視著澤一,但是在這種死亡的威脅下,少年依然沒有流露出軟弱和恐懼,就像個真正的忍者那樣。
再不斬妥協(xié)了,他把卷軸拿了出來。
天(2)地(1)人(9)
日(1)月(1)昃(2)
辰(3)宿(2)張(1)
整整22份卷軸,還多出了一種收集滿的卷軸——[人]。
春野櫻頓時覺得出考題的人真是滿滿的算計,同類型的是9個,不同類型的還是9個,本質(zhì)上沒有任何區(qū)別。這就是把筆試和實戰(zhàn)結(jié)合在一起出了嘛,如果沒有看透,就要付出更多的功夫。
真正對抗的雙方,是選擇了不同收集方式的人才對。
然而,正如“囚徒困境”一樣,局部最優(yōu)解導(dǎo)致了全劇最劣解。當(dāng)存在信息不對稱的時候,多數(shù)人只會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競爭”,而不是“合作”。
后果就是,除了櫻這只小隊,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團(tuán)隊能堅持到第五天了。不是被一窩端了,就是內(nèi)部信任破裂。
“我們和南部所有小隊都聊過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人之卷軸]”櫻自言自語道,“這是后來專門補(bǔ)發(fā)的吧!”
再不斬能收集全這種卷軸,意味著他把有實力的競爭者全部滅掉了。
“嗯,我一開始拿到的就是[人]。”
櫻點點頭,這也印證了每種卷軸的確只有九份。
少年當(dāng)著再不斬的面,把所有卷軸拼在一塊。然后,以三十度角折疊。找到一條線后,他又換了個方向,再次折疊。最終,只剩下一個凹陷下去的點——
[玉衡]
玉衡的湖底,沉睡著一個碧發(fā)紫眸的少年。
他竟然可以在湖底下呼吸,湍急的水流也吹不走他,狠辣的大魚都繞開他游走。
“枸橘矢倉,枸橘矢倉.......”厚重的聲音一次次呼喚著碧發(fā)男人,就像青石磚敲打著城墻土,“我的力量恢復(fù)了。”
“磯憮。”枸橘矢倉環(huán)繞住水流,好似趴在不存在的大烏龜上面,“我要去阻止他......如果我失敗了,你......”
“沒關(guān)系。”磯憮說著,“老夫生性喜靜,已經(jīng)沉睡了不知多少歲月,就算重新被關(guān)押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無形的力量托舉著少年浮上水面。蜻蜓停歇在枸橘矢倉的指尖,拍打著透明的翅。少年一動不動,清澈的紫眸靜靜盯著湖面的綠荷,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等的人很快來了。
湖的另一側(cè)聚集了十個上忍,都是老面孔。就連西瓜山河豚鬼都過來了,架起一個大面積觀察類的忍術(shù),準(zhǔn)備觀測比賽情況。
然而他們什么也看不到。
有了善于吸收查克拉的三尾在,什么術(shù)都無法穿過這片湖泊。枸橘矢倉布好局后,施展出一個影分身前往密林。樂文小說網(wǎng)
從他逃出監(jiān)視,布置好結(jié)界,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三天之間,沒有任何一個忍者能夠到達(dá)終點。所有人都向困獸一樣,不得不彼此廝殺著。
而桃地再不斬,則是驅(qū)使獸群的獵人。
“出口真的在這邊嗎?”一群霧隱少年往這邊倉皇逃竄。
“沒錯,信我,澤一拿卷軸推演出來的!”胖子喊道。
在場大部分學(xué)生都在這場比試中同無梨澤一進(jìn)行了交易,比起北部各種陷害和打斗,澤一信守諾言的“一換一”行為大大增加了同伴們的好感。在逃跑的時候,胖子又自告奮勇地拉著冷靜的小伙伴一起跑,一傳十、十傳百,無梨澤一的名聲傳遍了整個考場。
湖的一側(cè)匯集了烏壓壓一大幫人。然而,湖面上掀起的濃霧阻隔了實現(xiàn),大家面面相覷,也沒瞧見接應(yīng)的忍者大人。
“你們湊一套卷軸給我,我去對面把情況匯報給上面。”一個“前輩”開口了。在場沒幾個人能長時間在水面上行走,“快點!不然一會桃地再不斬他們殺過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他說完,便就近要搶孩子們的卷軸。
“等等!”胖子開口道,“這水流并不湍急,所有會水的人開道,能踏水的人背著不會水的過去。”
“到了河對岸,我們再分卷軸。”
不然,走了猛虎又來了獅子。到頭來,分贓不均又要打起來。
大家其實心里都清楚人數(shù)要大于卷軸數(shù)。然而,無梨澤一的小隊人數(shù)最多,而且澤一親自去拖住了再不斬,于情于理他們都得讓出幾分薄面。
“前輩”見小心思被戳破,臉一黑,一句話不說,自己踏水走了。
剩下的人正打算商量著過河,水面上忽然出現(xiàn)一頭龐然大物,嘴里還叼著個人。
“媽呀!”一個小丫頭直接嚇哭,“我怎么感覺,它、它是三尾?”
三尾簡直是水之國所有人的童年噩夢,每當(dāng)大人想提醒孩子別跑出去瞎玩的時候,就會說須賀海溝底藏著一只嗜血的大烏龜,專門吃人。事實上,當(dāng)雷電交加的風(fēng)雨之夜,總有不少路經(jīng)水之國的船只被水怪吃掉。
“我是枸橘矢倉。”水怪發(fā)話了,聲音竟然是他們班的“睡神”,“上來吧,我?guī)銈冞^河。”
大家面面相覷,還是不敢爬上這座恐怖的小山。他們這幾日都沒瞧見枸橘矢倉,誰知道是不是眼前的水怪把他吞了,搶走了聲音呢?
水怪見沒人敢動,遂重新化為人形。
稚嫩的小臉,懶洋洋的神情,再加上紫發(fā)碧瞳,不是枸橘矢倉,還能是誰?
“大家,應(yīng)該不曉得我的真實身份。”枸橘矢倉拔出一把刀,一刀將前方的水劈開,隱隱可見水底。
這恐怖的攻擊力,把大家都給嚇呆了。
“前霧隱行政部副部長,目前是三尾人柱力。”少年打了個呵欠,很是疲憊的樣子,“是你們一起跟我走呢,還是等我一個個來抱你們過去呢?”
“可是,你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
別人都是擔(dān)心變老,枸橘矢倉卻得向一群孩子證實自己是個大人。他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不美好,手指翻飛結(jié)印,瞬間變出十幾個影分身,每人一手扛一個學(xué)生,直接渡河而去。
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量,也只有完美的人柱力才能擁有了。
——————
七凌沒有說謊,這次考核本就是來者不善。
枸橘矢倉的影分身抵達(dá)叢林中心地帶時,看到了一地的尸體,還有舉著大刀的桃地再不斬。
他正掐著一個人的脖子,那人的長刀同時也把再不斬的腹部戳了個窟窿。
“澤一?再不斬?”
這互毆的倆人,恰巧都是枸橘矢倉認(rèn)識的。一個是跟他一起出過任務(wù)的少年天才,一個是他的便宜同桌。
一個性格爆裂如火,嫉惡如仇;一個純善寡言,與世無爭。
他倆也能打起來嗎?
櫻站在一旁看戲。和再不斬打起來的,其實是無梨澤一本人。澤一需要再不斬的天之卷軸,再不斬想要爆刀·飛沫,二人誰也不肯想讓,也沒法談和,自然是要針尖對麥芒。
“澤一,你放跑了我的獵物。可是那群獵物,只顧著自己逃命,又有幾個真的返回來救你呢?”再不斬吐了口血,使勁捏住了澤一的脖子。““你這小身板,還是早早放棄當(dāng)忍者,玩什么刀?””
[你說的太對了,我也是這么想的。]櫻在一旁默默補(bǔ)充道。人和人的體術(shù)那么弱,何必非要執(zhí)著于刀?旗木朔茂也是個刀術(shù)大師,可卡卡西老師就沒怎么用過刀。卡卡西老師善用遁術(shù),到了自己這兒,又變成主攻醫(yī)療+怪力的了。
只是,無梨澤一尤為憤怒。他挑釁似的把爆刀飛沫更進(jìn)一步刺進(jìn)了再不斬的身體,眼中的恨意快演變?yōu)榱藢嵸|(zhì)。“刀在人在,刀亡人亡。”